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聆子的U盤不見了!眼淚亂爬!很努力地碼了近兩章哪!因為想要給親們加更的啊!
拼著把今天的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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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青在毫無防備之下,被硬拽回身,有一只手摟在她的腰上。她下意識躲,那人力氣卻很大,不容她掙脫。
那只手很白,很漂亮。修長如初春的細竹,潤瑩卻如初冬的小雪。一個男人,長了這樣的手,他的臉也一定不難看。可惜了——心里花開太多。無論前世今生,都是她最不屑一顧的那類人。
水青面無表情,沒有沖動去看那人的臉。
但聽他說:“惠惠,對不起。我該早跟你說清楚,可你最近總躲著我。”
只要是女的,就該躲著你!水青暗暗唾棄。
那個叫惠惠的女孩子走進水青視線。有些女孩子哭起來,簡直就是梨花帶雨,讓原本出色的容貌更美三分。惠惠就是如此。一頭垂順的青絲,一張嬌小的心形臉,五官精致而眼神凄柔溫婉。這么好看的女孩子,竟然求男的不要分手?水青更覺可悲可嘆。
看惠惠雙手緊握,竟有些顫顫巍巍。水青立刻警惕,該不會要扇耳光吧?已經當了無辜的擋箭牌,難道還要這么逼真?想到這兒,全身緊繃,準備防御。惠惠就這樣顫了半天,水青感覺連放在腰間的那只手都有些緊張。
當惠惠的雙手放開,只剩蒼白的臉色時,開口說:“請你以后好好照顧他。他喜歡自由自在,千萬別粘他太緊。”說完,眼淚亂流,擦都不擦,就往外跑。
“我是大一新生,今天報到,你們倆我誰都不認識。”水青受不了,用了練功的力氣,不顧忌地甩開身邊占便宜的家伙,“我只是正好經過門口,讓他拿來充數的。”
怪自己不好,沒事想太多,聽了是八卦還站著不動,活該被人當槍使。她自我檢討,嘴上卻不愿吃虧,說出真相要走。
但她忘了,花心的男人皮厚,而且扯謊一流。這邊才甩開,那邊再躥上來,抓住她的衣袖,用那溫柔到讓水青發毛的聲音說:“跟你說了我今天會把事情跟她說清楚,你別生氣,只會讓我心疼。”
水青就看惠惠面如死灰,咬得下唇幾乎滴出血來,扭頭走了。
那只白皙好看的手在惠惠的身影消失霎那,同時松開水青的衣袖,從口袋里拿出條灰色條文真絲手帕,不緊不慢擦了擦,“看來真傷心了,否則怎么分不清真假,連我喜歡的類型都忘了。”聲音無所謂地笑著,仿佛剛才不過是一場戲。
水青依舊一眼不看那只手的主人,冷冷回應他的笑,“總有你傷心到痛苦萬分的時候。”
花心男還有一個特質——公眾場合的紳士風度,所以水青雖然沒有留給半分情面,卻也知道那人不會找她麻煩。
走到自動門那里,門才剛開,急匆匆走進來一個人,差點和她撞到。她只聞好一陣香風,回頭只有婀娜的背影。
這才是正版原裝的新歡吧?水青祝福她能在花心男身邊呆久一點,免得他禍害純凈校園。不用照鏡子也能想象自己臉上的表情,絕對是十分惡意的嘲諷。
她再次走到花園,原地轉一圈,張望到古堡形的建筑在半球形玻璃館的南側,隱約有座石雕大門,走過去才看清是音樂學院。正好有人經過,她問一下,才知道自己提早轉了進來,外語學院應該在下一個路口才對。為她指路的人很好心,說音樂學院和外語學院有一扇門相通,平時上鎖,今天新生報到,所以打開了。
經過一番周折,水青終于找到自己的學院,去新生報名處交了表格,又去指導員那里看完自己的班級,領好課程表。因為陌大是全國名校,大多數學生來自四面八方,新生報名結束后就和父母一起去學院的宿舍樓,很少像她這樣一個人輕松自在的。
再橫跨過校園,到了商學院,在新生報到處找顧蕓蕓。
蕓蕓本來和一群人說話,見到水青,就同那些人揮手再見,“害得我行李沒打開就跑下樓等你,結果你卻遲到。我快餓扁了。”
都說上了大學,女孩就長開了。蕓蕓是絕佳的例子。她從前就是個小美女,如今是明艷照人的大美女。舉手投足,一顰一笑,已有初蕾綻放般的魅力。加之自家做時裝生意,穿衣打扮遠勝過普通學生。因此即使離開剛才的小團體,依然引得好幾個男生頻頻張望。看來她的大學生活必定會精彩。
“這么快交到朋友,即使我不來,也有人急著陪顧大小姐吃飯。”水青向蕓蕓努努下巴,意思明顯。
“剛剛認識的同學而已,你別想太多。”蕓蕓臉色如常,鎮定自若。
“有沒有自己一下子長大的感覺?”水青審視著好友,以往開這種玩笑,她臉早紅了。
“不長大,我能幫媽媽打理分店嗎?不長大,我能算得了那么多賬目嗎?不長大,我能照顧得了拼命的媽媽嗎?”蕓蕓如今是H市分店的經理。
單親的孩子總比同齡人早熟,尤其是跟著母親的,因為想要趕緊幫媽媽扛起生活的重擔,能減一分是一分,能早一天是一天。
“是是是,你是大人,我還是學生,麻煩你請客。”水青笑嘻嘻。
“那有什么問題?我和媽媽能這么開心,全是因為你幕后這只手。別說一頓飯,養你一輩子都行。”蕓蕓心存感激,不忘水青的援手。
“別再翻老皇歷。”水青忙搖手。她見芬姨生意越做越得心應手,蕓蕓又加入幫忙,自己就不大參與了。半年前芬姨買了家廠,正式成立蕓妮時裝公司,從設計,生產到銷售一條線到底。不僅又開了五家專賣店,還進駐了數十間大的購物中心時裝部,已經是女裝市場上有名氣的品牌了。
“萬事開頭難,我和媽媽永遠感激你。”蕓蕓人大心大,可依舊善良。
“不是說餓了?趕緊走吧。”水青拉著蕓蕓走。自己重生了,也希望好友能過上不一樣的人生。既然蕓蕓這么開心,她也心滿意足。
“我吃完飯還得趕去店里呢!”蕓蕓是大忙人。
“那你住宿干什么?”水青奇怪。
“因為學校在H市和我們市之間,就當中轉站。”蕓蕓早打算好了。
“沒在H市買房?跑來跑去,那么累。”水青最近很關心地產動向。
“房價漲得太快,媽媽說再看看。”蕓蕓也問過媽媽。
“以后會更快的,越等越貴。”說給蕓蕓聽,也在說給自己聽,需要下決心的契機。
“真的?”蕓蕓畢竟生嫩。
“嗯。看看你們公司這兩年的銷售額增長比率,再比比房價增長率,就理解了。”H市經濟發展飛速,房價更飛速。
“我今晚就跟我媽商量。”知道水青不是隨口說說的人,蕓蕓很重視。
水青又跟蕓蕓說,要和羽毛去學車,蕓蕓立刻舉手加入。
兩人說著話走出商學院的大樓,剛才還艷陽天,居然多了層厚重的烏云,天際更是滾滾黑邊,墨濃墨濃得壓過來。
要下雷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