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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以惜了了不求人的性格,也不會約她前往。
對付帶刺的東西,只能一刀一切的將枝葉削掉,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而且縮手要快,否則就難免被搖曳的花枝碰觸到,刺傷皮肉。
惜了了未學過武,雖然長年與毒打交道,但不敢確定他的身手比經過長年訓練的她強。
她實在不愿給這個長得跟d娃娃一樣的小毒獸實踐育兒課。
最重要的是,興寧隨時可能回來,興寧一回來,她這個身份就會被揭穿。
那樣一來,她便會被全天下通緝,如喪家之犬,根本無法保證與他三個月一次,直到毒素清除干凈。
她死生無所謂,但不能這么害了了了。
“為什么?”
“哪來這么多為什么,不干拉倒,我回去睡覺。”
“你怎么說,怎么好。”惜了了將她拉住,反正她被刺到,然后在自己身上刺上一刺,和自己先被刺到,然后在她身上扎一針,是一回事,“不過,其實…”
“又怎么了?”無憂看著他吞吞吐吐就頭大。
“未必一定尋得到。”
無憂似笑非笑。
惜了了美人臉微紅,“生長期一定不會錯的,相信我。”
“嗯,那然后呢。”
“可是花花草草的種子落地,如果落的地方不對,或者氣候不對,比方說落在了石頭上,或者遇上久不下雨,又或者雨水過多,它都是不能活的。”
“理解。”無憂擠了個笑。
“但如果只要有存活的,明天絕對是出土的日子。”惜了了緊張的瞅著她,唯恐她不信。
“我相信。”無憂保持著臉上的假笑,心里嘀咕,算錯了時間,尋不到,你也可以說是沒落對地方,或者氣候不對,沒活下來。
“你根本不信。”惜了了看著她的眼,狐貍眼里浮上怒意。
無憂忙收了臉上假笑,怎么就忘了這小狐貍日日與人周旋,察顏觀色,揣摩人心都是他擅長的,自己這點花花腸子,哪能不被他看穿。
輕咳了聲,拉著他,道:“我不是對花花草草不懂嗎?我們明天去尋尋就是了,尋得到是自然好,尋不到也是命。就算尋不到,還有明年,后年。大不了你先用著你那破辦法,將就將就,是不?”
她說這話到是真心話,惜了了果然臉色回轉過來,“不會是命,我已經傳了話出去,這些天我們的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圍,搜尋合歡草,只要發現了,記下位置,日日守著,看著種子落地,我們明年提前趕去就可以。”
“小狐貍…”無憂眼眶微澀,將他抱住,鼻尖在他臉上蹭了蹭,順便咬了一口。
他的臉真象剝了皮的雞蛋,和小孩子的臉蛋一樣舒服。
雖然并不指明年如何,但他這份心,讓她感動的想哭。
惜了了搓著被她咬過的臉,“你做什么總咬我?”
無憂嘿嘿傻笑道:“口感好,咬著舒服。”見他臉色不對,忙收了聲,大眼睛轉了半圈,接著道:“是一種示好的表現。”
惜了了來往的人各國均有,確實有些地方以親吻示好,但沒聽說過用咬人的,再看無憂滿臉的心虛,赫然醒悟,她在吃他的豆腐。
“既然如此,我也該回禮。”說完當真向她反抱過去。
無憂這一驚非同小可,吃豆腐這事,可不能你來我往,只能她對他,而不能他對她。
身體一扭,象泥鰍一樣從他手臂間的滑了出來,站到了三步之外,長吁了口氣。
這小狐貍不是碰不得女人?竟要咬她,也不知是今晚搭錯了哪根筋,想著惜了了的纏人勁,還是早走早好。
“尋東西是苦差,得養足精神,我回去睡了,明早過來找你。”
“好。”惜了了心情大好,爽快答應。
無憂回到‘暮言軒’才想起,忘了問惜了了,清平離這里多遠,如果誤了鬼面的事,才叫冤枉。
將正睡得迷糊的千千拍醒。
千千睜眼,看見床前黑呼呼的站著個人,立馬閉眼尖叫。
無憂反被她嚇得往后一退,忙又上前捂了她的嘴,“別叫,別叫,是我。”
千千聽出是無憂的聲音,松了口氣,打了個哈欠,“我以為你宿在太子那邊,不回來了。”
無憂一陣惡寒,給了她腦門一下,“如果你想宿過去,我很樂意把你送過去與太子共渡良宵。”
千千伸了伸舌頭,“太子遠不如這院子里的公子們好看,不合我的胃口。”
無憂哭笑不得,她倒還看刁了眼,“別貧嘴,我有事找你。”
千千想到開心的那張尺寸表,險些流了鼻血,跟打了雞血似的兩眼放光,爬起身,盤坐在床上,“是有什么事要我去辦嗎?這次得把惜公子的給我。”
無憂無語的望了回天花板,這丫頭真是句句不離本行,也不知前輩子是不是和惜了了一家出來的,“只是想問你點事。”
“什么事?”千千失望的眩了眼,又開接打哈欠。
“清平在哪里?”
“常樂鎮邊界出去不遠。”千千哈欠連天。
“你要去清平?”不凡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無憂一驚,才想起回來時,直接進了耳房,而且房門未關。
門外,白衣與他身后白雪幾乎融于一體,在這寂夜中越顯得靜寞飄渺。
無憂將將才從峻珩那里出來,乍然見他,怕他知道,她打鬼面主意的事,不由的暗抽了口氣,“了了要我陪他去采一劑草藥。”
蘇家的毒絕不外傳于世,所以惜了了采藥慣來是獨行,赫然聽說他約了無憂一道,不凡頗為意外。
但方才見二人怪模怪樣的手挽著手,一路嘻嘻哈哈,如同尋常人家的孩子,對了了此舉也就不以為怪。
“就要打仗了,此時去,不太合適。”不凡讓開房門,示意她出來,他們二人三更半夜的擠在下人房里說話,不太合適。
“和打仗有什么關系?”無憂隨他出來,推開自己的房門,也不等下人來點燈,自己摸到桌邊點燃燈燭,請他坐下。
“清平再過去就是南朝,清平是為了保護常樂鎮而設,如果在常樂鎮附近有必要戰爭,只能在清平開打,而不能直接攻打常樂鎮,所以南朝和北齊如果在常樂鎮開戰,必在清平。此時的清平,雙方都駐扎著上萬兵馬,你們此時前去,太過危險。”
“上次去的‘培田村’就是清平?”
“確實清平的地頭。”
“對方可有‘培田村’這樣的地方?”
“自然是有,所有移動青樓,都叫‘培田村’。”
“你跟玉姐很熟?”長寧約見她,是借玉姐之手,這么看來玉姐只怕是長寧的人。
“近十年來,帶兵打仗的首領,只怕無人不識得玉姐。”
“不是北齊的人,也認得?”無憂微愕。
“全天下的‘培田村’本是一家,掌柜的均是同一家族姐妹,由族中當家的統一安排,去哪里接買賣。比方說玉姐,這次來的是北齊,或許下次去的就是北魏。象玉姐這樣的玲瓏女子,領著‘培田村’十年有余,誰能不認得?”
“這樣的地方,豈不是安插探子,打探對頭的好地方?”無憂眼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的眼。
不凡笑了,“你小看了‘培田村’。如果他們做得出這樣的事,怕是早被滅了門。”
“何以見得?”無憂親手接的紙團子,哪能信他。
“‘培田村’的人,均是他們家族中人,絕無外人。”
“家族中人也可以收買。”
“就算是家族中人,一旦發現外賊,按家中規矩,不看地位高低,五馬分尸,敢問如此家規,誰敢犯?”
無憂倒抽了口冷氣,“那傳遞信函呢?”
“可以傳,但得先向他們當家的投貼請示,他們當家再上遞給家族大當家,大當家的允許傳方可傳,不允許傳,就不能傳。如能允許傳,價錢也是貴得離譜。”
“說來說去,還是有錢好辦事。”無憂撇了嘴角,想要對方的信息,只要舍得錢,不過是意思意思的經兩道手罷了。
“哪能,允許傳必不會是軍中機密。”不凡笑著搖頭,“你可知他們大當家的是誰?”
“誰?”無憂懷疑不凡難得的腦短路一回,會認為她認得站在青樓高端的當家人物。
“了了。”
‘咚’地一聲,無憂手中玩著的茶盅跌在桌上,“了了?”
“‘培田村’是蘇家的產業之一,也是蘇家的家族分支。”
“那‘培田村’的人可認得了了?”無憂這時才明白,晴煙掛牌那夜,開心為何會去‘花滿樓’,又如何能知道她在‘花滿樓’,根本就是惜了了放水。
“了了乃蘇家之首,而蘇家族人眾多,豈能個個識得他?所以你別指望著他能借著‘培田村’的名,到處招搖。”
“咳咳咳…”無憂的小算盤被揭穿,尷尬的干咳了幾聲,“這么夜了,你該不會是睡不著,來尋我坦白晴煙的事?”
“還記著?”不凡微微一笑,面色溫和。
“不說,請回。”無憂嘴角微微下拉,好事不用記,壞事自然要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