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突如其來的襲擊不僅是劉宇亮看到了,原本正在觀戰的李自成他們也看到了。
直到遠處的槍聲炮聲響成了一片,才有一名探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稟報:“闖王,官兵來了,那些官兵來了!”
看到探子后氣不打一處來的李自成喝問道:“既然有官兵過來,適才你們為何不早點稟報,其他人呢?”
“死了,他們都死了!”這名探子哭道:“咱們的人馬搜索前進時,那些官兵的夜不收突然從路邊竄出來,他們的火器好生犀利,咱們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只有小的躲在一個樹洞里才逃脫一劫,這才跑回來向您報信啊!”
“你.........”
李自成又急又氣,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這時,前面的槍聲和戰鼓聲卻是越來越響。
站在李自成等人的角度來看,只見東邊伴隨著一陣陣戰鼓聲,天際邊一片黑線蔓延過來,從東到西,漫無邊際。原本站在李自成身后的羅汝才和孫可望二人臉上唰的一聲變得慘白,二人同時失聲叫道:“不好,一定是那龐剛親自領軍,他打過來了!”
“啪!”的一聲,忍無可忍的李自成一巴掌打在了孫可望的臉上,瞬間就浮起了一道清晰的掌印。李自成厲聲喝罵道:“你慌什么,咱們義軍打過的官兵還少嗎?什么時候怕過他們了,即便是洪承疇、孫傳庭這些人大兵壓境咱們也不曾怕過,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丟人現眼,還不速速退下!”
臉上被打得有些紅腫的孫可望還想說什么,卻被一旁的羅汝才拉了下去,羅汝才沖著孫可望隱蔽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孫可望這才恨恨的低頭走向了后面。
罵完了孫可望后,李自成的臉色也很不好看,這些山東軍來得太不是時候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義軍攻城的時候趕來,正好打在了義軍的七寸上。讓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著實為難。
高鼻深目,絡腮胡子的李自成凝視著不遠處那座關城,眼中現出一種堅毅、沉著,又富有智慧的神情,他毅然對李過說道:“李兄弟,你曾經和那龐剛交過手,此次就由你帶五萬人馬攔截那些青州軍,決不能讓他們進入洛陽城。”
“是!”李過領命而去。
李自成又對劉宗敏說道。“捷軒,接下來你抓緊時間攻城,只要能攻下洛陽城。那龐剛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奈何不了我們了。”
“是!”
劉宗敏咬著牙。跳上了他的戰馬向著前方飛馳而去,他要親自督戰攻城了。
就在李自成忙著調兵遣將一面攔截龐剛一面抓緊時間攻城的時候。龐剛也帶著大隊人馬來到了洛陽城外。
龐剛從千里鏡里觀看著洛陽城外的地勢,目光越過一個又個殘破的村落,一塊塊被踐踏的田野,就見五六里外的山腳下,一直到洛陽城外,幾乎全部布滿了連綿的軍營旗幟。那些營寨帳篷,一座座從東面連綿到南面遠處,又連綿到西面,雖然北面看不清楚,不過想必在那里肯定也是營房密集。
“這么多營帳,想必人數不下于十數萬,看來這些流寇發展得真是很快,就是不知道李自成的老營駐扎在哪里,否則倒是可以直搗黃龍。”龐剛暗自心想。
再將目光投向了東面,入目的只是一片荒涼的景象,經過這些日子流寇的數次掃蕩,所有的房屋己經被他們一掃而空,余下的只有一片片斷垣殘壁。洛陽近郊的所有的村落盡數毀于一旦。連城外的樹木也被盡數砍伐一空,觸目望去只剩下一片空蕩蕩黃土,猶如千里無人煙的荒野 再看周圍的農田,只見各處田野上也是一片狼藉,田地上到處都是被踩踏的腳印,偶爾還有幾顆禾苗,不過龐剛看到它們被踐踏的樣子就知道,休想指望今年會有任何的收成了。
“這些混蛋!”看到被踐踏得不成樣子的郊區,龐剛心中暗恨不已,這些流寇不事生產,不會勞作,只會踐踏別人的勞動果實,他們就像一群蝗蟲,所過之處只會留下死亡、殘敗和破壞,他們將一個地方破壞光之后就會蜂擁著跑向下一個地方繼續破壞,一直到將所有的東西都毀滅為止。
“該死的流寇!”龐剛恨恨的說道:“決不能讓這些流寇再繼續東進了,若是讓他們進入山東,咱們的家園全都會被毀于一旦。”
眾將齊齊點頭,現在的山東,尤其是東邊愈發的繁榮,村鎮林立,這可是龐剛數年來的心血和成果,若是讓這些只知道破壞的流寇涌入,以他們連拖鞋都要搶的德行,所過之處只會帶來一片毀滅。
看到眼前的一幕,龐剛不禁想起了后世念書時所讀到的歷史課本,他還清楚的記得不知道是哪個蛋疼的“磚家叫獸”編纂的,竟然將李自成這些人稱之為正義的農民起義軍,對其所作所為贊嘆不已。
此刻的龐剛真想將那些為流寇唱贊歌的“磚家叫獸”拉過來看一看,看看他們贊嘆不已的這些“農民起義軍”將原本大好的河山破壞成什么樣了。
心中愈發憤恨的龐剛回頭對王志道:“王游擊,現在黑鐵正在為咱們開路,本官命你為先鋒率本部人馬跟上去為全軍打開一條通道,你能做到嗎?”
“末將遵命!”王志一抱拳,眼中露出了興奮之色,興匆匆的去了。
隨后龐剛又對程凱道:“程游擊,你立即率領你部人馬,護送介儒公、李巡撫、輜重營和炮營緊隨在二營身后,一定要確保他們順利進城,若有閃失本官為你是問!”
龐剛的語氣異常的嚴厲,程凱心中不覺一凜,肅然道:“大人放心,末將一定確保兩位大人和輜重營以及炮營安然進城,若有閃失末將甘受軍法處置!”
龐剛滿意的點點頭,“你知道就好,去吧!”
“遵命!”
程凱正要抱拳而去,卻又停下了腳步問道:“大人,那您呢?不隨末將一同進去么?”
龐剛笑了,“你急什么,等你們進去了本官自然會進去。”
“什么,您要殿后!”程凱一聽冷汗都出來了,“大人,不行啊,若是您有什么閃失,青州軍上上下下還不得剝了末將的皮啊!”
程凱說的沒錯,現在的龐剛對于整個山東而言就是一根擎天柱,許多百姓和軍戶一直都認為,只要有了龐大人,山東的一切都沒有問題,也只有龐大人才能讓大伙過上好日子,他們非常清楚,只有龐剛才能帶著它們過上好日子,他們也不敢想象要是沒有了龐剛山東會變成什么樣子,因此平日里青州軍上上下下對于龐剛的安全看得是非常重的,而現在龐剛卻說要帶人殿后,這下子卻把程凱給急壞了。
仿佛看到了程凱的焦慮,龐剛輕笑道:“好了,你也別擔心,只是殿后而已,沒什么危險的,再說本帥還有上千親兵斷后,能有什么危險,你放心就是!”
“這........”
程凱還是有些猶豫,龐剛不耐煩的喝道:“好了,這是軍令,快去!”
“是!”
程凱一咬牙,立刻指揮著人馬護送著輜重營和炮營的人馬緊跟著王志的二營向前沖去.........
這時,李過正調動著兵馬死死的抵擋著涌過來的明軍,但明軍卻如同一塊堅硬的鋼刀堅決而又快速的涌來。
“李爺,不好了,官兵們攻得太猛,兄弟們死傷殆盡,小人攔不住啊!”一名渾身是血的頭目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李過的跟前苦著報告。
李過提著寶劍,雙眼充血的瞪著這名頭一字一句的喝道:“兄弟們死傷殆盡?那你怎么還活著,去死吧!”
說完,李過手中的寶劍已經刺進了這名頭目的胸口,這名流寇頭目瞪大著眼睛倒在了地上。
此時擔任刀劍任務的依然是黑鐵率領的騎兵,此時的黑鐵率領著兩千余名騎兵擔負著撕開流寇防線的任務。
為了撕開由密密麻麻的饑兵組成的人墻,黑鐵率領著騎兵不斷的往返沖刺,此時的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有密密麻麻的人影,一個個衣衫襤褸拿著簡陋武器的饑民正瘋狂的向他們沖來,一張張面黃肌瘦的臉龐正發出類似野獸般的怒吼,這就是此時的黑鐵所能看到的全部。
“殺!”
隆隆的馬蹄聲帶著死亡的氣息沖進了看不到盡頭的流寇群里,黑鐵手中的馬刀不斷的左劈右砍,精鋼打造的馬刀猶如死神手中的鐮刀,不斷的收割著一條條生命。
“沖過去,沖過去,一直沖過去!”
黑鐵一邊拼殺,一邊奮力的大喊著,在他的身后緊跟著兩千余名騎兵,再后面則是王志率領的五千步卒,他們手中的米尼步槍正不斷轟擊著任何敢于靠近的他們的人和物體,黑鐵和騎兵們憑借著馬力將擋在前面的饑兵們殺得人仰馬翻,任何攔在他們面前的都會被他們毫不留情的碾碎!
不知道沖殺了多久,已經殺得渾身都是鮮血的黑鐵眼前終于再也看不到敵人了,呈現在他面前是是一堵雄偉的城池,洛陽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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