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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心病還需心藥醫

菊領風騷  針對寒鈺的問題,我和雪銘,寒煙,羽熙,開了一次專門的會議。一次與夫郎們討論舊愛的會議,我想,也只有在這個世界才會發生。

  大家對此都愁眉不展,每晚聽到那凄凄婉婉的琴聲,誰心里都不好受。雪銘他們表面不說,但我心里卻很清楚,他們對此是有意見的。

  而且,這樣軟禁寒鈺也讓流言四起,說風流菊大人為得美男心,不惜用軟禁的卑鄙手段,每晚都能聽到那男子哀怨的琴聲,讓大家心懷同情。

  這件事,讓我很冤枉,也很抑郁。我也知道與其痛苦,不如放手的道理。可關鍵是我放的了,寒鈺放不了,我這里一放,他那里就自殺,誰也吃不消這樣地折騰。

  “親愛的,劉寒鈺必須解決。”羽熙十分認真的,嚴肅的說,“這得虧你最近懷有身孕,若是你未懷身孕,他這每日凄凄慘慘戚戚的琴聲,讓我們怎么跟你親熱?”

  抽了抽眉腳:“羽熙你用得著說的那么直接嗎?”

  “那劉寒鈺讓我生氣。”羽熙翻了臉,像極了那抱怨的小妾,“是男人就要面對自己的過錯,整日尋死算什么事?!這也就是因為他是你的舊愛,不然若是我朝曦夜雨的姑娘,讓他去死。”

  撫額。羽熙因為原來是朝曦夜雨的當家,又因為身世的原因,他最看不慣的就是自怨自艾,動不動就尋死之人。別說他,雪銘亦是如此,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經歷了風吹雨打。也難怪平日都很快活的他,今天會冒這么大的火,露出他在朝曦夜雨是的猙獰面容。

  相對的,寒鈺童年并不如他們那般艱辛困苦。北宮駿崎其實一直在培養他,關懷他,因為他是他的孩子,他對他自然格外地照顧和關心,這與對待劉曦的態度,是肯定不同的。

  他有病。羽熙,你不該怪一個生病的人。寒煙一直是菊府的清涼劑,誰有火了,他就給誰帶去清涼。

  羽熙不想說話,他撇開臉,他已經從對寒鈺由最初的同情,在每夜每夜哀怨的琴聲中,變成了一種抑郁。

  雪銘看了看大家,長嘆一口氣,他是我的大官人,家中很多事,其實都由他來做主,他的這聲長嘆吸引了羽熙和寒煙的目光,也帶出他對這件事的抑郁。可是,寒玨已經糾結痛苦,也知道我們是有意軟禁,若是我們再不給他彈琴抒懷,我怕他像他父親一般發瘋。

  “秋苒,你軟禁他也不是辦法。”雪銘一副頭疼的表情。

  “不是軟禁······是保護····”我想為自己辯護。

  大家的神情都變得無語,我皺緊眉,不想承認:“好吧!好吧!是軟禁…”

  “恩!”雪銘對我的承認很滿意。

  “恩”羽熙似有些恢復冷靜,但臉色依然難看,“最主要他占了瀾瀾”

  “…”我知道羽熙的玩伴是劉瀾風,現在劉瀾風整天負責看顧寒玨,讓他很惱火。

  “劉寒玨始終沉浸在他與你以前的感情中。”雪銘沉沉的說著,語氣因為提及我與寒玨的過往有些不自然,“他越是沉浸在過去,就越無法面對現在的你,讓他好轉只有兩個辦法。”

  “什么?”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雪銘的身上。

  “一,秋苒把我們都休了,變成他的喜兒,與他廝守終身。”

  “這絕對不行!”羽熙第一個反對,寒煙也抿緊嘴唇,一臉嚴肅。寒玨的事讓我菊府的男人,都變得煩躁。

  “那只有第二個方法。”雪銘嚴肅地掃視眾人,正正說道,“娶他,讓他成為菊秋苒的夫。”

  我瞬間懵了一下,回神時就反對:“不行!不行!不行!!!”

  “我覺得這方法可行。”羽熙摸起了下巴,目露深沉,“劉寒玨最終還是為了跟秋苒在一起,這是快刀斬亂麻的方法,只要不再有那鬼哭的琴聲,我沒意見。”

  寒煙也點了點頭。

  我近乎奇怪的看他們,羽熙曾說只要有他在,就不會再讓一個男人進菊府后院。怎么現在幾天的琴聲,就就讓他投降了?對了,不是幾天,而是一個月了。

  “好,就這么決定了,秋苒,你親自去提親。”雪銘的話讓這件事一錘定音,我之前的反對,完全無效。這法官怎么只聽男人的?

  我大著肚子,他們幾個卻紛紛催我去那個憂怨的院子,像寒玨提親,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沒人會信。我拖著步子,因為以我對寒玨的了解,他是不會同意的。

  路上遇到清清楚楚,他們好奇地望我們,然后跟在我們身后。

  清清湊到我身旁的羽熙身邊問:“三官人,你們在做什么?夫人看上去好像很不情愿啊。”

  我看向他們,羽熙故意做出一副吃醋的樣子:“讓她多娶一個男人瞧她不情愿的樣兒”我斜瞪他:“我說羽熙,你怎么越來越像那種整天酸溜溜的小妾了?”

  羽熙故意腰一扭,臀一翹,蘭花指放到唇邊,不停的眨眼睛:“人人家是侍郎,可不是小妾”

  好想揍他,自從他幫陸齊軒晚上調仧教男妓后,整個人又開始恢復到以前的狀態,整天扭來扭去,盡顯風騷。說好聽點,使他恢復活力。說白點,是他晚上把精力都發泄在那些可憐的男憐身上,剩下的就是滿身騷。

  以前他無處發泄,所以整個人呈現出懶洋洋的狀態,難得有此機會可以跟雪銘大打出手,最終還被我明令禁止。現在,他爽了,正因如此,我才沒有去阻止他重操舊業。

  不過,這里的男妓其實有點類似男公關,主要是陪女性客戶聊天吃飯喝酒,以及表演節目給她們看,至于后面出不出臺,是看他們自己的意愿。所以羽熙才不怕自己造孽,影響未來的孩子。

  清清楚楚聽完羽熙的話,大惑不解:“娶,又要娶誰?”兩兄弟看我們去的方向,有些吃驚的不再說話。

  我算是被雪銘和羽熙押到寒玨的院子,一個八個月身孕的女人,居然還要來提親,想想就覺得自己不容易。希望寒玨明白我的苦心,干干脆脆嫁給我,也好了卻大家一樁心事。

  全家大小都站在寒玨的院子前。清清小聲嘀咕:“彈彈琴就能嫁給夫人,他這是有意的吧”

  “噓!”寒煙讓他噤聲。

  雪銘握了握我的手:“不要太激動,以免刺激他。”

  我沉吟,這算是沖喜嗎?再次看大家,大家對我點頭,可是臉上的神情都不怎么自然,我理解他們此刻心情,他們也是在無奈之下選擇這樣的方法來替寒玨治療心傷,否則,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同意我再娶夫進門。

  為了不刺激寒玨,雪銘讓正好來看熱鬧的清清楚楚陪我進去。整個院子寂靜兒蕭索,自從寒玨來到這個院子,院子里的花都凋謝了不少,如同花兒也通人性,為他心傷。

  一陣冷風吹過,劉瀾風出現在我的面前,他有些吃驚,但臉上的神情依然淡漠:“夫人你怎么來了想我了?”

  我拍拍他的頭:“寒玨呢?”他有些傷心地癟嘴:“原來是想大皇兄我真可憐幫你退兵還有幫你看護舊愛你什么時候能想想我這個新歡呢?”

  還新歡呢?就屬劉家這幾個兄弟讓我頭疼。我感激而笑:“你也希望能盡快治好寒玨的心病,這樣,你才能自仧由,不是嗎?”

  他慢慢地,點了點頭“也是他在里面今天他心情還不錯”

  心情好就好。我欲走,劉瀾風又補充了幾句:“他好像越來越嚴重幾番求死不成他開始很你了”

  又愛又恨嗎?果然如當年的北宮駿崎一樣,這就像一個可怕的魔咒,落在了寒玨的身上。

  提裙走入他的房間,房內點著淡淡的熏香,他正倚窗看書,神情平靜。一身淡藍的長衫,尾擺繡著翻滾的海浪,時光回轉,再次回到了那個寧靜清幽的書房。他微笑看書,我在旁輕輕搖扇。然后,他會說:“喜兒,別搖了,休息一會。”

  溫柔善良的寒玨殿下,即使是小林子,他也會如此關心于他。

  “寒玨”我輕聲喚他。他微微抬眸,臉色的平靜逝去,凝滯片刻,低落雙眸:“菊夫人幾時能放我回去。”

  我沉默片刻,鼓起勇氣:“寒玨,我們成親吧。”

  “啪嗒。”書從他手中滑落,他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任何聲音。

  “寒玨”

  “是做一個侍郎嗎?”他忽然抬頭,凄然而笑,那笑容讓我的心立時有如被人揪緊,“你若是愛我,就將那些夫郎全部休去,再來與我成婚!”他大吼,可見他無法忍受與我的夫郎們一起共侍我。

  “王爺!您也太得寸進尺了!”清清喊了起來,立刻被楚楚拉回,我讓清清噤聲,他不服氣地撇開臉。

  我低下頭:“寒玨…既是如此,那你就恨我吧,不要再恨你自己了…”

  他在我的話聲中轉身,揚起了臉龐,戚戚然的神情,即便在陽光下,依然無法恢復往日的溫暖。他那個溫暖的笑容,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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