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是順路的。只不過百花宮在京城內,護國寺在城外。
淳于珊珊被釋放后,上街就不再被圍毆。但是,當我出門的時候還是小心謹慎得看看左右,然后溜一下鉆上了馬車。和后弦遠塵他們面對面而坐。
后弦見我偷偷摸摸的樣,立刻取笑:“喂,你昨天那身太監服可真是合適。”
我飛了他一個冷眼:“如果你覺得好看我不介意借你穿兩天。”
“那怎么行我那風華絕代…”
“舉世無雙傾國傾城一笑千軍倒的伯母嘛,我說,你這氣大概就是靠這個練出來的。”
后弦一臉驚訝:“你怎么知道?”
噗心里吐了一堆血,后弦這個小白。
遠塵在一邊輕悠悠地笑,現這馬車里多了他一個和尚氣氛一點也沒變得尷尬,可能是我跟后弦兩個人比較和諧。
“反正我娘說了,把我生的這么好看是為了進化下一代,所以我不能變太監,我有重要的責任。”
“噗”我終于忍不住由內噴改為外噴,“我說你個小童雞還肩負著種馬的重任?”
后弦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你,你,你,你說什么呢,什么種馬…”
“不是你說的要進化下一代,你母親是不是要你努力造人,我看我做做好事,讓你母親的這個愿望早點達成。”
“你,你,你,你…”后弦指著我開始結巴,水靈靈的大眼睛變成了兩個大大的杏仁。
“放心,不是我親力親為。我呢,幫你辦一個扔繡球的大賽,然后。你相中哪個就扔哪個,抱著就入洞房,第二天我再送你個大紅包,之后每天你就換一個漂亮女孩,培育優良品種,到了開年,這整個京城都是你的孩,多開心。”
“你”后弦一副快要心肌梗死的樣。
“我還沒說完呢,你努力一下。連生他三年,不能一天太多,這樣對你身體也不好,對后代更不好,所以算你一天一次,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五次,也就是三百六十五個孩。三年就是一千零九十五個孩,再除去一些意外,夭折之類的,去掉個零頭就是一千個孩,后弦。那二十年后,全京城就都是你的孩了奪了這個天下都沒問題,軒轅王朝就姓后啦。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后弦的臉已經由紅變黑,然后,他猛抽了一口氣,朝身邊地遠塵倒去。
遠塵緊皺著眉,手中捻著佛珠,臉色有些泛白,就連后弦倒在他的身上。他也不知。
等我笑得差點喘不上氣的時候,后弦才緩過勁,甩了甩頭又重新振作,雙手抱胸,眼角上吊:“就算我是種馬也比,你。好沒人要的老姑婆”
我一怔。猛地指向他身后的窗戶:“哇那不是寒思憶嘛”
后弦上吊的眼睛立刻撐圓,幾乎沒有猶豫他就臥倒。抱著頭問我:“她走了沒,走了沒?”
回答他的當然是我的大笑。
“哎…”遠塵似乎終于忍耐不了我們的胡鬧,深深嘆了口氣,拍了拍趴在他腿上地后弦,“夫人騙你呢。”
“你”后弦又氣沖沖指向我,憋紅著臉瞪了我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個字,反而是越來越奇怪,到最后,他一手摸著下巴,挑著眉毛打量我:“喂你怎么不生氣?你到底是不是夫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可以問問遠塵啊,到底何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后弦聽話得看向遠塵,遠塵淡淡蹙眉,沉靜的眸光中也卷起了一片深沉。
我笑道:“是與不是,都不重要,只要知道現在在你面前的就是護國夫人:風清雅。這就夠了。哈百花宮到了,這大白天不知道能不能白嫖。”說完,我看了依舊不解的后弦,和若有所思的遠塵一眼后,便笑著下車。
“老李,你今日就跟著遠塵官人。”
“是,夫人。“啊?那我們怎么辦?”后弦跳下車。我轉身仰望百花宮:“咱們今天就住百花宮。”
“什么?夫人,這百花宮不接女客。”
“切,只要是開門做生意的就不會跟銀過不去。”
后弦難得露出沉思的表情:“也對,女人接待女人,還不吃虧。”
此時還早,就連貴公都沒上班。后弦不愧是百花宮常客,不用龜公引路就一路暢通無阻,直奔花了了地院。
“篤篤篤。”我敲響了這個院里一間緊閉的房門,院中陣陣花香。
當打開門的剎那間,后弦到抽一口氣就僵硬著脖轉身,我笑嘻嘻地看著面前這個比我高出一個頭的女人,她渾身散著幾分慵懶,幾分撫媚的妖氣。如墨地長隨意披散,妖冶的細長的眼睛在劉海下半遮半掩,眸光幾分隨意,幾分迷離,幾分輕蔑和幾分不屑。
她只穿著抹裙,外面只套著一件薄薄地輕紗,嫩白嫩白的胸脯立時吸引了我的視線。
“噓”我忍不住吹出了一聲口哨。立刻引來她的不滿,她搓了搓臉:“哪來的老清早叫老娘的門?”
“咳花姐姐,不早了,下午了。”
“弦弦?”花了了立刻將散亂在眼前的劉海順開,立時,一雙大眼閃現在我的眼前,又大又長地眼睛,妖媚地如同埃及女皇。
“花了了,我…”我還沒說完,花了了就直接推開我將靠在門邊的后弦揪出,興奮地抱住他,“弦弦,這么早就想姐姐我了?”
“花姐姐,花姐姐,冷靜點。”后弦推開花了了的懷抱,紅著臉躲到我的身后,“花姐姐,這位就是護國夫人。”
“我認得”花了了慵懶地伸了個攔腰,臉色驟變,婀娜轉身,“你們都進來。”
花了了的房間還帶著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后弦地臉一直燒到現在。花了了放下了外間和里間地紗帳,然后,微微透明的紗帳就映出了她曼妙地換衣服的身影。后弦立即轉身,我笑著搖頭。
“我上次在賈銘凱的壽誕上見過你,真是傷心,弦弦有了你連看我都不看一眼,原來他喜歡你這種悶悶的。”
她收起了紗簾,挽著長走向窗邊:“哎…誰叫我們是風塵女呢。”她推開了窗,從外面不僅僅帶入了陽光和空氣,也帶進了姑娘們嘈雜的聲音。
在她轉身的時候,我拿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花了了只是瞇了瞇眼,便輕蔑地出一聲輕笑:“嗤有錢就了不起嗎?”
“不,是打賭。”
“打賭?”
花了了腰肢擺了擺,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柔軟的手指滑過自己的唇,舔了舔,醉人的聲音吐出:“我喜歡打賭。”
“哎喲這不是后弦公嗎,今天這么早就來了?”門外走進一個尚未上妝的中年婦女,她進來沒有看任何人,只看著我手中的銀票。
“哎喲,姑娘,我們這里可不接女客”
“她是連媽媽。”后弦在我耳邊小聲介紹。我提高了手,連媽媽的踮高了腳尖:“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我將銀票放入懷中,拿出十兩的銀錠,下一刻,銀就在連媽媽手中。
“來人,給兩位貴客準備茶果點心。”
花了了飄到我的面前,軟綿綿地細語:“你們先坐會,我梳洗過后再來跟你打賭。”
“好。”這女人我喜歡,她扭到門口,回身一個媚眼:“別在我不在的時候,調戲小弦弦。”
后弦在我身邊一個哆嗦,抱緊了我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