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一大清早的,就接到王正平的一個電話。措辭很嚴厲,我卻發現葉一居然沒有針對王正平,只是聲音很冷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末了還追了一句查一下之前的人,隨后就掛斷了電話。
我問葉一到底怎了。
葉一告訴我說,王正平打來電話,昨天夜里連續發生了8起殺人案,死的都是年輕的女孩子,法醫劉老判定沒有外傷,只有在血液中發現腎上腺素含量過高導致心臟猝停死亡。而身上沒有針孔,死的十分蹊蹺。懷疑是不是那個真言和尚做的。
我皺著眉頭,說道:“對方會不會很急,急著今天對我們動手?”
葉一點點頭說道:“不是沒這個可能,我們人聚的這么齊,實在是難得的一次好機會。”
正說著,葉一的電話又響起,居然還是王正平的。我很好奇這兩個人到底怎們好成這樣了?以前不是都通過我的么?
葉一接通電話,然后這次只說了一句:“知道了。”
“怎么樣?”
“之前死的那些人的身體里,也含有超量的腎上腺激素。可以肯定是同一伙人所為了。”
葉一說道。
我氣憤的說道:“這群混蛋,草菅人命就那么有快感?”
而就在我憤怒的時候,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我一看電話號碼,自己先呵呵樂起來,對葉一晃了一下手機說道:“今兒還真是適合開市的好日子,有人送錢來了。”
葉一示意讓我先接通電話,我對他嘿嘿一笑,便接通這個送錢的電話來:“喂,哪位?”我故意裝作不認識,用很隨意的口吻問道。
那送錢人的聲音頗為急迫,接通了我的電話就說道:“楊大師,可算找到您了。我是秋跑跑啊”
“哦”我故意拉了一個長音,這變臉的功夫,我已經得了葉一三分火候:“秋老板啊,好久不見。”
“是是是,好久不見,不知道楊大師有空沒有?鄙人在天香閣備了一桌,想請您來小聚一下。”
自從跟葉一、趙磊混的多了,我身上不自覺的帶了不少的市儈之氣,唔,也不能這么說,咱這是劫富濟貧?好吧,反正這貨之前幾千塊錢都舍不得的家伙,忽然來了這么一下子,多少不被我狠宰上幾刀,簡直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嘛!況且,我現在可是葉大師的經紀人,專職就是干下黑刀的營生。
所以,我笑著說:“吃飯就不必了吧。秋老板有事就說,如果不著急咱們改天再聊也行,今天我實在很忙。”
讓你丫上次瞧不起我,送老子回來連口飯都沒請我吃。現在求我頭上了,想請我吃飯?雖然天香閣不算大飯店,可我也聽說過這飯店的名頭,好像是那傳說中的會員制酒店。平常人等是拎著鈔票也進不去的好地方。
不過現在嘛,我跟葉一混的日子越久,越是明白一個道理。有錢人都怕死,更怕風水不好,自然的,對真正有本事的風水師這類人物那是相當的尊重,如若不然何必連那所謂首富的周大同都對葉一宛若上賓一般的對待?
幾個月前,你不鳥我那是對的!證明你眼光犀利,但是現在你想求我,不好意思,哥從潛力股變成牛股了。身價那是倍增滴。
那面秋跑跑老板急道:“楊大師,楊大師,你聽我說,有事兒我有事求您。”
我笑道:“秋老板有事就說。”
葉一好奇的湊過來,我就把電話打開免提。
秋老板在電話里道:“楊大師,你就救救我吧。”
我應道:“你慢慢說,怎么回事?”
秋老板的聲音再沒了初次見面時的那種穩重:“悔不該當初不停您的勸告,現在我是諸事不順,眼看著就要家破人亡了。還求您救救我。”
然后秋老板就開始絮叨起來這兩三個月來所碰到的事情,我和葉一聽完之后,幾乎笑抽了過去。
不知還有幾許人記得騎龍葬的事情,那時候,騎龍葬蔭子不蔭孫。早就說別讓他搞,他不聽。這兩三個月來,從他家的老爺子下葬的第一天開始,就注定了不順的事情不停的發生。這倒不是什么錢財散盡的問題。
只是呢,這秋老板有兩個兒子,都在國外讀書。因為爺爺去世的關系,都回到了國內。只等著下葬后再去國外接著念書。卻不想,下葬那天就開始出事情。當天下葬正好是雨天,也不知是下雨路滑,還是風雨太大打了人的眼睛。
本地下葬有個風俗。這棺木要外人來扛,棺前是兒子提著招魂幡在前面,孫子必須跟在棺木的后面,這個說法叫送寢,也叫送親。但是在那天下雨的時候,這實心的棺木在上山的時候竟然掉了下來。
直奔著兩個孫子就沖過去,其中一個機靈一些跳到了一旁,另一個則傻兮兮的被棺木撞了個正著。被撞的這個呢,身體的底子不錯,只撞壞了一條手臂,導致骨裂。
但是!
逃走那小子就比較倒霉了,他爹給他爺爺修陵墓的時候,一些運上山的石料都是在山上加工出來的,一些碎石、毛石都被丟在了上山階梯的兩旁草叢里。這倒霉孩子一躍而起,直接摔在了那些碎石之中,不但腳踝骨碎裂,更是因為摔倒后,面部著地被尖銳的石頭戳瞎了一只眼睛。
這些還只是小事,皮外傷而已。后面還有倒霉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
沒瞎的小子因為腳踝骨受傷,推遲了出國的日期,與幾個朋友去KTV散心,本來平時這兩個孩子都是品學兼優的貨色,實在是運氣太背,從他們的爺爺下葬開始,這倆孩子就到了霉咯,在家吃飯,能吃出活蟑螂,吃才能吃到夾心肉,上廁所馬桶堵,穿鞋掉鞋跟。更可氣的出門開車輪胎爆炸,總是出現要命、惡心的事情發生。這還不算,就在前兩周,其中一個去KTV唱歌,居然和一個‘公主’玩了一次一夜情,這本是件無所謂的事情,但是卻不想被訛詐到了頭上。
這秋老板也是黑白通吃的角色,一個‘公主’訛詐自己還了得了?收拾了一頓,那‘公主’撂下一句狠話,她是有病的人,HIV1型病攜帶者。
這下子,秋老板可急了,但這還不算完,前腳這個兒子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另一個兒子直接出了車禍,因為一只用眼睛開車視距沒有掌握好,直接從盤山路上滾了下去,眼看著在醫院吊著一口氣是生死不知。這不是要秋家斷子絕孫了嗎?
秋老板找了明白人,很是認真被人訛詐了幾許金銀后,才知道這是家里的風水出了問題。而原本這秋老板是沒打算找楊光的,主要是楊光辭掉之前的工作后,這剛崛起的小有名氣又銷聲匿跡。
秋老板也不是圈子里的人,自然更相信一些長胡子、年齡大的所謂高人的建議,可不管怎么改,就是沒辦法阻止兩個兒子繼續倒霉下去。躺在醫院的大兒子時不時的輸氧管堵塞,點滴回流那都是常事兒。
而得了HIV1的二兒子,在兩周內天才一樣的學會了酗酒、K粉、多P等特色運動,極大的豐富了他的業余生活。并且,用天才一樣的大腦構架出了一次自我綁架的奇案。虧得我們刑警大隊的大隊長王某某同志,在不到3個小時里就破獲了這起勒索百萬的綁架大案。
因為這些之后,秋老板終于大徹大悟,尋到了我這里。
等秋老板講過自己的苦衷之后,眨了眨眼睛,心想,我是狠狠宰呢?還是稍微輕點?不管處于什么目的,他兒子跟我沒多大關系,該宰的我肯定不會少,只是良心上要不要過得去一些才是我衡量的標準。畢竟按照葉一之前說過的那句話,騎龍葬蔭子不蔭孫的說法之下,還要考慮成本問題嘛。
所以用嘴唇對葉一說:“接嘛?”
葉一點點頭,對我比劃了兩根手指。我記得葉一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以前他開價的時候,對那種小氣又算計的人就開個十倍的高價,在我的印象里,秋老板恰恰就是哥很小氣的人。
葉一曾說,這騎龍葬想改沒不翻十倍絕不回頭,那時候是多少錢來著?十萬?還是二十萬?嗯,那我就…
我點點頭,按照這個收錢是吧?
我開口說道:“秋老板,你也知道我最近一直和葉一大師在一起,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排一下時間吧,月底之前怕是不行了。”
那面秋老板急忙喊道:“楊大師,你開價,你開價,錢好說救命要緊啊!”
我呵呵一笑,說道:“秋老板,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最近我們都很忙的,要不你再聯系聯系別人?”
那面秋跑跑指不定怎么罵我了,但是卻還要陪著笑臉的求著我。丫丫呸的,這高人一等的感覺真特么的好極了!
“楊大師,您說多少,我絕不二話。只要能改了風水,讓我家安生下來就好。”
我故作為難的說道:“秋老板,您也是成功人士,這能認識的人也不少吧?記得上次我就跟你說過,您老爺子那里選的叫做騎龍葬,是蔭子不蔭孫的地方。只要您這兩個兒子都沒了,您指定是興旺發達一輩子。但當時您不聽我的啊。現在要改,那可太難了。騎龍葬是什么?你光聽聽里面有個龍字那就了不得!改了的可是您的龍命!逆天的事情可是要損我們陽壽福業的。”我越來越能忽悠了,簡直就是一個神棍。而且,我發現我的無恥程度已經接近葉一的一半了。
那面秋跑跑吼道:“楊大師!只要您能抱住我家兩個兒子的性命,我把公司的股份轉您和葉大師百分之二十作為回報。”
我瞇著眼睛,看向葉一。
葉一看著我,然后…緩緩的搖搖頭,繼續擺弄著兩個手指。
我亦是明白了葉一的想法,這股份怕不是這么好拿的。所以,我直接開口要了個心里最狠的價格:“秋老板,這樣吧,我說個價格,你接受了咱們都好商量。”
“您說。”
“200萬。”
胖子狀態奇差。。。對不住了,這章質量實在提不起閱讀欲望,可眼看著一天就過了。只能暫時更這些了。對不起了諸位,俺今天從下午1點憋到現在也只憋出來這么多,修修改改的,就是寫不到點子上去。腦袋里的東西過了一遍又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