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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冷心

第115章  屋內紅燭搖擺不定,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醉人的酒香。

  靳紹康又悄悄地將她拉近一些,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尖,“胡說八道,什么妖孽,這可不是對夫君該說的話。”聲音不知不覺中帶著一絲寵溺,“還有,古天樂和黃曉明又是誰。”

  被他這一句,她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擺了擺手:“沒什么,之前見過的兩個人。”抬頭見他還帶著那種蠱‘惑’的笑容,不禁伸出手捏住他兩頰,咬牙切齒地說:“不要笑了,不要笑了!”

  “胡鬧!”他拿下她的手,然后環抱著她,讓她靠近自己的‘胸’口,他低著頭看著她,越發笑得‘春’意‘蕩’漾,“這樣不好嗎?”

  蔣若男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笑容,頭無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從他‘胸’膛深處傳來怦怦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震‘蕩’在她的耳邊,回‘蕩’在她的心口。

  “好嗎,有什么好,長得再好看,身邊的‘女’人一大堆,又有什么好?今天看著我笑,明天就會看著別人笑,有什么好?”

  靳紹康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我‘女’人多嗎?我不過一妻一妾而已,你看看紹棠,昨天又收了一個了!”

  蔣若男抬起頭,看著他,“那個人根本就是個渣好不好,你去跟他比?再我看來,除了自己的妻子,再有別的‘女’人的都是壞男人!”

  見他不認同地神‘色’,蔣若男甩甩頭,“算了,跟你說不通,省點口水,好在我從來也沒對你抱過希望…”她從他身上爬起來,嘴里嘟嚕一句:“壞家伙,以為我喝醉了,想趁機揩油!”

  她坐回旁邊的位置,趴在桌子上,頭是越來越暈了。

  屋外,連翹和華英守在外面,兩人正說著閑話兒,忽然華英抱住肚子,整張臉都皺起來:“哎呦,連翹姐姐,我肚子疼,我去一下茅房,你現在這里守一下。”

  連翹道:“好,我在這里看著,你快點去。”

  華英一溜煙地走了,她走后沒多久,連翹的肚子也開始隱隱作痛,剛開始她還忍著,可是越忍越痛,憋得一張臉發白,她不住張望,盼著華英快些回來接替自己,可是左顧右盼,仍沒有將華英盼回來。

  “這個死丫頭,怎么還不回來。”連翹憋的幾乎要哭出來,可是又不能走開,要是里面主子傳喚,外面沒人可不是鬧著玩的,今天侯爺可在這,她不敢出半點差錯。

  想從外面叫一個丫鬟來幫自己看一下,可是外面的丫鬟的都是些小丫鬟,‘弄’不清屋里的事情,她又不能放心,她夾著雙‘腿’,正急得要喚娘的時候,卻看到紅杏在‘門’前走過。

  連翹看到她,如看到救星一般,連忙召喚:“紅杏姐姐!”

  紅杏回過頭,走過來,“連翹,叫我什么事。”

  “紅杏姐姐,幫幫忙,我內急,快憋不住了,華英去茅廁還沒回來,你幫我們看一下好不好?”

  紅杏猶豫著說:“不好吧,夫人現在不讓我到屋里伺候了!”

  “夫人現在應該不會叫人,真有什么事,也只有你能幫忙了,外面那些丫頭不懂,到時我會跟夫人說明的。紅杏姐姐拜托你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連翹乞求著。

  紅杏這才勉為其難地說:“好吧,但是萬一夫人怪罪下來,你一定替我說話!”

  “好的!好的!”連翹答應了兩句轉身就跑了。

  紅杏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今晚還有得你們受的,在茅廁里慢慢待著吧!”

  她左右看看,見四下里無人,便悄悄地走到‘門’口處,將耳朵貼在‘門’上,偷聽里面的談話。

  屋里,靳紹康稍稍靠近她,撫了撫她的鬢腳,柔聲道:“若蘭,我答應你,以后我不再娶別的‘女’人進‘門’好不好?可是秋月,她已經進了‘門’,已經是我靳家的人,我不能做的太過分。”

  蔣若男撐起下巴,看著他,眨了眨眼睛,“侯爺,為什么你還不明白,我從未要求過你什么啊,我并沒有要你冷落于秋月,也沒有要你不理那兩個通房,我并沒有要你做過分的事情!”

  靳紹康皺起眉:“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一直不肯…”他停頓了一下,聲音稍稍壓低了些:“不肯跟我同房,難道你不是在要求專寵嗎?”

  ‘門’外的紅杏一驚,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姐竟然要求專寵?難道小姐還未跟侯爺圓房嗎?

  屋內,蔣若男看著他笑笑,目光‘迷’離:“侯爺,你又為什么一定要和我同房,你不是很討厭我嗎,是我讓你受到從未有過的屈辱,‘洞’房‘花’燭夜那晚,你不也不屑于理我嗎,你已經有三個‘女’人了,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就當我是這個家的擺設,和我做一輩子戲不行嗎?你雖然很好看,雖然有時候我會對著你犯‘花’癡,可是我知道,你絕對不會是我喜歡的那種男人,我不要和別的‘女’人一起共用一個男人,今天抱著我,明天抱著別人…”說到這,蔣若男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臉上‘露’出一種嫌惡的神‘色’,這種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他慢慢地直起身子,臉‘色’越來越‘陰’沉。

  “你已經擁有很多了,何必再來勉強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沒道理你可以占盡便宜,沒道理我要這么倒霉啊!如果你實在覺得很吃虧,要不,我們一起去跟皇上說說,解除我們的婚約,你再娶一個賢良淑德的正室回來,或者干脆將于秋月扶正好不好?”

  平日里小心翼翼地不敢說出口的話,今日因為酒‘精’的作用,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砰!”靳紹康一掌拍向桌面,發出一聲巨響,震得桌邊上的碗碟都紛紛掉落地上,噼里啪啦地摔得粉碎,也將屋里的蔣若男,屋外的紅杏齊齊嚇了一大跳。

  蔣若男抬起頭,驚恐著看著他,卻見他一張臉鐵青‘色’,額上青筋暴現,整張面孔‘陰’沉地嚇人。她的酒立馬醒了一大半。

  她…她剛才說了什么?

  “蔣若蘭,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大得似乎能將屋頂震破,他的目光‘陰’戾地嚇人,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她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即使是剛穿來的那一晚,他雖然生氣,也沒有這么可怕!

  屋外的紅杏嚇得連退三步,再也不敢聽下去,正好此時,華英和連翹一起回來,兩人見到紅杏蒼白的面孔,忙問:“紅杏姐姐,怎么呢?”

  紅杏指著屋內:“侯爺發火了!你們在這里看著吧,我…我先下去了!”說完轉身就跑了。

  華英和連翹還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卻聽到屋內響起一聲暴喝:“蔣若蘭,如果你這么討厭我,當初為什么要嫁給我!”

  兩人嚇得‘腿’一軟,齊齊冒出冷汗來,怎么回事,剛才還好好的,不過才一會兒功夫…

  屋內,蔣若男看著靳紹康震怒的面孔,心中‘毛’‘毛’的,“侯爺…冷靜點…”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她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

  靳紹康用力一甩,他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么難受過,他在她心中到底算什么?她為什么能‘露’出那種神情,那種仿佛見到世界上最骯臟東西的表情,她為什么能輕而易舉地說出解除婚約的那句話,難道說,從頭至尾,他們的親事,在她的眼中不過是一場兒戲而已?

  即使是在戰場上受到幾乎致命的傷,也沒像現在這么痛過,這種像是從骨髓深處冒出來的疼痛,迅速地襲遍他全身,讓他痛得連呼吸都無法繼續!

  他上前一步,緊挨住她,低下頭,看著她的臉,他的臉青中泛白,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暗痛,

  不知為什么,看著他這種神情,蔣若男的心忽然沉了下來。

  兩人靠得那么近,近到可以聞到彼此呼吸間的酒香。

  然后,他緩緩開口,“若蘭…”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這種感覺就像是忽然被人推到了低谷,壓抑地難受,

  “你根本就沒有真正的喜歡過我。你的心中從沒有過我的存在…”他搖搖頭,眼中隱有淚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不,你沒有心,就算有,你的心也是冷的…”

  一滴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他連忙別轉頭去,不讓她看到此時的窘迫,然后,他越過她的身邊,向‘門’外走去。

  快出‘門’口時,他忽然又停了下來。

  蔣若男轉過身,看著他。

“如你所愿,今后,我會當你不存在。”他說  然后,他走出屋,身影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蔣若男轉過身,情不自禁地撫上自己的心口,喃喃道:“我的心才不是冷的…干嘛要這么說,說的我心中好難受…”

  她慢慢坐下來,看著搖曳不定地燭光發呆。

  喝酒誤事啊…

  另一邊,紅杏從蔣若男那里出來后,直接出了秋棠院,來到錦繡園,找到于秋月。

  于秋月本來已經睡下,聽到麗珠的稟告,知道紅杏一定是有要事找她,連忙起了身,走出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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