第一卷 本章出自《》
這一句話楊靜怡也是真真切切的聽懂了。[飛天中 “大膽的中國人,你想找死嗎?”對方又說道。
楊靜怡有些哭笑不得,道:“小姐,這話該我來說吧,那個被人用刀子架著的人可是你啊。”
氣頭上的姑娘顯然沒有注意到這點,惡狠狠的道:“你知道你用刀架著的是誰嗎?”
“知道,是個人。”說完,楊靜怡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疑惑的道:“莫非你不是人?”
“你!”姑娘怒目圓睜,氣得渾身發抖,威脅道:“你早晚要為這番話付出代價的!”
這女人的脾氣還真是…嘖嘖,楊靜怡暗自咋舌,不過這可嚇不倒她。
楊靜怡朝拿刀子的右手呶了呶嘴,拿出一付無所謂的樣子道:“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現在有麻煩的卻是你。”
這把突擊隊匕首通體烏黑,但刃口卻閃著寒光。姑娘的眼角跳了幾跳,似乎這才突然明白自己的處境。
片刻之后,那姑娘冷冷的問楊靜怡:“你要干什么?”
“也沒什么,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但在我們開始之前,能否商量一下?”
“什么事?”
“你看,這樣站著談話我們都挺累的,也不便于溝通不是?現在我要把刀子收起來了,你最好別輕舉妄動。”
那姑娘眼珠轉了轉,然后點了點頭。
楊靜怡把刀子收了回來。但隨后一抬手。刀子激射而出,狠狠的扎在不遠處的一棵樹干上。
那女人一臉的驚駭。看到刀子離開了她的脖子,她本打算高聲呼救,但卻被楊靜怡這一手飛刀一下子嚇住了。
楊靜怡搖了搖頭,走過去撥出刀,對著那女人道:“看清楚了嗎?”
姑娘呆呆的點了點頭。
楊靜怡笑了笑:“這樣多好,其實我是一個和氣的人。但前提是你必須足夠聰明。”
找了一棵倒伏的樹干,楊靜怡坐了下去,沉吟片刻問道:“那么,第一個問題:你們剛剛抓了一批人。是嗎?”
姑娘點了點。
“拜托,有點當俘虜的覺悟好不好,回答問題的時候是要出聲的。”楊靜怡不滿的說道。
姑娘翻了翻眼球,剛想反駁。楊靜怡馬上揚了揚手里的刀,姑娘無奈的道:“是的。”
“這樣才乖嘛。第二個問題:里面有多少人?”
“你是指德國人還是俄國人?”
“這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德國人屬于非戰斗人員,俄國人才是戰斗員。”
這姑娘倒還不傻,知道自己在打這個地方的主意。楊靜怡心里想。
“哦,這樣啊,那么俄國人有多少呢?”
“你是指航空部隊還是地面部隊呢?”
“航空部隊有多少?地面部隊又有多少呢?’
“航空部隊又分為戰斗機部隊和轟炸機部隊,地面部隊又分為輕步兵和重步兵,我又不知道你問是哪一種。”
竟敢耍我!楊靜怡猛得回過味來,問了半天。一個確切答案也沒有。
看著姑娘嘲弄的目光,一個念頭突然浮現在她的腦海里:這姑娘恐怕不簡單。
楊靜怡伸頭向湖邊望去,那個高大的金發男人還在那里轉著圈,不停向樹林的方向張望,卻始終不敢過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問道。
“我是德意志帝國研究院的研究員。”姑娘回答的很痛快。但楊靜怡卻敏銳的觀察到她眼底閃過一絲狡詐。
“恐怕不只是這么簡單吧?”楊靜怡逼視著姑娘,右手把玩著短刀,刀子在他手里上下飛舞,閃出朵朵寒光。
姑娘看的眼有點直,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這里的項目負責人魯納德爾將軍是…我父親。”
抓著大魚了!這是楊靜怡的第一個想法。但她的下一個想法卻是:也惹大麻煩了!
但是。。。這何嘗又不是一個機會呢?自己正發愁沒有辦法救人,這不就來了嗎。
所謂危險越大,收獲也越大。楊靜怡心里有了主意。
本來楊靜怡是打算從姑娘嘴里問一問基地里面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機會潛進去救人。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潛進去應該沒多大問題。但最大的麻煩是如何將這么一大幫子人帶出來。
但現在不同了,自己手里有一條大魚。嗯…還是條美人魚。就可以用她將人換回來。
打定主意,楊靜怡道:“現在把你的人叫進來吧。”
“你確定?”美人魚疑惑的問道。
“我認定確定以及肯定!”
“真的?”
“讓你叫你就叫!”楊靜怡楊靜怡有些不耐煩。
但隨后楊靜怡就后悔了。
只見美人魚一抱頭,小嘴一張,一聲尖銳刺耳的慘叫沖天而起。如果真要形容這種聲音的話,那只有一個字可以表達,那就是“尖”!純粹的“尖”!哪怕是一百只錐子在玻璃上劃過,再加上一百個音箱被共鳴,也無法確切的表達出這種“尖”。
這聲音是如此的具有殺傷力,就如同一只刀子穿進了鼓膜,一直穿到腦子里,再絞上一把。把你的腦袋絞的稀爛。
“好了!好了!別叫了!”楊靜怡這才明白這女人為什么先要把頭抱上再叫的,因為她現在也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等叫聲停住了,楊靜怡喘息了一會,才苦笑道:“小姐,我是讓你叫人,不是讓你叫鬼啊。”
姑娘扭捏了幾下,說道:“這樣…他會快一些。”
聽了她的話。楊靜怡哭笑不得。
果然很快。不一會兒。那個一直在湖邊轉悠的金發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他跑得很急,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這是一個年輕人,從面相上看,是典型的白種人,但要皮膚要更白一些,簡直可以用蒼白來形容。原來在遠處就發覺他身材高大。等離近了,楊靜怡這才發現,還是遠遠低估了。他的身高足足有二米以上,在他面前,楊靜怡就象是一個初中生。
發現林中突然多了一個人。他的反應相當快。
只見他身體一側,猛的從腰間拽出一支大號的“魯格”手槍指向楊靜怡,槍口抬平的同時,一道閃光從槍口出現。
楊靜怡早有防備。在他抽槍的一瞬間,一閃身躲到那姑娘的身后,右手的刀子已橫在她的脖子上。
“砰!”一道閃光在楊靜怡剛才呆的位置炸響,一股青煙冒出,空氣中充斥著焦糊味,幾片落葉冒出了火苗。
楊靜怡的冷汗冒了出來。這小子很強啊,自己有點大意了。
看著自己又被人拿刀子逼住了,那姑娘翻了翻白眼,低聲嘀咕道:“又是這套,你就不能來點新鮮的?”
楊靜怡哪有時間和她斗嘴。她將整個身體都藏到姑娘的身后,用德語厲聲呵道:“把槍丟過來!”
“你是什么人?”金發男子大聲喝道。
拉著美人魚往邊上讓了讓,楊靜怡再次喝道:“先把槍丟過來!”
金發男人猶豫著,倒是美人魚發火了:“快把槍給他!”
楊靜怡有些好笑,如果她不是身處此時此地的話,還真會以為自己碰到傳說中的臥底了。
金發男人顯然對美人魚惟命是從,咬了咬牙,將手槍丟到楊靜怡的腳下。
楊靜怡用腳將槍向后踢了一下,然后松開右手,倒退著走過去撿起。拿里手里打量著。
這是一把大號的“魯格”手槍,和普通的手槍不同。這把槍的體積較大,而且做工極為精湛,每一個細節都非常用心,而且表面還經過了雕花處理。放射著金屬所特有的幽藍色光芒。個別地方還夾雜著金黃色和黑色的裝飾紋,簡直張揚到了極點。
看到楊靜怡拿著槍發呆。美人魚不愿意了,不滿的道:“發什么呆呢?你想要什么?快說話!”
沒看出來,這女人倒是一個急脾氣,楊靜怡苦笑著想,我還沒著急呢,倒是你先著急起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金發男人問道。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楊靜怡笑了笑,反問道:“你說呢?”
“你是中國人,但你在德國生活過吧?”
“為什么?”楊靜怡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會說德語。”
“也許我是后學的呢?”
“后學的話口音不會這樣純正。”
聽到金發男人這么說,楊靜怡也顯得有些驚訝。
他說的沒錯,自己是在德國生活過,自己的德語,也的確是在德國學的。
“我不管你是誰,請你放了…她,我保證你可以平安的離開這里。”金發男子說道,“我,艾倫馮貝克爾,以一個德意志帝人的名譽起誓。”
“果然是你們在幫助俄國人作戰。”楊靜怡冷笑了一聲。
“很遺憾和中國成為敵人。”貝克爾笑了笑,說道,“但我們是軍人,軍人是要服從命令的。”
沉默了一會兒,貝克爾又說道:“我們還是來談談條件吧。”
“你們剛剛是不是抓到了一批當地人?”楊靜怡問道。
“是的。”貝克爾干脆的回答道,“前幾天我到魯納德爾將軍那里報到的時候,一個軍官向他匯報過此事。說是上次那批搶劫武器的抵抗者抓到了,應該就是他們吧。”
楊靜怡點了點頭,道:“就是他們,我要將他們救出來。”
“搶劫武器可是大罪,更何況她們還是抵抗者,俄國方面不會輕易釋放他們的。”
“抵抗者?”楊靜怡疑惑的問道,“他們都是平民,不是抵抗者吧?”
“在俄國,按照規定,所有的人必須進行身份登記。并有義務按時參加勞役。所有不登記不參加勞役的人,一律視為抵抗者,一經發現必須抓捕,并接受審判。”貝克爾說道。
“會受什么樣的審判呢?”
“如果只是單純的抵抗者,應該會被處以短期的勞役,但你說的這些人好象還有搶劫武器的行為,那就要嚴重的多,輕的會處以長期苦役,有傷害攻擊行為的,可能還會被處以絞刑。”
“我明白了。”楊靜怡向姑娘問道。“你的名字?”
“伊蓮妮…”
“請你立刻回去,貝克爾先生,告訴你的上級,就說伊蓮妮小姐被綁架了。要想她平安回去,就必須在今天…”楊靜怡抬頭看了看太陽,太陽已漸漸西斜,四五點鐘的樣子,改口道:“明天,明天傍晚之前釋放前幾天抓獲的那些人。”
“今天晚上我怎么辦?”伊蓮妮不滿的叫道。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和我在一起了。”楊靜怡道。
伊蓮妮四下打量半天,疑惑的問道:“就在這里?”
“就這里。”
“沒有房子?”
“沒有。”
“我不要!”伊蓮妮叫道,“這里晚上會凍死人的!”
“這樣的話,事情可就有點麻煩了。”貝克爾苦著臉道。“俄隊的指揮官是肯定不會輕易向敵人低頭的。”
“這不用你操心,除非他不在乎伊蓮妮小姐的生死。”
貝克爾嘆了口氣。轉身指了指那輛怪異的裝甲車,說道:“麻煩你帶她去那輛車里吧…”
楊靜怡不禁莞爾,笑道:“先生,我這是在綁架啊!綁架!你懂不懂?很可怕呀!拜托你敬業點好不好?”
貝克爾指了指在楊靜怡身前發愣的伊蓮妮說道:“本來我是負責她安全的,可現在…”他聳了聳肩,“只能先保證她舒服了。”
楊靜怡笑道:“理解,理解。”
貝克爾猶豫了一下,走到伊蓮妮面前,脫下身上的大衣,小心地放到了地上。小聲道:“公…小姐,我…我先走了。”
伊蓮妮茫然的抬起頭,愣愣的不說話,仿佛不認識他似的。
貝克爾又說一遍,姑娘的嘴唇開始顫動起來。半天之后,小嘴一癟。兩行晶瑩的淚水,沿著她美麗的臉頰,兇猛的淌下來。
貝克爾咬了咬嘴唇,猛的轉過身子,大聲的對楊靜怡問道:“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她。”
楊靜怡站直了身體,鄭重的道:“我保證,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大個子直視著楊靜怡,分辨著她的真誠度。片刻之后,他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轉身,大踏步的向來路步行走開了。
看著貝克爾走遠了,伊蓮妮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這小姑娘是一朵溫室里的鮮花,天真爛漫是她的本性,估計是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楊靜怡嘆了口氣,暗道:我也不想這樣啊。她翻了翻貝克爾留下的大衣的衣袋,取出一條手帕來,抖開了遞了過去。
伊蓮妮抽泣著扭過頭去,沒有接。
楊靜怡搖了搖頭,將手帕塞到了她的手里。
楊靜怡帶她來到了裝甲車旁,她打量了一下這輛裝甲車,這是一輛半履帶車,沒有一般裝甲車配備的機槍和火炮等武器,造型怪異的它不知怎么,勾起了楊靜怡內心深處的某些回憶。
因為她說不上來,在哪里見過類似的車輛。
壓下內心紛亂的思緒,楊靜怡帶著伊蓮妮進到了裝甲車內。
看到小姑娘似乎顯得有些冷,楊靜怡將貝克爾留下的外套給她披在了身上。
“你剛才說,你是做什么的?”楊靜怡一邊尋找著車內的食物,一邊問道。
“研究員…”伊蓮妮回答道。
“是研究什么的?”楊靜怡接著問道。
“數學。”伊蓮妮謹慎地回答道。
“數學?”楊靜怡有些好笑的說道,“你真會開玩笑,不想說就不想說,你也不必用這種話來騙我啊。”
“我沒有騙你!”小姑娘顯得有些生氣,“我是這里數據處理中心的負責人,我算過的數據,比你學過的還要多!”
看到小姑娘說這番話時臉上現出的高傲神色,楊靜怡知道她并沒有說謊,但她還是不太明白,小姑娘在這里處理哪方面的數據。
“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輪到小姑娘向她發問了。
“我的飛機被俄國人打下來了。”楊靜怡想起了自己已經墜毀的心愛座機,不由得有些落寞。
“你開的是什么飛機?戰斗機還是轟炸機?或者是偵察機?”伊蓮妮問道。
“你猜呢?”楊靜怡笑著反問道。
“戰斗機。”小姑娘偏了偏頭,自信地一笑。
“你怎么猜出來的?”楊靜怡吃了一驚。
“不告訴你。”小姑娘揚了揚眉毛,開心地笑了起來。
“這么說,你是研究和飛行器有關的數據了,是嗎?”楊靜怡微微一笑,說道。
“你怎么知道?”小姑娘聽到她的話,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你似乎對飛機很熟悉。”楊靜怡說道,“或者說,對飛行器非常熟悉。”
“是的。”知道身份泄密后,小姑娘竟然很快的鎮定了下來,眼中又現出了高傲之色,“而且我對中國的飛機也非常熟悉。象你們的‘金絲燕’和‘披毛犀’,對我們來說,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是嗎?”楊靜怡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想知道,德國目前有能和這兩種戰斗機匹敵的飛機嗎?”
對于擊落自己的那架德國戰斗機,楊靜怡一直耿耿于懷,她非常想知道和那架德國戰斗機有關的事,眼前剛好有這樣一個“套詞”的機會,她當然不想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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