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 沈紫言伸手撓了撓的面頰,含含糊糊嘟噥了一句,又埋頭熟睡了。
杜懷瑾就著羊角宮燈看著她微嘟的紅唇,心里漾開了一陣陣暖意,忍不住伏低身子在她唇上輕輕一吻。沈紫言現如今不比往昔,睡得昏昏沉沉,倒也未曾察覺。杜懷瑾越發放肆起來,索性一拂袖,青紗帳子迎風而落。
帳子里,沈紫言的面頰白潤如玉,或許是有喜的緣故,比往日紅潤了幾分。杜懷瑾只是看了這一眼,心神蕩漾開來,就著她側著的身子將她從前面攬住,而后雙手輕輕摩挲著她的后背。
初時是帶著憐惜的輕撫,到得后來,手下越來越重,不由自主的,將她攬得更緊些。小腹有一股燥熱隨之騰騰而起,杜懷瑾眼中驀地一黯,一抬眼,就在她額上印下輕輕一吻。見著她猶自未醒,只是將臉在迎枕上蹭了蹭,和那小貓兒一般。
暗自嘆息,強按捺住了心頭的躁動,支著頭,細細的凝視她。三個月不見,比從前生得更是漂亮了些,不過三個月不見,一顆心就恍若滄海桑田。只在西北時,不見她,心里似缺了一塊一般,陽光照進來,又漏出去,讓他終日患得患失。這樣一來,反倒是逼著他每日將心思放在戰事上。
否則,一旦想起,就心痛難忍。
歸心似箭,是以,一旦西北形勢大好,立刻收兵回金陵,幾乎是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了福王府。當然,若是沒有路上那件小事的話,原本是可以更早些的。
這樣想著,杜懷瑾唇角微勾。在人前再如何從容,卻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若是沒有在乎,哪來的嫉妒…
想到此處,杜懷瑾心里就溢滿了歡喜,伸出五指,一遍遍的順著她的青絲,恨不得將她刻到骨子里才好。沈紫言在睡夢中感覺有些不適,朦朧的睜開雙眼,掃視了一圈。隨后又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睛,然而下一刻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她方才似乎是看見了杜懷瑾…
果不其然,杜懷瑾正在她上方,笑吟吟的看著她,“醒了?”沈紫言飛速的眨了眨眼,聲音帶著朦朧的睡意,“你不是不了么?”“傻瓜。”杜懷瑾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從地道進來的。”
沈紫言微微一愣,這是在福王府,淪落到在家里都要走地道的地步?
似是看出她的困惑,杜懷瑾風騷的眨了眨眼,“是不是很想問我為?”沈紫言別開臉,冷哼了一聲,“不想。”杜懷瑾眼底眉梢都是笑意,眼里更是盛滿了寵溺,“可是我偏偏想告訴你。”
說著,又伸指輕撫著她的側面,呵了一口氣,“紫言,我想你得緊了。”沈紫言雙頰微燙,然而卻是涼涼說道三少爺說笑了,誰人不知三少爺這些日子美人在懷,樂不思蜀,哪里還記得妾身”
杜懷瑾忍不住輕笑,伏低身子在她耳邊低語真真是風涼話,可是我偏偏喜歡呢。”沈紫言臉上更是滾燙滾燙,杜懷瑾卻又曖昧的說道這些日子,可有想我?”沈紫言冷哧了一聲,干干脆脆的說道沒有,絕對沒有。”
杜懷瑾也不惱,只是順勢慢慢躺下來,雙臂將她攬入了懷中,倏然低嘆,“可是我想你了…”沈紫言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轉過身,細細的看著他憔悴的面容,嘆了口氣這三個月很艱苦吧?無不少字”
“還好。”杜懷瑾的聲音柔和得似滴出水來,“雖說一開始吃了些苦頭,可到最后,幾乎是一帆風順,沒有費力氣,就勝了。說到底也是那些將士,士氣高昂…”沈紫言不由唏噓,將士的士氣,還是要看統帥的本事吧…
杜懷瑾卻不欲就著此事多說,下巴抵著她的發頂,聲音變得喑啞起來,“紫言,我走了這幾個月,每晚上一靜下來,合上眼,滿腦子都是你的影子。你這個磨人的小,真真是我的克星。”
沈紫言心中一熱。
似乎身邊的人,早已習慣了含蓄和隱藏。然而聽著杜懷瑾如此情真意切的在她耳邊低語,卻叫她指間心上,霎時都縈繞了一股亮烈的纏綿,感覺就融化了,一直沉湎在心底。過了片刻,沈紫言才輕咳了一聲,“那你帶的姚非魚,如何解釋?”
杜懷瑾已無奈的笑道我和她之間,可事情也沒有。”
“既沒有事情,為何要抬她做姨娘?”沈紫言白了他一眼,“我可不信你當真是柳下惠,坐懷不亂。”杜懷瑾一臉無賴的在她臉上一陣亂啃,直到她滿臉都是他的口水,才笑嘻嘻的說道家有虎妻,為夫哪里敢在外胡來?”明明是他帶著陌生女子,到頭來卻推說她是虎妻…
沈紫言哼哼了兩聲,伸手推開他湊上來的面頰,“我可不敢攔著你,誰不我們三少爺肆意妄為,不是稀奇事了。”杜懷瑾作勢吸了吸鼻子,又四處嗅了嗅,謔笑道覺著這屋子里有人吃干醋了?”
沈紫言一只手護著肚子,一只手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又轉過臉去,將頭埋在大迎枕中。杜懷瑾卻恬不知恥的湊了上去,在她頸窩胡亂啃咬,嘴里嘟噥著紫言,我當真沒有和別的廝混。要不,你檢查檢查…”
見著沈紫言不為所動,杜懷瑾越發來了興頭,竟開始上下其手,“紫言,你檢查檢查嘛…”這口氣,這做派,和無賴似的。沈紫言不由哭笑不得,可她素來怕癢,杜懷瑾在她腰上摸來摸去,讓她不住躲閃,偏生六個月的身孕,大腹便便的,也不敢太過,只得嗔道別鬧”口氣就像對待不聽話的孩子,哪里有半分威懾力。
她的嬌嗔反而給了杜懷瑾最大的鼓勵。
杜懷瑾就將的堅硬緊緊的貼在她雙腿間,諾諾低語紫言,我想得緊了…”沈紫言臉一紅,想到他在外幾個月,也著實是忍得辛苦,心間微動,然而想到孩子,又有些猶豫。杜懷瑾卻已伸指去解她的衣衫,另一只手順著肚兜摸索了進去,握住她的豐盈,低嘆道與幾個月前相比,又豐潤了些。”
沈紫言忙按住了他的手,“別…”杜懷瑾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里還忍得住。深深吸了一口氣,濡濕的吻,就落在了她光潔的后背上。沈紫言一聲嚶嚀,身子軟成了一團。杜懷瑾卻順著她的脊背,一路往下,在她腰間盤桓半晌,最后又抬頭,舔上了她的耳垂。
沈紫言軟軟的依偎在他懷中,呼吸漸漸急促起來。杜懷瑾已將她的腰緊緊箍住,兵臨城下。沈紫言自知推脫不得,輕聲說道你當心著孩子。”“我。”杜懷瑾輕笑出聲,“這孩子想來也是能諒解他父親的苦楚的…”
這沒臉沒皮的混賬話,當真也只有他說得出口。
杜懷瑾赤著的胸膛緊貼著她細滑的后背,上下微微起伏。而后,就那樣順勢而入。沈紫言微微一蹙眉,或許是許久未曾歡好,現在一時有些刺痛。杜懷瑾就停了下來,一遍遍的吻著她的脖頸,伸手輕撫著她的大腿,待她漸漸放松下來,才緩緩的在她身子里進出。
沈紫言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的堅挺粗壯,在她體內緩緩磨動,禁不住微微顫動,一聲輕吟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杜懷瑾如踩在云端一般,那聲音飄入他耳中,更是讓他難以自抑,瞇著眼,任由汗珠一滴滴滑下,“紫言,紫言…”
沈紫言應了一聲又一聲,身體里是綿綿不斷的快感,在又一次呻吟過后,杜懷瑾身子猛地繃緊,而后,無法忍受的熾熱一瀉如故,身子劇烈顫抖,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恨不得揉入骨髓才好。
休息了一陣,待到二人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杜懷瑾才從她身子里慢慢退出,帶著絲絲的。沈紫言滿頭的青絲被汗水浸透,雙靨酡紅,帶著三分醉意,半瞇著眼。杜懷瑾就在她耳邊戲笑道如何?我沒有扯謊吧?無不少字”
還未等沈紫言答話,杜懷瑾就笑道你可檢查過了,以后不許再說氣話了。”沈紫言累極,也無心和他斗嘴,只懶懶的躺著休息。
杜懷瑾隨手揉了褻衣替她清理,微微喘了幾口氣,才說道我方才不是要和你說姚非魚的事情?”沈紫言微微一愣,雖說經過剛才的一茬,現在疲憊的手指都抬不起來,然而還是說道你說罷。”
杜懷瑾將揉捏得不成形的褻衣順手扔在帳子外面,又掏出枕邊的帕子替她擦拭了額頭的細汗,才緩緩說道我是在一天前遇見她的,那時候她就在金陵城外一百多里處…”頓了頓,意有所指的看著她,“是我們回城的必經之路…”話外之意,不言而喻。
也就是說,姚非魚,是刻意候在那里,等著被杜懷瑾了。
杜懷瑾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后悔當初的那個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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