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娶八夫,風清雅那里就先要休七夫,小舒在穿穿的同時,也幫風清雅解決了不少夫郎。
玄明玉就像那亡魂的領路人,一步一頓地走在前方,他過膝的長整齊地扣在他的法冠里,細長的眉間是用黑色勾畫出的一道如同火焰的花紋。道袍長長的尾擺后,有四個白衣童抬著一個水晶棺材。他們隨著玄明玉的歌聲一步一停地走著,形如陰間而來的鬼魅。
“他們…怎么比我們更像鬼?”我忍不住說,鬼叔卻瞪我:“嚴肅點,他們在為你引路。”
“。。。。”還需要引嗎?
“這是一種很神圣的儀式,雖然沒什么作用,但具有很強的藝術欣賞價值。你待遇不錯,還用皇家儀式。”鬼叔的話更像是在揶揄我。
這種感覺很奇怪,我看著自己的安葬儀式,而主持這個儀式的,是我最看不慣的玄明玉,人生哪,處處充滿驚喜。
“岑岑”
“請神引路”伴隨著玄明玉這聲長長的吟誦,四名童輕輕地將水晶棺材放到深潭邊,整齊地倒退著由原路而回。
玄明玉微合雙眸,刻意畫上的眼線讓他的眼睛更加細長,如同羽翼飛揚。國師在祈福或是祭祀時都會上妝,玄明玉上妝之后應該變得神圣,就像不食煙火的仙,可惜。他心中的仇恨讓他這神圣地妝容里帶出了一分魔性。
四個童離開了溶洞,溶洞再次恢復了寧靜,可玄明玉的歌聲卻是似有若無地回蕩在鐘乳之間,很輕,輕的只有鬼魂方能聽見。
“這玄明玉還是有些道行的,能將送魂歌唱入三界之間的虛無世界。”鬼叔贊賞著玄明玉,我迷惑:“三界之間的虛無世界?”
“是連接凡界和三界之間的過渡世界。可惜他貪念未除,怎能成仙?”惋惜的話語可見鬼叔很是欣賞這個玄明玉。
玄明玉緩緩睜開了那雙畫著眼線的眼睛,沉靜地眼眸有過片刻的清澈。那份清澈就如初生的嬰兒,心無半點塵垢。可是,忽然在那塊純凈之地里涌起了遮天蔽日的烏云,他深沉地注視著水晶棺材,然后慢慢走到棺材邊,看著。
“走。”鬼叔拉著我飄到棺材邊,我訝然地看著水晶棺材里的人,她鮮活地如同只是安睡。白嫩的雙頰還透著淡淡的粉紅,如同夢到了白馬王,唇角是淡淡的微笑。
我不禁摸摸自己的臉。良里格的,什么防腐劑啊,還能美容?真地無法想象,此刻躺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的尸體,她是那樣栩栩如生,白色的衣裙上是鮮花的花瓣,一個小小的白色的由茉莉花編制而成的花環扣在她如墨的長上,將她裝扮地就像百花仙。
右耳的飛星,左耳地夜都在溶洞中燦燦生輝。
我們會一直陪著你…秋和逸飛的話再次回蕩在耳邊,鼻不禁一酸。竟是落下了一滴淚。
淚水從眼角滑落,“嘀嗒”滴落在水晶棺材上,出了一聲脆響,它竟成了真,它滴落在玄明玉的面前,在水晶的表面濺出一朵小小的蓮花。
“誰?”忽然。\\\\\\玄明玉厲喝一聲。望向四處,我驚了驚:“鬼叔,我的眼淚怎么會變成真地我是鬼啊”
鬼叔神情變得滄桑:“真情之淚自然真,故而,鬼泣感動天人…”
原來如此…我再次看向自己那張生動地臉,她殷紅的唇中似乎含著什么東西而微微開合,從那開合的唇中,隱隱可見一道冰藍色的暗光。
“誰”玄明玉再次厲喝。我有點心虛。暗想他應該看不見我,于是我大著膽朝他做鬼臉。他自然看不見。就在這時,一抹紅影闖入我的眼簾,原來真的有人。那人一身鮮紅的袍衫,如同是一團火焰在溶洞中燃燒。
一抹同樣是紅色的絲綢遮住了他地容顏,只留下一雙陰冷無神地眼睛,黯淡漠然的黑眸如同游蕩在人間地孤魂。
玄明玉感覺到身后之人,陡然轉身,我匆匆跑到他身前,看他的神情,忽然間,他從戒備轉為驚訝:“小離,你怎么在這里”
小離?我轉頭看向那個紅衣男,他緩緩而來:“你要的冰魄神珠,我要的是人”
我瞬間怔住了身體,是離歌,那清冷的聲音分明是離歌。
“你要她干什么?她已經死了,這個飄飄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價值。”
好無恥,感情我活著就是給你們利用的 “不,我是來凈化她的。”離歌瘦削蒼白的手勾開耳邊的紅巾,面巾垂落,現出他那傾國傾城的容顏。
“凈化…”玄明玉仔細地看著離歌,眼神陡然犀利,“小離,你跟這個女人之間是不是生了什么”
離歌站立在水晶棺材前,柔情而專注地凝視著棺中之人:“她很純凈,就像天宮瑤池邊的仙,可惜,她被凡塵侵染了。”殺氣立時從離歌的黑眸中射出,他揚起手就打向水晶棺材,當棺蓋飛過我眼前的時候,我怔地瞠目結舌。
“啪”棺蓋飛入水中,緩緩地被暗沉的潭水吞沒,消失在溶洞之中。
離歌慢慢收回手,木然的臉上浮出了一絲微笑:“飄飄,讓我來洗凈你身上的污穢,還你純凈的靈魂…”他癡癡地笑著,無神的眼中是死一般的灰色。
“小離”玄明玉似乎也感覺到離歌的不對勁,匆匆上前抱住了離歌,“小離,別這樣你到底生了什么別嚇我,你這個樣哥哥我很害怕,就像當初風雪音斷你雙足的那個樣,小離,醒醒看我,看看我,我是明玉”
離歌依然形同失去靈魂的軀殼一般,一動不動地站著,唇角掛著凄然地笑:“明玉…我真的累了…飄飄為什么沒殺我,為什么…如果那樣,我就解脫了,死在她的手上,我會變得幸福…可是,她為什么沒有成全我?為什么”離歌忽然大吼起來,前一刻晦暗的眸里卻涌出了淚水。
“小離,究竟生了什么,生了什么”玄明玉急切地大聲問,離歌如同沒有聽見般看著水晶棺材里的尸體淚如雨下。如同珍珠的淚水濺落在那白色的衣裙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印記。
“明玉…她說她殺我不值得,她說人活著不是為了復仇,她說我這種人就應該活著飽嘗生不如死的痛苦,她說…她說那是對我最好的懲罰,明玉,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報仇我要殺了風家姐妹而且是馬上我要殺了她們,殺了她們”離歌失控地嘶吼著,血紅的雙眼里是深如海的仇恨。
“哎…”鬼叔在我身邊忽然哀嘆一聲,我看向他,他看著離歌嘆了一句,“真是紅顏多薄命吶…”
暈,還以為他會做出怎樣高深的評價呢。
“好好我們去殺了她們”玄明玉心痛地抱緊離歌,撫摸著他的后背,安撫他激動的情緒,“讓風雪音死,讓風清雅死,讓整個風家都為他們對我們做出的一切陪葬。”玄明玉側眸看向棺材里,眼中是深深的迷茫,顯然他不解我與離歌之間究竟生了什么 可是,以離歌現在不穩的情緒,玄明玉不會選擇再去刺激他。
“小離,他們還不知道你的腿已經好了,這就是機會,有人將玲瓏寶鑒又送了回來,等我研究出長生不老之藥,我們就進行我們的計劃。”
“恩…”離歌枕在玄明玉的肩膀上點了點頭。玄明玉皺了皺眉,眼中帶出了恨:“好了,讓我把冰魄神珠取出。”
“不”離歌猛地從玄明玉的懷里離開,撲到了水晶棺材邊,“不,飄飄的身體誰都不能碰不能再被男人玷污,不能”
我滿臉黑線,離歌那變態的,連我的尸體都不放過。
玄明玉陷入沉默,他站在離歌身旁,看著離歌癡癡的臉,再看看水晶棺材里的我,似是明白了什么,輕輕地拍上離歌的肩:“小離,那就由你幫我取出,取出后,別忘了將她放入天露寒潭,這樣,她的尸體就會百年不腐。”
離歌扶著棺材的邊緣,點點頭,卻是沒看玄明玉。
玄明玉從離歌的肩膀上收回了手,再次看了一會,哀嘆地搖離去。孤寂蒼涼的背影消失在了溶洞之中。
抱歉,因為不能虐飛飛和,只有虐虐小離了,如果大家疼他,想早點結束,就請多多投粉紅票票。偷地快,更得快,大家自然會覺得虐的短,哇卡卡卡,我好無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