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笑道:“照你這么說,我們完全可以找她索要賠償?”
“我如果通過揭陽的一些翡翠商盟組織來找他協調,她是必須要負賠償的。”西‘門’金蓮皺眉道,“但問題是,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八百萬足夠他們母子從此過上好日子了。所以,剛才我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她們是被人要挾的?”展白突然叫道。
“嗯!”西‘門’金蓮點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而且,這個人明顯是針對我的,而寧翠琴的母親,有把柄落在這個人手中,所以不得不受他要挾。”
“那塊大石頭,真能夠出翡翠么?”展白問道。
西‘門’金蓮苦笑,故意說道:“一塊翡翠‘毛’料,沒有解開之前,誰有絕對的把握判定?我只能以普通的常規來判定——它出翡翠的概率很高的,所以,今天需要麻煩你一些了。”
“我知道怎么做!”展白聞言,已經明白過來了,點頭道,“我送你回酒店休息,余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給我了,保證你今晚能夠失而復得。”
西‘門’金蓮聞言,抿嘴一笑:“我擁有的翡翠已經夠多,就算買不下來,我也不會在意,我們這不是還沒有去緬甸么?我想要知道的,什么人針對我。”
“你放心!”展白笑道,“做這個,我最在行了。”
看著西‘門’金蓮和展白走了,寧翠琴抹了一把眼淚,跺足哭道:“媽,我再也不要理會你了…”說著,扭身就跑。
“翠琴,回來——你去哪里?”寧母急道。
江震嘆了口氣,對自己的伙計道:“你們都先散了吧!”說話的同時,卻攔住寧母,“讓外甥‘女’去松口氣,你不該這樣的。““老板,不搬貨了?“其中一個為首的伙計好奇的問道。
“嗯,等下再說,要搬,我會打電話找你們!“江震揮揮手,‘摸’了‘摸’挨了寧翠琴一巴掌的臉,首先向著寧家里屋走去。
寧母也跟了上去,江震瞄了一眼橫臥在院子里的那塊大石頭,看著身邊沒有別人,這才問道:“大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且不論這塊翡翠‘毛’料能夠出綠,但是,你這么做,實在不厚道啊。““我知道!“寧母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你是我親妹妹,別人怎么說我,我無所謂,但是——你也為翠琴想想,這丫頭如今是誤會我深了…“江震搖頭嘆氣道。
“我又見到那個老鬼了…“寧母遲疑了片刻,低聲道,”他要挾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塊翡翠‘毛’料賣給那個‘女’孩子,否則,他就把當年的事情捅出去——““當年妹夫和那個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江震急道,“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你還怕他做什么,何況,妹夫都作古這么多年了,就算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人都死了,還要怎么樣?”
寧母抓住江震的手,但她的手,卻在發抖,低聲道:“大哥,這些年我們母‘女’確實是‘蒙’你照顧,只是…只是…這事實在太過詭異了,我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說起。當年那個青年,你也見過的,就是那個李山。”
“嗯!”江震點點頭道,“外地來的賭石者,眼光很獨到,那時候,揭陽的賭石市場,還沒有做起來呢!”
“對,那時候要賭石,就要去緬甸!”寧母嘆了口氣,“我家那個,和他關系很好,就想要跟著他一起去發財——然后在緬甸,出了一些事情,李山就沒再回來,你妹夫他從緬甸回來后,就開始神思恍惚,我問過幾次,他都不說,知道臨死前,他才說,他對不起李山,是他害死了他…所以,他的死,事實上不光是賭垮了,更多的原因,就是那個誰也不知道的緬甸大賭石。““大妹子,你也不了解詳情?“江震皺眉問道。
“嗯!他一直到死,都沒有詳細說!”寧母道,“直到他死后,我迫于無奈,開始處理那些翡翠‘毛’料,我記的很清楚,那天,已經很晚了,我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二個人…其中有一個是打扮的很漂亮的‘女’人…”
“那‘女’人怎么了?”江震皺眉道,“不管妹夫曾經做過什么,他人都死了,難道他們還想要做什么?”
“就因為他們什么都沒有做!‘女’人的身邊,跟著一個老頭,那老頭冷冰冰地對我說——謝謝你男人!然后,他給了我一張現金支票!”寧母低聲道。
“哦?”江震皺眉道,這事情,他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起先我并不知道,我丈夫到底是幫了什么人,但這么一來,我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那張現金支票,我沒有去拿錢,現金支票,超過五天就是失效的,你知道的!”寧母苦笑道。
“嗯!”江震點點頭,“可是,這是又和這位西‘門’小姐購買這塊大石頭,有什么關系了?”
“昨天我見到那位西‘門’小姐,就感覺眼熟,開始也沒有在意。“寧母皺眉道,“畢竟,天天都碰到這么多人,誰留意這個,直到昨天半夜,才知道——當初你妹夫陷害的那個李山,并沒死…而是失蹤了,而且,可能還和這位西‘門’小(姐有些瓜葛。那人警告我,不準我把那塊翡翠‘毛’料賣給西‘門’小)姐,否則,她就對翠琴不利!大哥,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啊!”
“大妹子,你我是一母同胞,你的心意,我還不知道?”江震道,“我們做生意的,尤其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坑‘蒙’拐騙,那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卻從來不會坑害人——愿賭服輸,當年妹夫雖然錯了,卻和你沒什么關系,這個人,實在太過分了,何況,妹夫都死了這么多年了,竟然還要要挾你?”
寧母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出神,江震又道:“我做個惡人到是無所謂,可是我也不能壞了行規,否則,只要那位翡翠公主舉報我,這揭陽,我還怎么‘混’?”
“翡翠公主?”寧母倒反而呆住了。
“嗯!她就是金蓮珠寶公司的老板翡翠公主,傳聞——她和那個賭石之王賈元化關系不錯,甚至我隱約聽到一個道上的朋友說…”江震說到這里,四處看了看,眼見店伙計都已經散了,寧翠琴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生氣去了,這才道,“她和那個傳說中的胡王,有著很大的關聯,甚至有人說,她可能就是胡王的入室弟子,否則,她小小年紀,何以出道半年時間,就有這等本事?”
“胡王?”寧母皺眉道,“那是什么人?”
“傳說中的翡翠之王!”江震在說到這么幾個字的時候,刻意咬重了語氣,“這附近的地皮,可都是他老人家的,大妹子,你該不會不知道,這附近可都是‘私’人產業,否則,別人老早就開發了…”
這個寧母是老早就知道的,甚至連著這附近的房子,都是那個神秘的大人物的,只是那個大人物似乎沒有想要開發的意圖,因此也沒有趕附近的居民走。
“對了!”寧母忙著到,“當年我碰到的那個‘女’人,打扮的很好看的‘女’人,原本我已經快要把她忘了,畢竟這么多年過去了,可是…昨天我在見到這個西‘門’小姐過后,我…我…”
“怎么了?”江震急問道。
“這個翡翠公主,和那個‘女’人,幾乎長的一模一樣,這個翡翠公主,比她年輕得多…”寧母說著,一把抓住江震得手,急道,“大哥,我是真的怕啊!”
“妹子,你怕也不是事情,我知道你擔心翠琴,但是就算你不把這塊大石頭賣給西‘門’小姐,他們如果想要為著掩飾當年的事情,只怕還是會要挾你,你不能被他們要挾一輩子。”江震道。
“可是當年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啊!”寧母急道,“是的,我丈夫是害死了一個人,可他也償命了,還要怎么樣?”
江震來來回回的在院子里面走來走去,只走了大概十多圈,這才咬牙道:“大妹子,你不用急,我來背負這個惡名,我這就叫人過來,把這塊大石頭鏟到我那邊的加工廠去,然后找個師傅,找最不可能出翡翠的地方,切一刀——然后低價處理給那個西‘門’小姐。至于那個要挾你的人,實在不成,我們就報警。”
“報警有用么?”寧母可憐兮兮的看著江震道。
“有用,這是擾‘亂’秩序,誰也不能夠‘亂’來的。”江震道,“你不用著急,我這就去辦!”
西‘門’金蓮從耳朵上取下耳塞子,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展白,嘆道:“倒想不到那個不靠譜的老頭,居然有著這么大的影響力,只是——”
“那個‘女’人,明顯就是云韻!”展白輕笑道,“我是一個賊,竊聽是我的專長,你分析得不錯,寧母確實很怕事,絕對不會出言爾反爾,但她是為著‘女’兒…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