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章西洋牧師,對牛彈琴下 進了書房,南懷仁這才對沐臨風道:“沐公子,以你今日的地位,你卻住的如此簡陋,這時可是我來中原以后見的第一人哦!”
沐臨風聞言一鄂,隨即哈哈一笑道:“在沐某看來,這已經不算簡陋了吧?”
南懷仁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來中原之后,見到的官員也不少了,就是一個縣官的府邸都要比沐公子你的要大許多,以沐公子今時今日的地位,似乎…”
沐臨風笑道:“沒什么,其實今時今日的我與以往也沒什么不同,這個嘛…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我們不說這個了…談談東海夕陽艦隊的事吧!”
沐臨風說著連忙示意南懷仁坐下,這才繼續道:“中原沿海地區發現打量的西洋艦隊,鄭芝龍鄭大人說這些洋人是來準備通商的,南先生你也是西洋人,是否知道此事?”
南懷仁聞言清了清喉嚨,這才道:“東海的艦隊是法蘭西與英吉利還有德意志三國的艦隊,我在福州的時候已經與那邊的艦隊領事聯系過了,他們的目的表面上看來的確就是來中原開拓商路的!”
沐臨風聞言道:“表面上?莫非南先生也認為他們這次前來是另有目的?”
南懷仁聞言連連搖頭道:“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他們的艦隊上帶了各種西洋的貨物,如果不是中原來做買賣的,還能是做什么的呢?不過有一點我不時很明白…”
沐臨風聞言奇道:“哦?是什么?”
南懷仁立刻道:“據說他們這次帶來的一種貨品叫做鴉片,據我了解,這個東西在我們西方國家除妖醫藥方面,已經被嚴令盡職使用了,他們帶這么多的鴉片來做什么,中藥很少是要用到鴉片的吧?”
沐臨風在聽到南懷仁提及鴉片兩個字之時,內心已經觸動了,暗罵道:“果然事來著不善!”
南懷仁見沐臨風神情不對,奇道:“沐公子,依你之間,這三個國家艦隊來,莫非是別有用意么?”
沐臨風聞言回過神來,這才道:“南先生也說了,這鴉片在西方國家是被禁止的,但是這幫人帶著鴉片來我中原之地,是為什么,這不是明擺著么?鴉片是什么,相信南先生比沐某更加清楚吧?”
南懷仁點頭道:“其實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我只知道鴉片可以止痛,做手術的時候經常會用到,不過我在祖國的一個朋友就是染上了這個東西,開始的時候總是特別的精神,之后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幾年前就已經見上帝了…”說著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隨即握緊雙手,放在胸前,顯然是給他的哪位朋友在祈禱。
沐臨風道:“不錯,如果讓方鴉片流傳到中原,不用多久,中原的百姓都將會是下一個你朋友的狀況,而且鴉片有癮,一旦沾上,就不能自拔,輕則人亡,重則家破,實在是…”
南懷仁祈禱完后,這才道:“喔,沐公子,我聽你的言談舉止,似乎對我們西洋十分了解,你以前去過西洋么?”
沐臨風連連搖頭道:“沒有,只是沐臨風對一切新鮮食物都比較好奇,所以就會格外的關注!”
南懷仁不禁嘆道:“沐公子你是我來中原以后,第二個對西洋有興趣的中原人!”
沐臨風不用南懷仁說,也知道第一個肯定就是鄭芝龍,卻聽南懷仁繼續道:“不過似乎鄭芝龍政先生對鴉片的認識還不如沐公子你,在他的眼里,鴉片就是與煙是一樣的,我來金陵之前,見他似乎對鴉片并不怎么反感…”
沐臨風聞言心下一凜,連忙道:“莫非鄭大人已經答應了洋人的通商條件?鴉片已經進入中原了?”
南懷仁聞言連忙搖頭道:“NO,NO,沒有,我已經想他說明了利害,他也還在猶豫之間,希望他會打消這個念頭,不過比較起鴉片來說,他還是更心上我們西洋的鐘表!”
沐臨風聽南懷仁如此一說,想起自己在福州鄭府的確見鄭府上下到處都有西洋鐘表的擺設,不過聽南懷仁說鄭芝龍對于鴉片并不怎么反感,心中總是有稍許不安。
沐臨風最怕的就是鄭芝龍因為過于喜愛鐘表,而一時糊涂答應了洋人的條件。
沐臨風道:“那么南先生離開福州之后,鄭芝龍著恒大人與洋人的談判已經到了什么階段?”
南懷仁聞言搖頭道:“這一點我就不太清楚了,鄭先生他自己會英語,所以不需要我這個翻譯,一切都是他私下與三國領事談的,不過我聽鄭先生的口風,覺得這次的談判似乎并非表面上那么簡單!”
沐臨風聞言不禁奇道:“哦,莫非鄭大人也看出了什么端倪?”
南懷仁搖頭道:“不是,不是,據我了解,似乎是三國領事想讓鄭先生將廈門以及廈門港口租給他們做辦事處,出的價錢似乎也不菲!鄭先生似乎也在考慮當中。”
沐臨風聞言震驚道:“他們要租廈門?”沐臨風覺得事態似乎越來越嚴重了,并不像表面想的那般簡單,若是鄭芝龍輕易地答應了洋人的要求,恐怕中原的災難就要開始了。
沐臨風想到這里,立刻提筆給鄭芝龍書信一封,讓他暫且放棄與洋人的交易,其中還將鴉片的害處詳細的寫在了信中,更力呈了如果一旦將廈門租給洋人,將面臨著什么局面,中原日后會面臨什么樣的浩劫。
沐臨風將信寫好之后,這才讓下人找一匹快馬,火速送到福州鄭府。
沐臨風這才對南懷仁道:“我已經寫信于鄭大人,希望他暫緩與洋人的談判!”
南懷仁這才奇道:“沐帥認為將廈門租給英吉利、法蘭西與德意志三國有什么問題么?我們就先不提鴉片問題,若是這三國將廈門當做港口,會更加方便在中原開墑不是么?”
沐臨風聞言看著南懷仁,心道:“你丫的畢竟也是洋鬼子,當然不知道這當中的蹊蹺了!”
沐臨風立刻道:“南先生是比利時人吧?”
南懷仁聞言不禁奇道:“是的!沐公子是怎么知道的?鄭先生都不知道這件事!”
沐臨風隨即道:“哦,我也是在福州的時候,聽其他洋人說的…”免得南懷仁問長問短,沐臨風立刻道:“若是這三個國家到了你們比利時開墑,要租借你們比利時的一個城市,你們的國王陛下會答應么?”
南懷仁聞言沉吟了稍許,隨即搖頭道:“我想是不會答應的,這三個國家離我們太近了,隨時都可以用船只將貨物運過來,況且他們有的東西,我們比利時也一定會有!”
沐臨風無奈道:“這不是遠近的問題,這是主權的問題,你的明白?”沐臨風感覺與南懷仁說話,猶如對牛彈琴,真不知道鄭芝龍經常去與他交談,是怎么受罪的,不禁一急之下,竟然學者南懷仁的口氣說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