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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先發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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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傳第三十六章先發制人  其他書友吐血推薦:

第三十六章先發制人錢家二老,三層煉氣,都不是嘍啰,正面為敵,刁飛不可能輕松的殺死他們任何一個。圣堂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在這壽宴上,在大庭廣眾之下,向自己出手,沒有任何反抗的橫死當場。

  自此錢家,再無三層煉氣士。

  在錢家高手,也一眾賓客,幾十個煉氣士的包圍之下,刁飛緊張的向李青山靠近,他第一次發現,靠近某人,竟會有一些安全感。

  昨夜,李青山只對他說了三句話,“不要告訴錢容芷。明晚壽宴上動手。錢延年我來對付!”

  三句話,讓刁飛糾結了一天一夜,最終決定拼了。

  李青山視數十煉氣士如無物,取出文書高聲宣讀道:“經錢容芷舉報,錢家諸般不法行為如下,一,亂殺無辜。二,謀害朝廷命官…”

  飽含真氣的聲音,比方才的轟鳴聲更響,甚至傳到了山腳的古風城中,所有人都停止了飲食,仰起頭傾聽。

  “錢容芷!這不可能?”錢延年本欲出手,在聽到“錢容芷”三個字的時候便愣住了,那個在所有孩子中,最為乖巧聰慧的,給他帶來許多歡樂的女孩,怎么可能被判自己。但他驚覺回頭,不知何時,錢容芷已不在他身旁。

  李青山不受影響的繼續宣讀:“…特奉奉嘉平城,玄鷹統領,卓智伯之命,前來調查,經調查屬實,將錢延年等一干案犯,就地正法!”

  錢延年在人群中尋覓錢容芷,只見她不知何時,穿越人群,來到李青山刁飛二人的身旁,望著李青山,滿臉陰沉,李青山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就地正法”四個字猶在不斷回蕩,一切陰謀詭計,在李青山眼中,化為無物。

  李青山放下卷宗,又道:“不相干的人,盡管離去,免受牽連,若敢妨礙司法,殺無赦!”

  錢延年瞪大眼睛道:“真的是你?你這個賤人!”

  公良白道:“錢小姐,這些是真的嗎?”

  錢容芷咬著嘴唇道:“全部都是真的,你們問古風城任何一百姓,皆可知曉!我們卓統領就在路上,諸位趕緊離去吧!”她雖然恨極了李青山,此刻卻不得不站在他的一邊,否則必被怒發如狂的錢延年所毀滅。

  嘉平附近,誰沒聽過卓智伯的威名,誰又肯真的為了作惡多端的錢家,正面抗衡鷹狼衛辦案。煉氣士們面面相覷,不知誰第一個抬腳,紛紛向堂外行去,但望向李青山三人的目光,卻像是看死人一樣。

  他們沒打算留下幫錢家,很重要的緣由是,錢家根本不需要他們幫,一個三層煉氣士,兩個二層煉氣士,轉瞬間就會毀滅在錢延年的怒火之下。

  這么想著,他們反而走的更快,如果卓智伯真的來了,看見三具鷹狼衛的死尸,若被視為錢家的同黨,豈不是受了無妄之災。

  他們走的很快,而仆役侍女,也都趁機走的干干凈凈,一眨眼間,大堂就空落下來,只剩下了錢家的人,和兩具死尸。

  無數賓客,紛紛向山下奔去,唯有錢家的人,逆著人流而上,趕向大堂。

  李青山道:“錢延年,你惡貫滿盈了。”比起偷偷摸摸的刺殺,他還是更喜歡這樣的場面,明刀明槍,直來直去。

  回顧身后刁飛和錢容芷二人,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將兩個離心離德的同僚,聯合了起來,共同面對眼前的敵人。

  錢延年狂怒的一步步走來,地磚一塊塊轟然碎裂,眼睛直直的盯著錢容芷:“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李青山這么一高聲宣讀,就再也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任何陰謀詭計都沒了作用,哪怕是殺了李青山三人,錢家也上了鷹狼衛的黑榜,成為鷹狼衛必殺的對象,錢家,已經接近毀滅的邊緣了。

  而這一切,都是他辛辛苦苦撫育長大的錢容芷造成的,他嘶啞叫道:“我給了你一切!”

  錢容芷反而笑了起來,笑的很甜蜜:“爺爺,我這不是來報恩了嗎?”然后對堂中剩下的幾位二層煉氣的高手道:“我們只誅殺錢氏血脈,你們受錢延年壓迫這么多年,現在也要跟著錢家陪葬嗎?”

  五位二層煉氣的高手,只有一位算是錢延年的直系血脈,本來也都一臉憤怒的望著錢容芷,聽聞此言,面面相覷。

  暴怒的錢延年不可能放任三個鷹狼衛離去,但當眾殺死鷹狼衛是什么后果,他們都很清楚!如果留在這里,就真的涉嫌到了這可怕的罪狀中,成為受到天下追捕的犯人,再無藏身之所。

  “住口!”錢延年大怒出手,真氣凝成的手掌破空擊拍向錢容芷。

  光華一閃,長刀出鞘,宛如虎嘯。

  繚風刀橫在臉色蒼白的錢容芷面前,被斬成兩斷的真氣手掌,分別轟在地面上和門梁上。地面上留下一個大坑,門梁整個坍塌下來,之間是臉色蒼白的錢容芷。

  李青山握著繚風刀,頭也不回的對錢容芷道:“繼續說下去!”這女人真是有一番巧舌如簧,有點用處。

  但錢容芷的回應是,轉身就跑!

  李青山一怔,還真是高估了這個女人,卻沒想到,那幾個二層煉氣的錢家高手,竟然不約而同的破窗逃去,甚至連那個同錢延年有血緣關系,算是他的親生兒子都不例外。

  這不僅是錢容芷的話起了作用,更是錢延年這些年的統治,讓整個家族離心離德,沒有一點的凝聚力,平日里憑著實力和丹藥恩威并施,還能夠維持。但一旦遇到巨大危機,便立刻崩散成一盤散沙。

  錢延年不管李青山等人,又是一掌拍出,一個二層煉氣士被拍在墻上,渾身骨骼內臟盡碎,望著錢延年,道:“爹!”他是這些人之中,錢延年唯一的親生兒子。

  錢延年雙目血紅的道:“叛徒,都得死!”

  “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去追殺他們!”刁飛說了一聲,竟也跟著出去,他沒有面對五層煉氣士的勇氣。

  因為不同的原因,大堂中成為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災禍之地,只剩下李青山與錢延年二人。

  李青山自語道:“這樣也好,所有好處,都是我一個人的了!”然后抬頭對錢延年道:“今天是你的壽辰,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錢延年一步步走到李青山的面前,枯瘦如老猴的身形,仿佛陡然變得高大起來,幾乎要投下一片陰影,將李青山覆蓋。

  “死!”

  一百三十二年前,一個孩子在古風城里出生,他出身貧寒,食不果腹,受人欺辱。直到有一天,他被一個路過的道士看重,帶到山中苦修。

  三十年后,他回來了,已經是個接近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他找上門去,將那些在三十年前欺辱過他的,現在同樣接近不惑之年的人,一一殺死,然后建立了錢家。

  他沒有經過女人,于是他瘋狂的娶妻納妾,將一切他看中的女人,變成胯下玩物。他沒有沒有像樣的居所,就奪了鄉紳的房產,擴建成現在的錢府。他要將他沒有享用過的一切,統統彌補回來。

  將近一百年過去了,錢家成了古風城唯一的大家族,五世同堂,子子孫孫數百人,他要將自己的權利血脈延續下去。

  錢容芷奔出堂外,心念狂轉:必須盡快逃離這里,找地方藏起來,錢延年殺了李青山之后,下一個找的就是她。

  “你這個賤人、母狗,竟敢背叛我錢家,定然不得好死,爺爺會殺了你!”

  錢容芷走出沒多遠,便聽身后沖她厲喝,轉過頭去,卻是錢家長孫錢興偉,他不敢參與到煉氣士的戰斗中,趁著方才的人流到了堂外,卻不甘心離去,躲在角落里,等著他的爺爺錢延年,把所有事情解決。

  錢容芷站住了,轉頭望向山下,姓錢的人們正在殺上來,其中有無數張熟悉的面孔,亦在心中一一浮現,淫褻的臉、鄙夷的眼、威脅的拳頭,無數張面孔合成蒙混的一張。

  她扶額,腦海中一陣刺痛,兩種意念開始拉扯掙扎。

  一種是生,一種是死。

  錢興偉見錢容芷站住了,低著頭,身體在不斷的顫抖,還以為她害怕了,吼道:“你這個賤人,蕩婦,錢家不該收留你,我當初就該扒了你的皮!”

  錢容芷仰起頭,一臉微笑,還用纖纖細指理了理發絲,走向錢興偉。

  生是求生的渴望,死是復仇的邪火!

  在這一刻,生已經不重要了,死亡占據她的心田。

  “你…你想干什么?”錢興偉終于感到一絲恐懼,往常有錢延年的存在,他對她做什么,她都不會反抗,他也習慣了她的溫順,才敢跳出來喝罵她。此刻才仿佛忽然想起來,錢容芷是個強大的煉氣士。

  “爺爺救我!”錢興偉運起輕功,向外彈去,一邊高聲喊道。

  錢容芷伸出右手,抓住錢興偉的肩膀,拉到身前,食指點著錢興偉的額頭:“你逃什么?”長長的指甲刺下去,一縷鮮血流下。

  “住…住手,我是你哥哥啊!”

  錢容芷盈盈而笑,柔聲道:“扒了我的皮,是這樣扒嗎?”指尖如鋒利的裁紙刀滑下,慘叫聲響徹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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