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添茶么?”就在秦慕兒想東西想到出神的時候名掌柜扮的老者笑瞇瞇地走到她的桌前,彎著腰低聲問。思吧 秦慕兒抬頭看了他一眼,接過他遞來的令牌。
“天盟找我有事?”秦慕兒把玩著里的令牌,漫不經心地問。她這才露臉就被天盟的人盯上,看來她之前還真是小看了這修真界第一大組織。
不過,既然天盟找到了自己,魔門那邊應該也快了。
“七長老恰好路過此地,遇到姑娘,想要請您過去一見。”
“不知是出自哪派的長老?”
“劍門。”那老者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哦······我說呢。”只有天盟的內盟長老才按照等級排位,能位列第七,想必修為不會太低。如果是出自劍門的話,應當是劍門那五個元嬰長老之一。
其中劍鳴劍梟她已經見過,都不是天盟中人,就剩下那三個未曾露臉的。秦慕兒可不認為他們會心胸寬廣到把當初的事當做沒有發生過,并對自己笑顏以對。
“秦姑娘,請吧。”那老者似乎篤定她一定會答應下來,側過身,做出了請的動作。
秦慕兒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她雙十指交叉撐著下巴,歪頭看著那老者:“我好像沒答應過你要過去吧。”
那老者臉色一僵,然后道:“秦姑娘是不想給七長老這個面子了?”
秦慕兒嗤笑一聲:“天盟的面子什么時候輪到我魔門來給了?”
“是我失禮了,自然是該我來見秦姑娘。”沒等那老者再開口,一陣清風拂來,秦慕兒眼皮一跳,她身邊的椅子上便多了個人。
來人三十出頭,劍眉星目,長發豎起只有兩鬢斑白,卻給他憑添了幾分魅力。
“在下劍器。”男子將中長劍橫放在桌上,抬頭對秦慕兒微笑。
“秦慕兒。”劍門五名太上劍器排行第四,以速見長。就憑他剛剛出現的那一幕,就足以讓人驚嘆。思吧比起劍鳴劍梟,這個人更危險。
“當初秦姑娘在劍門學藝的時候沒能得見實乃憾事,如今在此地偶遇,也算是緣分。”劍器絕口不提劍門之事,反而有與她交好的意思,這讓秦慕兒心中更是警惕。
“七長老見我只是為了招呼?”秦慕兒神色不動,目光流轉,看向劍器。
“自然秦姑娘莫非以為我在跟蹤你?”
秦慕兒搖頭,她相信自己跟劍器在這里見面不過是偶遇,但絕對不相信他只是來招呼的。自己失蹤的這事兒,想必很多人都有所猜測,最多的猜測便是她失蹤的這近一年的時間里究竟在什么地方,古族,是可能性最大的選擇。
她跟柳欺聲從古妖族出來的時候被不少古妖看見,恐怕是有傳言流出來了看天盟這樣子,似乎并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所以才讓人來試探找不到柳欺聲就來找自己么?
只是幾個念頭,秦慕兒便將事情分析出了個大概,所料與事實相差并不太遠。她留在城中的這幾日,天盟已經從古族那邊斷斷續續的收到了一些關于古妖族的消息,不過消息并不準確,只說一男一女兩名人類修士于一年前進了古妖族圣殿,又順利離開,古妖族對此事一直保持緘默態度,故而沒人知道那一男一女是誰。
但按照時間來推算,那女子的身份呼之欲出失蹤的時間與進出圣殿時間對得上的只有秦慕兒一人。除了古妖族也只有秦慕兒知道那男子的身份,據傳那男子與古妖一族有很深的關系,而且他們成功離開了圣殿,就極有可能得到古妖皇的傳承,雖說傳承對他們無用,但卻可以參悟古妖族的萬古傳承,誰會不動心呢。
秦慕兒還沒有想那么遠,但卻明白,有人惦記上自己了。
“既然七長老只是想招呼,這招呼完了,我也不便留你,請吧。”她這毫不客氣的送客態度讓劍器被硬生生的噎了一下。
“秦姑娘,我并沒有惡意。”劍器不禁苦笑,他還第一次被人嫌棄,這感覺真是不怎么好。他并非忘記了秦慕兒與劍門之間的仇怨,只是現在并不是找她麻煩的時候,況且當年那個根本無法入他們眼的低級弟子,如今在修真界的輩分比他們還要高上幾分,再加上她本身的天賦,沒有人會在亂世當中得罪一個有實力又潛力無窮的戰將。
話雖如此,也不代表天盟會退讓,以秦慕兒的能力,肯定無法闖過古妖圣殿,重點還是在那男子身上,那人身份,他們勢在必得。
如果秦慕兒始終不肯說,他也不介意出。
就在這時,茶樓里的修士們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在看外面。秦慕兒跟劍器兩人也都轉過頭看向樓下。
“魔修?”劍器目光一寒,他對秦慕兒態度不錯,不意味著他對所有魔修都是一視同仁的,而且對秦慕兒另眼相看也有其他原因。
感覺到劍器身上的殺意,秦慕兒只是皺了下眉頭并沒有開口阻止,這些人她本來也不認識,劍器殺不殺他們與自己無關,不過看著架勢,很可能也是來找自己的,歡休的人么?
茶樓下的魔修足有十幾人,身上的氣息絲毫不加掩飾,為首的是名中年男子,只有一只眼珠,瞳孔血紅,顯然是修煉了特殊的功法。
不看修為,單聽他上樓時腳踩著地板的聲音就知道,這人必定及其強悍。這個人,她并沒有見過,至少之前沒有在魔門內見過。
“你是秦慕兒。”那人根本沒有顧慮其他人,直接朝著秦慕兒跟劍器那一桌走了過去,一直侯在劍器身旁的老者上前一步想要阻攔,結果連那人衣角都沒碰到突然就倒了下去,之前竟然沒有任何征兆。
秦慕兒眉頭皺了下,冥魂目,這個人…···來頭不小。
“你是誰?”秦慕兒站起身,動作看似隨意,卻隨時可以給對面的人以最強的擊。
那人似乎看出了什么,也不上前,正好站在她攻擊圈外,表情依舊冷淡:“奉命帶你回魔門受審。”
“受審么…”
從頭至尾都不說自己是誰,并且拿她當敵人來看么······
秦慕兒上下量他,他站在原地絲毫不動,完全無視秦慕兒的目 “既然是抓我,總要給我個明白吧?”看了半天,她也沒看出對方來歷,只知道一定是魔門出來的。
那男人扔給她一塊令牌,是魔門十二宗的刑宗令。根據魔門規定,凡是收到這令牌的魔門弟子,必須回刑宗等待判罰。
秦慕兒接過令牌,拎在自己面前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能給我個理由么?”
“身為戰將,臨陣逃跑。”
“哦,這理由相當不錯,讓我想想,刑宗的宗主姓白,邱水的師兄對吧?”她笑瞇瞇地看向對面那人,見他表情絲毫不變又繼續道,“想必來的時候白宗主也交代過你了,如果我反抗就可以對我出,但絕對不能傷了我的性命,最好廢了我的修為?”
這話終于讓那男子變色,因為秦慕兒所說跟白宗主的話不差分毫。
劍器坐在一旁完全一副局外人的模樣,今日魔門來人,他也不好再出,不過看起來秦慕兒在魔門也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將來想要動她,也不是沒有機會。魔門的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也從來不顧什么同門情誼,想必有很多人會幫他們對付秦慕兒。
但是眼下么,他倒要看看秦慕兒準備怎么處理這種場面。是老老實實地被押回魔門,還是反抗。
“無需廢話,走還是不走。”那男子清楚,如果讓她繼續說下去就算她被抓回去,宗主的這些小動作也會傳出去,就算門主尚未回來,魔門內也一定有人會聞風趕來幫秦慕兒,這并不是他想要的。
“走,當然要走。”秦慕兒終于不再擺出攻擊姿態,身體放松地朝男子走了過去,走到男子身邊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腳步。因為高度只到男子肩膀,她不得不仰頭,“對了,來的時候白宗主是不是跟你說過,我的戰技很厲害,絕對不能讓我有機會出,或者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男子沒有回話,仲去抓她腕,想要將她制住。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他剛才的舉動卻已經清楚的告訴了秦慕兒答案,這個人很忌憚自己,看來十二宗里不少人都在研究她呢,而且研究的很是透徹。
不過可惜了,他們的消息永遠都是過時的。
他抓到了秦慕兒的胳膊,只是剛剛碰到了她胳膊的那只此刻已經不屬于他自己了。眼前繚亂的寒光讓他心頭一片冰冷,他甚至沒有機會使用出自己的絕殺技冥魂目。他很后悔,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將秦慕兒制服,或許結果會截然不同。
一旁的劍器看到這一幕臉色終于變了,他握緊了中的長劍,很想將秦慕兒的命留在這,但最終他還是選擇忍耐。
天盟無法對抗古族,他們需要與魔門聯盟,秦慕兒可以死,卻絕對不能死在自己里。思吧 請所有作者發布作品時務必遵守國家互聯網信息管理辦法規定,我們拒絕任何違禁小說,一經發現,即作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