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6章返回北都 “嗚嗚,學長,你就這么走了啊?”
“你別走…我舍不得你!”
機場,米貝貝象哭喪似的‘鬼叫’著。穆飛看著她那樣子,真想上去給她一巴掌。
而她此時這么郁悶,穆飛要走只是一方面原因。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她覺得實在實在實在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穆飛回賓南近一周,他們天天住一起,她有那么多機會‘夜襲’穆飛的,可她全都錯過了啊!
第一天,穆飛給她一通‘安神助眠’按摩,她直接睡過去了。
第二天,她忘記了定鬧鈴,睜眼睛一看、天色已經大亮。
第三天,她倒是定了鬧鈴,可是鬧鈴響的時候、她習慣性的將鬧鈴關掉、翻身繼續睡,又沒起來。
第四天是最郁悶的,她也定鬧鈴了、鬧鈴也響了,但她睡的太死干脆就沒聽到,還是夏雪幫她把鬧鐘關掉的。第二天早上,夏雪問她為什么要把時間定到半夜…她的表情相當的尷尬…
第五天…
第六天…
整整六天時間啊,那么多次寶貴的機會,但她卻全部都錯過了。
米貝貝一想到這些,就有種買彩票中了特等獎、卻忘記去兌換,和五百萬巨款擦肩而過的悲催感腳。
如此郁悶的事情,她能不哭么?
“行了行了,你差不多了吧?”
這時候,穆飛向米貝貝擺手,打斷她的哭鬧,“我只是去上學、又不是上戰場,你至于這樣嗎?”
盡管穆飛的話說的不太好聽,但話里多少還是有些安慰的意思的——這也就是穆飛不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啊…要是知道的話,怕是那一巴掌真就拍過去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覺得很可惜嘛…”米貝貝沒敢直說、抹著眼淚道。
而穆飛正想說什么,機場的廣播傳來催促安檢的提示。
“算了,不多說了…”
穆飛伸手米貝貝的腦袋,“還有三個月就高考了,這段時間別貪玩、好好復習吧!”
“嗯。”米貝貝應道。
穆飛又和夏雪、在遠處等待的老六擺擺個招呼,隨著人流進了安檢口。
賓南到北都,乘坐飛機不過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小睡一覺,飛機已經緩緩下落。
和回賓南的時候一樣,穆飛返回北都、也是沒有告訴任何人,可是他卻沒想到、他一出機場居然還有人叫他——是個男人的聲音。
“嗨,師傅!!”
“喂喂,老大,老大啊!!”
“我靠,你咋不離我呢?飛哥!!”
其實前兩聲、穆飛真是沒在意,直到那人喊‘飛哥’,他才意識到那人是叫自己。而正當他疑惑那人是誰,回頭一看,不禁一扭眉毛。
“哎,是你啊?”穆飛有些驚訝的道。
穆飛話音才落,那男人已經跑到穆飛跟前——這人看年紀比穆飛略大一點點,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他長的不說特別‘壯碩’吧,但也算高大魁梧、身材比例極好,一看就長年保持鍛煉的練家子。
而他雖然長的不算特別帥,但光著膀子穿件緊身皮衣,鼻子上再架副小墨鏡,還真有些‘時尚范兒’,有種‘酷斃了’的感腳。
這人是誰啊?正是先前跟他有些沖突,卻反被他教訓的馮紅光。而這貨自從見識到穆飛的實力之后,就‘黏糊’上了,非常要認他當師傅、或老大,要跟他混。
“剛才…你是叫我?”穆飛指指自己的鼻子。
“當然,我不叫你、還能叫誰?”馮洪光摘下小墨鏡,一臉‘理所當然’。
“我靠,我特么啥時候成你師傅、成你老大了?”穆飛不爽的道。
“嘿嘿,雖然你現在沒答應,那不遲早的事兒?”
“還有,這不正是你還沒收我,我這才趕快來表現的嘛?來來來,包給我,我幫你背…”說話的同時,馮洪光伸手去搶穆飛的包。
而從他這話里,穆飛意識到一問題,“你是來接我的?”
“是啊,不接你還能接誰。”馮洪光再次理所當然的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行程的?”穆飛再次問道。
“嘿嘿,我電話丟了,換完電話、補完卡,所有號碼全沒了。我找車偉辰要你電話,他告訴我、你回了賓南,而且已經有幾天了…”
“緊接著我再給你打電話,卻發現你電話關機。再一查航班,發現你正好在這班飛機上。這不,我就趕快過來接你了嘛?”馮洪光嬉皮笑臉的解釋著。
“噢,是這樣啊…”
說這話的時候,穆飛在打量著馮洪光——他總覺得這貨找自己,有事兒呢?
而這時候,馮洪光已經搶過他的抱背到肩上。
“走走,老大,咱別傻站著了,往外走吧。邊走邊說…”馮洪光手搭著穆飛的肩膀、向外走去。
到了停車場,上了他那輛不知是什么牌子的大吉普,他駕車向市內駛去。
“我說…你過來不僅僅是單純的為了接我,那么簡單吧?”路上,穆飛問道。
“呵…”
而一聽這話,馮洪光卻是笑了,“是,你沒猜錯,其實我還有件事情想跟你說…確切說,是想問問你…”
“前些日子,王冰蓮宴會上你和雷信宗那事兒我知道了。飛哥,就一句話,這事兒你想怎么辦吧?”馮洪光問道。
“呵呵…”
聽了他這話,穆飛也是笑了出來——聽這貨這口氣,他…是想幫自己出頭啊!
不過穆飛的笑,卻不是因為高興——他想報復,教訓雷信宗那種貨色出手只是分分秒的事情,完全不需要他幫忙。
至于穆飛笑的原因,是因為他看出來了——馮紅光在提雷信宗三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嘲笑,顯然,他完全沒把后者放在眼里。
正是這樣,穆飛有些小興趣。
“什么叫‘我想怎么辦’?難道…還能我說怎么辦你就怎么辦?他雷家大少,應該有些本事、有些底牌的,你幫我、就不怕惹嘛煩嗎?”穆飛好奇的反問道。
“本事不小?呵呵,他特么就是個屁!”
馮洪光說話的同時,臉上的不屑更是明顯,“那貨純是一孫子、就是一欺軟怕硬的主兒。而且,這還是往好聽了說呢…往難聽了說,他就是個吊!跟厲害的沒本事,碰上娘們、好欺負的、他就牛起來了…”
“飛哥,雖然我不是太知道你們的矛盾是怎么來的,但我猜也猜得到,這貨指定是看你是外地來的、好欺負,才敢找你麻煩…”
“我十年之前就認識他了,自從第一次見面那次、我狠狠的收拾他一頓之后,他在我面前就從來不敢大聲說話!平時見面了,我不收拾他、他就謝天謝地去吧…”
“是,他們雷家有些底牌、有些勢力,但那些從‘商’的家族怕他們雷家,我們馮家可不怕他們!不過是些地痞無賴而已,居然欺負我馮洪光的兄弟頭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這也就是當時我出任務了,沒在家,要是我在場,腿我不給他打折他!”
說到這里,馮洪光扭頭望著穆飛,“飛哥,還是那話,你就說這事兒怎么辦吧?只要你發話,就算是你現在要他雷信宗的一條腿,我也幫你敲折他。”
馮洪光說這話的時候,信誓旦旦、一本正經。
而在他剛才說那些的同時,穆飛也一直在盯著他的臉看——穆飛是在觀察著他的表情,看他說這些話是由衷的、還是在胡扯。
的確,穆飛的年紀年輕、閱歷有限,單從經驗上判斷一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略有困難。
但實際上,他看人還是比較準的,因為他有自己的‘看人’方法——他不但是修練者、此時更是凝神階的高手,他觀察能力極為強大。
人說謊、或言不由衷時,臉上必須會有所表現,動作大點的會左顧右盼、臉紅、低頭,動作‘輕’的也會眼睛亂轉、偷偷打量別人的臉色。
而穆飛發現,剛才馮洪光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如常、絲毫沒有偽裝、做作的意思——顯然,這貨說這話的…應該是真心的,既便是‘示好’,也是光明正大的那種。
‘看樣…還真象武離學姐所說,這貨雖然容易沖動、有點虎,但還是一挺講究的朋友…’也正是因為這樣,就算穆飛并不太‘得意’這個人,現在對他也是有了一絲絲好感。
“呵,我也只是那么隨口一問而已…”
“至于那姓雷的…當時在舞會上已經收拾過了,想必對于他們那種公子哥來說,當眾丟面子、比獨自挨一頓打還要難受吧?”穆飛笑著答道。
“呃…倒也是那么回事兒…”馮洪光點點頭,答道。
而穆飛正想說什么,這貨卻在后面又補一句,“畢竟象我這樣、能拿起得放得下的爺們,還是比較少的。”
這貨說的時候,還瞥了穆飛一眼——顯然,他說的是他之前挑釁穆飛、卻反被教訓的事情。
“切!”而穆飛也沒客氣,比給他一個大大的中指。
二人路上一通閑扯,半個小時功夫,車到了穆飛家門口。
“飛哥,你確定,不去喝點兒?”都到地方了,馮洪光還在‘慫恿’著穆飛。
而穆飛卻是不上當,下車跟他擺擺手,“今天還是算了吧,改天再說。謝了…”
“呵,客氣什么?等你有空,指點我幾招就好了,嘿嘿…”馮洪光一臉賤笑著答道。
笑過之去,他也跟穆飛擺擺手,“那我也不強求你了,我就走了。飛哥,下次那姓雷的那傻比再找你麻煩,你找我,我幫你教育他!”
這貨說完,調轉車頭,離開了。
而穆飛轉身進了院子,他一想到要見到那呆頭蘿莉,別說,心里還有那么一點點久違和想念的感覺。
“嘿嘿,小萌、芙琳,我回來了…”穆飛一邊自語著,一邊推開房門。
可不進門還好,當他進門、看到屋里的情況,他頓時臉上的肉重重跳動了兩下。
‘泥馬,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