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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無法用眼睛或人類經驗的言語去描述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不存在。
不過,最后又慢慢的變化為了真實的存在。
很詭異而短暫的感覺,從林瀟等每一個人的腦海中抹過,然后,一切改觀,如同觀看影片,現在在倒帶,重新來過一次。
一切回到原點,然后,又重新出現,巨浪慢慢平復,一道身影,分浪而出,卻是一個像由無數的羅盤,鐘表,沙漏等物品組合拼湊出來的怪人。
這怪人,長著類似人類的模糊臉孔,有人的軀體,雙臂和腳,甚至還有明顯的男性和女性的特征,都合部包括,雄雌的性特,都在“他”的軀體上突顯了出來。
“他”的右手上,提著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
這人頭,顯得十分猙獰,似惡魔,又似神明,長有六只復眼,頭生雙角,斷頸處,每一滴鮮血滴下,都發出“嗤”的聲響,凝固化為了一枚永恒之石,沉入永恒之河。
這人頭血液中,竟然有著如此濃郁的永恒之力在流淌著。
只是此刻,顯然已經身亡,連腦袋,都被摘取了。
那由無數的羅盤,鐘表,沙漏等組合出來的怪人,提著這魔神似的腦袋,正在漫步于永恒之河上。
林瀟等人不能動彈,只能目瞪口呆,遠遠注視著這似生靈,又不似生靈的怪人,慢慢發覺其組合的軀體,何只是羅盤。鐘表,沙漏,其中竟然還包括著宇宙,混沌,天地,世界,永恒,不朽,次元,時空…
幾乎每一個細胞。就代表了一樣東西。這無盡的東西組合,慢慢的越來越真實,拼湊得越來越精美,最后。這個用無數東西拼湊出來的怪人。跨越了永恒之河。竟然出現在了林瀟等人面前。
這無數東西拼湊出來的怪人,右手依舊提著那不斷滴淌著鮮血化為永恒之石的猙獰人頭,一雙眼睛打開。一對眼珠,里面有沙漏在來回流淌,有鐘表在來回轉動,更有羅盤顯現,“他”的軀體,尤若一架宇宙中最精密的儀器,每一處輕微的轉動,都代表了無盡的概念和意義。
這拼湊出來的怪人,伸出“他”的左手,光其左手中,便有數不清的宇宙星空,混沌海洋組合形成,一抓之下,紫繭便被“他”抓在了左掌心中。
林瀟等人,沒有絲毫反抗力量,屬于他們的時間,似乎停頓了,除了思維,其它的都不得動彈。
紫繭自動釋放出了紫光,似乎啟動了自我防御系統,在“他”的左掌心中,紫繭里,慢慢的,開始流淌出亙古的氣息。
原本,亙古受傷極重,至少需要沉重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有可能蘇醒,現在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眼,紫繭中,亙古的氣息,終于有了慢慢清醒的跡象。
這是生命受到了威脅后,所余下的本能在反應。
由羅盤沙漏等東西拼湊出來的怪人,目光落到紫繭上,似看穿了紫繭,要看到其本源。
提起右手的人頭,那人頭的鮮血,一下子滴淌到了紫繭上,頓時滲了進去。
這每一滴鮮血,都可以凝固形成了一枚永恒之石,現在,竟然流淌到了紫繭上,被紫繭吸收,紫繭內的亙古氣息,猛地一下強烈起來。
林瀟雖然不能動彈,連一根小指頭都不能,但卻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心頭狂跳。
“難道亙古要醒來?這像用無數東西拼湊出來的怪人到底又是誰,可以在永恒之中河戰斗,亙古和它,誰更強大?”
林瀟的思維,不知道轉到了哪里,甚至莫名的,想到了地球之底的巨指。
一滴兩滴三滴…
很快,便有超過十幾滴的鮮血滴淌在了紫繭上,紫繭中亙古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郁強烈,紫繭甚至都開始發出“咯咯”脆響,林瀟猛地心頭一顫,竟然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紫繭里的亙古,將要吸納足夠能量,真正孵化誕生出來。
心頭剛有這個念頭想法,遠方的永恒之河內部,卻突然傳來了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宇宙,都在搖晃,一下子掀起了萬千光年高的驚天惡浪,然后,永恒之底,一股恐怖力量,遮蔽一切,洶涌撲來,只一下,便要將這拼湊出來的怪人連同林瀟等人一起,拉扯進去,吞噬淹沒。
拼湊出來的怪人,一把將紫繭重新打進了林瀟的胸膛之中,然后,“他”深深的看了林瀟一切。
林瀟在這眼神中,竟然看到了一絲莫名的古怪之光,之后,拼湊的怪人,彈出一縷右手人頭上滴淌著的鮮血,彈到了林瀟身上,左手再猛地一揮,整個天地時空,突然都在恐怖扭轉,一切都超脫了正常的軌跡變化。
林瀟等人感覺眼前一切都升騰化為了白光,白光無盡,包裹住了他們所有人,而永恒之河,拼湊著的怪人,那恐怖的永恒之河底部升騰起來的力量,都在遠離,消失。
等無盡的白光,徹底消失,眾人面前,永恒之河,拼湊的怪人,那恐怖的力量,甚至連后面光明神的爪子,都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他們正靜靜的飄浮于一處無名的太空之處,遠方,正有一顆巨大的行星,行星外圍,更有三顆小型衛星,更遠方,星辰閃爍著美麗的光芒,繁星點點,一切都顯得祥和,寧靜。
眾人回過神來,驚魂未定,想到了剛剛的奇跡,都生出如在夢中的感覺。
只有林瀟,卻心頭震撼,無法言喻。
最后一刻,那永恒之河底部,似乎恐怖東西出現,中斷了那拼湊怪人繼續用鮮血喂養紫繭,最終功虧一簣,紫繭里,并沒有東西孵化出來。
但是,拼湊怪人最后一刻彈出來的一滴鮮血,卻融進了林瀟的身體里。
那一滴鮮血,凝固了,便為永恒之石。
此刻,這永恒的氣息,簡直前所未有,正在林瀟的靈魂之中融合,令他的靈魂,終得真正永恒之力,再不懼時間長河的沖擊,甚至連其所結的曼荼羅契約的力量,都在這永恒力量的沖擊下,崩潰消亡。
他和火天驕之間諦結的曼荼羅契約,就這樣子被永恒之石的力量沖擊解除了。
從此以后,他不再是火天驕的契者,火天驕也不是他的契主,而且就算不依靠契主,林瀟的靈魂,也可以一直存在。
這就是永恒之石的偉大之力,連與林瀟的契者孫耀杰和吳文旭等人,都感受到了這一刻的靈魂之中,永恒的力量,是如此的龐大。
林瀟登上地球神座,一言不發,打出一指,永恒的力量,如同洶涌咆哮著的海嘯,沖擊進了火天驕虛弱破碎的靈魂中。
火天驕,也目睹到了最后一幕,正自震驚,緊跟而來的永恒之力,徹底的洗滌她的靈魂,很快,原來虛弱不堪,久久都不能恢復過來的火天驕的靈魂,終于在永恒之力的洗滌下,開始了加速恢復。
原本受到的重創,漸被抹去。
“永恒之石,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們,都求而不得的東西,想不到,林瀟,你竟然得到了――”火天驕的聲音,充滿了不能置信,但這咆哮如大海般的永恒之力,卻令她不得不信。
林瀟一言不發,只是全力相助火天驕恢復,同時在適應著永恒之石的力量。
這永恒之石的力量,并不能增加林瀟的戰力,但卻可以令他的靈魂之軀,再不懼時間長河,再也不用受契主的節制。
而且,這永恒之石,用來醫治靈魂上的創傷,極具神效,當然,這永恒之石,只能抵御時間長河的沖擊,卻不能增加生靈的壽命。
壽命一到,就算擁有永恒之石,依舊要死亡。
所謂的永恒,永遠都只是相對的,并沒有絕對的長生不死。
火天驕的力量和靈魂,都在慢慢恢復著。
“林瀟,現在,你不再是我的契者了,你融合進了靈魂之石,這世上,也沒有人能夠再與你諦結曼荼羅契約做你的契主了。”
火天驕的聲音響起,其中,若有所失。
林瀟道:“大人,你永遠都是我的大人與上司。”
火天驕微微搖頭,道:“你們都過來。”
聽得她的聲音,雷女,空皇等人,都聚集了過來。
火天驕恢復了一些力量,氣勢便自然顯現了出來,眾人見到她盤坐于地球神座上,都有些敬畏。
“我與室女座主的契約,并沒有解除,可以想像,室女座主,依舊未死,而他的大限已到,卻沒有死亡,只有一個可能性,他與黑暗獸勾結,黑暗獸應該給他提供了某種方法繼命了。”
眾人都默然著,其實就算火天驕不說,眾人也猜到了,最后的室女星大戰,室女座主,已然和黑暗獸的洪荒神等聯手了。
“現在這里我們處于哪片時空,連我都不能肯定,好在這片太空,沒有受到禁錮,想要回去,便也不困難了。”
火天驕說到這里,猛地從地球神座上站了起來,下一刻,這里的空間便被她禁錮,林瀟等人微微一驚,卻見她彈出指頭,除卻林瀟外,每人都被她一指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