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靠近法臺的相家老者低到用匹配那年齡的聲音,有氣無力,卻帶著喜悅又激動的語調說:“我相家百年夢想,今日即將達成。還有兩套引子沒有到來,大長老,確定他們能到嗎?”
說話的人是四大長老中的老四,套用一俗套的設定,這就是相家的四長老,他的道袍前胸口上有四個骷髏頭的印圖用以區分。
胸口只有一個骷髏圖案的大長老,老態龍鐘,臉上的眉毛和胡子都掉光了。嘴巴里的牙齒都是潔白的假牙:“能,一定可以。我相家用百年時間布局,學以道法、巫術、現代科學、甚至不惜放棄一名弟子的大好前程換來蠻夷之地的黑魔法禁忌之術。只為今朝!前后投入了三代人的心血…”
大長老頓了頓,可能是上了年齡的關系,說話的口吻有些隨心所欲,他接著說道:“若是不成,相家基業盡毀,到時候我們都無顏面對先祖。”
四長老嘆息一聲,隨道:“我們不是留下了一脈苗裔嗎?今夜盡起家族精英,只留一脈,在今晚便踏上通往英國的飛機,最多,便是丟了這祖宗基業,卻可保我相家苗裔不斷,大長老就不用介懷了。”
大長老搖搖頭,說道:“百年精心培養出來的三只惡靈,相家祖上傳承下來的惡靈更是兇厲了三分,在加上今夜我等惡靈,在五星連珠之時能夠以養蠱之術最終形成天鬼惡靈,可比無漏真仙的存在!
呵呵,實在是期待的很。只可惜,為保苗裔不斷,還是缺了那一支的族人的。”
四長老說道:“我相家族人,能夠得到惡靈傳承的不過二十五人,相較于吳中趙家,多了一倍有余。傳承千年依然是邀天之幸。”
“說的也是,四長老,五星連珠還需要多久?兩份引子何時能到?”
四長老抬頭望天,枯瘦干癟的手指從道袍里彈出來,恰動手指算了一下,說道:“大約還要1小時左右才能完全形成。”
“還有一小時,我相家百年之夢,就要蘇醒了!是從此成佛作祖,還是黯然退出華夏,全在此一舉,那些人都來了嗎?”
四長老笑道:“差不多該來了。放兒以邪靈之眼控制了趙家那小子還有幾個和尚,又故意放走了一個去通風報信,想來他們不笨也該尋到這里了。”
“二長老,三長老,你們去會一會那太易小輩吧。且看看他能有當年上官老二幾分本事。我要他們的道魂法力,為我天鬼做大補之物!”
相家四長老,大長老乃是核心。二三長老負責高端武斗,四長老則是所謂的智謀。在絕對武力面前,智慧只能是輔助,這就是排行的關鍵。
二三長老冷哼一聲,用絕不與那年齡相匹配的速度,閃出校園。
而此時此刻,太易先生等人,頂著巨大的、怪異的針對人魂的引力,來到了學校的門口。
在門口處,太易先生倒吸一口氣,早已參透生死,不以外物悲喜的他,臉上都戴上了憤怒異常的神色。學校的大門,赫然是數張人皮縫制在一起的門簾,上面用鮮血和著朱砂勾勒出來的鎮門符。
鎮門符本身沒有認為,道家會畫符的人,多數都有學過這種鎮門符,鎮門符最大的作用就是隔絕陽宅內外關系的一道符咒。
但是今次眼前這個借著人皮上最是先天的靈性,用人血做符的手段,根本就是邪門魔道的做法。這靈符掛在門口,不亞于將整個校園封住,除了這學校核心陣法中與其息息相關的人之外,一切道法靈力都在校園內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通俗的說法,這里是有針對性的禁法地帶!
當看到這道符咒的時候,太易先生怒極之外,猛然喝到:“不好,我們快走。”
但是,為時已晚。
耳畔傳來門內的聲音,聲音蒼老而詭異:“來了,就不要走了!等的就是你們呀。”
與此同時,純良道長低頭看到腳下,驚呼道:“不好,這里有邪符落地。”
“嘎嘎嘎…”那聲音奸笑著道:“何止是落地邪符?還有損人道基,抽人魂魄的妙用!太易、純良二位道長,某家暫借你們道魂一用,就不打算還了!
天行地轉,乾坤倒逆,起!
陰陽同生,冬夏齊出,轉!
三生邪符,纏人神魂,離!”
話音落下,無須借助所謂的的天眼,僅僅是肉眼就可以分辨出來一圈滾滾的黑色氣流從地面形成一個圓柱形的墻體,瞬間沖天!將太易先生四人圈在了里面。
且不說門內傳來兩個人的狂笑聲,那沖天而起的黑色煙柱蒸騰之時,太易先生怒吼一聲:“小心!結陣自保!”
瞬息之間,四個人背靠背,手持法器于胸前,口中念動真經。
小魚對著腳下灑出一把含著陽氣的葵花籽,純良道長從道袍袖口里翻出一疊符咒雙手拈著黃紙朱砂的符紙往頭上一丟。
嘩啦啦啦,四散飛開,近乎均勻的落在四個人的周圍。
太易先生挑動手中桃木劍,左足連跺,口中喝了一聲:“疾!”一抹靈光從桃木劍身涌動而出,在半空中化作道道絲線落在周圍地面上符咒紙張上。
而小魚雙手翻花一樣翻出不同的模樣,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紅色光線好像魔術師手中不斷翻涌而出的彩條一樣落在地上,然后快速的‘爬’到四個人的腿上,最終連在一起。
“結!”隨著小奇的一聲嗔怒的叫聲,四個人暫時法力匯集在一起,每一個人都可以隨時調用另外三人一半的法力。
那門中的相家二三長老冷哼一聲:“螳臂當車,人力豈能勝天?當五星連珠連成一線,借助天地之力。這周圍陰陽之氣全部匯聚于法壇之上,牽動這大陣運行達到最強的時候,就算你是陸地神仙,到時候也要身死道消,道魂化作最純粹的道法,供人使用。我等百年大計可期可成也!”
這些話太易先生四個人是聽不到了,那黑色氣是五星連珠之時,經過陣法匯聚而來M市所有的至陰至邪之氣,非是至陽至正之氣不可消融,不可抵御。
如此情形下,太易先生懊惱怒道:“相家之人,爾等逆天而行。終究不得善終!想要破吾等法身,癡心妄想!天星斗轉,乾坤神變!給我定!定!定!”
隨著三聲‘定’字出口,那隨著落地邪法噴出的黑色濃煙,連續抖動了三次。每一次都好像靜水之中投下的石塊一樣蕩起層層漣漪。
奈何這匯聚了一個城市的陰氣,非是人力可以逆的!太易先生狂吐兩口濁血。
噗!噗!
身形晃動了幾次,神色萎靡了三分!
小奇喝到:“師兄,謹守心神。等待救援!”
小魚也道:“師兄別怕,我們此番有驚無險。被損了你的道基。”
純良道長則反手抽出一張看似很有年頭的符紙,左手中指食指夾著它,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左右互換了幾次,手臂一勾,把那張符紙貼在了太易先生的胸口。
說來奇怪,那復制閃著一道紅光,忽地一下燒了起來,可那火苗繞開了太易先生的胡須,沖入了他的鼻孔。隨著那火苗燃燒殆盡,太易先生長吁一口氣,隨后猛然咳嗽了一聲,從嘴里吐出一大口黑色的、污濁的臭水!接著身子一哆嗦,苦笑道:“道友倒是舍得這生息符。”
純良道長道:“物件兒是死的,做它出來便是來用,何須心疼?”
“禁守心神,不以外物混淆。小魚擅長推演,避入中間推演這是何等陣法,找出破綻。”
“是,師兄。”
校門后,所謂的三長老就在剛太易先生試圖破陣的時候,也是猛然吐了三口血。遂怒道:“這太易好大的本事!”
二長老雙手攜在袖口里,點頭說到:“無妨,三長老在此困住那陣中之人。待我去尋來第二副引子。”
三長老雙手如蓮花,掌心里滾動著一團黑黑的霧氣,聽聞二長老的話,問道:“第一副引子可曾來了?”
“快了,快了,就在路上!他們很快就到。”
“那就好,我那忘江孩兒,此番可記大功一件。”
“哈哈哈,這是自然,這是自然了!”二長老先是哈哈大笑著說,隨后聲音變得很弱,弱到身邊的三長老都聽不到:“可是,我不信啊…那長輩說的到是在理,可是我就覺得哪里不對,就算是元清之前,朝廷掌管天下歷法,更不許民間道法行逆天之事,對其打壓嚴重。何以現在就可以了?況且,那長輩所在之地,論傳承、論人脈、都不比相家差了許多,只一句皆因沒有我家旁系那相市長的職務,無法勾畫陣圖的借口,卻是太過不現實了。想不通,想不通啊。必要的時候必然要留下一手才是,這陣法我不看好,怎樣才能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可惱大長老居然仗著年長資深,逼著我這一脈的孩子出國,名曰留下一脈傳承,實則怕不是早對我有了疑心?”
家中供奉佛像原則1.佛像請回家后不管是否供在神桌或書桌、書櫥上,首先應該剪一張紅紙(紅色避邪,7寸直徑)墊于佛座下,以示吉祥。2佛像若是以掛圖的形式,應該剪一張一元大小的紅紙貼在佛祖蓮座上或座位上,以示吉祥選。3.佛像請回家千萬不可以當貴重古董看待,鎖在保險柜內這是最不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