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上一章有一個地方沒有講明白,特地在這里解釋下。關于清婉,其實只是僅僅在宋墨房中待了一晚上而已,不過卻造成了葉子衿的誤會。宋墨以為廣陵死了,心灰意冷,喝了很多酒,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注意到一個丫鬟了。
完本時間確定下來了,就在后天。也希望大家能支持子夜的新書《棄婦再嫁》。
有很多事情,必須要兩個人一起做,比如吵架,又比如,相愛。
這一點,杜子寧可謂體會至深。
時候只覺得父母間流淌著溫情脈脈,到長大后,漸漸明白,那或許就是傳聞中的愛情。
至于為何說是傳聞中,那是因為十八年來,他還從未經歷過,那個叫做愛情的東西。
偶然有一次,他在父親的書房,看見一幅畫,藏得有些隱秘,上面卻是一首詩:重按清音上玉京,一笛風月幾傾城。那年醉笑別君去,天下無人解此聲。杜子寧看了許久許久,直到父親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的身后。
他猜想這首詩一定在作在他母親出現以前,或者是他們還未成婚以前。
因為這首詩,是如此的寂寥,隱隱又有些懵懂。或許這便是當年父親的心境,只可惜他長了這么多年,連這一份悸動,也不曾擁有過。倒也不覺得失落,只是偶爾一個人時,覺得有些寂寞。
隨著光陰流轉,自己的父親杜懷瑾,開始不厭其煩的催促自己娶妻。原因卻不是為了傳香火如此簡單,而是因為他想要帶著母親去游歷這大楚朝的大好河山,而自己久久不婚娶,這家族瑣事,始終壓在了母親肩頭,無人可以取代。
屢屢見父親板著一張臉,杜子寧唯有苦笑,雖然心中不斷嘀咕,這個人當初不也到了二十歲上下才娶妻?不過這話是萬萬說不得的,與父親俊美的相貌齊名的,還有這個人深不可測的性子,若是一句話惹惱了他,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在這一點上,杜子寧的體會明顯要比其他毫無知情的人深刻的多。
是以,對于自己的父親,可以玩笑,但絕對不可以得罪,否則…
臨了臨了,也只能深深感嘆一句,人生真是經不起一步踏錯。
這天,他隨著母親去寺里上香,本不想離開,然而在父親頻頻眼色下,只得尋了個由頭,知趣的出去了。母親尚不知所以然,笑意瑩然的挽留他吃些素菜。只說這里的素菜做的格外合口味,一抬眼見父親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似乎若再不出去,只怕下一刻就要血濺當場。
再不敢多留,飛一般的奔了出去。
忍不住暗自嘀咕,都老夫老妻了,還來這么一套…
扶著梧桐樹,微微歇了一口氣,百無聊賴的轉動著眼珠子,正尋思著做些什么打發時間,就見不遠處七八個丫鬟婆子,簇擁著一個身著鵝黃色襖的女子款款前來。杜子寧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這么些年,他見過的絕色女子,實在是數不過來。上到皇帝的女兒公主,下到綺夢樓里的歌女,哪一個他沒有見過?
說起公主,那脾氣可真是…
明明是青梅竹馬,見了面,卻如同老鼠和貓兒一般。若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堂妹的份上,真不想再踏入宮門半步。當然,若沒有她身邊的宮女每天來催促的話,那也是一件樂事。這樣想一想,杜子寧原本明麗的心中,出現了些許陰霾。
只是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就聽見一陣尖銳的叫聲:“姐,姐,這里有個男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丫鬟,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他,甚至渾身發抖。杜子寧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絲毫不見有什么不妥。心安理得的回望了那群人一眼,漫不經心的吹了個口哨,繼續發呆。
那群人顯然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人,臉色大變,為首的丫鬟三步做兩步沖上前來:“你是哪里來的野男人,也敢來覬覦我們姐?”從深受父親影響,杜子寧的性子可以算得上是散漫不羈,更兼他這樣的,什么女人沒見過?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可笑的情形,自己又不是洪水猛獸,也值得這樣害怕?
眼看著那幾個丫鬟將那穿著鵝黃色襖的女子團團圍了起來,杜子寧暗笑不已,活動了下手指關節,發出了幾聲清脆的聲音。他當然不是想要動人,不過是想要嚇唬嚇唬這群大驚怪的女人罷了。
果不其然,這群女人在見到他的這副架勢后,臉色刷刷變得慘白。
杜子寧正欲轉身瀟灑的離開,就聽見一道清麗的聲音,“登徒子,是不是想打架?”杜子寧不由回頭,就見被團團圍住的女子撩開眾人,云淡風輕的走到了他跟前,直視著他,淡淡道:“看來是得受些教訓了。”她說這句話時,就如同問人今天是否用膳一樣的普通。
不過是一個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姐罷了。
杜子寧想著,未免生出了一份輕視之意,嗤笑道:“打架?姐身嬌肉貴的,若是打出了什么問題,只怕就是我的過錯了。”那女子聽了這話,也不惱,只從懷里掏出一雙雪白色的手套戴上,而后一眨眼的功夫,也不知手里何時多了一柄長劍,“動手吧。”
杜子寧見過的女子,不是搖著團扇,就是拿著針線,還是第一次見到有這樣一位女子,手執長劍,淡定自如的立在他面前。這叫他不由收斂了幾分輕蔑的心思,“那我便空手接你幾招。”這些話,可都是這些年跟著他父親東奔西走學來的。
那女子眼睛一瞇,冷笑道:“雖說男女有別,可我也不能占你這點便宜。”說著,將長劍一拋,上前幾步,“那我們便赤手空拳的打一架好了。”下顎微揚,隱隱透著幾分傲然。這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這是杜子寧心中,瞬間閃過的那個念頭。
雖說從不和女人動手,可這女人的神情叫杜子寧起了幾分興致。也罷也罷,到時候點到為止,橫豎不傷著她,便是了。這樣想著,竟當真和她動起手來。等到過了幾招,才發現這女子出手極快,不過氣力微弱,不占上風。
眼看著那女子皎若明月的面上沁出了一層細汗,杜子寧居然起了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思,故意賣了個破綻,裝作不敵,捂住被她打過一拳的地方哇哇大叫:“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女子住了手,嘴角微勾,“你不用故意謙讓了。”好來好往,杜子寧正打算客氣幾句,就聽見背后傳來陰森森的聲音:“子寧,你在做什么?”糟糕!杜子寧暗嘆了一聲,方才自己同女人動手那一幕,總不能被自己父親瞧見了吧?
失策,真是失策。
杜子寧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爹——”杜懷瑾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愣了一下,才遲疑著問:“你是絲言?”那女子臉一紅,默默點頭,行了個禮,垂著頭,不再說話了。
我不由詫異的望了父親一眼,難道他認識這女子?
絲言?
沈紫言扶著丫鬟,緊隨其后的趕來,“我聽說你在寺里和人打架了?”話音剛落,看見父親口中的絲言,也是一愣。“是你們倆?”
“這是黃家的大姐。”沈紫言笑瞇瞇的望著他,“你們從前應當是沒有見過的。”杜子寧總覺得在這和藹可親的笑容背后,涌動著一股暗流。他硬生生打了個寒戰,也顧不得外人在場,忙致歉:“娘,都是我太過魯莽了,沖撞了黃姐。”說起來,黃家,那可不就是當今皇后的娘家?
真是頭疼,十分的頭疼。
不過,話說回來,黃家也是書香門第,怎么這女兒家打打殺殺的,仿佛根本就沒甚放在心上?這事情,可得好好問問母親才對,只有她對于這金陵城的公卿世家,十分了解。
“大水沖了龍王廟,大家都不是外人。”沈紫言的笑容有些恍惚,“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黃絲言的臉,剎那間變成了兩片大紅布。咬著唇,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低聲說道:“嬸嬸,今日的事情,勞煩你不要同家父家母提起…”只當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原來也有懼怕的事情。
“放心,放心。”沈紫言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黃絲言這才帶著丫鬟們,一溜煙的離開了。
在這深秋的寺中,杜子寧看著她的背影,無奈撫額,人生,真是山不轉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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