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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禁書

  (大家看某袖這章寫的如此蕩漾的份上,收藏的收藏,給票的給票吧。。。。。。。。。。。)

  進了偏間,趙慶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儒商的模樣,跪坐在敦實的檀木案幾前,“想向我松月書館賣書者,可是多不勝數,小兒既敢登門售書,必是不凡了?”

  趙慶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言下之意是:你最好不是白浪費我時間,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白蘇接下斗笠,露出一張蒼白的臉,然五官精巧,一雙眸子淡然若靜水飄渺如霧,氣質高貴清雅,略顯病態的面上平添了幾分文弱氣質。

  趙慶一愣,心中暗贊——好一個翩翩佳公子!縱使白蘇年紀看起來不大,他卻也添了幾分重視。

  白蘇從懷中掏出貼身藏著的一沓紙推到趙慶面前,“此書名為品花寶鑒........”

  趙慶聽此書名,目露疑惑,竟然親自起身上前把一沓紙張抄了起來。

  第一頁上的彩色美人圖立刻吸引他的注意,但見那女子面若春桃,云堆翠髻,

  行筆的線條柔軟流暢,女人的比例與真人無異,而且用色鮮明,種種畫技都是他從前不曾見過的,這種技法用在水墨山水中尚不算佳品,可是用來畫人,尤其是畫這種禁書,簡直是太妙了!

  趙慶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但他好歹是見多了美人的,強自穩下心神,戀戀不舍的翻到第二頁。

  滿紙扭曲的字體如同一盆冷水,頓時將他的欲望澆熄了一半,“這......這個?”

  白蘇抽了抽嘴角,難道她苦練兩天的字還是這么難以入眼?好歹她前世也是學過書法的,雖然那些顏體柳體都排不上大用場,但握筆的穩定性應該還在吧!怎會這么差......

  事實上趙慶現在看見的扭曲體,比前兩天的狗刨體已經進步一大截了,她不過是初寫篆體,不習慣那些彎彎道道,若是再練上個把月,必能工整起來。

  有了第一頁的震撼,趙慶倒也沒有鄙視她的字,認真的看了下去。

  這本書是古代九大禁書之一,乃中國古代同志小說的最高成就。書中描寫的是貴族和戲子之間的愛情故事。京劇中旦角被呼為相公,又稱作“花”。雖為男子,卻被視為妓/女般的玩物。白蘇因知道雍國沒有京劇,便將其中戲曲的部分改成唱曲,改完之后,此花就非彼花了,由京劇“旦角”直接轉為身體的某個部位,最后又穿插了許多女性角色。

  若是原作者知道自己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變得如此低俗,恐怕也要穿越時空過來掐死白蘇。

  不過故事的結構還是使用原來的,第一回便吸引著趙慶讀完,直是拍案叫絕。

  自從白蘇遇見花榮那個變態之后,也特別注意過,雍國男風極盛,公卿權貴家少不了要養些男寵,所以選擇這本書完全迎合了時下風氣。

  趙慶雙眼放光的盯著白蘇,“小兄弟如此稚齡,竟能妙筆生花!天才!天才啊!”

  白蘇訕訕的笑了笑,心道,若真有稚齡孩子能寫出這樣的書,那完全是個禍害!白蘇自然不承認自己是禍害,品花寶鑒不過是抄襲。

  “只是......怎么只有第一回?”趙慶不無遺憾的道。

  白蘇笑道,“趙先生,此書乃時間倉促而為,若是先生愿意買下此書,晚生定然不日便將第二回書稿送到。客人買了第一本便會買第二本......”

  “先生”乃是對諸子、博士的尊稱,趙慶聽的歡喜,又得了如此妙的禁書,不禁撫掌大笑,“大善!我出千金買此書書稿!不過......小兄弟要立下契約,不可將此書賣與別家。”

  白蘇自是應承,千金啊!千金能買下好幾處莊院了!

  不過,她此次來還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趙先生,晚生還有一樁賺錢生意,就不知先生敢不敢做了。”

  趙慶賊笑著湊了過來,“只要不是倒賣皇家財物、公卿貴女,在尚京城中倒真是沒有鄙人不敢做的買賣。”

  白蘇知道趙慶不是夸口,前幾日雖然見他對陸離諂顏媚笑,可神態之中并沒有卑微之色,可見他也不是空有財富的商人,再說,又有哪個商人沒有些門道后臺?

  “聽說衛尉少卿陸離年輕英俊,眾多女子心慕之......”白蘇雖相信自己的判斷,但還是決定要先探探口風,不能太過魯莽。

  趙慶鄙夷一笑,“他?他可是尚京女子的噩夢,不知憐香惜玉倒也罷了,竟然將幾個花兒般的美姬送給虎賁衛那幫粗俗野人糟蹋!有哪個女子敢愛慕于他?”

  “誒!趙先生也當是游戲花叢之人,怎么會不了解女人的心思?”白蘇輕輕一笑,聲音如魅,緩緩的勾人心魂,“越是不能接近的毒藥,便越是有致命的吸引,她們固然不會傻到去托付終身,可是......并不代表不會想......”

  白蘇人畜無害的面容上浮起一朵猶如曼陀羅般的邪笑,看的趙慶一呆。是的,越是不能接近的毒藥,越是有致命的吸引!至少,眼前這個小公子邪肆的笑容,便證明這點,只引的他一個不好男風的人,也不由得蠢蠢欲動。

  “你說的生意是?”趙慶開始有點鄙視自己貧乏的想象力了,難道逼陸離去滿足那些貴女?他好歹是個四品官,一身武功,哪里是那么容易逼迫的。

  白蘇看著趙慶蕩漾的表情,便猜到他想些什么,為免他覺得自己想法可行,立刻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在案幾上攤開,展開之后是一張一米長的畫。

  畫中人物便躍入眼簾——是一名男子斜倚在塌,一直手側撐著頭顱,烏黑的長發從指尖傾瀉,帶幾分疏狂的味道。身材頎長,挺拔如松,肩膀強壯健碩,胸腹之間肌肉分明,但并不夸張,胸口點絳,左手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只蜿蜒到左胸那可櫻桃上方三寸處,猙獰而狂野。筆直修長的雙腿交疊,壯而不肥,另一只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扯著床單遮住下/體,若隱若現的遮掩羞處,引人無限遐想,從肚臍生長的一道毛發,性感到無以復加。

  極品啊!尤其是那雙幽深如墨的眸子,似乎只要這么一瞟,便會沉淪。

  趙慶只覺得自己鼻子一熱,什么熱乎乎的東西流淌下來。從此以后,他再也不敢篤定的說自己不好男風了,可是如陸離這般的極品,真是不好找......

  白蘇見狀,怔了一下,強忍住笑意道,“趙先生以為如何?”

  如何?這還用問?這兩道鼻血便是最有力的證明,他方才看那女子的畫像可是沒有如此激動啊!趙慶淡定的將畫放好,坦然的掏出絹帕把鼻血擦干凈。

  那自然的動作,令白蘇不由得心生欽佩。

  “絕色,沒想到陸離那小子長相不算極品,脫了衣服卻這般要人命。”趙慶感嘆道。

  白蘇倒沒覺得怎樣,她以前上人體課時,也坦然的面對那些男模特,當做石膏像來畫就成了,沒什么好激動的。

  “陸離做官之前,不過是庶民,身后沒有家族支撐,想來出售他的畫像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白蘇進一步說服趙慶,她又怕趙慶私自收藏這張畫,便又道,“雖是如此,不過先生萬萬不要留有畫稿,萬一陸離發覺,而追查起來,先生怕會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趙慶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又瞟了畫上的陸離一眼,心道,畫算什么,有機會定要看一回真人。

  白蘇見他答應,立刻又從袖袋里掏出好幾張不同姿勢的畫像交給趙慶。趙慶歡喜的像是得了珍寶一般,立刻要派人送來兩千金。

  后來白蘇覺得拿著金子實在不放便,便叫趙慶幫忙把所有錢都折換成莊院的地契,她也不怕他賴賬,畢竟趙慶是個商人,并且是一個比楚辰更資深的商人,他必然不會因為貪圖兩千金,而做殺雞取卵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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