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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隱藏修為到底有何圖謀?”行云散人的聲音愈發的陰森起來,目光中流露出絲絲的殺氣。
“我…我沒任何圖謀。”
萌萌臉上露出膽怯的神色,舉起手鐲道:“我的修為之所以會隱匿,是因為這件飾品,而且它的作用也不是很強,我的真實修為也不過是化神初期而已。西蓮城我也是第一次…呃,還沒去過呢,只是路過而已。”
“不管你有沒有圖謀,還是老老實實的進來比較好,這位道爺今天有事懷要辦,不想隨便開殺戒,否則早就把你收拾了。”書生指了指行云散人說道。
“哼!就我是惡人嗎?你朱九真的名頭在散修當中也是惡名昭彰,怎么不仔細介紹一下自己?”
行云散人似乎是不滿意壞人都讓自己做了,翻了翻三角眼道。
“兩位前輩的話好生奇怪,我不在這兒休息了。”萌萌翻身上了躡云駝要走路。
“你敢走?”行云散人臉色一沉:“貧道要等的人即將到達,你難道想去通風報信嗎?”
“前輩,晚輩是遠道的旅客,在此地人地生疏,向誰通風報信呀?”萌萌郁悶地問道。
天曉得這里會發生什么禍事,可她真的不想參與。
“哼!給我進來坐下!”行云散人兇狠地上前一步。
萌萌似乎吃了一驚,嚇了一跳,有點驚恐地、順從地坐下了,臉色大變。
“你是第一次出門試煉吧?”
朱九真笑了笑:“出門在外,要學會察言觀色,老前輩的話是不會錯的。其實你即使有心通風報信,也絲毫不會改變什么,會發生的事依然會發生。結果也是一樣的。其實你即使有心通風報信,也絲毫不會改變什么,會發生的事依然會發生。結果也是一樣的。”
萌萌聳聳肩,語氣有了些許的變化:“晚輩出門在外,只為試煉。并不想惹是生非。我不知道你們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們要做些什么事情。但請不要連累我,我會配合你們等在這里的。”
“嗯,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在這里老老實實地呆著,不會有人遷怒于你,還有,你那手鐲最好還是摘下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朱九真說道,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萌萌的語氣有所變化,因為此時有數道劍光從天邊激射而來。
萌萌知道不依他們所說,現在可能就要開打,那可未免有些冤枉,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要求,她默不作聲的摘下了那只手鐲,身上的氣息立即升騰而起,果然是化神初階的氣息。
兩個人當即不以為然,一個化神初期的小修士確實對他們要做的事情構不成威脅。此時遠處天際那五道劍光已經距離不遠。行云散人和朱九真駕遁光飛到半空之中,飛劍懸于頭上,擺出一付準備攻擊的架勢。
那五道劍光也倏地停了下來,光華斂處。露出五名女修的身形,為首的是一個風華絕代的高貴美女,一身墨綠色衫裙,身后是四名侍女裝束的女修。
“原來是兩位大駕攔路,不知有何指教?”美婦鎮靜地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兩位似乎早有準備,消息之靈通,委實令人佩服。”
“談不上什么靈通,西蓮城的菀天如道友是尊夫的表親,你們每十年在此地一聚并不是什么秘密,只不過今年尊夫因為有事沒有和你一起過來罷了。”行云散人得意洋洋地道。
美婦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所以你覺得請來朱九真就可以聯手將我埋葬在這里?”
“應該可以。冷夫人,若是一比一,我行云散人確實是棋差一著,但若是有朱道友相佐,大概沒什么問題,五十年前貴夫婦的一劍之賜,誓必奉還!”
“那一位又是誰呀?”冷夫人伸手指了指坐在亭子里正好奇的向空中張望的萌萌。
“這你就別管啦!冷夫人,”
朱九真道:“朱某與尊夫冷青云無仇無怨,不過你們自恃有宗門相護,欺凌我輩散修,所以…”
“朱九真,你們這些人什么時候講過道理?想做就做,別找什么理由,免得讓我都替你們覺得臉紅!”冷夫人打斷了他的話。
“朱某不是來和你說道理的!”朱九真有些惱羞成怒。
“你早就應該閉上上嘴的,有沒有理靠的是修為和實力,你賣弄嘴皮子不覺得好笑嗎?”冷夫人不屑地房產科。
“豈有此理!”
朱九真抬手一掐劍訣,頭上飛劍驀地化做一道飛虹射向冷夫人。
“朱道友,貧道先上!其他人交給你了!”
行云散人也指揮著飛劍斬向冷夫人。
不過,他招呼的晚了一些,冷夫人的身畔已經飛出一道劍虹,快得令人目眩。
錚錚錚…
兩道電芒行猛烈的沖刺、糾纏,劍氣徹骨裂膚,風吼雷鳴。
行云散人也無法加入,他的飛劍一出手,那四名侍女模樣的女修也已經出劍,雖然她們的修為低了他一個境界,但四個人聯手卻是施展出了一個劍陣,五柄飛劍在空中飛舞,卻又始終無法交擊。
行云散人吃驚了!
他做夢也沒料到這些侍女竟然如此高明,似乎每個人都可獨當一面,聚四人之力,威力陡增一倍,是一比八而非一比四,雖然只是渡劫后期的修為,卻足以抵擋他這個煉虛期的修士,而且…什么時候冷家竟然用渡劫期的修士當侍女了?
行云散人的綽號指的就是他的劍術,施展起來猶如纏絲一般,他在散修之中素以狠辣著稱,修為更是出類拔萃,既然是一些有根底的修士也不愿意惹上他,但數十年之前因為爭奪一株靈藥,與冷夫人的丈夫鐵劍門弟子冷青云交手,被斬了一劍,這件事情成了他的終身之恥,所以一直琢磨著要報復,這一次知道冷夫人要落單,就像先在冷夫人身上找回一點兒利息,可是他卻沒料到自己竟然奈何不了那幾個侍女…話說,用得起渡劫期修士當侍女的,也只有一些大乘期的修士或者門派中身份非常尊貴的宗主、長老了,冷青云雖然也是鐵劍門中長老,可什么時候有這份兒尊榮了?
盡管他劍氣如虹,可劍勢全被對方四柄飛劍封得死死的,只是由于境界上的差距,那四名侍女想擊潰他也是力不從心,至于其它法寶…行云散人還真是沒那份兒自信,他的一生修為都在劍上,雖然有法寶…錦上添花還可以,若是靠它們破開僵局還真是不夠看的。
另一方面,冷夫人也是大占上風,朱九真的劍術雖然不如行云散人,但他有一只青風旗助陣,與飛劍配合使用,冷夫人一時之間也奈何他不得。
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雙方似乎是勢均力敵,短時間內誰也占不了絕對的上風,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如果持續下來,冷夫人肯定能夠打敗朱九真,到那個時候,勝負之勢就簡單明了了。
行云散人是越打越覺得窩心,有點受不了啦!為了這一天,他準備了很久,誰知道最后竟然卡在了幾個侍女身上。
“朱道友,還不把你那一位見不得人的家伙叫出來。”他一面指揮著飛劍狂攻,一面大叫。
朱九真也知道不能再拖了,冷夫人的攻勢是越來越凌厲,雖然鐵劍門不是什么大宗門,但其馭劍之術狂猛迅捷,在修真界也算是獨樹一幟,這位冷夫人當年也是鐵劍門的精英弟子,馭劍之術比其夫冷青去不遑多讓。
“行云道友,除非你肯割舍那兩件寶物,否則我也沒辦法,誰讓你堂堂一個煉虛期的修士連幾個侍女都收拾不了?”朱九真叫道。
有這么強悍的侍女?
行云的鼻子都快氣歪了,可這話還真沒法子說,只得咬牙道:“朱道友,貧道答應了!”
“一言為定!”朱九真發出一聲刺耳的長嘯。
“嘿嘿嘿…”一陣梟啼似的怪笑聲從亭后響起,一個灰影飛上了亭頂。
“行云道友,寶物你可帶在身上?”怪人大叫道:“我吳九公從來不相信你們人類的保證,我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我行云散人一言九鼎!”
行云散人大叫:“你只要幫我收撿這幾個小輩就行了,那個潑婦不用你動手!”
看到那個怪人,冷夫人花容驟變,劍勢一收,化做一幢劍幕將自己罩了起來,同時嬌喝道:“行云散人,你竟然敢勾結妖修?”
行云散人冷笑道:“什么叫勾結?人妖兩族又不是敵人,這難道是什么大罪嗎?”
“你…”
冷夫人轉對那四名侍女道:“大家小心這妖修的天蜈針!”
那吳九公卻是存心賣弄,怪笑一聲,身形沖天而起,雙手疾揮,一大片灰霧向前飛涌,霧中發出‘咻咻’的破空之聲…但就在這個時候,那吳九公卻突然驚叫一聲,張手張腳的從半空中跌落下來,那蓬灰霧驀地消失,數十支亮晶晶的飛針落在地面,發出‘叮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