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話本風波 情人節賀文,提前祝大家情人節快樂,愿天下有情人節成眷屬。(節字不是錯別字哦)
“你這天殺的,缺了德的小廝,太欺負人啊。這是俺老頭子的牌位啊,你不是人生父母養的,摔俺家老頭子的牌位,你不得好死啊。你欺瞞了人,欺瞞不了天。你們那心思,俺眼睛不好使,心里亮堂著。你嫌著俺們礙眼,還想霸占俺們的房子…”
“娘,您別說了,咱們快走吧。”
聽著隔壁院子傳過來的老人撕心裂肺的哭罵聲,荀卿染皺皺眉頭。
“奶奶,刑老實一家是好人,就是兩口子都最笨,脾氣倔,不會奉承,在府里總是吃虧。可這三口人心腸最好,從沒壞心,小吵小鬧,誰沒有,要攆人,也太過了。奶奶,刑家老娘還病著…”
外面老人的哭聲漸漸沙啞,荀卿染噓了口氣,站起來走到屋門口,向隔壁院子望去。
這四周院子都是矮墻,隔壁院子的事情瞧的清清楚楚。
那院子里有六個人,很容易分辨出。那個挺著大肚子,一身棉綾衣裙的年輕媳婦,正倚在一個清俊的遍身綾羅的小廝懷里,想來就是小松和小青夫婦。旁邊一個穿紅掛綠的媳婦子,并不十分年輕,卻還有幾分姿色,想來是那嚴家媳婦。這三個都得意洋洋地站在那,互相交換著眼色。
另外三人,都穿著粗布衣裳,男人敦敦實實,一副老實相,女人面貌平常,看著卻頗為順眼,老人則是一頭花白的頭發。這一定就是刑老實一家。
刑老實正回頭勸說他老娘,他媳婦則蹲在地下收拾被扯散了的包裹。
像這樣的淺宅淺院,周圍住的又是同一個府里的下人,出了這樣的事,按照常理,會有許多人圍觀,就算沒人抱打不平,那看熱鬧的人也肯定不少。可是怪異的是,四周院子里都是門窗緊閉,靜悄悄地毫無聲息。
“奶奶,門口冷,您請屋里坐吧。”香櫞走到荀卿染身邊,又壓低了聲音道:“奶奶,您不管家,這些下人的事沒的臟了您的手。…那小松是二爺的親隨小廝,很得看重。刑老實一家在大廚房做豆腐,不是什么要緊的人。”
荀卿染看了香櫞一眼,知道這丫頭是不想她管這件事,畢竟打狗也要看主人。
深宅大院,主子們之間勾心斗角,這下面的仆人之間爭權奪利,拉幫結派,內里不知有多少說不得的事情。只要沒有鬧到主子們面前,沒有妨礙到主子們的利益,主子們一般都選擇無視。這小廝仗勢欺人,周圍人家都不敢上前,也可見這小廝權重。
“娘,咱幫幫刑婆婆吧。沒地方住,會變成小豆子她娘的。”桂丫和小園慢慢蹭到陳德家的跟前央求著。
“小豆子她娘?”荀卿染轉頭看陳德家的。
“是莊子上一戶窮人,欠了債把房子抵給人了,冬天沒地方住,就躲在人家柴堆里,過了一晚上,就…沒了。人凍的冰塊一樣硬,奴才們幫著穿衣服,都穿不上。”陳德家的向荀卿染解釋,想起以前的慘事,眼圈發紅。
“你去接了他們三口人過來。”荀卿染想了想,做了決定。
陳德家的早有此打算,得了荀卿染的吩咐,忙出去了,好一會才領了刑家三口人進來。想是陳德家的已經和刑老實說了,這刑老實一進屋門,就帶著老娘和媳婦跪了下來。
荀卿染忙讓陳德家的扶了那老人到里屋炕上,這老人哭罵了半晌,急怒交加,又在外面凍了半天,已經說不出話來,陳德家的忙調了姜湯給她灌下去,老人才慢慢緩過來。
“多謝奶奶大恩,奴才只留一晚,明天找了住處,就搬走。”刑老實給荀卿染磕頭道。
“還說什么搬走的話,這是府里的四奶奶,總能給你們做主的。”陳德家的道。
“你們既無大錯,又是幾輩子的老人兒,我雖不當家,留下你們卻不是難事。”荀卿染道。
“四奶奶,您肯搭救奴才一家就是大恩大德了。別的,奴才們不敢想,請四奶奶開恩,奴才們留一晚上就走。”
這是不愿意留下來,是外面另外有了著落?可看他們剛才犯難的樣子又不像,那是怎么回事。
這時旺財家帶人過來,說是馬車到了,請荀卿染回府。荀卿染看這個情形,當下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悄悄囑咐陳德家的。
“你好好照料他們,私下問問,他們到底是怎么想的,再來回話。”
陳德家的忙答應了。
荀卿染出來,特意往隔壁院子里看了一眼,就見那三人都站在院中,正向這邊張望。嚴家的機靈,瞧見荀卿染,就刺溜一下閃身回房。那小廝和媳婦慢了一步,也躲了回去。四周院子里又有了動靜。有兩個婆子趕過來逢迎,被旺財家的揮揮手攆走了。
已經是初冬時節,夜幕落下,寧遠居院內各房都燃起了燈燭。
齊攸和荀卿染各自洗浴了,荀卿染就屏退下人,親自拿了篦子給齊攸篦頭發。
“四哥哥,我有件事和你商量。”荀卿染道。
“哦?”齊攸依舊手不釋卷,“什么事,說罷。”
“今天回來時路過咱們府后巷…”荀卿染就把遇到的事情和齊攸說了,“刑老實一家都是老實巴交的,也沒辦砸了差事,我看著天晚了,他們還有個生病的老娘,看著實在可憐,就先做主讓他們留下了。”
齊攸嗯了一聲,似乎全不在意。
“…我心里有些不安,那攆人的說是二爺下的令,我是不是給四哥哥惹了麻煩?”
“如你所說,刑老實家是大廚房的,小廝一家是二哥的人。你是不該插手。”齊攸聲音里沒有一絲情緒,完全是就事論事的口吻。
“可事情我已經做了,四哥哥…”荀卿染湊到齊攸耳朵邊,往他耳朵里吹氣。
“留下就留下吧,多大的事情,你什么時候膽子變的這樣小了?”齊攸回頭掃了荀卿染一眼。
“四哥哥,你肯管這件事了?”荀卿染一喜,也不理會齊攸的話了。
“二哥并不是斬盡殺絕的刻薄人,多半是下面的人調唆搗鬼。這事,我明天讓黃芩去辦。”
“嗯卿染點頭。
“你這么愛管閑事,是不是因為太閑了,散、花、女、俠。”
“什…么,什么女俠啊。”
荀卿染手一抖,一邊打量齊攸的神色,一邊心虛地朝床頭看了看。
這個時代文化娛樂活動太少了,搜神記,山海經她都翻爛了,好不容易說動弟弟,尋了本坊間的話本來看。書名就是散花女俠傳,說的是官家女兒流落江湖,得遇名師,修成神功,行走江湖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最后報了父仇,雪了冤屈,得了封賞,又被皇帝指婚給狀元的故事。這話本行文流暢,雖言情成份約等于零,但是YY女俠貌美如花、武功蓋世,行俠仗義,淋漓的狗血,看得還是很爽的。
“你還裝糊涂?”齊攸揚了揚手里的書卷。
荀卿染一看封面,不禁啊了一聲。齊攸有晚上讀書的習慣,她習以為常,以為齊攸看的還是那些兵書策論,就沒注意。她那本散花女俠傳怎么到了齊攸手里?
“你,你從哪里翻到的”
“是你忘記藏起來了,就放在枕頭邊,想看不到都不可能。”
荀卿染走到床邊,翻起枕頭,什么都沒有。她這才想起來,她早上出門前,因為無聊拿出來翻看了幾頁,就隨手放在枕頭邊了。她想的是沒人敢進她的臥房,卻沒想到齊攸比她先回來。
荀卿染在床上坐下,偷覷著齊攸臉上的表情,一邊努力回想,這話本并沒有什么風花雪月的。可是,畢竟是俠女和狀元,言情成份在她看來約等于零,但是那些英雄救美女,結拜兄妹,美女救英雄,結為夫妻的戲份,誰知道齊攸會怎么想。
“這本書,你從哪里弄來的?”齊攸走過來,在荀卿染眼前晃晃那書卷。
不能出賣弟弟,荀卿染想。
“前幾天,老太太請了女先兒來說書,說到一段,老太太說新鮮好聽。那女先兒就說,是這本書里的。老太太就說,這樣的書,女孩子看看也是有好處的。我就打發人買了一本來看。”
抱歉,老太太,拿你來做擋箭牌。
“我怎么不知什么時候又請了女先兒來?”齊攸挑眉,似乎不大相信荀卿染的話。
“四哥哥你每天要上朝辦差,辛苦的很,家里的事哪能全知道。這又不是大事。”荀卿染笑道,又怕齊攸繼續追問,忙伸手奪了書卷,隨手扔到床腳。
“四哥哥,時候不早了…”荀卿染偎到齊攸懷里,裝作無意地蹭了蹭。
兩人躺到床上,荀卿染才想起蠟燭還燃著,就坐起來,“忘了吹蠟燭。”
齊攸也不吭聲,一抬手,彈了彈手指,蠟燭就應聲而滅。
“彈指神功啊,四哥哥!”荀卿染撲到齊攸身上,用自己都覺得肉麻的聲音贊道。
荀卿染半身伏在齊攸胸膛上,感覺齊攸胸腔顫動。這家伙好像在笑,荀卿染不覺膽子更大了些,慢慢將手伸進齊攸衣襟。兩塊胸肌,結實而富有彈性。荀卿染的手往下滑,一塊、兩塊、三塊地數齊攸的腹肌。
有這么一雙溫軟的手在身上四處點火,正在血氣方剛年紀的齊攸自然不能平靜,可他也沒讓荀卿染停下,而是抬起手捧了荀卿染的頭,讓她與自己對視。那只作亂的手,繼續向下探去,齊攸眸色變深。
荀卿染感覺到齊攸氣息的變化,就低下頭,雙唇如蜻蜓點水在齊攸水潤的唇上輕輕啄了幾下,見齊攸并沒有反感,荀卿染用舌尖試探地撬開齊攸的牙齒。
感覺荀卿染的舌尖在自己嘴里調皮地在四處引逗,最后纏住自己舌頭,只輕輕吮吸了一下,齊攸全身一顫,翻身將荀卿染壓在身下,有樣學樣吻了回去。
荀卿染的吻,溫柔纏綿,試探的意思居多,齊攸的回吻則不同,被起的男人,動作中帶著獸性的侵略,他的吻更像撕咬。荀卿染感覺自己的氣息完全被齊攸吞沒,她自己也被齊攸的男性氣息完全侵占。
兩人不知何時都已經完全赤果。
齊攸的大手按在荀卿染高聳的胸上,一下下地揉捏,手下的觸感綿軟而富有彈性,高聳上兩顆紅櫻微微地顫抖,等待采摘。齊攸被蠱惑地低下頭,將一顆櫻桃含入口中,感覺荀卿染的身子微顫,就越發賣力,享受著身下柔軟軀體的扭動、顫抖,不時傳入耳中的呢喃更加讓他情緒激動。
忍著馬上要噴發的,齊攸抬起荀卿染的雙腿放在腰側,將抵在所在。荀卿染只覺得今天的齊攸比往昔不同,也就不再扭捏,雙腿順勢盤上齊攸精壯的腰身。兩人不需要言語,荀卿染扭動的腰肢就是最好的邀請。
齊攸低吼一聲,猛地挺身,將深深埋入荀卿染體內。濕滑、緊致,齊攸靜靜地體會了一會這的感覺,隨即動作起來。
荀卿染擺動腰肢,任憑齊攸沖撞,抬手摟了齊攸頸項。齊攸俯下頭,四片唇瓣像有引力般吸在一起。身下的撞擊漸漸加快一次比一次兇猛,交纏在一起的唇舌,將所有的呻吟都吞入腹中。荀卿染只覺得身體軟的幾乎化成水,兩臂攀上齊攸的臂膀,向八爪魚一樣攀附在齊攸身上。齊攸動作再次加快,這次兩人一起登上頂峰。
齊攸并未從荀卿染體內退出,只半跪在荀卿染,將頭埋在荀卿染胸前,荀卿染伸手摸著齊攸汗濕的后背,閉著眼回味,那流暢利落的腰線,光滑的皮膚,有力起伏的線條,像獵豹一樣危險卻又充滿吸引力。
“你這是無師自通嗎?”荀卿染正閉著眼,猛然聽到齊攸說話,忙睜開眼。
齊攸眼里的之色完全褪盡,剩下的是深不見底的黑色,而按在她胸上的大手,不知何時挪到了她的脖子上。
荀卿染頓時覺得身子有點僵,這眼神,這動作,如果不是兩人下身的姿勢,她會有很黑暗的想法。
“四哥哥你說什么?”
齊攸無語,幽深的目光緊緊盯著荀卿染。
這家伙,不會有什么無聊的想法吧,荀卿染很想翻白眼。
“四哥哥,我清白與否,你最清楚。”
洞房夜的一切,都是齊攸掌握,齊攸連這一點都不確定,那么她會對齊攸失望至極。
齊攸的手撫上荀卿染的面頰,“我不是懷疑你的清白。”
“四哥哥有過幾個女人,我和她們不一樣?”荀卿染柔聲問。
齊攸一滯,似乎有些惱,悶了半晌才答道:“哪有什么女人。”
荀卿染轉了轉眼珠,“四哥哥,我嫁過來的時候,太太給了本小冊子,讓我好好學。…我看著怪羞人的,不過太太說,女人要盡心伺候夫君,我怕四哥哥你嫌棄我,我很用心地看了。”
荀卿染毫無愧疚地將責任推給方氏。這個時代,每個女孩子出嫁都會有本壓箱底的小冊子,但也不是說這些小冊子就是千篇一律吧。方氏出身侯門,她給的小冊子比別人的高檔些,這也很好理解。荀卿染就不信,齊攸好意思讓她把冊子拿出來看。
什么通房丫頭,青、樓ji/女,荀卿染一直相信,這項活動的頂尖高手,絕對是出在宮廷中,出在那些大貴之家。不過這些地方的人當然要的是低調,而通房丫頭、青/樓ji/女則因為生計問題,不得不高調,最后就形成了這種認識上的誤區。
荀卿染放松身體,慵懶地躺著,任由烏發如云散在枕上,襯得臉若桃花、媚眼如絲。
“而且,四哥哥,你教會我許多事。”荀卿染故意咬著手指,慢慢地說道。
話音剛落,荀卿染就覺得體內的兇器再次漲大跳動起來,還沒來得及贊嘆齊攸的恢復能力。齊攸已經將她的雙腿壓到胸前,就著這個姿勢,再次貫穿她的身體。
荀卿染嚶嚀一聲,齊攸這俯沖的姿勢,每一次撞擊,都全根盡沒,狠狠地撞在花芯上。荀卿染全身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再也說不出話,只能任憑齊攸再次帶她登上最高峰。
齊攸興盡,荀卿染就想起身拿布巾擦拭,卻被齊攸摟到懷里,不讓她起來。
“你那些雜書,不準再看了。”
“哦?”什么雜書?
“要我準許,才能看。不要隨便亂放,讓姐妹們看到。…以后要買書,告訴我,別再找別人。”
齊攸這是準她看話本了,只要藏好不給人發現就行?這可好了,可是還要先過他的審查關!太了!
齊攸見荀卿染不說話,又將她摟緊了些。
荀卿染只得嗯了一聲。齊攸這才放松了手臂。荀卿染此時倦極了,齊攸的懷抱溫暖舒適,索性偎在齊攸懷里,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荀卿染伺候齊攸出門,就在暖閣內坐下,正在想著好像有一件事情忘記了和齊攸說。陳德家的就來了。
“奶奶,刑老實依舊要走。奴才問他緣故,他不肯說,被奴才問急了,才說他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現在走還能走的干凈,若留下,就怕性命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