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的聊天與調侃仍在繼續,只不過紹爾和戴芬兩個人不再那么直接而的調戲楚巖,她們兩個反倒是聊起了一些和任務有關的事情。
“聽說戰車集團董事局主席盧克斯喜歡男人,這消息是從網上看到的,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紹爾的話題都是充滿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而她的話題也總是能夠將氣氛瞬間搞的十分火熱:“楚,你呢,你怎么認為?”
“我?”楚巖有些無奈,這個女人怎么感覺都像是在給他下套挖坑,所以楚巖回答的時候十分的謹慎,盡管看上去這就是一個玩笑般的閑聊話題,但是在楚巖的心里,卻不會這么單純的認為。他思考片刻,而后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認為空穴不會來風,有這種傳言,應該就存在可能性。不過我不會給出武斷的推論,沒有經過調查的事件,我是沒有任何發言權的。”
楚巖的話,回答的無疑有些太官方,所以紹爾對楚巖的回答十分的不滿意,她直接將話鋒一轉,矛頭直接再次轉移到了楚巖的身上:“那你呢?你喜不喜歡男人?像你這樣的帥哥,應該會喜歡年輕一點的男人,對吧?不對?還是說你喜歡上了年紀的男人?”
紹爾這番話,已經有了直接挑釁楚巖的感覺,萬彩妮不知道自己的同事為什么會這樣說,她也不知道紹爾心里到底在打的什么主意她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楚巖肯定會應付的來。
也正是這樣的想法,以及對楚巖的信任,萬彩妮只是坐在一邊,端著一杯香檳慢條斯理的喝著,并沒有替楚巖解圍,也沒有參與到討論當中。
楚巖的雙眼因為紹爾的挑釁直接落在了紹爾的臉上,漆黑如潭的雙眸與紹爾的雙眼直視著,紹爾看著楚巖的雙眸,心里,沒來由的輕輕跳了一下,同時也無緣無故的有些緊張。
因為楚巖的眼神讓她有些失神,有些沉醉。紹爾能夠感覺的到,楚巖的雙眼,似乎蘊含著濃濃的愛意,但同時卻又摻雜著一分冷靜。
總之,那是一種極其復雜的感覺,正是這種復雜的感覺,令紹爾瞬間有些手足無措,有些驚慌,甚至有些忐忑不安。
“紹爾小姐。”楚巖良久之后這才忽然開口,而紹爾整個人也瞬間都輕松了下來,這一點令紹爾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楚巖則是看著她略有些發燙的面孔,繼續說了下去:“你能夠感受到,我喜歡的是什么嗎?年輕男人,還是老年男人?”
楚巖直接將皮球踢給了紹爾,雖然一開始他多少有些生氣,但是僅僅是片刻之間,便坦然面對了。
他清楚,紹爾是一個國際刑警,而且還是萬彩妮的同事,這一次,萬彩妮把自己拉過來加入這個隊伍里,她們心里一定都在猜測著自己與萬彩妮之間的關系,所以,一個有些過火的話題或者是問題,在這一刻就變得無關緊要。
不管是紹爾還是戴芬都明白,如果萬彩妮在身邊的話,楚巖是不會發火的,不管她們做的多過分,發火的人只能夠是萬彩妮。
然而,萬彩妮的淡定態度讓紹爾和戴芬都有些毫無頭緒,因為一開始她們兩個判斷,萬彩妮和楚巖之間,應該存在著什么特別的關系,這些關系會讓她們在旅途沖不至于那么無聊。
沒想到紹爾一時沒控制住,自己把矛頭指向了楚巖,而且問題略顯尖銳。原本以為楚巖會冷處理,而萬彩妮也許會當場制止,但是事實上,她猜測的是奇怪就沒有一樣是正確的。
萬彩妮根本就是依舊淡定如初,楚巖也沒選擇什么冷處理,而是僅僅用一個眼神,就將自己給搞的潰不成軍。
面對楚巖面帶迷人微笑的反問,紹爾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因為她完全能夠感受到,楚巖剛才的那個眼神里,摻雜著太多太多的情緒,而其中有一個信息也傳遞的十分明確,那就是他對自己十分的感興趣。
這樣的信息,是紹爾臉色微微發燙的原因。同時也是一邊戴芬看的有些傻眼的原因。
戴芬一直都很了解紹爾,兩個人搭檔了很多年,對于彼此的性格都摸的很清楚,但是今天,少的表現確是有些讓她始料未及。
羞澀,這種情緒在紹爾和戴芬的字典里,不應該存在,但是,楚巖那一個讓紹爾差一點淪陷的眼神里,直接令紹爾將這種從未出現在她字典中的詞匯徹底的激活,并且毫無保留的演繹了一番。
“咳咳,我說你們三個能不能聊點正常的話題?”萬彩妮感覺到了氣氛的小尷尬,馬上放下酒杯,過來緩和了一下氣氛,把話題扯到了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事件上去:“你們在這里胡思亂想,還不如研究一下,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們怎么樣展開調查的好。”
萬彩妮說話間無奈的搖搖頭,接著繼續將目光投向飛機的窗戶外面,看著那朵朵白云,心情頗為不錯。
“是啊,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戴芬也在一邊笑著打圓場,而楚巖則是依舊淡定如初,面帶迷人微笑的看著三人,笑著點點頭:“你們喜歡的話,隨意,不用在意我的。”
楚巖雖然把自己撇除了,但是,大家心里都心知肚明,只要話題一打開,就會自覺不自覺的扯到楚巖身上,就如同原本說的盧克斯的事情,片刻之間就可以跑偏到楚巖喜歡什么樣的男人這種問題上。
“蘇里南是一個南美洲的小國,他的國土大部分都是沼澤、河流、草原和丘陵,所以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后,可能最需要的是一個向導。”楚巖看著三女,主動的起了一個話題,而這話題楚巖心里十分清楚,國際刑警肯定早就設置了解決方案,他的話題,剛好可以緩解眼前的氣氛,同時讓三個人聊天的和諧氛圍快速的重現。
“這個問題簡單。”紹爾率先開口,看著楚巖的眼神里帶著一絲自豪:“國際刑警早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向導,他會接機,并且給我們提供交通工具,然后進入蘇里南的偏遠區域。”
“的確,在蘇里南,最好的交通工具就是船了,我到時候期望著能有一艘好船。”楚巖點點頭,附和著紹爾的話,同時也在腦海之中思考著,進入蘇里南之后的一些行程和計劃:“我在蘇里南有一個老朋友,不過他是一個印第安人,住在蘇里南河邊,他是當地最有名氣的漁民。”
“漁民?”紹爾和戴芬兩個人都不了解這個職業在蘇里南的含義,所以她們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了一抹調笑或者是干脆不屑的想法:“漁民的船是打漁用的,你的朋友,應該能夠保證你餓不死。”
這是一句玩笑,但是,卻依舊沒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因為說這句話的人并不知道,在蘇里南,想要被人稱作真正的漁民,有著多么嚴苛的要求。
她們的印象中,漁民就是穿著破舊的水褲,開著一艘破船,然后靠打漁為生的人。
“是,他交給我怎樣才能夠在蘇里南的叢林里,不被餓死。”楚巖點點頭,對于紹爾這種沒什么文化的玩笑,并不感冒,他說完之后便直接合上了眼睛:“路途很遠,我們最好好好睡上一覺。”
楚巖主動退出了聊天的氛圍,紹爾和戴芬也略顯無趣的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四個人的漫長旅程,也從現在開始變得十分的安靜。
嚴格意義上講,這次聚在一起的聊天,是以不歡而散而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