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士兵的聲音完全消失之后,那個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我在想,應該先喝一杯呢,還是先給你一劍呢,要不先給你一拳頭好了。”
羅德笑了,是苦笑。他已經猜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而殘月卻已經開罵了:“混蛋,見到你狐貍大哥還敢躲著,你這只小蟲。”
小蟲子!
如果換成另一個人這樣叫,怕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夜,就是永遠的夜,永遠無法再醒來。
殘月的聲音落下,一條巨大的變色蛇慢慢的顯示出它的巨大腦袋來。嘶嘶的叫了幾聲,很是討好殘月,卻被殘月狠狠的罵了幾句。
“我要叫你格里菲,還是紅狼,還是別的什么名字呢。”一身白衣的青年隨之出現在巨大的蛇頭旁邊,那蛇也慢慢的變的小巧起來,盤在樹干上。
羅德笑著搖了搖頭,坐在一塊石頭。
兩瓶酒放在羅德面前,白衣青年不知道從那里拿出一個提籠,里面有四盤小菜,還有兩個酒杯。
羅德打開酒瓶倒上了兩杯。
這一次,是什么人出錢請你們來殺我。不知道,現在我的腦袋值多少錢。
“價格并不合適,而且沒接活,只是過來看看。我原本只是在想能在那樣圍攻下活下來的人是誰,而且還是會使用紅狼殘月斬的人。”白衣青年與羅德對干了一杯酒后:“其實,就憑會實力紅狼殘月斬這一個理由,我們就不會接活的。”
“有違原則!”
“錯,原則是成功率,保證成功率。”
“夜鷹,你怎么認出是我的。”羅德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些猶豫,可還是問了。
白衣青年,殺手。年齡不詳,二十年是這樣年輕,現在還一樣。喜歡在夜里活動,更喜歡一身白衣。他只有一只幻獸,是一條蛇,而鷹卻是蛇的天敵,他的名字,叫夜鷹。
“其實,是它認出來的。”夜鷹一指還盤在樹上與殘月聊天的小蛇。
“恩,那它應該超過五萬年的幻獸了,能靠幻力印記認出我來,斯科也是用這種方法認出我的。”羅德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那‘小蛇’聽到斯科的名字,立即就流露出敵意來,因為斯科是雷鷹。
“干!”夜鷹又端起一杯酒來。
羅德與他一起喝下后:“我有兩個請求,第一個,告訴我,是不是費里德家族找我下手。第二個,讓我見一下你們的幻獸契約。”
“交易,當然要公平嘛。”夜鷹大口喝了一杯,將空杯子對準羅德,很明確的告訴羅德,我喝干了,現在到你了。別廢話,快喝酒。
羅德喝下手中這杯酒之后,拿出兩支女士細煙,給一人一只。
看到這種女士細煙,夜鷹一愣,但還是拿起點上了。
“兩只幻獸的契約權,當然我們會按照你的要求去作,人選也保證你滿意。作為回報,除了滿意你剛才的條件,還可以免費幫你殺一個人。”夜鷹開出自己的條件。
“成交,干!”羅德將酒杯舉起。
喝下這杯酒,夜鷹的臉色有些難看,又連續喝了三杯之后,還是選擇了沉默。
雖然不知道夜鷹為什么為難,但羅德卻沒有去催他,也沒有多余的問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就這樣安靜的坐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兩人同時感覺到了有陌生的氣息潛到了兩人旁邊,大約有一百多米的距離上,只有很微弱的氣息,很象是夜鷹的同行。
兩個就這樣沉默著,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一直到整整一瓶酒都喝光后,夜鷹猛的站了起來,將空酒瓶向遠處扔去,然后整個人化作一團白影消失,林中某處殺氣暴漲,瞬間之后,一大兩小的三團黑影被扔了過來,‘小蛇’突然變大,將那黑影分別吞下,再次變小。
夜鷹又坐回到了羅德面前,打開了另一瓶酒。
“干!”
“干!”羅德陪著夜鷹又喝了一杯,剛才死掉的一人,而且還是一位幻魂師,而且處于最佳的隱藏狀態,三只幻獸在身上,為了不讓氣息外放,另兩只幻獸躲在一旁,也起到了迷惑別人的作用。
但是!他面對的是夜鷹,他必死。
“唉!其實真的有些說不出口。找到我們‘夜’出重金下任務的,是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羅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是她!”
“沒錯,是貝拉拉,克萊恩家族的貝拉拉。”
竟然是貝拉拉,羅德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么可能,她為什么要殺死自己,而且不惜代價,找到了‘夜’她以什么理由要殺自己。
羅德蒙了,大腦幾乎停轉了。
無法解釋,幾乎找不到答案。自己與貝拉拉之間有交集嗎?重生之后的自己與貝拉拉之間,僅僅只有一次擦肩而過。可現在,她要殺自己,為何。
“為什么!”羅德突然大叫一聲。
“打一架吧。”夜鷹也跳了起來,一拳打向羅德,羅德也回拳而去。
殘月與巨蛇還在聊天,不時的回頭看個熱鬧。兩個男人就在樹林這中,用純禸體的力量,用拳頭在對打著,拳拳到肉。
“啊!”羅德再次長嘯一聲,卻被夜鷹趁機一拳打飛出去。
“你!”剛要罵人,夜鷹的腳又踢了過來,羅德只好招架。夜鷹不會放水,羅德絲毫不敢大意,漸漸的兩人打的越來越入神,心思開始全部到拳腳之上了。這不是力量的比試,而是技巧的比斗。
殘月與巨蛇還在聊天,連轉頭看熱鬧都沒有興趣了。
兩個男人越大越沒有技巧性,最后竟然同時被對方打中臉,雙雙倒地。
“呼!謝了。”
“啊,那有什么實際點的禮物沒,空頭一句謝謝,太虛了吧。”
羅德也不理會,四平八穩的躺在地上,望著被樹葉擋住的天空。心情已經沒有剛才那樣的激動,反倒是平靜了下來,羅德相信貝拉拉作這樣的事情,肯定有她的理由。而且是很正確的理由。
夜鷹則是爬著向酒菜那邊移動,剛才他也被打的不輕,這會全身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