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供精彩。
昏暗的天空下,十匹快馬伴隨著悶雷般的馬蹄聲馳騁在一片平原上,這么大的動靜原本會在夜間引起一陣陣雞鳴狗叫的大地此刻卻是鴉雀無聲,透著一股死寂般的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馬蹄聲漸漸的慢了下來,不一會六匹快馬在一個村莊前停了下來,從六匹快馬上跳下了五名騎士,他們下馬后牽著馬慢慢的走到了村莊口。
今天晚上沒有月亮,只有點點星光照耀在這五名騎士的身上,只見這五名騎士穿著精良輕巧的魚鱗鐵葉甲,外罩一身紅色的鴛鴦戰襖,左手拿著一個堅固的小圓盾。雖然他們相貌各異,但一行人卻個個都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若是讓清兵看到,一眼就能認出這些肯定是明軍隊伍中最為精銳的夜不收。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身材高瘦年約三旬的漢子,身材高瘦,顴骨高高隆起,給人以一種陰沉的感覺。他的右腋插著一把長約一尺的手銃,昨夜掛著一把馬刀,這種全長零點九六米,全重近三斤,刀柄為鑄鋁與木結合,護拳、刀鞘、刀身全部鍍鉻,刀柄與護拳之聞有銅制夾刃,這種馬刀一直以來都是斥候們的最愛。
走在他后面的那名漢子是一名身材魁梧、滿臉的橫肉的大漢,只見他沉著臉,牽著兩匹套上了口籠的戰馬慢慢走在了為首那名漢子五六步的地方,若是從遠處看,漢子站著的這個位置既可以在受到突然襲擊時快速支援前面的同伴,也可以不至于在遭到襲擊時可以逃脫。而且這幾名夜不收行走錯落之間井然有序,可見他們不愧是明軍中的精銳。
他們慢慢的走到了村口外五十步的地方。走在最前面的夜不收突然把手一舉,走在后面的夜不收頓時齊齊止住了腳步。
中間那名夜不收低聲問道:“方老四。什么情況!”
走在最前面的方老四沒有回頭。只是輕聲道:“古頭。前頭的房子里有火光!”
位于中間的漢子就是去年龐剛勤王時就擔任夜不收伍長的古晨,不過此時的他已經是夜不收的外委了,聽了方老四的提醒,古晨立刻壓低嗓子道:“立刻戒備!”
聽了古晨的話后,后面的四名夜不收齊齊抽出了腰間的火銃。然后就把馬匹拴在路邊的幾棵小樹上,立刻向前摸了過去。
他們很清楚,一路過來的村莊都已經空無一人,這個村莊不可能有例外,唯一的可能就是這里有情況。
摸到有火光二十步左右距離的時候。此時走在最前面的古晨已經隱隱聽到了里面傳來的一陣陣痛苦的聲音傳來。
古晨把手一擺,眾人低下身子。跑到了一個低矮的已經干涸的水溝里蹲了下來,從水溝里望過去,屋子的前面燃起了一個火堆,在火堆旁有幾名清兵身穿著和明軍一樣的火紅色鎧甲,鎧甲旁并沒有其他的顏色,古晨等人一看就知道是韃子正紅旗的人馬。
幾名負責放風的清兵就在火堆旁隨意的轉來轉去,估計在他們看來這種天氣和地點是最安全的,那些懦弱的漢人早就跑得不見蹤影了,即便是有人,也不會有人敢靠近他們這些勇猛的大清勇士身邊的。
在火堆旁還坐著兩三名清兵,他們此時已經脫下了頭盔,露出各人光光的腦袋與后面細長的金錢鼠尾辮,在火堆的更遠處,還有綁著十幾匹戰馬,它們正靜靜的吃著馬料喝鹽水。
只是在一片寂靜中從火堆附近的破房子里傳出一陣陣凄厲的慘叫聲,古晨等人一聽就知道肯定又是韃子在禍害抓來的女子了。
方老四的性子比較暴躁,立刻就用眼神望向了古晨,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在向他請示要不要過去干了那幾名清兵。
古晨看著不遠處的七八名清兵,緩緩的點了點頭,伸出了兩個手指頭做了個投擲的姿勢。眾人會意,立刻從后面出來了兩個人,慢慢的借助著陰影向前摸了過去,當他們摸到一塊殘垣后時,立刻就躲在了殘垣后。
此時他們距離清兵的距離還有十七八步左右,這兩名夜不收慢慢的各自從身后的布包里掏出了兩個黑乎乎的圓柱形的東西,原來這是兩枚震天雷。隨即又取出了火折子,一名夜不收慢慢擰開火折子的蓋子,輕輕吹了幾下,隨即原本暗淡無光的火折子慢慢亮了起來,倆人對視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同時把震天雷下的引子湊到了火折子上,隨即一陣白煙伴隨著“嗤嗤”的微弱聲音冒了起來。
倆人不敢怠慢,趕緊從殘垣中探出了身子,把手中的震天雷朝火堆旁扔了過去。
兩枚震天雷在黑夜中劃過了一道靚麗的弧線落在了清兵的旁邊發出了兩聲清晰的“吧嗒”聲,清兵轉頭一看,只見兩個黑乎乎的東西一邊在腳下打滾,一邊冒著白煙一邊發出“嗤嗤”的聲音。
正在火堆旁烤火的這幾名清兵倒也機警,一看到這倆個黑乎乎的東西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但這些殺人成性的儈子手血液里都帶著野獸般的直覺,他們立刻條件反射般的跳了起來。
“小心!”
一名清兵驚叫著用滿語發出了警訊,隨著這聲帶著一絲驚慌的叫聲,兩聲巨大的爆炸聲先后響了起來,震天雷里安放的上數十顆小鐵珠子在巨大動能的推動下瞬間以超過聲音的速度向四周飛濺。
雖然火堆旁的清兵都穿著厚厚的棉甲,有的馬甲甚至套著三層重甲,但依然被四處飛濺的爆炸物刺進了脆弱的身體。
當巨大的爆炸聲伴隨著兩道閃光響過后,兩道跌跌撞撞的身影伴從迷茫的煙霧中跌跌撞撞的沖了出來。
這時,躲在殘垣后的兩名夜不收已經沖了出來,他們的速度很快,手中的馬刀朝著那兩名還沒從爆炸中清醒過來的清兵身上捅了過去,倆名清兵在一陣略帶牙酸的“撲哧”聲中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