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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頤春堂斷藥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頤春堂斷藥了  隨著夢溪在蕭府的風生水起。秀兒就不那么如意了,以前有大太太寵著,都知道她是未來二奶奶不二的人選,所以,她常常在蕭湘院里和表哥棋琴書畫的,除了二爺的姨娘,沒人說什么,但現在不同,蕭府的下人都知道除非她愿意委身作妾,否則和二爺是沒希望的,畢竟是當朝御史的嫡女,怎么可能作妾?

  蕭府的奴才們又想起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曾經天天在一個爺們屋里,孤男寡女的,清白總是被毀了,于是她們主仆幾人走到哪里,背后都會被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的。

  表哥的變心和下人們異樣的眼神,讓秀兒終于忍不住爆發了,瘋狂的砸爛了屋里所有的東西后,鬧著要回御史府找來父母。要蕭家給她一個說法,眼見小姐像瘋了一樣,詛咒著蕭家所有的人,吵著鬧著要找父母過來蕭府,嚇得冰心玉心拼命的攔著,無奈之下找來了大太太。

  大太太一過來,就打發走了屋里的眾奴才,親自安慰起秀兒,不知大太太和秀兒說了什么,冰心玉心只知道,自從那次之后,小姐突然變的溫柔起來,也不再敵視二爺的后院了,常常會過去坐坐,和二爺的幾個姨娘更是打成了一片,對二奶奶也是禮遇有加。

  常言道,反常即妖,大太太和秀兒的反常舉止,讓夢溪心驚肉跳,總覺得這平靜得背后,正醞釀著一場更大的風暴。

  二爺的病已徹底的養好了,手上的傷也漸漸的愈合了,令夢溪奇怪的是,她配的療傷藥,是不會留下疤痕的,她很自信,可不知為什么。二爺的手上竟留下了疤痕,一個淺淺的疤痕。

  見夢溪錯愕的看著他手上的疤痕,二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在他聽說這療傷藥是知夏從頤春堂買回的,藥神獨家配制,不會留下疤痕的時候,最后兩次,夢溪給他換完藥,他就讓蕭夏偷偷地給換掉了,這手上的傷是溪兒留下的,他絕不能讓它消失,看到這疤痕,就能讓他想起她曾經的誓言,那個除了他,不嫁別人的誓言。

  就像那縷青絲,都是溪兒給他留下的唯一見證。

  如果有一天,溪兒敢違背了,跑出去嫁給別人,他一定拿出這個見證,向她討要。

  見夢溪一直看著自己的手發愣,二爺聲音低啞的叫了聲:

  “溪兒…”

  夢溪身子一顫。迅速放開了二爺的手,抬頭看著他。

  二爺越來越多的柔情,讓夢溪越來越透不過氣來,二爺的一切,都不是她能接受的,不說她的身份有違,蕭府容不下她,不說大太太容不下她,單說二爺后院成群的妻妾,就不是她一個現代人能接受的,她不想只為了一個男人,把這一生都耗在和女人無休止的爭斗上,甚至有了孩子,都得天天擔心被人害;她忘不了,她之所以會代嫁沖喜嫁入蕭家,就是大老爺后院女人爭斗的結果,如果不是二爺被大老爺的女人害,嫁進來的應該不是她了。

  有那功夫做點啥不好!二爺,不是她能愛得起的,她真用了情,怕是沒有那么寬的心胸,包容這一切,她相信她的愛是自私的,容不的別人來分享,所以,她只能把心鎖的緊緊地。

  二爺眼里濃濃的情意,她讀懂了,所以她怕,怕再不離開蕭府。會把心丟在這里,畢竟,她自私到付不出對等的愛。二爺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她也該走了,和二爺對視良久,夢溪開口說道:

  “二爺的身體已經好了,就放妾離開吧”

  “溪兒!”

  “二爺,我們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長痛不如短痛。”

  “溪兒,奶奶已經承諾不會因為你庶女的出身休你下堂,至于母親,只要我們共同堅持,她總有一天會接受你的”

  聽了二爺的話,夢溪很無語,無邊的欲壑,可以使人變的瘋狂,張姨太為了給三爺爭奪家主之位,不惜暗害她深愛的人的兒子,大太太會放過阻擋二爺登上家主之位的她嗎?

  看著這個被愛包圍著的二爺,老太君,大太太,大老爺都把他捧在手上,老太君為了他的命。甚至不顧身份,來跪她這個身份卑微的庶女,這樣的親情,怎能讓二爺相信她們背后的惡毒。

  這個時候,告訴二爺,她留在府里,只有死路一條,他會信嗎?見夢溪沉默不語,蕭俊接著說道:

  “溪兒,你的出身已經不是問題,留下來吧。常言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只要我們不放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二爺,妾生性淡泊,不喜歡這府里的生活,妾更不想二爺為了妾放棄家主之位,做個不孝之人,被世人唾罵,放我走吧,妾的心不在蕭府。”

  “溪兒如果真的不喜歡蕭府,給我一年的時間,等協助三弟接管了一切,我就帶你離開蕭府,陪你去做你喜歡的事情!”

  “二爺,我們…”

  見夢溪還要說,二爺猛一把將她抱起,低頭吻了下來,看著二爺越來越低的頭,夢溪一陣心慌,忙伸手捂住了貼過來的唇,二爺沒再強求,只輕輕地啃咬著嘴邊哪只柔嫩的手,默默地看著她…

  指端傳來的陣陣酥麻讓夢溪生出從沒有過的惶恐,用力地掙扎起來,看著夢溪眼里閃過的慌亂,二爺暗嘆一聲,她還是接受不了自己。

  低頭貼著她的耳朵說道:

  “溪兒,出府的事,以后不要在提,給我一年,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

  二爺說完,輕輕的放開她,轉身走了出去。

  一年!在這府里,也許用不上一年,她渣都剩不下了吧!望著二爺離開的背影。夢溪不自覺的把手放在了唇邊,那溫濡的感覺還在,夢溪幽幽的嘆了口氣。

  “二奶奶,奴婢覺得,二爺對您真的很好,二爺說的也對,奴婢也覺得大太太對您的態度變了,也許事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么復雜,我們不如留下吧,真有什么事情,二爺會為您做主的。”

  扶著二奶奶回到東廂,知夏忍不住勸了起來,她畢竟是古人,沒有夢溪那種一夫一妻的觀念,更沒有感情對等的觀念,有的只是女子從一而終的思想,在她看來,以前是因為二爺不寵二奶奶,大太太又處處刁難,所以,她也不反對二奶奶離府。

  現在,二奶奶可以說是在府里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二爺都把她寵上了天,二奶奶真的沒有必要再折騰著出府了。

  夢溪看了知夏一眼,她明白知夏的心思,出不了府,她的心上就像壓了一塊石頭,也沒心情多說,隨口問道:

  “知秋這兩天有消息嗎?”

  “知秋一直擔心您出府的事情,每次來信,都問您什么時候能出去,說她們什么都準備好了”

  “看來,想要休書光明正大的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是找機會偷偷出府逃走了。”

  “二奶奶,您沒看到,二爺把二門上的人都換了,我們一出這院子,不管愿不愿意,都會前呼后擁的跟著一堆人,看起來是威風,可也沒有以前那么自在了,想偷溜出府是不可能的了。”

  “怕是因為上次我們強要出府的事,蕭夏和二爺說了,二爺上了心,防著我了,才安排了這么多奴才跟著,哪是伺候,簡直就是監視!”

  “二爺這么做也是為您好,怕您在哪受了氣,有什么閃失,沒人回來給傳信,才讓那么多人跟著您,二爺也防著您到哪落了單,大太太暗害您呢,您就別想那么多,奴婢覺的二爺是真疼您”

  一直沒說話的知冬見二奶奶對二爺安排人保護心生不滿,忙出口勸道,她也不忍心看著二爺和二奶奶好容易修復的感情再出現危機。

  夢溪看了知冬一眼,她發現,她辛辛苦苦調教出來的這兩個丫頭好像一夜之間都被二爺收買了,這些日子天天幫二爺說話,這個時候,她格外的想念知秋,知秋在就好了,一定會幫她教訓這兩個丫頭。

  沒心思和兩人說下去,起身要找本書看,猛想一事,又坐回來問道:

  “后院的藥房拆了,好些日子沒配藥了,藥堂的生意怎么樣了?”

  一聽二奶奶問起生意上的事情,知夏臉色一變,忙扭過頭去,不敢看二奶奶,支吾了半天,什么也沒說出來。

  夢溪見了,心里一驚,又追問了一遍:

  “藥堂怎么了?”

  見二奶奶急了,知夏硬著頭皮說道:

  “回二奶奶,藥堂的生意很好,只是前些日子,知秋來信說有幾種必須您親自配的藥斷貨了,一來東廂后院已經被我們清理了,配不了藥,二來奴婢見二爺病著,您沒日沒夜的伺候著,根本出不了府,知道了也是干著急,不想讓您操心,便一直瞞著您,求二奶奶寬恕。”

  原來,這兩年生意擴大了,運往各地分店的藥,已經不用夢溪親自配制了,早交到藥堂和百草園配制,夢溪只是在流程上加強了分段控制,配制秘方分不同的人掌管,不讓同一個人知道配制的全過程,以控制秘方的流失,一年多來,效果也很好。但那些稀奇緊俏藥物的關鍵環節還是由夢溪自己掌控,出自東廂,這也是為什么這些藥只在幾個大城市買的的原因。

  夢溪一聽,忍不住站了起來,開口問道:

  “斷貨了,斷貨多久了?”

  “自您從清心庵回來第二天,知秋就來信說有幾種藥斷貨了,這些日子又陸續斷了幾種,好在只是分店斷貨,總店這面還有,知秋說,原本是要運往分店的,但后來聽說您又被請回了蕭湘院,一時半晌出不了府,這才沒發,但也不多了,怕是這一兩天也斷了”

  “看來,我們必須的盡快想法離開蕭府了,再拖下去,頤春堂該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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