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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生日宴

歷史時空第五十一章生日宴第五十一章生日宴  (二更,大容量。求粉紅)

  金嬤嬤聽劉夫人給方氏賠禮,卻一句也不提紅綃被打,又說要把彩鸞給荀大爺做通房,不由的心里為紅綃著急。紅綃這次被打,不僅丟了臉,還傷了身體,若是不能跟了荀大爺,再嫁別人可就難了。

  金嬤嬤本就機靈,又服侍了方氏半輩子,知道這個時候根本沒她插嘴的余地,可又生怕方氏被劉夫人一張巧嘴哄的忘了紅綃,就忙上前,假做給方氏添茶,其實是提醒方氏不要忘了她家紅綃。

  “彩鸞那孩子我看著也不錯,既是這樣,不如好事成雙。就讓紅綃也去伺候大爺吧,先做個通房,也是生了孩子,再抬姨娘吧。”

  方氏總算沒忘記紅綃。金嬤嬤在一邊苦笑,她這時也不由得有些后悔。本來為女兒打算的好好的,可卻被荀大奶給打亂了。金嬤嬤也不敢提醒方氏。說她曾說過等紅綃好了,就要抬紅綃做姨娘的話。對于現在還躺在床上,不知道能恢復到什么樣的紅綃而言,最起碼,通房也是條出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荀家大爺雙喜臨門,水畔居的人很快就知道了。

  “昨天婢子去看過紅綃,她還只能趴著。聽說被抬回去后,昏了一天一夜,金嬤嬤從太太那求了人參才救回來的。婢子看了一眼,下半截被打的稀巴爛。好好的一個女孩,這以后…。聽說大奶那打板子的婆子,是從伯爵府帶來的,慣會做這些。紅綃還和婢子說,她當時以為必定活不成了,不想死的稀里糊涂,強撐著一口氣為自己辯白…”桔梗說道。

  “荀大奶這次可也吃了癟。”麥芽沒桔梗那么多感慨。

  紅綃也有這么硬氣的一面,荀卿染感嘆。而荀大奶,幾乎沒經過一次事,荀卿染荀大奶的認識就更深刻一些。第一次見面,是荀大奶和方氏就梧桐院的居住權問題,似乎沒有沖突,但卻表明了荀大奶絕不是個百依百順的小媳婦。后來為了討好荀淑蘭,荀大奶給她難看,荀卿染才知道這位做事是只要達到目的,不講體面的。只是那次對的是她這個無權無勢的庶女,這次對上方氏,她不吃虧才是怪事。

  只是。像劉夫人那樣八面玲瓏的人,也會教養出這樣的女兒來。看來只能用天下事是無奇不有來解釋了。

  翌日,就有方家的管事送了大紅燙金的帖子過來。原來定遠侯方信做生日,請荀家一家過去做客。方信正當壯年,不僅襲有爵位,手里還有實權,他做生日自然是賓客盈門,就單分出一天來,只招待各家姻親。

  到了赴宴的日子,眾人都打扮齊整,荀大老爺、荀家大爺和荀君暉在前面分乘兩輛馬車,方氏帶著荀大奶坐了一車、荀卿染姐妹四個坐了一車,跟隨伺候的丫環婆子在后面擠著坐了三輛馬車,一路往定遠侯府中來。

  女眷們的宴席設在定遠侯府后花園的臨芳閣內,荀家眾人到的時候那里已經坐滿了人,自然又有一番寒暄。卻大多數是認識的。首先是曾夫人帶著兩個女兒,劉夫人依然帶著劉瀲,不過這次劉瀲身邊還多了一個中年婦人,荀大奶稱呼她做三嬸,正是劉瀲的母親。齊家來的是齊二夫人、齊二奶奶,上次在齊府見過面的幾個女孩子也都來了。

  一會工夫。方大奶坐著軟兜來了。

  “儒兒這兩天有些不好,大奶留在家里照顧他,因此沒來。大太太是娘家有事,要過去照看,三奶奶也跟了過去。”齊二夫人向方大奶解釋為什么齊家有人沒來。

  方大奶似乎比上次見面的時候還瘦了些,眼下青黑一片,就是脂粉也遮掩不住。她看來是精神真的不濟,不過是在幾位長輩們面前略微應酬了一下,就告罪回去了。方大奶臨走就囑咐方三奶奶替她招呼客人。方三奶奶笑著應下了,她今天打扮的格外俏麗,十分盡責地忙前忙后,笑容滿面地招呼在座的眾人,很是得了一番贊許。

  一會擺上宴席,其豐盛自不必說,荀卿染也沒數共有多少道菜肴,等菜都上過,大家也早就吃飽了。臨芳閣前早搭起了臨時的戲臺,方三奶奶看著人撤下宴席,又擺上來茶果,就拿了戲折子來,從齊二夫人開始,請大家點戲。

  戲臺上咿咿呀呀唱的投入,戲臺下,夫人們之間的八卦也如火如荼。

  “唉,信兒媳婦這病總是不好,這樣下去可怎么行!這么大個侯府,信兒外面事情又多,府里沒個頂事的當家奶奶,別人看著不像。也拖累信兒的手腳。”齊二夫人低聲道。

  “以前是多爽利的孩子,如今這個樣子。如果能把事情托付給人,她好生養著,也許還好些。”方氏道。

  “我和太太也常勸大嫂,且放放手,先養好了身子要緊。大嫂要強,不肯聽。…況且,有些個事情也不能托付給人的。可惜,宗哥兒年紀太小了,若是他再大一兩歲,就給他娶了親,讓他媳婦學著料理這些家事,有大嫂在旁指點著,是最好的。”

  “只怕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你看曾家太太…”

  三人說著轉頭去找曾夫人,卻見曾夫人早已不在席上,連同曾家兩個女孩都不見了。荀卿染一直在和齊婉麗幾個說話,這時也才注意到,劉瀲、齊婉容,還有荀淑芳和荀淑蘭統統都不在臨芳閣上,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走開的,還有本來待客的方三奶奶也不見了蹤影。

  “唉,五姐姐去了哪里?”容云暖站起身四下張望。

  “方才聽五姐姐說。侯府馨園養著兩只白鶴,是南安國進獻的,沒一點雜色。五姐姐是不是去看那白鶴了?”顏明月道。

  “那咱們也去看看,這戲聽的人要睡著了。“容云暖提議。

  眾人都是符合,只有荀淑芝身體有些不舒服,不愿意動彈,齊婉煙則是看戲看的入迷,臺上唱到喜處她跟著笑,唱到悲處她跟著抹眼淚,全然忘了周圍所有事物。

  荀卿染就和齊婉麗、容云暖、顏明月四人先回過了齊二夫人和方氏。

  “帶兩個丫頭伺候著,再叫個侯府里的丫頭領著你們。雖這里不是別處。也別亂走。”齊二夫人囑咐道。

  方氏見荀淑蘭和荀淑芳都不在,便吩咐荀卿染,“你看看你大姐姐和四妹妹是不是也在那,就說我的吩咐,讓她們別亂走,一回聽完了戲,就該回家了。”

  四人都答應了,便叫了方府一個丫頭領路,下了臨芳閣,出得院子,走過一段游廊,又穿過穿過一個月洞門,到了一處寬敞的天井,四面游廊,東西南各開著一模一樣的垂花門。

  “東面就是馨園,西面通著大奶的后院,南面是竹園,侯爺夏天最喜歡在那里乘涼讀書。”領路的丫頭介紹道。

  幾個人正要往西面走,就見曾靜從南面垂花門內跑出來。她垂著頭,等跑到近前才看見有人,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也不打招呼,轉身就往西面跑,進了垂花門,眨眼就不見了。

  “那不是曾靜,看著安安靜靜的,竟然跑的這樣快!她懷里抱著什么東西,花花綠綠的,怪好看的。怎么見了咱們就跑?”容云暖道。

  “閑事莫管,別多話。”齊婉麗偷偷扯了扯容云暖的衣角。

  幾個人就跟著那領路的丫頭,向東進了馨園,果真在湖邊淺水處歇著兩只白鶴。這白鶴是被人馴養熟了的,見人也不害怕,自在地撲扇翅膀,互相梳毛。

  “這還是對夫妻鶴啊!”容云暖道。

  荀卿染幾個都笑了起來,少不得又打趣了容云暖一番。看夠了白鶴,這才慢慢從馨園中退出來。迎面就見荀大奶在游廊上東張西望,滿臉的焦急。

  “三妹妹?!太好了,快過來,大嫂找你有事。”

  荀大奶方佛見到救星一般,不等荀卿染過去,就幾步走過來,拉住荀卿染的手臂。

  “幾位姑娘先走一步,我和三妹妹有話要說。”荀大奶見齊婉麗幾個都不走,便又笑道,“放心吧,一會我帶三妹妹回去就是了。”

  說著便不等幾人答話,一手拉著荀卿染就下了游廊,走進天井,轉到一副藤蘿架下,這才放開了荀卿染的手。

  荀卿染疼的皺了皺眉,低頭一看,手臂上紅紅的一道抓痕。

  荀大奶早已堆下了一臉的笑容,“四妹妹剛才不小心掉到湖里,裙子濕了。她年紀小,面子薄,不好意思出來。”說著指了指藤蘿簾子另一側。

  荀卿染這才注意到這藤架竟是用房木,搭成的房屋架子,架子上爬滿藤蘿,好似一棟屋子一般,也有里間外間。荀大奶指的藤蘿簾子另一側便相當于里間。

  “四妹妹是太太的心頭肉,三妹妹你是明白的。況且你是做姐姐的,不如就把裙子先換給四妹妹穿如何?”

  荀卿染仔細往藤蘿簾子后看了一眼,恍惚是有個人站在那里。

  不過要她把裙子換給荀淑蘭,荀大奶還真會欺負人。荀淑蘭穿不得濕裙子,難道她就穿得?況且,各人的丫頭都帶了衣包出來,里面至少有一套備用衣裙,這是她們出門的規矩。方才荀大奶在游廊上走來走去,就是為了荀淑蘭的裙子?那怎么不早點叫人取了衣包過來。

  “大嫂,我身量足比四妹妹高了一頭還多,我的裙子四妹妹如何穿的了?倒是大嫂和四妹妹身量差不多,正該換給四妹妹。”

  “四妹妹就要你的裙子,就是長些也無妨,系的高一點就是了。三妹妹,太太若知道你連條裙子也舍不得給四妹妹,那…”荀大奶瞪起了眼睛。

  荀卿染垂下頭,心里好笑,真以為你瞪眼我就怕你啊,不過是不想和你正面沖突,真要單挑,你未必是對手。

  “是誰要換裙子穿?”容云暖突然從藤蘿架外跳進來,“我和淑蘭姐姐身量相仿,不如我把裙子先給了她,大表嫂去找我的丫頭送衣包過來,我走的腳酸,正好在這歇一歇。”

  荀大奶沒想到容云暖這個時候跑來,臉上有些尷尬,“這個,怎么能麻煩容家妹妹,還是穿三妹妹的吧。”

  藤蘿簾子后似乎有人嗯了一聲。

  荀卿染拉起容云暖的手,笑道:“你這個懶丫頭,才走幾步路,就這樣說。偏不如你的意,你跟著去找四妹妹的丫頭,給四妹妹送衣包來。”

  荀卿染說著話,也不取看荀大奶的臉色,拉著容云暖從藤蘿架里出來,順著來路,不一會就追上了齊婉麗和顏明月。

  幾個人說說笑笑,才進了臨芳閣的院子,就見一個丫頭氣喘噓噓從后面跑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淹死人了,有人在湖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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