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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一)兩個秋山

高科技軍閥(九十一)兩個秋山(九十一)兩個秋山  她能夠聽出來,那是小林的慘叫聲。

  此時前方突然傳來幾聲槍響,秋山富美子立刻看到幾名一身灰藍色軍服的中國保安隊員半蹲著站在那里,用步槍向自己射擊。

  子彈呼嘯著從身邊飛過,打在不遠處的土墻上,出陣陣刺耳的聲響,盡管子彈沒有能夠打中她,但她也已經能夠從感受到從心底不斷涌起的恐懼。

  此時的秋山富美子,不知怎么,求生的渴望變得異常強烈。

  這座工廠比她原先想象的要大得多,但此時的她,已經顧不上仔細的觀察這里了。

  在來中國之前,她一直對自己的偽裝術和流利的華語充滿了自信,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地方出了岔子。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日本帝國對中國大6的重心一直集中在北方,當時的日本間諜所接受的訓練也多是為在中國北方進行活動而準備的,關于中國南方的訓練科目很少,如果她事先知道江西的方言這么復雜,她也許就不會來了。

  秋山富美子本能的舉起了手中的大號手槍,猛地向前方扣動了扳機,一連串的子彈立時橫掃了出去,中國保安隊員們見狀大驚,有的立刻臥倒在了地上,有的閃身躲開,饒是他們平日里訓練有素,面對暴雨般橫掃過來的子彈,也有些措手不及,兩名中國保安隊員被當場擊中,一人猛地摔倒在地,抱住了腿,大叫了起來,而另一名保安隊員則被子彈打中了胳膊,手中的步槍立時掉在了地上,人也向后翻倒。

  秋山富美子有些訝異于手中槍的威力之大,但她立刻便現,因為她扣動扳機太過用力的關系,子彈已經全部打光了。

  正當秋山富美子想要拋掉手里的槍時,從旁邊的屋頂上突然躍下一個人來,將秋山富美子一下子撲倒在地。

  秋山富美子手中的槍一下子摔出老遠,她本能的想要伸手拔刀,但對方卻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并用粗壯的胳膊抵住了她的脖頸,將整個身體壓在了她的身上,使她動彈不得。

  秋山富美子感到一陣窒息,她使盡全身的力氣,將腿蜷縮起來,猛地用膝蓋撞擊對方的腰,對方痛得大叫了一聲,從她身上翻了下來,但仍然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不放。

  正當秋山富美子想要再次攻擊對方時,幾個人影趕到了她身邊,緊接著她的頭便遭到了槍托的重重一擊,痛得她幾乎暈厥過去。

  一名中國保安隊員用槍托猛擊她的頭部,在他狠狠的又連擊了兩下之后,秋山富美子掙扎的身子瞬間癱軟了下來。

  “臭娘們打死你”那位保安隊員叫罵著停下了手,另外幾名保安隊員沖了上來,用繩子將秋山富美子綁了起來。

  將秋山富美子撲倒的那位保安隊員在同伴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他手扶著腰,一副呲牙咧嘴的痛苦表情,看到已經被捆成了粽子一樣已經不動彈了的秋山富美子,他上前抬腿欲踢,但當他看到對方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而且額頭正流血不止時,想了想,一只腳還是放了下來,沒有踢出去。

  “你們兩個,帶她和受傷的弟兄們下去。”一位保安隊長吩咐道,“其他的人跟我來”

  正在這時,這位保安隊長看到了林郁箐和幾位工廠的頭頭快步走了過來。

  “這就是日本間諜?”林郁箐看著躺在地上微微抖的秋山富美子,問道。

  “是。”保安隊長看到林郁箐等人,有些焦急的說道,“你們現在別出來啊還有一個沒抓到呢”

  他話音剛落,遠處便再次想起了槍聲。

  “這些手榴彈,給弟兄們帶上,弄不好會用得上。”林郁箐招了招手,兩名工人隨即上前,送上了好幾枚木柄手榴彈。

  “呵呵,出新東西了啊,和手雷一樣用是吧?”保安隊長笑著拿過一枚手榴彈問道。

  “沒錯,應該是更好用一些。”林郁箐笑著說道,“難得日本人來這里一趟,給他們開開洋葷好了。”

  “沒問題”保安隊長嘿嘿一笑,招呼手下道,“一人一個,快點走了走了”

  幾名保安隊員上前一人拿了一枚手榴彈或別在腰間或揣在兜里,然后快步向槍聲響起的方向跑去。

  被兩名保安隊員抬起來的秋山富美子此時已經慢慢恢復了神智,她隱約聽見了這些中國人的談話,但對他們剛才說的“開洋葷”是什么意思卻一無所知。

  很快,遠處似乎傳來了陣陣爆炸聲。

  “他娘的林郁箐竟然敢把手榴彈給保安隊在廠區炸日本間諜他也不怕把自己炸上天”

  得到了報告的孫琿在屋子里大聲吼道,“保安隊那幾個傻子也敢用,真是他娘的是鬼迷了心竅了”

  “這說明咱們的保安工作還有漏洞,”吳杰看了看唐璟,說道,“那幾個扔手榴彈的是你的人?”

  “是。”唐璟有些惱火地點了點頭,“這些個ún蛋,腦子都他娘的進了水了…”

  “必須要嚴肅處理,不能再有類似的事生。”吳杰正色說道。

  “我那邊先把那幾個傻子關一個月禁閉。”唐璟嘆息了一聲,說道,“瀚之知道了的話,恐怕要生氣了。”

  吳杰轉過頭,對好容易壓下了怒氣的孫琿說道,“林郁箐擅自放手榴彈,明顯的違反了廠里的規定,你打算怎么處理?”

  “罰金,降職。”孫琿冷靜了下來,說道,“他的契約還沒到期,又拖家帶口的,開除的話怕是有些不妥。”

  “這樣也好,”吳杰點了點頭,“他畢竟是廠里的老人,出了不少力,這一次給他個教訓吧。”

  “日本人要真是從福建打過來,就讓他上前線當擲彈兵,戴罪立功。”孫琿恨恨地說道。

  “那些日本間諜,現在怎么樣了?”吳杰接著問道。

  “兩個男的一個死了一個重傷,那女的倒是沒受什么傷。”唐璟說道,“不過這女的牙口很緊,問什么也不說。”

  “我聽說就是因為說話漏的餡兒,她吃過一次虧,當然不肯說話了。”吳杰笑了笑,說道,“還別說,九妹的這個辦法還真行。”

  “江西這地方的方言太多了。我到現在也只能聽懂一兩種。”孫琿說道,“象南昌和九江,離得不算遠,方言的差異就很大,甚至連土生土長的江西人都聽不懂。”

  “別說南昌和九江離得遠,九江和婺源才相隔幾十里地,也是一個江北方言一個江南方言,聽就把你聽糊涂了。”唐璟也笑了起來,“日本人頂多也就會說說北方官話,而且口音還不正,他們來咱們這里活動,只要一開口,就很容易引起懷疑。”

  “給瀚之個電報吧,告訴他一下最近生的事。”吳杰說道,“讓他在那邊兒也小心些。”

  日本,東京,海軍參謀部。

  秋山真之站在一張桌子前,看著桌子上擺放的一個個鋼鐵碎片,因病痛折磨顯得有些憔悴的臉變得更加陰沉了。

  “專家們分析后認為,這是一種設計極為先進的水雷。它帶有特殊的割裝置,能夠在水下割開防潛,然后在我們的軍艦旁自動爆炸。”一位日本海軍軍官說道,“支那海軍就是用這種水雷給我們的艦隊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你的意思,是支那海軍并沒有潛艇?”海軍大臣八代六郎問道。

  “在對我們的第二次攻擊中,他們沒有使用潛艇,也沒有使用魚雷艇。”那位軍官肯定地回答道。

  “你怎么看?秋山君?”海軍軍令部長島村雄看著一言不的日本天才參謀和席戰略家的秋山真之問道。

  秋山真之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來到了一張桌子旁,看起了情報部門送來的那些看起來凌亂不堪的圖畫來。

  這些圖畫,都是在中國活動的日本間諜冒著生命危險送回來的。

  秋山真之先看到了一種怪模怪樣的戰車,戰車上那很象軍艦上裝備的炮塔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皺了皺眉,將圖紙放下,目光隨即落在了繪著一門用卡車拖曳著的重型火炮的圖紙上。

  “從外形上看,這種車應該是米國生產的。”一位情報軍官注意到了秋山真之的目光,立刻上前解釋道。

  聽到他這么說,屋子里的大臣將軍們也紛紛聚集到了桌子旁。

  “那就是說,美國實際上是在幫助中國和我們對抗了。”秋山真之緩緩說道。

  “外務省今天已經就在中國戰場現米制車輛一事向米國公使提出了質問,”海軍大臣八代六郎說道,“米國公使答復說,這些車輛應該是在戰前美國公司就交付給中國使用的,他們并沒有介入到我們和中國的戰爭當中。”

  “這只是外交辭令而已,”海軍軍令部長島村雄冷笑了一聲,說道,“米國肯定在支持中隊作戰,不然的話,中隊根本沒有能力支持這么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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