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一點都不擔心賭石的問題,她所擔心的只是討價還價的問題,利用透視異能,賭石賭垮了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但是,她也不能讓人家把她當冤大頭宰,而事實上是,她對于翡翠‘毛’料的行情,還真個不怎么了解,除了曾經在揭陽買過一次‘毛’料,那還是參加揭陽的翡翠公盤的。
算起來,她真正購買翡翠‘毛’料,還真是不多,也和這些‘毛’料商人沒什么太多的接觸。
想來真是可笑,她收購了林氏珠寶公司,手中有著無數眾人羨慕的‘精’品翡翠,可是,這些竟然是大賭石上贏來的和在老周店鋪購買的,余下的,就是上次揭陽翡翠公盤,加上她在‘玉’器街上的掃‘蕩’了。星星笑圖。
“西‘門’小姐可真是好眼光,一眼就挑上了我這里最好的。”寧尚華笑瞇瞇的道,“西‘門’小姐是行家,我也不說什么廢話了,這塊翡翠‘毛’料,如果您真要,給個五百萬就成。”
西‘門’金蓮滿頭冷汗,這開什么玩笑啊?五百萬,他搶劫啊?
“太貴了!”西‘門’金蓮連連搖頭道,“看樣子你這個最好的,我是買不起了!這塊呢?”西‘門’金蓮指著一塊稍微小的翡翠‘毛’料問道。“這塊嘛!”寧尚華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心中似乎是在盤算著什么,但還是說道,“這塊翡翠‘毛’料的雖然不如那塊翡翠‘毛’料大,但您瞧瞧,這松‘花’、這莽帶…如果出綠,那一定是高綠,還有這沙,夠細膩的!肯定是玻璃種無疑。”清唱。
西‘門’金蓮倒也贊同他的觀點,如果單單看表面,是玻璃種無疑,而且也確實是玻璃種飄綠,可惜水頭不好,干巴巴的如同是被壓過的豆腐干,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所以,這塊翡翠‘毛’料我售價四百五十萬,上次有個臺灣的商人,出價四百萬,我都沒有舍得賣!”寧尚華道。
“四百萬?”西‘門’金蓮在心中叨咕了一聲,你留著慢慢漲價吧!
看著西‘門’金蓮再次搖頭,寧尚華依然是一臉的笑意,似乎一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這塊呢!”西‘門’金蓮又問了幾塊翡翠‘毛’料的價錢,只是寧尚華開出的價錢,比她心目中的底價高了一倍不止,讓她著實郁悶不已。
說實話,這家伙幾乎是擺明了把她當羊估宰。而寧尚華同樣也郁悶得緊,這位翡翠公主點下,到底想要買那(哪)一塊翡翠‘毛’料啊寡義.。他這邊的倉庫里面,就這么幾塊‘毛’料,其中有一半,她都問價了,可是,人家就是只問了一句,然后搖頭,嫌棄貴了,讓他著實‘摸’不清頭腦,她到底是看上了那(哪)一塊 寧尚華經營翡翠‘毛’料生意已經有了年代,對于各‘色’客人的討價還價心中都有一些譜,而且,他也確實想要試試這個傳說中的翡翠公主,是否真是那么厲害,她看上的翡翠‘毛’料,真的都能夠出奇彩.
甚至,他都已經想好了,如果她問價而不買的話,等下他就全部切開來看看,是否真好如果真能夠出一塊奇彩,賣翡翠明料的話,他賺大發了,這年頭,翡翠易得,‘精’品難求啊.
那些玻璃種福祿壽、藍水、黃翡翠等等,幾乎都是那些大富大貴之家競相搶購的對象,只要有這么一塊,放在手中,做傳家之寶都夠了,幾輩子吃穿不愁了。
可這位翡翠公主殿下,問了這么多翡翠‘毛’料的價錢,難道讓他把這些翡翠‘毛’料都切了不成?
“這塊呢?”西‘門’金蓮指著剛才她當板凳坐著的那塊翡翠‘毛’料,含笑問道,“寧先生,您別開那個虛價了,我是誠心買的。”“這個——”寧尚華倒是呆了呆,這塊翡翠‘毛’料,別說什么松‘花’莽帶了,連著表面的沙,都非常的粗糙,表現著實平常得緊,他之所以把這塊翡翠‘毛’料也收在這間庫房里面,卻是有著原因的。
“西‘門’小姐,如果您想要這塊翡翠‘毛’料,價錢倒是不貴,五十萬!”寧尚華道。寡義.。
“哦?”展白在旁邊‘插’口問道,“難道說,這塊翡翠‘毛’料竟然還有什么故事不成?”
西‘門’金蓮在心中罵了一句,不貴?五十萬還不貴?就沖著這么一塊翡翠‘毛’料的表現,丟底(地)下也不會有人揀——嫌太重了唄!粗糙的沙子,不出‘色’的表皮,外加毫無表現…“你們是我那侄‘女’兒帶來的,不知道她有沒有向你們說起過她家的事情?”寧尚華問道。
“這倒沒有!”西‘門’金蓮搖頭道。
寧尚華嘆了口氣,道:“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賭石雖然歷代有之,但真正的鼎盛,卻在清末,以前翡翠雖然也作為高檔美‘玉’做成首飾或者擺件,但由于翡翠是硬‘玉’,雕刻工藝繁瑣,著實不易,因此倒也沒有推廣到民間,大都是宮廷貢品。這些年揭陽翡翠‘毛’料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我大哥瞧著眼熱,就把家產全部變賣了,去緬甸玩賭石…”說到這里,他看了看西‘門’金蓮和展白,搖頭道,“后來的事情,我不說,想來你們也是知道的。”
“賭垮了?”西‘門’金蓮問道,想起寧翠琴曾經說過,這些美麗的石頭,曾經讓她家破人亡。清唱&。
“垮了!”寧尚華道,“所有的資產全部押了上去,堵回來的都是白‘花’‘花’石頭!我大哥受不了這個刺‘激’,買了一包老鼠‘藥’,就這么去了,留下她們孤兒寡母的,還有三塊翡翠‘毛’料。我和她老娘舅商議著,總不能看著她們寡‘婦’孩子的餓死吧?但我那個嫂子,為人極端剛硬,不接受我們的資助…”
“這‘女’子倒令人敬佩得緊!”西‘門’金蓮點頭道,“貧賤而不移志!”
“正是!”寧尚華道,“我和她老娘舅商議了,就一人買下了她手中的一塊翡翠‘毛’料,我這塊的翡翠‘毛’料表現并不好,但也‘花’了五十萬,西‘門’小姐如果有興趣,原價給你就是!”
被他這么一說,西‘門’金蓮倒是不好還價了,想了想,點頭道:“罷了,瞧在寧小姐給我們引線的份上,就這個價吧,哎…”說著,她也不僅唏噓不止,如果那塊寧翠琴的老爹夠狠,把這塊翡翠‘毛’料也解開看看,也許…也許他就發財了,根本不用吃耗子‘藥’自盡。
雖然她還不清楚這塊‘玉’化樹在市面上是否之前,但這人啊,都是古怪的動物,越是離奇的東西,越是有興趣,這等‘玉’化樹,只怕也稀罕得緊吧?
“不過——”西‘門’金蓮故意頓了頓,笑道,“寧先生剛才也說了,這塊翡翠‘毛’料表現并不好,那么是否應該彌補一下我的損失?”
“嘿…”寧尚華不僅嘿嘿笑了出來。清唱。
“這塊小的算添頭吧?”西‘門’金蓮用腳踢了一下一塊僅僅比拳頭大一些的翡翠‘毛’料,笑道。
“這不成!”寧尚華道,“這塊小料雖然小一些,可是這松‘花’簡直就占了大半,西‘門’小姐,你買那塊確實是吃虧了,但讓我白送這塊,卻也不成,我太虧了!要不,這塊翡翠‘毛’料我用進價給你?”
西‘門’金蓮嘟嘴道:“寧先生夠小氣的。”
寧尚華只是瞇著眼笑道:“我買來還三千塊呢,西‘門’小姐,你總不能讓我虧本啊?更何況,那塊大的‘毛’料,我可也沒賺你的錢,我當年可是這個價從我嫂子手中買來的,要不您買這塊,瞧瞧別的?”星星.笑圖。
西‘門’金蓮在心中暗罵了一聲,三千塊?這么小一小塊居然也要三千塊?算了,幸好那是火翡怎么著都不虧的。
“這兩塊,加起來五十萬零三千?”西‘門’金蓮指著那兩塊翡翠‘毛’料問道。
“嗯!”由于話已說出,寧尚華也不便改品,心中倒是有些詫異,難道說,她一開始看上的,不是這兩塊翡翠‘毛’料不成?
那塊小的就罷了,雖然松‘花’密集,但卻沒有莽帶,而且瞧著表皮的顏‘色’,應該是紅翡,這紅翡只有那種顏‘色’純正,‘色’彩亮麗得緊的,才賣得起價錢,但大多的紅翡,顏‘色’都是偏于暗淡無光,而且紅翡似乎大都水種不算好,干巴巴的讓人掃興。云青。
而這塊翡翠‘毛’料,他買來的時候,才‘花’了三百塊,一轉手賺個十倍,值了!
可是那塊大的,他倒也沒有說假說,確實是寡嫂留下的,只是這塊翡翠‘毛’料的表現真的不好,表皮粗糙不算,松‘花’莽帶一點也沒有,毫無賣相!難道說,自己看走眼了?聽說,這次翡翠公主專程撿漏,點石成金里面,都能夠挑出福實祿壽來,不會這塊翡翠‘毛’料真是寶貝吧?
“小白,你打電話通知銀行轉帳!”西‘門’金蓮笑道,說著,問寧尚華要銀行帳號。星星笑。
話已出口,寧尚華心中雖然有些后悔,但也不好說什么,把銀行帳號寫給西‘門’金蓮,展白打電話通知銀行轉賬,然后就算是銀華兩訖。
寧尚華特意找來兩個小伙子,幫兩人把那塊粗糙的翡翠‘毛’料搬到那輛破面包車上,不料寧翠琴見著了,卻突然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