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真言第一次感受到了三生咒殺的威力。
這一刻,明覺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只一下心如刀絞,一股來自莫名的吸引力,從明覺和尚的額頭眉心處傳來,似乎有一根鐵釬從腦海中用力刺出,劇烈的疼痛讓明覺大師雙目赤紅,雙手抱著腦袋兩側,痛苦地哀嚎一聲。
明覺和尚的額頭猛然爆開,鮮血混合著黃白之物噴射在真言的臉上、身上、衣衫上,剎時間血腥味四溢,卻讓真言深吸一口氣,這味道對他而言,如百合繞梁,如茉莉襲人美妙。
咕咚…
地上登時多了兩具。
這一刻,真言覺得自己的道法又進了一步,對那種力量的掌控力更強,更深,更癡迷,剛才那種難以壓制的殺戮感,在殺死了兩個人之后,是那么的清爽,那么的舒暢…他有一種感覺。只有殺掉至親的人,才能夠讓自己變得舒服,變得更強大,似乎在某一個地方有一層看不到的薄膜,只有親人的血肉靈魂,作為最鋒利的武器,才能刺破它,打破它后才能讓自己得到更強的力量。
人的欲望無止境,對力量的渴望更無止境!心思已經幾乎遁入了魔道的真言,更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是的,是的!
一個聲音不斷的在他的腦子里催促他,殺了吧,都殺了吧,殺死了他們,你才能成為最強的。吸收了親人的靈魂,去駕馭它們,去使用它們,去用它們殺死更多的人。讓它們、讓你變強。
呼…好餓的感覺。似乎只有靈魂才能夠滿足自己的欲望一樣!
真言感覺到了,感覺到小師弟真信和師傅明覺的靈魂正在吼叫…因為,它們也餓了!
這時候的真言如同一匹久未吃飽過的餓狼,腦子里想到的只有最親近的一些人。比如,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小鎮里,有他的一雙兒女和妻子。那種發自靈魂的悸動讓他不自覺的想要去…殺死她們!!!
嗷的一聲咆哮,真言的咆哮聲驚動了安寢在禪房中的師長兄弟們。
夜半值更的僧人只看到真言從院墻飛奔出去,便急忙跑到方丈所在房間去稟告一聲。法華寺內規定僧侶夜晚不許出去。卻不想在門口看到明覺方丈和真信小師弟都倒在血泊之中。
等眾人判定這是逆徒真言做所作為后,不顧佛門子弟的清修,破口大罵。隨后派出弟子前去追捕真言。
而此時的真言在夜幕的掩護下,身著一身僧衣打開了小鎮里自家的院門。
夜幕下,殺戮還在繼續。
真言和尚咒殺了明覺師傅的魂魄被化成殺咒生魂,幾乎就是在瞬間,殺死了自己的妻兒。
輕輕地打了一個飽嗝后,那股子原始野獸的行為因補充了靈魂的能量而逐漸退卻,理智漸漸恢復到了腦海上,真言不由仰天長嘯,痛哭伏地。他終于明白了這三生殺咒的威力,若是不能控制住這股欲望,自己真的會變成失去理智的禽獸、惡魔。
吱呀…
房門被推開,月影之下,真言跪在地上,前面是三具逐漸冰冷的尸體。她們的眸子都長得很大,表情不可思議又帶著恐懼,眼角都留著淚水,混合著鮮血還在緩緩地流動。在幾分鐘之前,她們還是活生生的人,妻子和孩子看到自己時候還帶著驚喜的目光。而現在,她們的尸體正在逐漸的冰冷,失去了往日的笑顏,永遠也聽不到那雙子女呼喚著,蹣跚著奔向自己,張開白嫩的雙臂讓自己抱起來,奶聲奶氣的叫著爸爸了。
“你想清楚了嗎?”藍部主人淡淡的問道。
“你是個魔鬼!你是個混蛋!”真言咬牙攥拳,低聲吼著。
“你還是不明白,還是不懂…”那聲音漸漸淡去,真言害怕、無助、恐懼,但是他發現自己更沒有膽量去面對身后那個藍部主人。他的強大、殘忍、邪惡已經深入了真言的心里。
不行,我一定要告訴給家里的人。這個人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力敵的。
猛然抬起頭,閉目感受著妻兒魂魄在自己身邊游走,每一次運動的軌跡,都能給自己帶來更強的力量。這是一種矛盾,一種沖突。明明真言自己十分的傷心痛苦,可是這股力量的存在卻有讓讓真言真真切切覺得十分的…興奮。
真言壓制住內心的那股獸性的欲望,長途跋涉直奔家中。中途野性復發之時,也不知做下了多少滅門慘案,已經不可考證。卻因為他一路向家的方向,不斷的制造血案。致使很多游方之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了這樣一個傳聞。
有一個冷血的邪門高手,專門殺人提煉生魂,各門派弟子務必小心,此人乃絕世高手。追查到蹤跡切勿逞英雄,一定要等待師門援軍圍殺此寮。
當時所在九宮山學藝的孫氏兄弟以及真言的親弟弟‘太易’劉易,還有葉家葉匡,法華寺的凡塵等等,都得到這條線索后,直奔劉家村的所在。而更多的其他弟子門派世家則是追查,打算伺機而動。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真言終于跋涉到了自家村莊的門口。
但是,這次等待他的不是熱情的呼喚,餐桌上的熱菜熱飯一壺老酒,而是一張張冰冷的臉龐,憤怒的表情。
“孽障,你到底做了什么!!”真言的父親憤怒的咆哮著。
“爹,我…我,我回來想告。。”話音未落,真言的父親就打斷了他的話語,咆哮著吼道:“別叫我爹!你滅絕人性,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殺了自己的師傅和師弟,竟然還破戒在外面成家娶妻生子,竟然也,也,殘忍的殺死了。那是我劉家子孫血脈,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連牲口都不如!你不配做我劉家的子孫!!”
格愣,格愣,格愣…
真言的嗓子眼里又發出這樣的聲音。他低垂著頭,身上的僧衣因為奔波之苦早已經變成了灰黑色,腳下的布鞋跑不知道丟到了那里,黑乎乎的腳踏在這方家鄉的土地上感受著家鄉帶給自己的溫度。聽著自己敬愛的父親連自己一句解釋都聽不進去的怒吼和責備。
雖然真言已經30歲的年齡,雖然他曾經為人父,為人夫。但是,他沒有真正意義上踏足過這個社會,沒有真正的去體驗過這個世界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他的性格品行在沒有被那三生殺咒影響的時候,依舊如赤子一般。又如何受得了這樣的委屈,這樣的責備?
“還不跪下!!等宗祠會同諸位道友發落你!”真言的父親怒道。
“你們也這樣覺得我該被懲罰嗎?”一股子邪火從真言的心底燃燒起來,似乎有一個聲音在真言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殺了他們吧,殺了他們吧!這劉氏的家族不就是為了那逆天的天龍組織而存留的嗎?他們不想聽自己的猜測,不想知道這些年那些最精英的弟子的下落,何必和他們說?你自己也可以,自己也可以去找到。何必來求他們?何必被人當作禽獸畜生一樣看待。你看看你的這些親人,你看看他們的嘴臉,他們可曾還當你是親人嗎?你看看那些眼神里飄出來的鄙夷,像不像看到一只只待宰的牛羊。只要你揮揮手,就可以輕易的殺光他們呀,奴役他們的靈魂,永生永世不會再背叛你,羞辱你了!”
真言握緊拳頭,又松開,再握緊,再松開。喉嚨里那古怪的聲音總是不自覺的涌出。他覺得自己忍得好辛苦,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回來通風報信,想要把自己的猜測公布出來,也許有辦法設法營救出來曾經失陷在天龍組織中的自家精英們,可事實上,現在連自家人都要這么對待自己?要審判自己?還要聯合外人一起?
不就是推翻天龍組織嗎?沒有你們,我一樣可以!我已經殺了自己的師傅,殺了自己的妻子兒女。這份投名狀夠厚重了吧?
如今,自己還有選擇嗎?不加入那個叫做天龍的組織,自己將無處可逃,受世人唾罵。越是這樣去想,真言就越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然后又將委屈轉變成了恨意,那眼神中本就少的可憐的人味兒,就要消失殆盡了!
這時候的真言,距離變成只知道嗜血的羅剎惡魔只有一步之遙。
而在此時此刻族中別有用心的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火上澆油,高聲喝到:“族老,這樣的悖逆子弟應該直接鏟除,不能讓他逍遙法外。如果被外人審判了,我們劉家氏族的臉面不是丟盡了嗎?”
這個高音,引來了不少的附和聲。
是的,人都是自私的。或者說,人都有片面性的去考慮問題。
他們只看到了真言一路上殺了很多人,卻從沒有去追根究底的去問問為什么這么做,既然做了這么多血腥殘忍的事情,為什么還敢跑回來?
反而是在見面的第一眼,就給真言扣上了一頂嗜殺、悖逆的帽子。在眾叛親離的呼聲中,真言那眼中最后的一點人性也徹底的消失了!那給予親人可以理解自己的救命的稻草,消失了。真言將要徹底沉在魔的深淵中,也許,永遠也走不出去了。
“你們都該死!何必要留下你們?我自己也可以做到,你們的使命結束了,統統去死吧!”真言在這一刻遁入了魔道,面前的親人、父親、母親、爺爺、叔伯都好像變成了陌生人,變成了一堆堆血肉大餐,他們的靈魂在召喚著自己,胃腹內,腦海里充滿了吞噬的欲望!
吃,吃!吃!吞噬掉他們的靈魂,將生魂變成自己的武器。
殺!!!
下一刻,真言的父親長輩們看到了人生最恐怖的一個畫面。
真言變成了如同惡魔一樣,嘴巴里念念有詞,手指隨意的好像一名優雅的指揮者,每一次指點,就有一名親人的額頭爆裂。沒有人可以逃掉這恐怖的殺戮,他們只能在死前痛苦的咆哮一聲。
死,死,死,到處都是死人!
真言緩慢的走著,一步步走入村落,如同一步步走入惡魔的深淵。
欺師滅祖、殘害妻兒,如今歷經千辛萬苦想要告訴家人自己推出來的真相,得不到原諒的他徹底變成了殺神,被內心中那股子欲望所籠罩,成為一個殺人的惡魔,嗜血的修羅。
三生殺咒最后的要求是身、法、意三者合一,斬斷三生宿緣,要殺妻、滅子、屠光親血脈。而如今,他正在做,做的那么利索,那么自然。那么多鮮血、腦漿、眼淚、哀號聲混撒在地上,每一具尸體內的靈魂被抽出來變成他法力源泉的一部分。成為他咒殺下一個目標的利刃。不知何時,身上的僧衣變成了純黑的顏色,那色彩在這個白天里,如同黑暗的深淵,吸納一切光線。
村子內,血淋淋的場景讓人不自覺的想起剛剛揮手走過不遠的戰爭年月。
什么叫血流成河?
什么叫慘不忍睹?
屠村!
劉家村整整五百一十二口人,無論老少男女統統斃命。甚至隱藏在村子祠堂下暗室里的劉家村絕代高手也慘死指下,似乎沒有人可以阻擋真言殺戮的腳步,三生殺咒到底多強,在這一刻彰顯無遺。
日當中午,陽光普照,整個村子卻感覺不到一點溫暖的味道。
空氣中彌漫著血的味道,腥而刺鼻。
連平日里想要美餐一頓的蚊蟲蒼蠅都不敢出現在這里,那種來自靈魂的壓抑感讓這些小生靈倍感煎熬。
真言就坐在村中間的古井邊沿,看著平日里雞犬聲濃郁的山村變得安靜異常,連寂靜的夜晚也沒有如此的沉寂。
真言呼出一口氣‘這是我做的?原來我已經沒有了人性,我殺了師傅、殺了師弟、殺了妻子兒女,現在我又殺了父母親人,劉家村上上下下五百多口人的性命。我的力量強大的讓我自己都感覺心悸不已。比之自己之前,何止強大了十倍?這種感覺真好,真好!’
兩行熱淚從他的眼角低落,這是他發誓要最后一次掉眼淚。
‘你們都不能安息的對嗎?可是你們的靈魂都在我身邊,你們將看到我的所作所為。最后的你們能原諒我嗎?’
腳步聲,漸漸的出現在村口。
雖然遠,可真言還是聽得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辨別出是誰的腳步。
深吸一口氣,真言擦掉淚水。還要繼續殺下去嗎?一直殺到最后?也許吧……
抬頭望去,葉匡帶著孫耀凱、孫耀輝、還有就別未見的親弟弟劉易,還有法華寺的師兄弟,他們都站在那里,或帶著冰冷憤怒的目光,或者帶著惋惜的神色,每一個人都那么的堅定。
在他們的眼中,自己早已是罪該萬死了吧?
葉匡看到村內的場景,憤怒地對坐在井邊的真言吼道:“劉真,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做多大的錯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哥!!你告訴我這不是你做的!”
“老大,你怎么會這樣做?”
“是啊,、快點說這不是你做的。”
四個兄弟,四張面孔,同一種心態。卻憤恨中帶著不甘和不可置信的質問。
真言點點頭,又搖搖頭說:“我入了魔道,再也回不去了。你們來是殺我的對嗎?我不會讓你們殺的,我要活下去。所以,別和我為敵。”
“劉真,你真的以為你那鬼勞子的咒殺可以殺掉所有人嗎?這一路上我們都搞清楚了,你的咒殺根本不是無敵的,只要防御的正確,你根本就是徒勞。”葉匡大聲說道。
在這個時候,能夠保持一絲冷靜的也只有最為年長的葉匡了。
“葉匡,還記得你的武功是誰教你的嗎?”
“是你。”
“他們的呢?”
“也是你。”
“沒有了方術,我一樣可以殺掉你們的。”
“我們的身后還有人,你殺得光嗎?”葉匡怒道。
真言搖搖頭,說道:“你們不懂的,你們能攔住我嗎?”
“大哥,只要你廢掉魔功,我可以申請做你的看守者,保住你的一條性命,現在不止是圈內的人追查你的下落,你的所作所為已經驚動了官家,這堂堂中原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了,你知不知道?”葉匡說道。
“葉匡,你永遠不知道當擁有了絕世力量后,失去它還不如死。官家我不會惹的,他們也抓不到我們。誰能證明我殺過人?這些人的死,沒有證據能證明是我殺的不是嗎?至于圈子內的人?還有幾個能是我的敵手呢?”真言搖搖頭,微笑著說:“動手吧。讓我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殺死我。”
挑選房子的八大禁忌1.樓盤建在大型立交橋旁邊.2.高壓電塔和電視塔的旁邊.3.建在加油站旁邊最好不要住.4.樓盤之間或有玻璃墻樓盤在對面已經建立.5.住房的陽臺和主臥不要對著尖角.6.樓盤不要選在鐵路旁邊.7.忌樓高地盤小、樓不高卻被四周高樓包圍.8.樓盤外邊能直接看到高大的煙囪、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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