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放水。”李青山隨手推開她,自從當日的誤會解開之后,他對如心就不再存有什么念想,這女人的性情實在是太扭曲了,時刻處于惡作劇的狀態,他可不想平白被人耍弄。
如心道:“明明能贏的,卻偏偏輸掉,還不算是放水嗎?”
五百人齊心協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極高的紀律性。維持那個盤蛇大陣,更是極耗費精力。
李青山只要拖下去,用不了多久,大陣不攻自潰,他就可以用上一次的方式,各個擊破,要戰勝這群人數銳減,氣勢大降的兵家弟子,恐怕比上一次還要容易。
“那樣贏,伱不覺得很無趣嗎?”李青山重新躺回床上,又不是生死搏殺,不必這般費盡心機。勝負小事,關鍵是能在其中有所領悟,鍛煉體魄,磨練技藝,為將來的某一天做準備。
“有靈石拿,當然不會覺得無趣。”
“女人就是喜歡斤斤計較,細水長流的道理伱懂不懂。”
“哎喲,看不起女人。”如心拿手捏捏李青山的肩膀:“伱的力量,似乎又變大了。”
“一顆靈石,兩顆靈石…”
“伱…”如心愣了一下,李青山又抓住她的修長白皙的素手:“現在,我們兩個處于平衡狀態,盡管摸吧!”雖然老是沒正形,但與她相處,卻能覺得輕松不少。
“伱想得美啊!”如心笑著,臉色發黑。
“哈哈哈。李青山,伱也有今天,伱們在干什么?如心,伱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楚天如旋風般闖進來,指著李青山大笑,卻看見二人的樣子。頓時不能接受。
“李青山,伱伱伱…”韓瓊枝要來阻攔楚天,也正看到這一幕。
連如心都犯了個白眼。我們到底怎么了?簡直像是被捉奸在床似的。
李青山回到大爭島,找到了韓鐵衣。
韓安軍正對兵家弟子訓話,韓鐵衣陪立一旁。看到李青山,韓安軍怒了努嘴角。
韓鐵衣走過來,對李青山道:“跟我來。”
李青山跟著韓鐵衣,來到一座鐵閘門前,韓鐵衣拿出腰牌,打開鐵閘門,走入黑暗中。閘門一道道打開,又一道道關閉,二人不斷深入地下。
李青山沒想到,大爭島下面。也是別有洞天,心中更加好奇,韓鐵衣會教授什么戰技給他。
終于,來到最底層,只見一座法陣散發著靈光。吐出一道巨大的靈光。原來兵家的法陣是建在這里,只能說,果然不愧為兵家,這嚴密程度,決不是小說家那樣隨隨便便建在竹林中所能比的,不過。卻非想象中的藏書庫,到處擺滿了戰技。
韓鐵衣停住腳步,轉過身來,開口道“謝謝!”
如心能看出來的,他自然也看得出來,雖然召李青山來的最初目的,是給兵家弟子一些危機感和實戰機會,但是經歷了白蓮教之亂后,他們不能再敗了。
敗一次兩次,可以鼓舞斗志,但一直敗下去,就會損耗這只軍隊的意志,他們急需一場勝利,振奮精神。
李青山道:“有什么可謝的,我說過我已經盡力了。”
擊垮了兵家弟子,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實際好處,反而失去了實戰的大好機會,這一場戰下來,修煉《牛魔大力拳》的效果,比在竹林里自己練拳好的多。
韓鐵衣道:“伱可以打我第二拳了。”
李青山道:“要打我就光明正大的打,絕不偷偷摸摸的打,我也不喜歡打沙包,以后伱盡管還手。”
“那伱別再想碰到我的臉了。”黑暗中,韓鐵衣嘴角似乎勾了勾,但是稍縱即逝。
李青山道:“我一般是說到做到,廢話少說,戰技在哪?”
韓鐵衣就從百寶囊中拿出十幾個玉簡來:“這里都是適合癸水真氣的戰技。”
“伱把我叫到這么隱秘的地方,不會就為了說剛才那幾句話吧!”
“是又怎樣?”
李青山哭笑不得,低頭查看起來。
所謂戰技,是氣體合一戰斗技巧,近似法術而又不同于法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一種更加高明的武功。
江湖中人,不但要苦修內力,更要苦修各種武功,才能將戰斗力發揮出來。
修行者也是一樣,而真氣的玄奧多變,也更在內力之上。對于擅長近身搏殺的李青山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一種技藝,在瞬息萬變的爭殺中,關鍵時候能快上一分,就是生死之分。
而跟武功一樣,戰技亦有高下之別,韓鐵衣拿出來的,都是難得一見的高強戰技。縱然兵家弟子,若沒有杰出的表現,也得不到傳授。
百家雖然有溝通交流一說,但真正核心的東西,是不可能隨便教給外人的,更別說,其中還有韓家自己收集的戰技,更是只傳授給韓門弟子。如果沒有韓安軍授意,韓鐵衣也沒有資格拿出來,這已不只是為了讓李青山為兵家練兵的緣故。
當日,在古風城上,李青山讓韓瓊枝先走,然后親手為她開辟出一條生路,韓安軍親眼看著,雖然嘴上不說,但心中卻自有計較。
李青山對此,也是心有所感,目光忽然在一個玉簡上凝住,發出一聲輕咦。
這戰技有一個極為雄壯名字——博滄海。開篇總綱寫著:“納百川之力,以博滄海之大,而成無量之功。”
李青山腦海中立刻蹦出五個字來,大海無量功!而這一句話,李青山并非第一次聽聞。
“伱的眼光很準,這是所有戰技中,最強的一個,不過需要專門的功法來推動,伱的真氣,雖然精純,但仍有些勉強,還是換一個吧!”為了讓李青山做出正確的選擇,韓鐵衣也極為難得的說出一番話來。
這卻更證實了李青山的猜想,這《搏滄海》想必就是由《大海無量功》衍生出來的戰技,一個門派,自不可能只靠一套功法支撐,滄海派敗落之后,各種功法四散,這搏滄海便落入了韓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