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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瞳!!”
見到夜天明和幻瞳的到來,穆飛心中大喜——有這二人,至少眼前的危機是過去了。
其實說來,穆飛并不是那種喜歡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性格,只是今天的事情,的確很麻煩,很嚴重。
可是穆飛高興,幻瞳卻是完全相反。
“叫姐,你個混蛋!!”
她精致的臉上寫滿了不耐,嘴時還一個勁兒的嘮叨,“老娘休個假容易嗎?才特么從南非回來,覺還沒睡呢,就得過來救你…你煩不煩人?惡不惡心?”
“惹麻煩,就自己解決!沒那本事,就別撩那騷!惹了事讓別人擦屁股,你是三歲小孩子嗎?”
“也就是組長拜托我照顧你…你要是我弟弟,我早掐死你三遍了!!”
幻瞳一邊說,一邊嘟嚷個不停,還用她那‘如夢似幻’的大眼睛‘剜’穆飛。
“呵…呵呵,是,圈姐你教訓的對!”
穆飛雖然被罵,卻是一點兒都不敢反抗,反而不停的點頭哈腰賠笑臉。
第一,幻瞳雖然嘴毒,但她對自己還是不錯的,已經救自己不是一回兩回了。
第二,是…誰敢招惹她啊?
她那異能實在是太詭異,整個特七除了李曉羽能治她,誰對她不是客客氣氣?據說上次有個人暗中得罪她,被她催眠,在鬧市裸奔了幾十圈。滿電視都是這事兒,那人光著屁股的樣子,整個國家至少有四分之上還有那條消息呢。
所以,哪怕是夜天明,穆飛都敢頂個嘴、開個玩笑啥的,唯獨幻瞳,他是真不敢得罪。
好在幻瞳并沒太為難,她過來只是走了一圈,國安和星組正在站斗的人,全都被催眠、倒在地上大睡特睡,看他們那樣子,似乎地震都不會醒。
“搞定,我里睡覺了,老夜一會送我宿舍!”
“成!”
“喔呵欠,困死老娘了…”
幻瞳跟夜天明說完,便打著呵欠向外走去。
而這時候,那被夜天明一錘抽飛老遠的馮伯,又走了回來,對夜天明怒目而視——此時的他,衣服的袖子被劃開老長,而握著煙袋的右手,還輕微的顫抖。
顯然,夜天明那一下‘突然襲擊’,也是把他給傷到了。
“小輩,你敢偷襲?!”馮伯煙袋一指夜天明,厲聲道。
“偷襲?呵呵,你說偷襲就偷襲吧,我沒所謂…”夜天明一手柱著錘子,另一手擺了擺,一臉的沒所謂。
看到他這樣子,不論是馮伯還是黃盼年,都被氣個夠嗆——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跟他們說話了?
沒等這兩人說話,黃天養忍不住,指著夜天明和穆飛大罵,“偷襲還理直氣壯,你要不要臉?知不知道什么叫羞恥?”
“我無恥?”
不說還好,一說夜天明‘有理’了,“你們黃家人不管好自己家的狗兒子,狗兒子咬別人可以,別人打狗就不行!你們姓黃的不無恥?”
“明明有錯在先,不認錯就算了,反而借勢欺人,把人往死里逼,你們不無恥?”
“不但以多欺少,還以大欺小,幾個人圍攻一個小輩,你們不無恥?”
“你們非但無恥,還無恥下流不要臉!罵你們是狗,都是在侮辱狗了!”
夜天明一句接一句,左一句‘狗’,右一句‘不要臉’,在場的黃家人都氣的臉色漲紅——他們就象是充氣充到極限的氣球,馬上就要‘爆炸’。
至于穆飛,他沒有說話,因為他在鼓掌——直到今天他才發現,這夜天明雖然粗狂,但是這嘴,還真是夠給力的。
“你…你找死!你們找死!”黃天養已經被氣的說不出什么話來。
“怎么著?還想打不成?”
夜天明將那偌大的鐵錘扛在肩膀上,另一手搭著穆飛的肩膀,“來來來,想打就來。我小兄弟是心軟,處處留情,我可沒那么好的脾氣!”
“今天我話就撂到這里,不管你們老黃家,還是其它的什么部門,只要你們再敢上手,我就敢殺!不信就試試!”
“馬了個巴子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當我們特七的人好欺負啊?”
夜天明是越說越不客氣,越說越難聽。
雖然他見穆飛被欺負,很生氣不假,但只是這一方面。
另一方面,其實‘軍部’的人,特別是那些領導等上層的人,都不太喜歡那些當官的。
所以說,這里面也多少有點‘積怨頗深’的意思。
而夜天明說的話,一般人都受不了,更別說身居高位、養尊處優,一直被捧在高處的黃家了。
“馮伯,你快出手,拿下這兩個混蛋!!”黃天養指著穆飛二人罵道。
那馮伯雖然臉色不變,但是他下沉的嘴角,分明表示出他現在心情的不快。
但是現在最氣的,并非他們,而是黃盼年——他都年近八十了,現在卻被一個小輩‘狗’‘無恥’‘不要臉’的罵,他怎么可能受得了?
雖然他故作鎮定,可是那幾乎要瞪出的雙眼,還柱著拐棍顫抖的手,已經真實的表露了他的心情。
他看了眼馮伯,馮伯搖了搖頭。
“來啊…剛才不是很厲害嗎?來啊!”夜天明眉毛上揚,一臉的挑釁神色。
黃盼年更氣了,“你們…你們真當我治不了你們?”
“有招就便,沒招…呵呵…”夜天明的下一句沒直說,他還是留了點情面。
“四十年…四十年了…從沒有人敢跟老頭子我這樣!!反天,你們這是要反天啊!!”
黃盼年指著穆飛二人的手,顫抖個不停,“行,我今天非要治治你們!給你們兩個小子點顏色看看!!”
說著,他老手一揚,舉起一枚玉牌,“天養,去請守護家族出山!!”
“是!”黃天養接過牌就要走。
“老黃頭,你要不要臉?”
可正在這時,就見幾名士兵擠過人群,而他們中間保護著的,赫然是三號首長,后面還跟著王早。
三號首長快步過來,而路過穆飛身前的時候指了指他,一副‘晚點兒再跟你算帳’的模樣。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黃盼年氣的直吹胡子。
“你別說那沒用的,什么意思,問你呢,你到底什么意思?”三號首長也不怕被偷襲,徑直走到黃盼年對面,和他針鋒相對。
“你問我,我還問你呢!姓李的,你上次怎么說的?你保這小子不會再挑事,我聽你勸給你面子,既往不咎,可是他怎么做的?”
黃盼年一指穆飛,“他廢報國和小豹啊,兩個孩子的幸福就那么毀了!他還拿悅文來要挾我…這就是你說的不會挑事?”
“我敢打包票,就是因為我相信,穆小子絕對不會惹事。但是我敢保證這個,你敢保證你家的那些崽子不犯賤嗎?”
三號首長向穆飛一招手,“穆飛,你過來,告訴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穆飛沒說話,卻是在電話里按了兩下。
‘呵呵,姓穆的,你認為這事兒就算完了?你想的美!’
‘你打我的臉,我就睡你的女人!’
‘姜謹蝶,你沒想到,你最后還是落在我手里吧?哈哈哈…’
黃報國自言自語的聲音傳了出來。
而聽到這聲音,黃盼年臉色瞬間一變,他虎目瞪的更圓,扭頭目光從黃天養和黃天澤臉上掃過。而被他一瞪,這二人不禁低頭。
看到這里穆飛才明白,原來這黃家兄弟報仇心切,沒跟黃盼年講實話。
“行,今天的事情是我黃家理虧,我承認。”
黃盼年回過頭,“但是讓我放過姓穆的小子,不行!!”
聽他前半句還挺好,可一聽后半句三號首長又被氣到,“我說老黃頭,你能不能講點理?你都說了是你黃家理虧,還不放過穆飛?”
"就算報國有錯,打他一頓揍他一頓,沒問題。可是他呢?"
黃盼年指著穆飛,“他不但廢了報國,還打斷阿豹的四肢,多大的仇恨,能讓他做出這樣過份的事?他太過份了!”
三號首長更生氣了,“我說老黃頭兒,你這七十年活到狗身上去了?你能不能講點理了?”
“你那幾個孫子干的是什么事?之前背后桶刀子的事兒我都不說,他們要睡別人的女人!就憑這個,另說是廢了他,就算是斃了他,都不多!”
“而且別說穆飛,就說你,你要是年輕個五十年,二十多歲的時候,別人要睡你女人,你也忍氣吞聲嗎?你碰上這事兒,你也得這么干!沒準你比他還極端呢!”
誰都沒想到,兩個老頭子都是兩個家族的領頭人,可是他們,居然象孩子吵架一般,吵起來了。眾人看的是目瞪口呆。
最后黃盼年氣不過了,一伸斷三號首長,“我說老李頭,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他再怎么樣,不是你李家人吧?他不姓李吧?你為什么這么護著他?你是擺明了跟我對著干,是不是?”
“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我就告訴你,這小子我必須要拿下,我已經請守護家族出山,你看著辦!!”
他這架勢,顯然是下了最后通牒…君子聚義堂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