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親王的聲音激昂而有力:“正如你們所想象那樣的,沙皇陛下正式宣布,我們將于明日開始行動,不但要越過阿穆爾河,而且還要繼續向南方進軍,一路越過吉林,終攻占旅順口,另一路則是一路大舉向南,占領盛京,而我軍主力將直抵錦州,這是俄羅斯歷史如同蘇沃洛夫遠征一樣偉大的行動。”
“參加這次作戰行動的有西伯利亞特別軍的兩個步兵師,一個步兵旅,以及遠東所有的哥薩克,總兵力達到了三萬六千人!”
這是俄羅斯以舉國之力所能在遠東維持的大規模國家,為了維持這個規模的軍隊,俄羅斯人不但竭澤而漁,花費了數千萬金盧布向遠東輸送人員與物資,甚至還從中亞方向抽調了將近一萬名士兵到遠東來。
這將是俄羅斯歷史上大一次的賭注,如果賭勝了,就如同康斯坦丁親王所說的那樣:“我們將能把整個關外地區,整個蒙古地區都納入俄羅斯的版圖之中,正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樣,這個地區的居民點極少,而且都是一群中世紀的野蠻人,我們將能很憑借著文化的優勢令他們歸化于俄羅斯,進而把他們從中國分離出去,而且陛下已經承諾,只要我們完成了我們的攻略計劃,莫斯科將不惜重金,修筑一條從莫斯科通往盛京的鐵路。”
他的身在擅抖著,繼續說道俄羅斯帝國為這次行動而押上的賭注:“我希望我的將軍不會辜負沙皇的期望,因為沙皇已經給我們一切所需要的資源,我們手上的步槍,已經從舊式的燧發槍、擊發槍換為進口的米尼步槍,這些步槍都是國家用珍稀的黃金從英國、法國、瑞典購買過來…”
“我們身上的軍裝,也是用外匯購買來的,我們的軍裝甚至比本土軍隊的為溫暖,我們有著足夠的彈藥儲備,足夠打一場克里米亞戰爭了。我們的大炮即使不是進口貨,也是國內所能生產的好型號!”
“為了支持我們的行動,我們甚至從中亞調來了八千名士兵,沒錯。就是這個數字,整整八千名士兵,要知道我們馬上可以在中亞實現一場偉大的勝利,擊敗我們的宿敵浩罕汗國,但是為了遠東的勝利,我們不惜一切代價!”
“國家仍在流血,仍在哭泣。仍然黎明之前,去年八月沙皇陛下加冕的時候,許諾過不再征兵,但是為了遠東的勝利,他被迫違背了自己的承諾,現在仍然向遠東派出援軍,不但如此,國家在極度困難的情況。從國債中拔出數千萬盧布的戰費以支撐我們的作戰。”
“沙皇的將軍,你們對這次戰役有信心嗎?”
沙皇的將軍們將手上的伏特加一飲而盡,他們做出堅定的保證:“我們有信心!”
“我們將把中國的北半部分離出去。成為俄羅斯的又一塊神圣領土…真是一份不愿意簽署的詔令啊!”
柳暢帶著遺憾的語氣在這一道平定叛亂的詔書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用許香桂拿過來的印章蓋上了大印:“會有很多人死去!”
“沒想到陛下也有這樣的仁慈!”許香桂眨了眨眼睛:“可惜外面盡是瘋傳陛下的那個外號!”
“誰沒有慈心一片,這都是中華的民啊!”柳暢答道:“為了早日平定戰亂,早日進兵關外,我只能下這樣的決心,這樣的決定需要勇氣啊!”
柳暢剛剛蓋完章,就有女官把這份詔書小心翼翼地保管起來,并送到政事堂和總司令部去,這道近于嚴峻的命令將會為平叛一線的指揮官提供盡可能多的權限,并要求他們對于任何叛軍都加以嚴厲懲罰。
柳暢清楚得著。這道詔令下達之后,將有很多人死去,他并不是什么數字,而是活生生的人,這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他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的道路之上將染盡鮮血。
一想到這一點。他的心情總算平緩起來,他看一眼許香桂、許月桂姐妹與今天陪侍的這群湘妹:“你們怎么不早說啊…我以為你們湘妹能吃辣,所以找了川菜廚師過來,哪里知道你們湖南的口味與四川大有不同!”
他嘴里說是埋怨,可眼光之中盡是溫柔,這一群可愛的女孩,明明川菜廚師做的菜又麻又辣,可她們還是裝作開開心心的樣全都吃光了,省得自己擔心,如果不是胡林翼湊巧指出了這一點,或許到現在柳暢還會被蒙在鼓里。
“沒事!”許香桂甜甜地笑道:“雷霆雨露皆是甘霖,不要說這是陛下的關懷,大家吃在嘴里,暖在心底,所以也就合口了!”
只是許月桂卻沒那么好糊弄:“是啊,川菜也不錯的,至少吃到后面都是麻的感覺,甚至連這舌頭都麻沒了!”
柳暢的臉上不由帶了幾份難堪,他看了這一群湘妹,這些女孩都是些苦命人,不要說許香桂、許月桂這樣的苦命人,她們都是太平軍過境湖南的時候被裹脅而來,因此比不得湖北人、廣西人以及江南女兒在柳暢的后宮之中有著人多勢眾的天然優勢,只是任由命運捉弄。
她們甚至連自己原來的辣妹性都壓制下去了,她們凡事都小心翼翼,生怕柳暢有什么不高興:“是我錯,是我錯了!今天好好補償你們!”
“怎么補償我們?”許月桂問道:“可不能嘴上說說…”
她的潛臺詞很明顯,柳暢在作出這么血腥的決定之后,也想著輕松一下:“洗干凈了!”
許月桂沒說話,狡黠地眨了眨,面色變得酌紅起來,輕輕地將裙角一提,柳暢發現里面似乎什么都沒有穿,許香桂倒是呼著熱氣在柳暢耳邊說道:“大家都等著陛下的恩寵,甚至還學著杜娘娘弄得干干凈凈…”
柳暢看著這一群宮裝麗人,心情浮蕩起來,他大聲說道:“今天就是你們湘妹的好日,一個也不許跑!”
三個湘妹的臉上又是滾蕩,又是期盼,她們等待著這一天已經好久了。
柳暢的后宮已經好久沒有進過人,還是當初包美英接管金陵女營時的五十七人而已,但是這五十七個女人之中,卻因為有沒有與柳暢發生過關系而形成了內外兩個圈。
柳暢雖然在外面被傳得過份荒唐好色,但是他在后宮之中還是依戀著故人,特別寵著楊長妹與石汀蘭,偶爾嘗嘗鮮,到現在為止,五十余人的后宮開發了一半,只有二十多人是名符其實的后宮,其余半數人只是徒有其名而已。
這徒有其名可不是簡簡單單地空守閨房而已,而是方方面面的待遇都有區別,比方說的房間、侍女、女內衛或是月例錢,不要說柳暢戀舊,只有有過一段風流的宮妃,每個月總是會有侍奉君王的機會,而她們叁人等著這樣的機會已經一年了。
今日晚上應當是一個不錯的…比起杭州城的江南春色來說,皖北這塊窮山惡水趨向于北方,甚至連這里的漢都見慣廝殺場面。
只是眼前這樣的場面,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老捻都見得不少,他們看到了幾百里之內都是這些打著紅旗的草綠色軍人,這是整個黃淮建設兵團與舊捻軍都被動員起來,去消滅一切可能存在的異已份。
馮思賢在自己的戰馬之上握緊了柳暢頒下的詔書:“痛,痛,這是檢點的風范,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苗沛霖的人頭帶來沒有?”
“帶來了!”下面的軍官趕緊說道:“督軍大人可是準備做成了酒杯倒酒喝?”
這是史書上人頭的常用手法,但是馮思賢卻并非這樣的野蠻人:“就他?還不配!只是準備讓苗賊傳首全皖,挫骨揚灰而已,可惜他死得太,不然我有一百種手段讓他生不如死!”
發生在皖北的叛亂,已經大體上平定了下來,連馮思賢都沒有想到杜金蟬在捻之中會有這樣的號召力,原來以為淮北的捻軍必然會借機大舉起事,結果杜金蟬登高一呼,整個黃淮兵團連同好幾萬老捻都動員起來,猛攻叛軍的老巢蒙城。
苗沛霖雖然在鳳臺、蒙城經營年余,甚至還得了馮思賢的官職,但是捻軍不跟著他起事,他已經是形只影單的局面,不要說圍攻蒙城的既有馮思賢的第八師精銳,也有呼嘯而來的黃淮建設兵團馬隊、步隊。
不過三五日時間,蒙城一線的叛軍就煙飛云散,連同李昭壽、苗沛霖兩個賊首都被捻斬首后獻到馮思賢的手上,只是馮思賢現在可不僅僅局限平定于皖北的賊患。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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