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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整整一個晚上,那個神經兔神都在唱娜姐的神曲,一直折磨著洛珊珊耳朵,直到凌晨,那神經月才睡著,可是,他卻打起了雷鳴般的呼嚕,讓洛珊珊根本無法安睡。
幾乎沒怎么睡覺的洛珊珊在太陽東升時爬起,一臉的欲哭無淚。她上輩子人品肯定太差,以至于這輩子遇到一個神仙都這么倒霉。
“呼——呼——”那神經兔睡得倒香,從今開始,洛珊珊決定就叫他神經兔。
走過去,她狠狠地踹了神經兔屁股兩腳。神經兔給她金子時,她愛死他了,可是現在,她恨死他了。對了,他說神仙捅兩刀沒感覺的,那踹就更沒事了,干脆多踹幾腳。她踹,她踹,她踹踹踹。
“恩…”忽的,一聲千嬌百媚的呻吟從神經兔的唇中吐出,一種在按摩會所極少看見的舒爽表情在他的臉上浮現。
洛珊珊立時一臉黑線,不踹了,雖然腳感很好,踹下去就像踹在足球上還具有彈性,但他那聲舒服的呻吟讓她感覺更像是在給他按摩。神經兔雖然穿得像乞丐,但她不得不承認,那層寬松破爛的衣服里面的身材,卻是沒幾個男模可以比得上的。
洛珊珊之前對神經兔說自己裸男沒少看,不是胡說。她學的是會計,但現在在做的卻是與會計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服裝設計師助理。她姐姐的一個男朋友的男朋友是時裝設計師,缺一個助理。
說是助理,其實就是在后臺幫女模男模換換衣服,給設計師遞遞針線之類的工作人員。都說天才的脾氣怪,這個設計師也一樣,他不要找服裝設計專業畢業的學生做助理,好像生怕他們來偷師,于是,洛珊珊得了這份工作。
上海工作難找,她又是剛畢業,只有騎驢找馬了,還能在業余時間考職稱。好在這份工作工資不僅高,還有美男美女看,也很享受。
后臺換衣服,講的是速度,所以洛珊珊經常看到只穿著內褲的男模,有時遇到男性內衣發布會,于是就…雖然這種場合一般女生不宜在場,但誰叫她是設計師唯一的助理呢?再加上設計師好像沒把她當女人看。
有時男模內褲脫個線之類的,她也要給設計師遞遞針線神馬的,久而久之,也就習慣這樣的工作環境了。
她來到小溪邊準備洗漱,剛一探頭,就被溪水中眼睛像金魚,眼圈像熊貓,臉皮像僵尸,頭發像枯草的人影嚇住了。
“啊!恐龍!”她驚呼一聲,發現是自己,變得郁悶,“靠,居然是我自己。我女良的,怎么變成這樣了。”她趕緊嘩啦啦洗臉,清涼的溪水富含天然礦物質,清新爽快,三兩下,眼睛也不腫了,皮膚也補了水份,富有彈性而充滿光澤。只是黑眼圈靠洗是洗不掉的。
她雙手帶水,爬梳那頭亂發。梳著梳著感覺眼角的余光里多了一團黑乎乎,毛茸茸的東西,她隨意地瞥了一眼,登時,如同觸電般震了一下,身體里萌動值不斷升高。她居然看到了一只異常可愛的黑色垂耳兔!
她不敢再動彈,生怕那小東西逃跑。她小心翼翼地看向身邊,只見那小東西旁若無人,鎮定自若地在喝水。
太可愛了。一身又黑又亮的長毛在燦爛的陽光下散發一種透著藍的神奇光華,幾乎與身體同大的腦袋上只可見兩只如同黑加侖的大眼睛,若不是那眼睛映出了洛珊珊的人影,洛珊珊根本無法找到鑲嵌在黑色長毛之下的眼睛。同樣的,垂落的兩只兔耳朵亦隱于黑毛之中,所以這只小小的垂耳兔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團毛絨絨的黑色毛球。
洛珊珊兩只眼睛都快冒出桃心,她也只有這個時候會露出小女生的可愛,平日,她都是呆呆女的形象。慢著,她忽然想到了兔神。她一下子就冷靜下來.。那神經兔昨天就在說自己法力盡失,昨晚又發癲地唱了一個晚上的神曲,會不會精力耗盡被打回原形了呢?而且,哪有兔子喝那么久的水的?因為它們吃的草里,就含有豐富的水份。可眼前這只兔子喝個不停,讓她非常奇怪。
這樣想,她眼中的萌系數銳減,神經兔是唯一一只讓她想煮了吃的兔子。再次瞥向那只喝水的兔子,那兔子的神情實在太淡定了,就像是在釣魚的姜太公那么淡定。
通常動物感覺到有人盯視,都會立刻發覺,并充滿敵意地與你對視或是跑開。但這只黑色的垂耳兔沒有。它就像知道洛珊珊在看它,不回應,也不跑開,而是淡定地喝水。
見它如此淡定,洛珊珊確定它就是神經兔,就在這時,那只黑色的垂耳兔轉過臉,被長長的兔毛幾乎遮蓋的烏溜溜的眼睛看了過來,洛珊珊一怔,眨眼間,那只兔子又轉回頭喝水了,好像剛才的那淡定一瞥是洛珊珊的幻覺。
“啊怎么這么快就天亮了”就在這時,她的身后傳來某人哀怨的聲音,她眨了眨眼睛,是那只神經兔的聲音,天能亮地不快嗎?他凌晨才睡的。斜睨身后,看到了神經兔,他翻個身,用破布袋蒙住頭,又睡了。
她轉回臉,看著眼前的黑色垂耳兔,欣喜,原來眼前的垂耳兔不是他。那就別怪她起“色”心羅。她小心翼翼地橫著往那只兔子靠近了一步。那只垂耳兔感覺到她的動作轉過頭看她,她立刻一動不動。
垂耳兔看了她一會,再次轉回頭喝水。洛珊珊又挪了一步,在那只垂耳兔轉頭時,她又一動不動。就這樣,她和黑色垂耳兔玩起了木頭人。直到她挪到了垂耳兔的身邊,見垂耳兔也沒有跑的意思。
伸手,
抓住,
舉起。
“啊好可愛啊,好可愛好可愛”她愛死這只小兔子了,尤其此刻小兔兔因為被她突然抓住,突然舉起,突然轉圈,眼睛睜得又大又圓,無辜而迷茫的眼神仿佛在說:什么情況,什么情況?
“吵!死!了!”忽然,陰冷而充滿殺氣的聲音從某處而來,洛珊珊將小兔兔抱在懷中,看向神經兔睡的方向,立刻,渾身發起了怵。
只見神經兔已經坐起,身上散發出濃重的黑色的怨氣,黑色的長發垂落,遮住了他俊美的臉龐,可是,一雙血紅的,閃光的,充滿殺氣的眼睛卻在那長發灼灼燃燒。
“咕咚。”洛珊珊咽了口口水,她到底是和神還是和魔在一起?倒是她懷里的垂耳兔依舊淡定。
“你…不至于吧。”她抱緊了懷里的兔子,“你害我一晚上沒睡,我也只是踹了你幾腳。”
“本尊最恨別人吵本尊睡覺!”傺月慢慢站了起來,黑色的怨氣化作了熊熊噴射的火焰,燃燒著周圍的空氣,就連身邊的竹子,都劇烈搖曳起來,“現在,本尊就讓你看看本尊的起床氣——”說話間,他張開了雙臂,騰地躍起,下一刻,就落在洛珊珊的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她驚了,幾乎本能地拿起手里的東西就擋!
于是,他,和它,接吻了。
他的眼睛,和它的眼睛,同時瞪大。而她,嘿嘿笑了。
“嘔——————”某人吐了。
“呸,呸,呸!”某兔吐口水。
她指著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蒼白覆蓋了他的臉。
它渾身的毛像刺猬一樣根根豎起。
洛珊珊一邊拍傺月的后背一邊說風涼話:“你惡心什么呢?它好歹也是你的同類,又那么可愛,說不定是只雌的呢?我看看啊。”此刻最開心的自然是她。她還舉起黑色的垂耳兔想看它雌雄。哪只那兔子好像知道她要看它性別立時夾緊雙腿不給看。
他斜睨她一眼,繼續吐:“嘔————嘔————”一身的怨氣早已被這等糗事攻破消散。
她看了垂耳兔半天,也沒看到,放棄:“哎,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把它扔了。”他一邊抹唇一邊揮手示意洛珊珊把小黑兔扔了。可是,她怎么肯?她可是最喜歡兔子的,尤其現在她與這只兔子在溪邊邂逅,黑兔也不逃跑,還主動親近她,就說明他們有緣。
“不,我要養著它。”她將小黑兔抱得更緊,無視他的命令。他陡然轉身指向她,原本漂亮溫柔的眼睛憤怒圓睜,殺氣登時從他腳下升起,兇惡如同魔界的魔尊:“本尊讓你扔了他沒聽見嗎?!”
被他殺氣一時怔住的洛珊珊先是愣了一下,立時,也憤然揚起下巴,指向他突然變成紅色的雙眸:“我就不扔怎么著!你終于露出你的本來面目了嗎!人家說心是紅的,眼睛就是黑色的,但眼一紅,心就黑了!你根本就是惡魔,不是什么神仙!”
渾身殺氣的月一怔,立時卸去殺氣,掏出小鏡子一邊照一邊咧嘴笑,直到自己的笑容變得自然,變得溫柔,才轉身深吸一口氣笑對洛珊珊:“你想養著就養著吧。”
洛珊珊睨他:“本來就是我說了算,你這個吃軟飯的。”
他繼續保持神應該有的慈祥的微笑,沒想到她和他一樣,軟硬都不吃。他看了一眼那只黑色的垂耳兔,小兔兔一臉的無辜和純然。他轉過身,紅色的瞳仁漸漸恢復成黑色,半瞇雙眸,藏起里面一片深沉。唇角一樣,輕輕發出一聲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