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可以解釋一下。”克拉蘇斯打斷了他。他看上去還是比羅寧要虛弱,當然比剛到樹林的時候要好很多。“也許是的。”羅寧同意。克拉蘇斯看了看他的同伴,他沒有任何理由隱瞞事實。塞納留斯已經幫了他們很多,甚至是他們旅途中第一個伸出援手的。可是羅寧沒有料到,克拉蘇斯說了這樣一個故事。“我們是從海上來…很遙遠的,可是這不重要。關鍵是我們為什么要停留在這里?”克拉蘇斯編了一個新故事,在他的故事里,是他發現了裂縫,而不是諾茲多姆。他并沒有把裂縫描述成一個時間的斷裂點,而是一種驚動現實結構的奇怪事物,而且將會造成巨大的災難。羅寧和他就是為了找出麻煩的源頭而來到這里。“我們飛過了島上北面的山峰,覺得在那里的感覺是最強烈的。在那里,很多可怕的東西不斷出現。我們都覺得不對勁,可當我們想飛得近一點,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們就被捉住了。”“而且進入了暗夜精靈的領地。”塞納留斯補充道。“是的。”克拉蘇斯點點頭。羅寧在旁邊什么也沒說,他怕多說什么反倒讓克拉蘇斯露了餡。他不但沒有提到他們真正從哪兒來,還有一樣東西沒說,而這點可能塞納留斯正感興趣。那就是克拉蘇斯他可以變成一條龍。塞納留斯往后退了一步,看著他倆。羅寧看不見他的表情。他會相信克拉蘇斯編的這個故事嗎?“我得和其他人再商量一下。”塞納留斯轉回頭來,看著羅寧和克拉蘇斯,說,“有什么需要,我不在的時候也可以得到滿足…我們回頭再說。”他倆誰都不說話,森林之王消失在月色中。“這樣做沒用的。”羅寧大聲說道。“也許吧。但我想知道其他人到底是誰。”“也跟他一樣的半神半人?這似乎最有可能。為什么不告訴他你——”克拉蘇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羅寧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過了一會兒,克拉蘇斯用安靜的口吻,說:“我已經是一條喪失力量的龍了,親愛的朋友。我想在恢復之前保守這個秘密。”“那么…其余的故事呢?”克拉蘇斯看看他:“羅寧,我記得告訴過你,我們可能在過去。”“我懂了。”“我的記憶…因為我失去了力量,記憶也開始散亂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記得起來,我知道我們在什么時間維度。”羅寧頓時精神大振,他脫口而出:“那太好了!現在我們可以決定誰最——”“讓我說完。”克拉蘇斯又露出嚴厲的表情,“我為什么要編這個故事呢,有個很好的理由。我想塞納留斯也知道一些現在發生的事,尤其是現在有些反常的情況下,唯一不能告訴他的是我的預感。”克拉蘇斯聲音越來越低,羅寧也越專注:“什么?”“恐怕我們比燃燒軍團要早到。”羅寧已經聽夠了恐怖的消息,克拉蘇斯所說的再也嚇不倒他了。他幾乎經歷了一場生死——惡魔之戰——羅寧還沉浸在夢魘中。只有溫蕾薩理解,他當時有多痛苦,而她也為此困擾許久。所以他們需要借助愛以及將要出生的孩子,來彌合內心和靈魂的創傷。而現在羅寧又被拋回到了夢魘之中。羅寧跳了起來,說:“那么我們必須要告訴塞納留斯,還要盡力告訴所有人!他們會——”“他們不應該知道…我甚至擔心想要保守這個秘密,已經太晚了。”克拉蘇斯也站了起來,看著他以前的學生,“羅寧,按照事情的真相,燃燒軍團是在一場浴血奮戰中敗下陣來的。”“是的,可是——”克拉蘇斯顯然是忘記了,也許塞納留斯聽得見他倆在說什么,他抓住了羅寧的肩膀。盡管他的身體還很虛弱,然而長長的指甲掐在羅寧身上,還是讓羅寧覺得疼痛不已。“你還是不明白!羅寧,我們到這里來,或者只是單單待在這里…我們可能已經改寫了歷史!我們現在要對燃燒軍團在第一次戰斗中的勝利負責,這對很多無辜的死者有意義,也能幫我們抹去時間。”瑪法里奧花了很久才勸服伊利丹,終于愿意加入到突如其來而又沖動的計劃當中。問題的關鍵并不在于怎么勸——而是泰蘭德熱烈的懇求。在她的目光下,連伊利丹都融化了。實際上答應幫這個忙,他根本就不在意籠子里的囚犯到底是誰。瑪法里奧知道他弟弟和獸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什么事,而泰蘭德也被卷入其中。泰蘭德把伊利丹拉入了他們的陣營。現在,他們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四個士兵都高度警惕,各占一方。太陽剛剛升起,廣場上除了士兵,空無一人。其他精靈都在睡覺的時候,就是下手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