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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楚楚小獸

大熊貓文學    與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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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了本不多血色的臉越加蒼白,沾著雪沫的濃密長睫微微一顫,一言不發的收緊手臂,將她抱起,向平兒丟下一句,“去告訴紇公子,郡主…去了我那里。”

  “我不要去你那里。”無憂毫毛根根豎起,說什么也不愿再靠近這個小毒物。

  可惜,她除了能嘴上反抗,身上無處不痛,仿佛連頭發尖都在痛,能使出來的那點力氣,實在不足以與了了對抗。

  無憂急情之下拽住平兒,“寧墨到底在哪里?”

  “寧墨真的離開了,我親眼看見的。”惜了了將她抱得更緊,防止剛才被她突然推開的事情發生,朝院門外急走。

  無憂向了了看去,才發現他頭頂,耳鬢的發絲間堆夾著雪渣子,也不知在這雪里站了多久,心一軟,生出些憐惜。

  劇痛再次卷來,那點憐惜被激起的怒氣覆去。

  照平時見到寧墨的情形看得出,寧墨身邊只得平兒照料,而平兒又在這里,那么此時,他一定是一個人。

  這天氣,又是大風,又是大雪的,他又有殘疾,輪椅在雪地中也很是難行。

  寧墨離開時,身上衣裳單薄,不管出不出府,在風雪里凍上一陣,對他的腿都將是極大的傷害。

  “放我下來,我得找寧墨。”無憂身上痛,心里又記掛著寧墨的去處,哪里肯隨了了去,用自己能使出來的那點力氣撕扯了了,攥到衣裳撕衣裳,揪到頭發,扯頭發,就算弄不疼他,也煩死他。

  “你這樣,如何尋他?尋到了又能如何?”惜了了加快步子,不安的偷偷看了她一眼。

  “還不是拜你所賜。”無憂哪能不清楚現在狀況,但是她氣走的寧墨,對他實在無法做到不理不顧,聽惜了了說她不行,更忍不住脾氣。

  “如果你不那樣…”

  “親一下,摸一下,怎么了?能少你一塊肉嗎?你就能干出這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惜了了覺得她的話實在沒道理,怎么能隨便親人,摸人?

  但看著她慘白的臉和噴火的眼,反駁的話全吞了回去,扭開臉,不再看她,抱著她的手,卻是不松。

  他對自己的毒,最清楚不過,知道無憂此時會有多疼,看著她疼,完全沒有當初所預料的快意。

  入夜后就一直坐立不安,神情恍惚,聽下人說無憂今夜在寧墨這里過夜,不知不覺中走出‘聽雨軒’,立在了‘墨隱’院外,隔著竹籬一直呆望著緊閉的木門,全然不知雪何時下大的,冰珠子打在頭上、臉上也渾然不覺疼。

  等待著,同時又害怕著。

  另外還有一種,他不肯承認的感覺…對寧墨嫉妒著…

  不知道有沒有后悔當初下毒,但心臟仿佛隨著她的骨骼痛而痛。

  “這該死的毒,到底要發作多久?”無憂痛得心煩,恨不得把全身的骨頭全扒出來,摔在眼前那張美人臉上。

  更因為毒發不能尋找寧墨氣惱,使勁揪了了垂在胸前的長發。

  既然是一個月一次,照理時間不會太長,或許還能回頭尋找寧墨。

  “兩個時辰。”惜了了別著臉,聲如蚊咬,更不敢看她,她雖然沒多少力氣,但將他的頭發纏在指間,手臂的重量拉扯著他的頭皮,也是極痛,不敢亂動。

  無憂瞪著惜了了的眼,越瞪越大,眼里幾乎噴出火將他燒去。

  ‘聽雨軒’的小廝見惜了了抱了郡主回來,怔了怔,忙跑在前面開門。

  無憂當著下人的面,安靜下來,畢竟這是她和了了之間的事,實在不想鬧得人人皆知。

  惜了了退去小廝,關了房門,在香爐中放了把色澤沉黑的香料。

  見無憂痛得在床上亂滾,翻過身卻定定的看著點燃的香爐,蹙了眉頭,急奔過去,將她扶起,抹開她臉上沾滿的烏發,猶豫著伸手去解她緊絞在身上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無憂警惕的竭力滾開。

  “你的衣裳太緊,會更痛…脫去,會好一些。”惜了了紅著臉,追上床,攥著她衣裳系帶的手,微微的抖,小聲道:“脫了,真的會舒服些。”

  “少貓哭耗子。”舒服?下毒的時候,怎么沒想?無憂推開他,看著手掌,怔了怔,剛才碰到哪里,哪里越加的痛,正如了了所說,衣裳裹在身上,身體碰觸到衣裳也疼得抽氣,所以才難使上一點力氣。

  動了動手指,微微的麻,再看向香爐,明白過來,香爐里的香起著令人麻痹的作用,行動間微微麻痹,反而不如方才微微一動便越加的疼痛。

  惜了了手中緊攥著的系帶不肯放,抬頭向她看去,依然是那張白玉蘭般的清新面龐,眉眼間卻失了他見慣的無賴,換上陌生的警戒和冷漠。

  突然間象一根尖刺直穿進他胸膛,刺入心臟,痛得倒抽了口冷氣。

  以前唯恐她靠近自己,這時見她對自己如此排斥,竟感到害怕,害怕她從此將自己視為陌路。

  除了無憂,不曾與女人多接觸,而她又不同于茶苑的茶客,不知怎么做,才能抹去她眉宇間的冷漠。

  花瓣般的唇一點點失去顏色,嗓聲微微的抖,“你想要怎么樣,才肯脫去這些衣裳?”

  “我想在你身上咬下幾塊肉,喝上幾口血。”無憂被疼痛灼得心煩意燥,看著他楚楚可憐,到象是她欺負了他一般的模樣,氣真不知打哪兒出,“不行吧?不行就離我遠些。”

  無憂捂著額頭,如果現在有力氣,她寧肯去撞墻。實在沒精神理會了了,只想他有多遠滾多遠,能讓她安靜的忍過這兩個時辰。

  一陣唏嗦聲引起她的注意,抬眼起來,竟見惜了了那張美人臉漲紅得鮮艷欲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正想閉上眼,卻見他跪坐起身,放開手中攥著的她的衣裳系帶。

  垂下眼瞼,他獨家招牌的可愛鵝毛濃睫在燭光下輕輕顫抖。

  他的手竟伸向自己的衣袍,墨藍的暗花長袍連著里面雪白中衣一同從肩膀上褪下,滑至肘間,露出雪脂般的圓潤肩膀,烏黑的長發滑下,半掩了伸長雪白的頸項和凝雪般的胸脯,墨黑發絲中隱顯著小小的粉紅乳暈。

  無憂一怔,在這劇痛之下,也有些失神,男人真能美到女子難及,如果男人見了他,從此不再喜歡女人,她也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迷糊著,不知他這時上演這出脫衣秀,是唱的哪出。

  怔忡中,他慢慢挨近,抬臂環過她的肩膀,臉貼著她的臉的將她抱住,誘人的肩窩輕貼著她的唇。

  細膩潤滑的肌膚觸感在無憂臉頰邊化開,猛的回神,忙要伸手將他推開。

  他手臂瞬間收緊,如纏藤般纏著她,“你咬吧,想怎么咬,怎么咬。”燙得如同炙炭的面頰緊貼著她的耳鬢,后面還有一句,沒有說出:只要她以后還能出現在他身邊。

  無憂一怔再怔,真懷疑惜了了是不是被鬼上身,轉了性,用力一掙。

  他環著她的手臂收得更緊,他怕一松手,便再沒勇氣抱住她,“不敢嗎?怕我再下毒?”

  “不敢?”無憂疼得發暈,見他如此,反而有些不忍,被他一激,怒氣連帶之前的怨氣,全翻了上來,當真張了嘴,在他細滑如凝脂的肩窩處狠狠咬下。

  劇痛從惜了了肩窩處傳開,他身體只是一僵,便放松來,只是將她抱得更緊,慢慢閉上眼,只要她不再惱,就好…

  無憂嘗到血的味道,不再深咬,也不松口,兩滴淚自眼中滾淚,從面龐上滑下,滴在他肩膀上。

  身上仍然痛,在這瞬間,竟象變得可以忍受。

  二人一動不動,就這么相擁著的僵著。

  過了許久,無憂才慢慢松口,垂下眼,看著他雪白的肌膚上,留下深深一圈齒痕,鮮紅的血珠慢慢滲出,異樣的妖艷。

  她就這么看著,也不想動上一動,怒氣慢慢散去。

  惜了了緩緩的放開纏在她身體上的手臂,回縮過來,輕輕的解著她衣袍鈕扣,手握著她的襟,見她沒有阻止,才盡可能輕的從她身上褪去。

  無憂見血珠隆起,大有要滑去之勢,實在不愿血弄花那白皙得如同玉雕般的肌膚,湊唇上前,伸舌輕輕舔去齒痕上的血珠。

  他身體一震,雪白的肌膚,漸漸泛紅。

  肩膀上的痛痛癢癢,讓一顆心早亂了的了了,心跳更如擂鼓。

  不敢轉頭看她,僵著手,解去她中衣系帶。

  無憂肩膀上一冷,才發現身上衣衫被他脫得,只剩下一件僅能遮住胸前豐潤的貼身小衣,本能的抽手相護,急情間,忘了身上中的毒,動作過大,痛得一聲悶哼。

  他慌忙欺身上前,將她抱住,柔聲問道:“疼得很厲害嗎。”

  那毒因人而異,如果是陽性的人,還好忍些,如果是陰性的,就越加難以忍耐。

  “廢話,你在自己身上試試,不就知道了?”無憂氣得笑,望著他肩窩處血紅的齒痕,暗嘆了口氣。

  “我已經不怕毒。”學毒,用毒,也就得防毒,所以從小就不斷的被母親在身上下毒,漸漸的令身體對毒生出免疫,除非出現什么新的毒品,否則在他身上已極難產生反應。

了了這只小獸的戲,還真難寫,打劫加更的粉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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