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個家伙會像中國龍魂特種部隊隊長一樣給人驚喜,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飄天文學”
“沒錯,他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隱藏實力——剛才有好幾次他差點就被格勒給斬殺了。”
“現在不是有沒有隱藏實力的問題,而是按照現在的趨勢下去,他多半會死在格勒手中。”
“他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如果繼續堅持,被斬殺是必然的。”
就當梅塞等人議論的同時,不少參賽的傭兵也是開口議論了起來,和梅塞不同,他們絲毫不認為蕭狂還有翻盤的機會。
蘇菩提、巴蒂安和默克三人雖然看出了蕭狂不會暫時落敗,但也認為以剛才蕭狂第一擊所展現出的攻擊力,不可能對格勒造成致命傷害,這讓他們覺得蕭狂最多保持不敗。
但是…
當他們看到,在蕭狂完全處于下風的情況下,裴東來依然穩如泰山后,理智和直覺告訴他們,蕭狂還有機會。
有機會么?
“東來,小狂他怎么回事?”
中國龍魂特種部隊中,陳瑛見蕭狂在連續幾次遭遇危機,差點被斬殺的情況下,依然堅持不用龍王葉孤城的獨門絕技進行反擊,當下有些緊張,更多的則是疑惑。
耳畔響起陳瑛的疑問,裴東來嘆了口氣,道:“陳姐,你應該知道,狂哥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的骨子里流淌著狂傲的基因。如果格勒沒有說出要讓狂哥認輸的話,那么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
“你的意思是小狂不打算用師傅的絕技?”
陳瑛對于蕭狂的狂傲也是深有體會的,同時她也明白裴東來說比賽結束是指蕭狂一旦利用殺招的話,格勒根本不是對手。
“嗯。”
裴東來點頭,道:“格勒的那番話深深刺激到了狂哥,以狂哥狂傲的性子肯定會在不使用殺招的前提下打敗格勒。”
這一次,陳瑛沒有吭聲,而是微微皺著眉頭,似乎有些擔心蕭狂這么做會發生危險。
“陳姐不必擔心,狂哥即便不用殺招也能贏。”
察覺到陳瑛的擔憂,裴東來笑了笑道:“因為他雖然狂,但卻不是沒腦子的狂,相反…他的狂妄會給敵人假象,以至于敵人輕視他。曾經,紫禁城那些自認為很聰明的紈绔因為這一點折在狂哥手中,今天,格勒也是一樣!”
“嘿,你的國家曾經被稱為東亞病夫,而你現在就是華夏懦夫——你敢像個男人一樣跟我戰斗么?”
仿佛為了印證裴東來的話一般,比賽場上,格勒停止了攻擊,心中雖然暗暗震驚于蕭狂反應之快,體力之充沛,但卻是沒有表現在臉上,相反,一臉戲謔笑意地侮辱著蕭狂——他試圖再次激怒蕭狂,令蕭狂主動攻擊!
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看得出蕭狂的反應速度實在有些變態——他要想贏得比賽干掉蕭狂很費勁。
而根據蕭狂比賽一開始時暴躁的性子來看,他相信,面對他的激將,蕭狂在被壓制許久的情況下肯定會氣急敗壞地主動發動攻擊。
如此一來,便落入他的圈套——他會在蕭狂的攻擊中尋找漏洞,實施一擊必殺!
如同格勒所預料的一樣,蕭狂仿佛真的急了,開口便罵,而且用的是中英混合罵娘法。
“嗖!”
罵娘過后,蕭狂像是要做絕地反擊一般,身子一晃,第二次主動發起攻擊,氣勢比起第一次攻擊時更足,直接撲向了格勒,恨不得要立刻將格勒撕成碎片。
“來得好!”
眼看蕭狂中了自己的圈套,格勒心中一喜,不躲不閃,而是站在原地等待。
“吃你狂爺一拳!”
隨著一聲怒喝,蕭狂出現在格勒的面前,掄起鐵拳,對著格勒當頭砸下!
“果真是野蠻人。”
格勒心中冷笑一聲,再次伸出手臂格擋,同時右手蓄勢待發,準備給予蕭狂致命一擊。
下一刻,就當格勒左手手臂揮出去準備格擋時,蕭狂揮出的鐵拳陡然回收,變劈拳為勾拳,朝著格勒的小腹處轟來!
蕭狂這一下變招又快又急,出乎了格勒的預料,令得格勒失去格擋機會,只能倉促躲閃。
因為不想躲閃丟臉,因為之前與蕭狂硬碰過,格勒對于蕭狂的攻擊力了如指掌,認為以蕭狂的攻擊力無法對自己造成傷害,為此,面對蕭狂的勾拳,格勒沒有躲閃,而是打算硬抗。
與此同時,他悄然化手為劍,準備在蕭狂攻擊到他的一瞬間,給予蕭狂致命一擊——在那一刻,蕭狂將所有注意力放在了進攻上,不可能做出躲閃和防御!
身為英國.軍方的秘密武器,格勒的確有著豐富的格斗經驗,甚至…他的判斷也是對的,在蕭狂全力出手的瞬間,是不可能再去想躲閃和防御的。
只是——
他和許許多多的歐美強者一樣,只知道太陽穴、眉心等一些明顯的死穴,對于人體之中另外一些致命的死穴一無所知。
例如,蕭狂這記勾拳轟擊的目標便是格勒不知道的死穴之一:丹田,也叫作氣海。
“去死吧!”
幾乎同一時間,蕭狂和格勒兩人心中涌現出了同樣的念頭。
“要分出勝負了!”
與此同時,絕大部分看清這一次交鋒的觀眾也涌出了同樣的念頭,他們都看到了格勒的右手再次變成了手劍,隨時會對蕭狂做出致命一擊,而在如此短的距離,以格勒手劍的威力,若是擊中蕭狂,蕭狂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
“砰——”
仿佛為了回應那些參賽隊員一般,蕭狂的勾拳重重地轟在了格勒的丹田上,鐵拳中蘊含的勁力宛如火山噴發一般,狂涌而出,轟入格勒體內。
一股無法言語的劇烈疼痛瞬間以丹田為圓心襲遍格勒全身,令得他揮到一半的手劍停下不說,身子不受控制地彎成蝦米狀,一口帶著腥味的血水涌向他的喉嚨。
時間放緩,畫面定格。
這一幕像是變戲法似的出現,沖擊著那些認為蕭狂必死參賽隊員的心神,令得他們瞪圓眼睛,張大嘴巴,完全被驚呆了。
“噗嗤!”
稍后,在那些參賽隊員目瞪口呆的注視中,身子彎曲的格勒突然倒飛而起,張嘴噴出一口血霧,那張之前寫滿戲謔的臉龐一片煞白,眸子里的殺意和陰冷蕩然無存,望向蕭狂的目光中充斥著震驚:怎…怎么會這樣?
沒有答案,他只是隱約看到蕭狂那看似狂妄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那道笑容對于格勒而言并不陌生,那是陰謀得逞后的冷笑!
“難…難道他隱藏了實力?”
眸子里呈現出蕭狂嘴角流露的冷笑,宛如斷線風箏一般在空中體驗飛翔滋味的格勒再次問著自己。
“砰——”
回答他的是一聲悶響,他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了觀眾席上,然后…以一個狗吃屎的方式墜落在地,面部與地面來了一個深吻。
“咔嚓——”
一吻過后,格勒的鼻梁骨被撞斷,猩紅的鮮血狂涌而出,與此同時,他像是羊癲瘋犯了一般,身子情不自禁地抽搐著,每一次抽搐都會吐出一口血沫,血沫與鼻血混在一起,頗為瘆人。
“唰!”
看到格勒的慘狀后,那些參賽隊員和組委會成員像是受到某種召喚一般,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比武場上的蕭狂。
“,你狂爺我不發威,你當狂爺我是病貓啊?”
面對那一道道充斥著驚訝、不信的目光,蕭狂望著半死不活的格勒,罵了起來,看似在罵格勒,實際上是在回擊那些認為他必死無疑的觀眾。
“嘔…”
似是聽到了蕭狂的話,格勒氣得身子一震,再次吐出一口血水,隨后…他努力地…努力地挪動身子,試圖翻過身來。
只是——
無論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做到這一點,他只覺得渾身力氣被抽光了一般,根本無法翻身,只是一次又一次不甘心地掙扎。
就在這時,組委會的軍醫抬著擔架飛快地沖到了格勒的身旁,四名軍醫一同將格勒翻過身,抬到了擔架上。
在這期間,格勒因為傷口再次被牽動,再次吐出兩口血水。
不過…
兩口血水吐出之后,他那原本有些渙散的目光突然出現了幾分光澤,甚至…就連軟綿無力的身子也憑空出現了幾分力氣。
他掙扎著支起身子,滿是不可思議地看著蕭狂:“以…以你的攻擊力根本無法對我造成致命傷害,可…可是為什么剛才你那一拳為什么會有那么強的威力?”
“中華武學的神奇不是你個傻能懂的。”
蕭狂憐憫地看了格勒一眼,然后大步走下比武場。
“嘔…嘔…”
耳畔響起蕭狂的話,格勒像是受到莫大的刺激一般,身子再次顫抖了起來,隨后…他連續吐出幾口鮮血,便一頭栽倒在擔架上,就此一命嗚呼。
似是早已猜到了這一幕,蕭狂沒有回頭,只是大步走向裴東來。
“這個叫蕭狂的家伙能夠通過中華武學在逆境之中扭轉局勢,擊殺處于優勢的格勒,那么,中國龍魂特種部隊隊長裴東來,能否憑借神奇的中華武學抗衡殺人機器默克呢?”
眼看蕭狂走到裴東來身前與裴東來擊拳示意,幾乎所有人都在心中涌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沒有答案,只有期待。
他們對即將到來的巔峰之戰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