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當滿清的朝堂上,君臣之間出現危機的時候,豪格也率領著五千兵馬向錦州撲去。
而此時的錦州的校場上卻是熱鬧非凡,新來的遼東督師李大人正在校場上位士卒們頒發鎧甲兵器,無數原遼東士卒們正依次排著隊眼巴巴的望著校場中央堆著的小山般的兵器鎧甲流口水。
“王二牛”
“到!”
“周大順”
“到”
一名名被叫道名字的士卒上前從軍需官的手中領到了他們早就望眼欲穿的鎧甲、頭盔、黑色戰襖、牛皮靴以及腰刀、長槍毛巾、鐵制水壺等全的套物件。
祖大樂率領一群將官站在觀禮臺上望著臺下閃著寒光的鎧甲,臉上的笑容就從來沒斷過。
笑得合不攏嘴的他對身邊的祖大粥說道:“二哥,朝廷發下來的鎧甲可真夠勁,我讓工匠估算過了,每副鎧甲足足有四十斤,緊成本便要三十兩銀子,全套下來沒有六十兩銀子想都別想,這次朝廷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祖大粥卻依舊不太滿意,伸手胡亂抓了抓頭發道:“哼,可是有一樣他們卻沒有發下來,可見朝廷依然是防著咱們一手的。”
“二哥說的應該是火銃吧?”祖大樂嘆了口氣:“此事李督師也和咱們說過了,他說那是因為這些火銃........嗯,不對,按照朝廷的叫法應該叫步槍。這些步槍制作成本高昂,產量不高,因此只能讓咱們先忍忍,等到明年才能運來。”
祖大粥冷哼了一聲就不吭聲了,他雖然為人魯莽,但并不蠢,朝廷不立即給他們裝備新式步槍那是要防著他們一手呢,不過這種事情他們知道就行了,要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在校場觀禮臺上,被一群將官擁立著的李巖瞇著眼睛看著一名名歡天喜地的士卒上前領著鎧甲、服飾、兵刃等物件。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李源看到李巖心情很是不錯,上前一步問道:“督師,咱們既然都把鎧甲服飾等物都發給遼東軍了,為何不將步槍也一并發下去,難道皇上對遼東諸將還是不放心嗎?可末將記得,皇上可是連那朝鮮諸國都賣了數千支步槍,難道遼東駐軍反倒不能發嗎?”
李巖微微一笑,對于這位最早就跟著皇上混的軍團長本家他一直保持著幾分敬重。搖頭道:“李將軍,你能想到這層本官很是欣慰,但事實上并非如此。咱們賣給朝鮮步槍那是因為朝鮮用的可是白花花的糧食和真金白銀來買,而且也不用怕他們拿著步槍來打咱們,可是遼東諸軍呢?他們用銀子來買了嗎?”
“這........可他們現在已經是咱們大華的人了啊!”這下李源更不解了。
“你啊…李巖無奈的嘆了一聲,詳細的解釋道:“皇上之所以能將步槍賣于朝鮮,那是因為這些步槍只要打上幾百發彈丸后槍管就要報廢,他們就得重跟咱們買,而且無論是槍支還是火藥他們都得從咱們大華買。這就是一筆長期的生意,有這種好事咱們自然不能放過。
但是遼東諸軍卻不一樣,雖然他們已經對陛下俯首稱臣。但忠心卻很是值得推敲。況且陛下有句話說得好,太過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們是不會珍惜的。九邊諸軍可是有近十萬兵馬,若是都裝備了這種犀利的步槍,在咱們還沒有徹底掌控九邊諸軍的情況下,一旦有人心懷不軌就會對咱們造成很大的威脅,你明白嗎?”
講過李巖這么一解釋,李源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末將明白了。皇上這是要將吳襄、祖大壽他們晾一晾。熬熬他們的棱角。讓遼東士卒們熟悉并從心里接受咱們大華,而后才會將步槍發下去,是這樣吧?”
“嗯…孺子可教!”
李巖笑著點了點頭,李源說的雖不全是,但也不離十了。現在龐剛對待遼東的態度就像獵人熬鷹一樣。要先將遼東諸將的野性打磨一遍,磨磨他們的性子。并將他們對軍隊的財權慢慢的奪過來,只要將這支軍隊的后勤控制住,那么他們就是想做點別的事情也是有心無力了。
從目前的情形來看,李巖做得還是不錯的。大批的軍餉、糧食、以及鎧甲發下去后,大部分軍中的中下級軍官已經對大華朝廷產生了一定的認同感,若是再過些時候,估計就能掌控大部分的遼東兵將了吧。
想到這里,李巖就不禁嘆息一聲,若是能再給自己一段時間,等到完全掌控了遼東駐軍后再并發盛京,那該多好啊!只是李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現在大華初立,尚有廣西、貴州、云南、嶺南、四川等諸多地方尚未平定,皇上不可能有這么多時間讓自己慢慢收拾遼東諸將,既然時間不等人,那他也只能用最為簡單而直接的方法了。
只是李巖并沒有想到,就在他盤算著什么時候往盛京進軍的時候,從盛京方向而來的一支兵馬已經悄悄的向錦州靠近了…在離錦州不到兩百里地有一片并不高的山脈,人們稱之為獠山,獠山占地約五十多里地,周圍布滿了樹林,由于前些年明清兩國經常對峙,這里已經變得人跡罕至,因此這里的野獸眾多,叢林密布。
天色已經接近黃昏,從北面開來了一支清兵,這支清兵全是騎兵,每名騎士的身上的鎧甲全都被涂成了藍色,古銅色的粗大鐵釘露在外面,里面還用厚厚的棉甲做了襯墊,外面罩著鐵甲,更襯托得馬上的騎士身材魁梧高大。即便是不懂行的人也看得出來,這支裝備精良的騎兵必然是一支精銳。
豪格就在這支隊伍里,這時的豪格同樣穿著一身藍色的鎧甲,外面罩著厚重的鐵甲,里面墊著數層上好的絲綢,無論是鎧甲還是絲綢,都有著良好的防御性,這一身的鎧甲可謂豪華至極。
豪格騎在一匹黃色的良駒上,看見天色已晚,回頭對身后的將領說道:“來人,傳本王將領,天色已晚,全軍下馬安寨扎營。”
“喳!”
立刻就有人應聲而去,很快,全軍人馬就下馬,給馬匹卸下了馬鞍,開始喂馬的喂馬,提水的提水,撿柴火的撿柴火,一切都是那么有條不紊。
過了一會,隨軍而來的范文程也敢來了,他氣喘吁吁的對豪格道:“肅親王,奴才來遲了,望您恕罪。”
“哈哈…看到范文程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豪格和身邊的將領們哈哈大笑起來,豪格用馬鞭指著范文程笑道:“范學士,本王早就說了,你好好的呆在盛京當你的大學士就好,何必跟著本王來吃這個苦呢?打仗可不是像你們漢人書里說的這么好玩,那么是要死人的。”
出來好幾天了,由于范文程體質較差,行軍時總是落在后面,若不是有幾名隨軍士卒照顧,恐怕早就被甩到什么地方去了。因此,范文程也沒少被豪格取笑。
聽到豪格輕蔑的笑聲,范文程依舊倔強的說道:“肅親王好意奴才心領了,奴才既受皇上委托,自然就要辦好皇上交代的差事,否則奴才死了也沒臉去見主子。”
看到范文程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眾將領倒是不好意思說什么了,只有豪格有些氣悶的咕囔道:“哼,父皇還沒答應收了你做奴才呢,別奴才奴才的自稱個不停。”
范文程斬釘絕鐵的說道:“不管皇上答不答應,自打十多年前踏入遼東的那一天起,奴才就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得,聽到范文程這么一說,豪格也沒話說了,雖然他很討厭范文程,總覺的就是因為他的蠱惑,父皇才這么信任漢人,還特地讀了許多漢人的書,但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范文程對自己父皇,對大清的忠誠。
豪格不說話了,可范文程卻又開始嘮叨了起來,“肅親王,請恕奴才多嘴,此地已然接近錦州,從明日開始,咱們就應該將多派探哨,將搜索距離往前延長五十里,這樣即便是碰到大隊漢人兵馬咱們也能從容布置。”
“你這老頭,還真是啰嗦啊。”
豪格有些無語,一路過來,范文程總是嘮嘮叨叨的,幾乎要把他耳朵都給磨出繭子了,但他還不好總是對這老頭發火。
無奈之下,豪格只好對身邊的將領道:“你們都聽見沒有,明日將探哨多撒五十里!”
“喳!”
就在豪格他們正在埋鍋造飯的時候,在距離清兵大隊人馬不足兩里地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丘陵旁,一根泛著黃銅色光澤的千里鏡正指著他們,一雙眼睛就在千里鏡的后面仔細的觀察著這支軍隊。
一名年輕的夜不收正皺著眉頭收起了千里鏡,回頭低聲說道:“來的清兵約有五千人,全是韃子的馬甲,看來這是韃子的精銳,立即派兩個人回去將情形報告督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