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夜半慘叫聲 吃晚飯的時候,江欣怡只是悶頭吃飯,什么都不說。上官宏用腳在桌子下面踢了踢安鵬飛的腳,又往江欣怡那呶呶下巴。
安鵬飛見江欣怡一臉的嚴肅,連酒都沒喝,也有點擔心。
晚飯后,安鵬飛想跟江欣怡談談,可是江欣怡卻沒有給他機會,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到了亥時,江鑫怡聽見外面敲梆子的聲音,迅速起床,拿了燈籠到了安鵬飛他們的院子,輕輕的敲門,叫他們小聲的起床。
“半夜三更的,他搞什么?”韋奕揉著眼睛問。
“不知道啊,這小子傍晚就有些不正常了。”上官宏披上袍子嘮叨著。
江欣怡領著他們又去了前院,江欣怡走到女眷的院子門口,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蓉兒馬上就走出了屋子,見她的穿著應該是跟本就沒有脫衣服睡。
江欣怡示意她跟著自己,又到了男宿舍這邊,海子已經坐在門口等著呢。按照江欣怡的吩咐除了那劉家父子三人,其余的都喊了起來。
雖然這個時辰本是人睡覺最香的時候,被喊起來不是很爽,大家看著江欣怡嚴肅的表情,都知道肯定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江欣怡走在最前面,由于她事先已經叮囑過,所以,身后的一大群人,都是輕輕的邁著步子跟著。
一行人來到院子的最后面,圍墻腳的一間小屋子前面兩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那屋子里的窗口是亮的,說明這屋子里的人并沒有睡。
“哈哈,這小子是來查崗的,可是用得著這么興師動眾么?”上官宏小聲的對安鵬飛說。
安鵬飛卻不這么認為,他沒言語。
江欣怡慢慢的走上前,輕輕的敲了敲門。
“哈哈,美人你真聽話,真的就來了,趕緊進來吧。”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讓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有人就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護院德意的。
“來了,就進來吧,難道還怕羞讓大爺我出來抱你不成。”里面的人見人沒進去,有點不耐煩的說。
江欣怡對蓉兒招招手,等她走到自己的身邊,與她小聲的交代了一下。
“你這樣不怕給主子知道么?”蓉兒壯膽的問。
“怕什么,咱那主子,不男不女的,你就不要裝什么純潔了,再裝他也不會看上你的,人家喜歡的男人,我看那姓韋的他們幾個跟他都不干凈,還有太子啊,三王爺啊,七王爺啊都跟他有一腿。趕緊的進來哦,讓爺教你怎么做女人。”話音剛落,里面的人等的不耐煩了,干脆來開門。
身上就穿著大短褲的德意一推開門就愣住了,站在他面前的除了要等的蓉兒,竟然還有這么多的人。
“公子,主子。”德意想轉身跑進屋卻邁不動步子了,他驚恐的對江欣怡乞求著。
“你們進府的時候,我怎么對你們說的?”江欣怡冷冷的問。
“您說都我們都是苦命的人,要相互照顧。”德意磕磕巴巴的回答。
“原來你還記得,那你是怎么做的呢?”江欣怡冷冷的問。
“公子,主子,德意是真心的喜歡蓉兒,想娶她的,真的,我敢對天發誓。”德意驚恐的說。
“真心的喜歡一個人,就要尊重她,你這樣做,把蓉兒當成了什么?”江欣怡耐著性子質問著。
“我,我,我。”德意說不出話來了。
“把你們買來,我把賣身契給毀了,就是想讓你們堂堂正正的活著,可是你呢,給你做人的機會,你不珍惜,偏偏不往人道上走,現在就一個護院而已,就開始要欺男霸女,你這樣的人留得么?”江欣怡問。
“求主子給個機會吧,德意一定改過自心。”德意嚇得趕緊的磕頭,那腦門子砸在青石板上,嗙嗙的,沒幾下就磕出了血。
“行了,你不要費事了,就算把腦門子磕裂開也沒用的。不是你自己說的么,說我是不男不女的,這個你說的還蠻準的,我長個男人的身子,可是這心啊,真就跟女人一樣的小心眼,我不是宰相,肚子里也撐不聊船,留你在這里,我怕你一條魚會腥了一鍋的湯。所以,我不會留你在府里。”江欣怡忽然笑著對德意說道。
她這么忽然一笑,不了解她為人的德意竟然以為她是要放自己一馬,趕緊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站住,我說過你可以走了么?”江欣怡喝住了他。
德意嚇的站在原地,雙腿打顫,不敢回頭。
“他是你的手下,就麻煩你們把他送出府,但是,我不想他在外面禍害女孩子,那會辱沒了我江府的名聲,還有,他這舌頭也太長了,出去了會亂叫。你們處理一下再把他扔遠點吧。”江欣怡走到上官宏和韋奕他們的面前說。
“行了,保證讓你滿意。”上官宏還沒開口,韋奕和駱柯就架起了德意往一旁走去,上官宏跟在后面。
隨即,就聽見一聲慘叫,然后再把人架到江欣怡面前的時候,大家都看見,昏死的德意嘴里往外流著血,灰色的大短褲上都是血跡,還有血順著他的腿流了下來。
上官宏擦著一把匕首,好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
“公子,禍根給他帶走不。”韋奕一手架著昏死的德意,一手拎著一串東西問江欣怡。
江欣怡身邊的蓉兒早就躲到海子的身后去了,江欣怡一見那串東西,很想嘔吐。但是為了面子威嚴,她強忍住說;“丟給外面的野狗吃,要親眼看見狗兒吃掉。”
“明白。”韋奕和駱柯架著人就往外面走。
“好了,今個叫你們來,意思大家都懂,現在都回去休息吧。”江欣怡轉身對小艾他們說。
“主子。”蓉兒害怕的走了過來。
“好了,沒事了,回去休息吧,以后不要那么傻,有人欺負你,或者受了委屈,不方便告訴我的話,就對海子說吧。”江欣怡微笑著對蓉兒說。
蓉兒點點頭,跟著海子往前院走去。
“你小子,行啊,這一下子就把他們給鎮住了。”上官宏佩服的跟江欣怡豎大拇指。
“看你說的,本來我也不想這么興師動眾的,這些人都不錯,根本用不著殺雞儆猴,可是不狠一把,我怕有人會學壞,會變質,那樣以后就難管了。”江欣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說。
“還真沒看出來,平日里對他們那么好,這犯了錯說閹就把人給閹了,還把那命根子給狗吃。”上官宏很佩服的說。
“奸淫擄掠的,作奸犯科的,都該殺無赦。不過,今天這比帳那可不算我的,我就說說而已,沒想到你們真的就給切了。”江欣怡壞笑著說完,心情極爽的拍拍一直沒有說話的安鵬飛。
“二哥,走,咱喝幾杯去。”江欣怡這樣說著就往回走。
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人。
“你聽見他說滴沒?”上官宏指著江欣怡的后背問安鵬飛。
“呵呵。”安鵬飛笑笑就去追人了,她現在的心情這么好,保不準又要拎著酒壺上屋頂,白天說是曬太陽,晚上說是賞月,她的理由永遠那么美麗有詩意。
哪天還是找個工匠,讓他們想辦法在屋頂的四周弄圈圍欄上去吧,那樣也安全一些。實在不行的話,在這院子里給她建棟樓吧,她這么喜歡爬高!
他正想著呢,前面的江欣怡忽然又急忙忙的跑了回來,到他面前問;“二哥,你是德意那混蛋會不會跑到衙門去告我,說我私設公堂,濫用私刑啊?”
“哦,原來你也會害怕?現在想到也晚了,切也切了,割也割了,神醫來了,也粘不會去了。”安鵬飛故意嚴肅的對她說。
“你不知道,我最恨的就是這種人。不過他真的很該死不是嗎?難道非得說等他把蓉兒給禍害了才懲罰他,那不是太遲了么,對于這樣的人,我才不會心軟呢。”江欣怡理直氣壯的說。
“那你還擔心什么?”安鵬飛忍住笑問她。
“逍遙樓就要開張了,我真的給官府抓起來的話,那可怎么辦,你們在外面逍遙,讓我蹲大獄啊。”江欣怡有點后悔自己的莽撞。
“放心吧,沒事的,這京城里,那家的宅子里沒發生過這樣的事呢,官府怎么管,人是東家買來的,是死是活他們才懶得管呢。”安鵬飛安慰著她說。
安鵬飛很想説,放心吧,那家伙究竟被那倆家伙弄到哪里去還不知道呢,剛才竟敢說他們也是斷袖,是你的相好,就那倆家伙的脾氣來看,估計那德意恐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回了院子后,江欣怡真的去拎酒壺了,還摸了些自己煮的茴香花生,拉著安鵬飛就上了屋頂。
這時,上官宏也上了屋頂個他們湊熱鬧,把江欣怡擠在中間。
“這東西下酒吃真好。”上官宏伸手在安鵬飛腿上的布包里的花生,丟進嘴里一粒說。
江欣怡用力白了上官宏一眼,還好意思說呢。
這茴香花生,是自己煮的,曬在院子里面,可是上官和韋奕他們三個走進來摸一把,走出去摸一把的,等曬干了以后,滿滿的一竹匾花生,就剩下幾捧了。
“韋奕那小子說明天會有貴客來美味樓用早點,也不知道會是誰啊,擺這么大的譜,吃頓早點而已,還非得要包下樓上所有的雅間,還說要你親自招待。”上官宏想起來問。
“誰?明天去見見不是就知道了。”江欣怡仰頭喝了一口酒說到。
她也好奇著呢,韋奕說來訂餐的人雖然化過妝,可是他肯定的說,那人是位公公,不會是皇上要來吧!江欣怡猜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