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馗記憶中的那個人,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只是那個小姑娘的身體內的陰氣是流動的,而且她體內的陰氣并不是陰間的陰氣,而是普通的陰煞之氣。
因為她體內是普通的陰煞之氣,所以那個小姑娘犯病時并沒有失去意識,而也正因為如此那個小姑娘卻受盡苦楚,如果她不是遇到在凡人界游歷的鐘馗,恐怕絕難活過十八歲。
而那個小姑娘的病,其實也不算病,而是一種體質,這種體質在凡人界的話,幾乎無人可醫最終會香消玉殞,而且這種體質如果沒有改善的話,很難活過十八歲,這還得是有人調理,否則七八歲就會天折。
但是對于修行界來說,那種體質卻算是不可多得的一種體質,只是能夠醫治這種體質的人不多,而這種體質本就億中無一,再加上早早天折的一些人,所以使得這種體質更加的罕見,鐘馗也還是在凡人界游歷時見過一例。
而他這一生一千多年也只見過這一例,因為這種體質的形成屬于先天形成,而且形成的條件非常的苛刻,需要陰輪、陰年、陰月、陰時、陰刻、陰地、陰命、父陰體、母陰體,缺一不可,所以又叫九陰脈。
這種九陰脈,因為在凡人界難以救治,可謂是絕癥,所以又叫做九陰絕脈。
戴雨欣雖然和那個小姑娘的情況不大相同,但是本質上卻是一樣,只是戴雨欣的被換成了純正的陰間陰氣,但他的體質其實還是九陰脈,只是她的救治方法,卻和那個小姑娘的救治方法去不相同。
而且九陰絕脈這種體質一旦醫治好的話,那她的體質就會發生一個質的改變,那個時候將不在是九陰絕脈,而應該改名叫做九陰圣脈。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修行界中。為什么對這種體質又愛又恨的原因了,這種體質可以說億萬中無一,而這億萬中存活下來的又是萬分之一,但是這存活下來的人。卻會成為一個修行的天才,短時間內就會達到一些人努力一生的程度。
只是蕭煜現在在思考戴雨欣的情況,她的情況和那些九陰絕脈的情況體質一樣,但是卻有著本質的區別,就像是同樣的瓶子,一個裝的是酒,一個卻裝的是酒精。
蕭煜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說戴雨欣的體內是陰煞之氣的話。他勉強還能接受,雖然這九陰絕脈難以產生,但是畢竟還是會有的,只是比較稀少罷了。
但是現在她的體內卻是來自陰間的純正陰氣,這就有點匪夷所思了,即便是蕭煜有著鐘馗的記憶也想不通為什么。
“嗯!戴老,你的孫女是不是農歷七月十四出生的呢?”突然,閉目坐在椅子上的蕭煜。猛然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看著戴老問道,雖然是問。但是他的聲音中卻帶著一股肯定的語氣。
“呃.....是啊!七月十四的凌晨!”聽到蕭煜的話后,戴老點了點頭說道,他并沒有感到什么不多,他孫女生日這里好多人都知道,因為他孫女犯病的時候就是那幾天。
這里的醫生好多人都在戴雨欣犯病時給他看過,所以蕭煜聽說過也沒有什么奇怪,只是讓他奇怪的是,蕭煜問這個干什么?
蕭煜聽到戴老的話后,雙目又恢復了平靜,緩緩的閉上眼睛。沒有想到戴雨欣真是七月十四的生的,那戴雨欣的情況,他也有了一些大致的猜想,雖然是猜想,蕭煜卻有些肯定,只是具體是不是。還得明年戴雨欣犯病的時候才知道。
不過蕭煜卻對他的猜測有著九分的把握,如果真是這種情況的話戴雨欣將是一個最好的修行材料’蕭煜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戴雨欣,心中一陣狂跳想到。
而且戴雨欣的這種情況想要得到救治的話,那沒有別的什么好辦法,只能讓她修行,她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把體內的陰氣煉化,那她將是最好的除魔天師。
想到這里蕭煜心里不由的激動了起來,如果她能修行的話,雖然不知道在這天地元氣稀薄的現代最后能達到什么程度?但是超越張天師他們想來沒有什么問題。
現在關鍵是,他不知道如何和戴雨欣家人說,再者,戴雨欣的情況是不是這么回事,還有待她明年犯病的時候確認。
現在也幸虧戴雨欣的體內是固定不動的霧氣,如果像是普通的九陰絕脈一樣,每月犯一次病的話,恐怕她也挺不到現在。
過了半天,蕭煜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戴雨欣。
蕭煜琢磨到現在,心里也只想到這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出生的時候,正是七月十四鬼門大開的時候,應該說她出生時,她和她的母親身邊就出現了一個鬼門,而她身體的體質是九陰脈,所以對陰氣有一股莫大的吸引力。
此時,正好鬼門大開,而從陰間飄散出來的純陰之氣正好被她的身體吸收,而陰間的純陰之氣和陰煞之氣又著質的區別,所以在陰間的純陰之氣進入她的體內后,便在她體內沉積了起來。
而這純正的陰氣在人間的話,就會如同一灘死水,只有在每年七月十四鬼門大開的時候內的純正陰氣,才會被鬼門內的純正陰氣激發,變的活絡了起來,這純正的陰氣活絡起來,可比陰煞之氣厲害的多,但是每當鬼門關閉的時候內的陰氣重新變的一片死寂,即便是蕭煜輕輕的刺激一下,它也不會有絲毫的異動,這也是蕭煜猜測,為什么戴雨欣總是那幾天犯病的原因,而不像是別的九陰絕脈一樣每個月的月中犯病。
普通的陰煞之氣在月中的時候,是活動最為頻繁的時刻,所以一般都是在月中犯病,而對戴雨欣來說,沒有來自陰間的陰氣刺激,即便再多的陰煞之氣也不會對她有什么影響。
當然,如果是普通的九陰絕脈的話,每次犯病后一兩天就能恢復,但是戴雨欣不同,她每次犯病后總要休息半年的時間,如果不是戴老是中醫大家,一直在用藥給她調理身體,她恐怕小時候已經天折,即便是這樣,恐怕她也挺不過十八歲。
戴雨欣已經十六歲,也就是說,如果沒有遇到蕭煜的話,她還有兩年的時間好活。
“怎么樣?蕭大師,雨欣怎么樣了呢?”蕭煜剛睜開眼睛,戴老就一臉焦急的看著蕭煜問道。
而岳老和其余的老中醫看到戴老問蕭煜,也都把目光投向了蕭煜,期望蕭煜給出一個他們為了戴雨欣的病,也糾結了十多年,所以他們心情的急切可想而知。
蕭煜想了一會,抬起頭來看向了戴老,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之色道:“病因我已經弄清楚,只是這治療.......”
“什么?真的嗎?找到病灶了嗎?到底是什么病呢?”蕭煜的話音剛落,正在看著蕭煜的戴老,頓時露出了一臉的激動,一連串的問題頓時脫口而出。
而那些老中醫在聽到蕭煜的話后,也都一臉震驚的互相看了看,等他們聽到戴老的問題后,再次把目光看向了蕭煜,等待著他的回答。
要知道這些老中醫中,不少人和戴老私交甚厚,因此,為了戴雨欣的病,他們可以說是絞盡腦汁費盡心力,但是依舊沒有絲毫的頭緒,現在聽到蕭煜說找到了病因,他們的臉上卻充滿了不信的神色。
雖然他們也知道蕭煜可能真找出了戴雨欣的病因,因為現在蕭煜有這個實力,否則他們也不會都過來看蕭煜給戴雨欣診治,但是當蕭煜真說出來找到病因時,他們心中又出現了一種不敢相信的感覺。
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心理知道這是事實,但是本能的不愿意承認,這個病他們研究了十年,但是卻沒有一點的頭緒,現在蕭煜一會的功夫卻找到了病因,即使知道這是事實,但是還不愿意相信。
蕭煜剛想說話,突然看向了戴雨欣,他也不知道這么說會不會給她帶來影響。
“大哥哥!沒事,你說吧!是不是我的病沒有的治了呢?”戴雨欣看到蕭煜看她,雖然她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但是表現的很是淡然對著蕭煜問道。
“蕭大師,您說吧!她有權利知道!”戴老看到蕭煜的樣子心里不由的一沉,但是還是對著蕭煜說道,關于戴雨欣的病情,戴家在她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瞞不住她,所以只要有結果,無論什么結果,戴家都會告訴戴雨欣。
“嗯.......她的病情非常特殊,這屬于一種絕脈,有這種絕脈的人,一般最大不會活過十八歲,大部分在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天折,只有調養的非常得當非常好的人,才能挺過八歲的坎,至于十八歲的坎,基本可以說是死坎,躲過去者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蕭煜沉思了一會,對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