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張玉艷在深呼吸一下后,語氣堅決的道:“該來的終究要來,我們一起去京城!”
薛凡和父親兩人面面相覷,先前準備的一大堆勸說的話全部沒了用武之地,難道還真有什么隱情不成?薛凡忍不住問道:“媽,你怎么聽說是蘇娜的爺爺邀請的我們就同意去了呢?”
“因為我和娜娜的爺爺很早以前就認識,甚至說我就是被他老人家帶大的!”母親好像陷入了某種回憶中,眼神有些飄忽 “什么?”薛凡和父親都大吃一驚,事情是越來越復雜了,薛凡終于知道為什么母親這么多年都是深居簡出了,為什么每次省委領導的家庭聚會之類的,母親都借口推辭了,也明白為什么蘇強會提起自己母親了,他們之間肯定是認識的,自己的樣貌有些地方確實長的很像母親,不然也不會這么帥不是。
“媽,那你是和誰定的婚啊?”薛凡又開始八卦起來。
正在解決美食的薛兵手突然間抖了一下,隨后有繼續大塊朵頤起來。張玉艷很是溺愛的望了一下兒子,眼睛的余光也瞟了丈夫一眼,理了理兩鬢間的頭發,笑著道:“蘇娜的叔叔!蘇定國!”
“啊!是他?”薛凡這會的反應更大了,因為這個人在后世很有名氣的。
“怎么,你知道他?”張玉艷見得兒子這么大的反應很是驚異,可是一想兒子或許是從蘇娜那里聽過蘇定國這個名字吧!
“哦,不是,我只是覺得怎么會那么巧。”薛凡壓下心里的波浪回道,他當然認識蘇定國啦,后世他可是大大的有名,別人都是好名,可他就是一悲劇,還是大悲劇級別的人物!現在雖然名聲不響,可在不久后便會執掌一大型的國有企業,悲劇便由此開始發生。
“總之你們知道就行了,我是有愧于蘇家的!”張玉艷眼睛有點發紅,情緒顯得很低落,沒有再過多的解釋。
薛凡和父親也沒有再多問,一個是心疼妻子,一個是怕母親傷心,兩人也不想再勾起她的回憶,薛兵這么多年一直沒有詳細的問過便是不想自己的妻子傷心,里面肯定有些妻子不愿意回想的事情…
第二天,學校便放假了,晚上薛凡陪劉偉好好的在游戲廳里瘋玩了一把,將到京城去的事情也告訴了劉偉,只是沒說到底是去干什么,盡管劉偉有點郁悶假期沒有了玩伴,但還是笑著祝愿老大京城之行馬到成功!因為他知道自家老大肯定去京城有很重要的事情,不過如果他知道薛凡是去見女朋友的家長,會不會大呼小叫還很難說。
薛兵也向省委相關領導請了假,妥善的安排了一下市里的工作,為開往京城做好了準備。另省里各位大佬沒想到的是,省委黨群副書記蘇強竟然也在同一天向一二把手請了假,不得不說這又讓省委大院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領導有領導的猜測,小人物們也充分發揮著自己的想象力,聯想到之前在山城酒店發生的事情,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便更多了。
官場如棋局,任何的一個棋子都可能給整盤棋帶來不一樣的動靜!
第三天,臘月二十七,薛凡一家人便踏上了開往京城的火車,由于星城機場前幾年才動工,要到今年下半年才能運營,他們也只能選擇相對安全方便一點的火車了,再有也是張玉艷說很多年都沒坐過火車了,她就想再次感受一下,這話讓薛兵父子兩個聽了很是心酸,為了家庭,為了丈夫和孩子,她實在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薛凡堅定的想著這次去京城一定要為自己母親做些什么,母親心里承受了太多的負擔!無論這次去京城會發生什么,自己都不能讓母親受到一點的傷害。
張玉艷從上了火車后神情便很復雜,有著愧疚,有著擔憂,有著期待,其中還夾雜著一絲茫然!
由于是始發車,又是提前買的票,所以一家人都是坐的軟臥車廂,話說這錢還是薛凡出的,上次劉偉拿自己和蘇娜打賭,贏了幾千塊,薛凡當然要將那一半拿過來嘛,俗話說親兄弟明算賬不是。
包廂里有左右上下鋪四個床位,薛凡很貼心的安排了父母在下面兩個鋪位,自己睡了一個上鋪,當然另外一個上鋪是沒人睡的,薛大少出手怎么也不能太小氣吧,買票的時候就將這整個包廂四個鋪位的票全買了,你說這一家人好好的呆在一起,如果有個外人的存在,那多不自在。薛兵這次也沒教育兒子花錢要節約了,默許了兒子的行為,他的想法當然也是和薛凡一樣的。
張玉艷就更不會說什么了,兒子花自己的錢讓一家人有個好的環境,她高興都來不及呢,盡管她根本就不知道兒子的錢是哪里來的,就算知道了可能也不會說撒,實在是她對薛凡太溺愛了點。
薛凡上車后便從包里拿出了一本西方經濟學,好整以暇的看著,這還是他從自己父親的書房里拿來的,當時收拾行李的時候,薛凡便向父親要了幾本書,當薛兵聽到兒子要拿這本書的時候還很是驚訝了一下,這本書就算是一般的大學生也沒辦法看進去,可薛凡才一高中生,看的懂嗎?
薛凡當時也沒多解釋,只是說長途漫漫打發時間罷了,是的,從星城坐火車到北京需要近三十個小時的時間,八九年的時候華夏的火車根本就還沒有提速這一說法,在薛凡重生之前,華夏的火車都已經經歷過六次大提速了,薛凡想想那三十來個小時的時間,頭就有點暈,說實話,他兩世為人,還從來沒一次性坐過這么久的火車,時間怎么打發,總不能一直躺上面睡覺吧!
薛兵也是不知道拿著什么文件在那里細細的看著,張玉艷更是擺弄著那件為兒子織的毛衣,正在那里穿針引線!
在火車上看書是有點痛苦的,晃來晃去,沒過一會,薛凡就覺得視線開始有點模糊了,放下書,將頭從上鋪露了出來,對著父親問道:“老爸,我上次和你說的要進大學的事咋樣了?”
薛兵也放下了文件,說道:“大概年后就有答復了,幾所大學的校長我都問過了!可這事情也不是一件小事,好像星城的幾所高校還沒開過這種先例呢。”
“哦,還這樣啊,那就再等等吧!”薛凡有點郁悶這些大學的辦事效率了。可他就沒想想要一高二的學生不經過高考便入學會帶來什么影響。
就在薛凡郁悶的時候,包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道顯得急促的聲音:“抓小偷啊!快抓小偷!”
薛凡的正義細胞轟的一下就暴發了,身子很敏捷的從上鋪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