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是什么?
是中華民族的萬里長城?是埃及的胡夫金字塔?還是美國人把自己的同胞毫無憐憫的丟在了月球上?亦或者是一個癌癥晚期的病人在一次xī
zàng的旅游回來后發現自己的癌癥消失不見了?好吧好吧,再或者是有個60多歲的老人從5樓掉下來,卻被滿身的火腿腸救了一命?
嗯,要承認以上的這些都是奇跡!
但是,卻不是發生在我周圍這些人眼睛里的,尤其是那個剛才還自以為是,一言可斷人生死的醫生眼里。
黃隊長就是在他叫嚷著絕對絕對需要重癥監護,隨時可能丟掉xìng命話語中的半小時后,活蹦亂跳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好吧,不算活蹦亂跳,但絕對是生理特征上是健康了,外表是輕傷。
到了這個時候,所謂的公安局長再也沒有權利的阻止我,不待見我了。急急忙忙的組織人手把剩下的傷員全部安排在了那張小小的行軍床上。..
反正也不需要再次做法,只要照著救治何偉的方式,換掉新的荷葉和糯米,再在身上畫上符箓和經脈圖,最后在嘴巴里塞進去持咒過的五谷。
前前后后折騰到了天邊翻起魚白肚,我也是渾身好像散架了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但這個時候,我還不能完全的休息。
我蹙眉對那個公安局長說道:“麻煩,你組織人手趕緊把所有的尸體燒掉,這些用過的糯米、荷葉也必須趕快燒毀。”
公安局長有一對狹長的眼睛,他瞇著眼睛,那道縫把額頭和下巴一分為二,聲音有些不自然的說:“同事們的尸體需要開追悼大會,這樣不明不白的火化掉,不好交代。”
我怒道:“不好交代!!如果當初你們聽我的,根本不需要死這么多人!不信的話可以去找我的筆錄!看看我都說了什么,嗯,你敢說你不知道現在外面的情況嗎?”
公安局長猛地把眼睛張開,直盯盯的看著我,說道:“我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和這起事件有直接關系!”
我也是火氣上了頭,開口罵到:“有你嗎的關系!老子好端端的來這里見丈母娘,剛下飛機就碰到這個,我他媽的跟誰講理去?”
這時候黃隊長抱著肩膀,纏著紗布的那種,走過來說道:“楊先生,請你注意你的措詞。”
“措你大爺!”我很不客氣的頂回去,罵到:“老子剛救了你!真他嗎的官僚!有本事現在把我鎖回去,別再來求我。誰他媽的求我誰是孫子!”
罵完這些,我用手虛點了一圈,撇著嘴說道:“我一直以為,北方男人豪爽仗義,直率真誠,現在看也不過如此。”然后我抬腳就刑jǐng隊里面走,嗯,是往最初關押我的地方。當然我也沒忘了提起桃木劍,這個東西不能丟。
反正剛才我貪污了不少的朱砂和黃紙,這些東西足夠讓我在一間房間內營造出一個短暫的,絕對安全的地方。
一邊走我一邊翻出那個小jǐng察的電話,直接給葉一撥通,但是令我驚訝的是葉一的電話竟然處于關機的狀態。
我本打算再給文怡打個電話的,還沒等我繼續撥打號碼。就感覺耳朵旁邊有風聲。緊接著,我一下子被人按在了地上。
撲騰一下!額頭撞在冰冷的地磚上。
耳邊才聽到剛才那個公安局長的聲音:“扣住他!”
“老子沒逃走還不行!!”我怒喊道。太不講道理了!
緊接著,噠噠的腳步聲從遠到近,最終停在我的面前。
那是一雙可以倒影出人臉的、锃亮的皮鞋。我倒是想抬頭,去看看這皮鞋的主人,但是我的身上起碼有四個人在壓著我,按著我的腦袋和雙手雙腳。
“楊光,你涉險當街故意殺人,以及有跡象表明你與這次的事件有關系。明白嗎?”
我側著頭被壓在地板上,一只手狠狠地按住我的臉頰,使我說話的聲音都變了味道:“放屁!你給我記得,想讓我再走出這里,你不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出去。”
“帶走。”那個局長怒斥。
我現在心情糟糕透了,沒有比現在心情更糟糕的事情。我本以為憑借著我救人的手段,還有救人的恩情不會讓這些人再大動干戈,但實際上,我還是低估了官僚主義帶來的那種天然的優越感和…那份不作為。出現了這么嚴重的事情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如何的挽救,而是找到替罪羊!
但是我真的不在乎,我有那段視頻在手,外面還有葉一和太易先生、趙紫涵這樣的人,他們的人際關系,絕對不會差到影響不到這里。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我擔心的是C市外面的情況到底有多糟糕,竟然連葉一都無法聯系到,趙紫涵憑空消失一樣。
隨后,我又被關進了最初的那個房間。
幸運的是,三個負責看押我的人,是我救出來的那三個沒有傷的人。
他們對我還算客氣,走出了那個公安局長的視線范圍后,就沒有再壓住我,反而松開了手,幾乎是同時同聲的對我真誠的說了一聲‘謝謝’
這時候我那無名火也下去了很多,知道剛才自己太莽撞了。好端端的一次機會,竟然讓我浪費掉了,只能無所謂的笑了笑。
好處還是有的,雖然下面依舊凌亂不堪,卻清靜了很多。桃木劍被我攥在手里,直接帶到了這里,并沒有收繳上去。還有我隨身的那個小包也同樣掛在身上。唯獨手機剛才在被人撲倒的時候被摔了出去。
我問還留在外面的jǐng察:“能不能再找個手機給我?”
那哥們倒也利索的說:“楊先生,剛才被你摔出去的手機就是我的。”
我定睛一眼,可不是就他的手機么。反倒是我不好意思的說:“等我出去了,賠你個新的。”
“不用不用,我能活下來,還是楊先生的恩情。一個手機算得了什么。”
我和這個jǐng察聊了幾句,得知他的名字叫做張鹿,挺健談的一個人,他說名字是因為他家是林區出身的,他媽生他那會兒正好看到門口出現了一只野生的鹿。他爹覺得這是上門的名字,就直接起了個張鹿的名。
我笑道:“你的名字還不錯,觀你的面相,一生平安,但是沒什么升官的運氣。老來有福。”這種普通的相面手段,介乎于跑江湖的手段。我不過是拿出來隨便說說,不過張鹿倒是笑著說:“那就行那就行了,一輩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強。”
我嗯了一聲,是啊,一輩子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強啊。
隨后和張鹿打了個招呼,我實在是堅持不住跑到那張木板床上躺了下去。
沒多久我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時間回到我剛剛被jǐng察帶走的時候。視角也從我的身上,落在了趙紫涵的身上吧。
為什么趙紫涵沒有被jǐng察帶走?
實際上,是趙紫涵違規的使用了一次障眼法,在半途讓抓捕的jǐng察忘記了趙紫涵的存在,至于為什么她沒有連我一同從那些jǐng察的腦子中刪掉,原因就是…
趙紫涵站在審訊室的外面,隔著窗子向內望去。嘴里說:“楊光,不好意思。這些jǐng察還沒意識到現在的C市到底有多么危險,而在北方,我們這個圈子是一直收到打壓的群體,想要救這個城市,我就必須要把你拉到這件事情當中了,對不起。”自言自語地說完這句話,趙紫涵低著頭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刑jǐng隊的大門。而那時的楊光,正被幾個jǐng察兇惡惡地審訊著。
誰都沒有意識到和我一起被抓進去的女人,已經從容的離開了刑jǐng隊的大門。
出門后,趙紫涵撥通了文怡的電話:“文怡姐,你在什么地方呢?”
文怡那面說道:“我在距離剛才事發不遠的地方,你和楊光沒事吧?”
趙紫涵道:“我去接你,具體事情見了面說好嗎?”
文怡不疑,同意道:“行,那你趕緊過來吧。”
半小時后趙紫涵乘坐的士找到了文怡。
鉆進張濤的車里就說:“文怡姐,我把楊光留在了刑jǐng隊。你聽我說,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希望你能夠理解…”
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趙紫涵就把臨時把楊光留在刑jǐng隊的原因說了個明白。
文怡也不是個不明白事理的人,只不過心里有些不舒服,說道:“紫涵,你這樣做小心招人恨。”
趙紫涵苦笑一下說:“那你說文怡姐,我要是不這樣做,這個城市怎么辦?接近200萬人的城市,我真的想不到別的方法了。不過,你放心楊光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我對那些jǐng察都下了心理暗示,保證他們不會打楊光一下。”
文怡嘆息一口氣說道:“唉,你這件事情做的有些莽撞了。”
趙紫涵說:“我也不想啊,也幸虧楊光發現了這些事情,否則還指不定出多大的亂子呢。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聯系你的父母,我帶你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只要你不主動出賣我就可以了。”
文怡說道:“唉,我能出賣你嗎?去做吧,不過千萬別讓楊光受到傷害,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趙紫涵勉強的扯出笑容,對文怡笑道:“放心吧,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