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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訂下日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除了龐剛外,在場的人官職最高最有身份的就數魏同年了,他看著龐剛年輕的臉龐和坐在他身邊笑靨如花的孔若蘭,心中不禁有些暗嘆,若是自己早一步把女兒嫁與這家伙,現在這個二品誥命的頭銜怎么的也有女兒一份吧。
想到這里,魏同年斜著醉眼問道:“賢婿,此刻你被加封為南京右都督同知,定國將軍,不知你有何看法啊?”
“哪有什么看法。”龐剛苦笑著放下酒杯,認真的解釋道:“岳父大人您也不是不知道,這個南京右都督同知本就是虛銜,定國將軍更是一個不管事的差事,唯一有點用的東路總兵依然還是管著青州、登州、萊州三地,和以往的沒有任何區別,只不過名字由參將換成了總兵而已,皇上不過是用三個華而不實的名字換了一百萬兩銀子而已。”
“嗯,那就好,老夫還以為你被那幾個名頭晃暈了眼睛呢。”看到龐剛沒有被崇禎的花招迷暈,魏同年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按理說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老夫本不應該對你說這些,但是誰讓蔓葶喜歡上你了呢,你此刻已然徹底得罪了皇上,日后的麻煩恐怕還有很多,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聽到魏同年罕有的說出這番話語,龐剛也有些小小的感動,他了解魏同年此刻的心情,作為一名朝廷命官,夾雜在對朝廷和女婿的中間,他的心情自然也很復雜,他能對龐剛把話點到這步就已經很不錯了。
眾人聽到龐剛在說正事,都停止了說話靜靜的聽著,頓了頓魏同年又說道:“朝棟,既然你已經走到了這步,后面的路老夫已經不能幫你了,而且你和蔓葶以及嘉怡公主等人的婚事是不是也該辦了?”
聽到這里,眾人紛紛笑了起來,魏蔓葶、李雪珠二人不由得玉面飛紅,紛紛把頭低了下去。不過眼見的龐剛還是看到對面的柳如是輕輕哼了一聲,而陳圓圓則是面色有些蒼白的垂下了頭,看得龐剛心中卻是憐意大起,他知道陳圓圓是感懷自己的身世和身份,以至于自憐自艾起來。
龐剛點頭道:“岳父大人說的是,小婿和蔓葶雪珠的婚事卻是是該操辦了,不過小婿卻是還想在此次婚禮中再加添上一個人。圓圓待小婿情深意重,從杭州跟著小婿來到了青州,此次婚禮卻是不能少了她。”
“嗯!”眾人不禁用艷羨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陳圓圓。
古人最重禮法,娶妻和納妾那可是截然不同的禮儀。娶妻那是有三媒六聘的,要大擺酒席向親朋好友宣告此事,而納妾則不然,頂多就是用一頂小轎從后門抬進府里即可。而且妾的地位也是很低,其地位不比一匹牲畜高多少,隨意送人都可以,即便是日后生了兒子那也沒有資格繼承家業,和嫡子的地位更是天差地別。
此刻龐剛用娶妻之禮迎娶陳圓圓,雖然她的名份依然是妾,但從此一來她在府中的地位卻是不輸于魏蔓葶諸女,龐剛就是用這個方法來向周圍的人來宣布他對陳圓圓的寵愛。
魏同年一愣,眼神望向了坐在一旁喜極而泣的陳圓圓,只見她雖然哭得梨花帶雨,但在火光映照之下,卻是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于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艷不可方物。
看了看陳圓圓,魏同年也不得不承認,此女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女子,一泯一笑無不勾魂奪魄,即便是以他已過不惑之年也依然為之驚嘆,難怪朝棟這么如此憐惜她。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魏同年自然不可能跳出來做這個惡人,他含笑點頭道:“你既然如此決定,老夫自然沒什么意見,不過老夫以為趁著今日大伙都在,那就趕緊定下好日子吧。”
魏同年這么說了,龐剛自然不會不同意,于是乎一陣子的雞飛狗跳,府中的人全都動員了起來,翻書的翻書,出主意的出主意,直到忙到了深夜,這才把日子定了下來,最后定下的日子是今年的十二月初六,根據魏同年的說法就是,那天天氣晴朗,是個娶媳婦嫁女兒的好日子。
看著忙忙碌碌的眾人,做在魏同年身旁的孔文卻是一臉的志滿意得,心中暗為自己當日的英明決定而慶幸,誰有能想到當日區區一名百戶如今已經是掌管山東東路的總兵官,當朝從一品的右都督同知呢?而且女兒也成了二品誥命,依托著自己的女婿他現在在青州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生意也開展得一場順利,雖然上次女婿也通過自己兒子的嘴警告過自己不許搞歪門邪道,但架不住拍自己馬屁的人多啊,因此孔文對自己現在的生活那是異常的滿意。
定下成親的日子后,眾人已經喝得醉醺醺,龐剛也有了五六分的酒意,他命人把魏蔓葶和兩位便宜老丈人送回家后,自己回到了臥室,他一沾上了床,連鞋子都沒脫就呼呼大睡起來。
第二天早上,龐剛慢慢的醒了過來,他剛一睜眼睛,就感覺到自己的兩只手臂仿佛被東西給壓住了,左右一看,才發現兩具柔軟的嬌軀正伏在自己懷里睡得正香。龐剛不用看,光是聞著那熟悉的體香就知道是若蘭和靈兒倆人。
龐剛緩緩的抽回了右手后正要把左手也抽回,左邊的靈兒仿佛察覺到了什么似的,睡夢中呢喃了兩聲又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嬌軀扭動了幾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哭笑不得的龐剛只好轉過身來輕輕的把靈兒抱起,然后才輕輕的把左手臂拿開。
龐剛悄悄的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剩下一身內衣,看來是昨天晚上靈兒和若蘭合力幫自己脫掉的,自己身子這么沉,昨晚肯定把她們累壞了。
當龐剛要下床時,右邊的若蘭卻醒了,睡眼惺惺的她也試圖坐起來,但嬌軀一軟隨即又倒在了丈夫懷里,懶洋洋的問道:“相公,今天不是沒事嘛,怎么這么早就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