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昊的診室位于二樓東面的中心處,裝修可以說是古色古香,充滿了古典的韻味。
整個診室之內基本上見不到任何現代化的醫學儀器,基本上除了針灸用的銀針之外,便是鐘昊特意定制的一套電源設備了。
進入了診室的那一刻,鐘昊第一眼便看見了坐少之間的沈泰河與沈天雷,當然,還有如同植物人一樣無法動彈半分的沈經緯。
沈泰河與沈天雷父子與鐘昊剛見過面不久,神色之間淡然自若。
不過,沈經緯卻是不平靜了。
見著從門外走進來的鐘昊,沈經緯那英俊的臉龐頓時有了一些扭曲,他的眼神之間更是充滿了怨毒與憤怒。
不過除此之外,沈經緯的神色之間還多了幾分的恐懼。
在這兩天來,他幾乎是經歷了人生最為噩夢一般的兩天,他的身體無法動彈半分,整個人仿佛就像是真的變成了植物人一般,就連吃飯也只能吃一些流食或者補充一些營養液。
最讓沈經緯瘋狂的是,他的大小便竟然失禁,這讓他丟臉都快要丟死了。
對于從小就無比優越的沈經緯來說,這兩天的時間足已讓他記恨一輩子,甚至可以當成他人生的一根恥辱之柱了。
而這一切,都是鐘昊帶給他的。
他恨,他恨不得一槍直接將鐘昊爆頭,他恨不得找人直接將鐘昊碎尸萬段。
但是他更恨的是,他不止要乖乖的跑來向鐘昊求醫,同時,他在這三年之內還不能動鐘昊半分,而且還是嚴令禁止。
在這種情況之下,沈經緯已經感到有了一些抓狂。
那是一種怒氣無法消泄的感覺,就像是一塊巨石壓在心胸之間一般,無比的難受。
鐘昊可以感受的到沈經緯的那份目光,對此,他直接選擇了無視。
在他控制沈經緯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對手名單之中,沈經緯這個名字已經是直接抹去了。
對于鐘昊而言,真正可以讓他正視的對手只有沈天雷與沈青北,當然,還有沈泰河。
至于是沈經緯,他現在已經沒有那份資格了。
凌萱就走在鐘昊的身后,在進入了大門之后,她俏臉之間的那份冰冷倒是淡去了一些,不過那份冷漠的感覺,卻是足已將任何人都拒之于千里之外。
她那冷漠的目光只是掃了沈家父子三人一眼,然后便與鐘昊一同朝著鐘昊的辦公桌處走去。
大氣的原生檀木桌,精致仿若天工一般的雕刻,這是一張凌萱用了接近三千萬的巨資從一個拍賣會為鐘昊拍賣回來的‘辦公桌’。
鐘昊直接在辦公桌處坐了下來,他也沒有廢話什么,而是直接向沈泰河說道:“把他扶過來吧,我還有客人。”
若是別的一品會員,鐘昊的態度或者會稍稍熱情個一點點,但是,面對著沈家這些人,鐘昊卻是沒有任何‘熱情’的意思,就算對方是一品會員也一樣。
聽著鐘昊所說,沈泰河也不惱什么。
他知道他與鐘昊之間有著根本就無法化開的仇恨,這個時候一切的客套都是虛偽的,也是沒有必要的。
所以,他直接向沈天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沈天雷將沈經緯扶至鐘昊的辦公室前。
沈天雷倒也干脆,那如山一般的身形直接從沙發間站了起來。
隨后,沈天雷直接‘扶’起了沈經緯,并且直接‘扶’著沈經緯在鐘昊對面的椅子之間坐了下來。
沈經緯根本就無法動彈半分,他的整個人就那么軟軟的倚在走路的力氣自然也是沒有,基本上,他整個身體等于是被沈天雷給搬過來的。
而坐下來之后,沈經緯那怨毒的目光直接望向了鐘昊。
他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幾乎沒有任何的掩飾,這個時候的沈經緯,仿佛就像是困牢之中的兇獸,可惜的是,他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牢中之獸。
鐘昊根本就不會去理會沈經緯什么,他只是簡單的從針盒之中取出了銀針,然后開始為沈經緯進行治療。
這種治療對于鐘昊而言,無疑是十分簡單而且十分輕松的。
甚至于,他根本就不需要引用任何的電源,憑著此刻他體內的電能儲存量,就完全足夠為沈經緯治好體內那些受損的神經元了。
只要鐘昊他愿意的話,他完全可以在短短不到五秒的時間之內,為沈經緯修復那些受損的神經元。
可惜的是,鐘昊并沒有想要馬上治好沈經緯的意思。
只是稍稍為沈經緯恢復了一些神經元,鐘昊便已是收手而回。
“可以了,身體勉強已經可以動了,想要完全恢復的話,從現在開始,每周過來進行一次治療吧,堅持一個月就可以了…”
鐘昊十分簡單的說了一聲,他現在已經不需要通過沈經緯去威脅什么了,只不過,無論是于公于私,他都沒有想要讓沈經緯馬上恢復自由之身的意思。
“什么,還需要一個月?”
鐘昊的聲音剛落下,沈經緯頓時十分憤怒的向鐘昊責問了一聲。
他原本以為鐘昊可馬上幫他治好那些受損的神經元的,就像是那具秦河一般。
只是沈經緯怎么都沒有想到,鐘昊竟然要用一個月的時間來治好他。
“不行嗎?”
鐘昊只是簡單的反問了一聲,卻是根本連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你…”
沈經緯怒極,伸手指著鐘昊卻是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出來。
沈泰河則是有些意外的看了沈經緯一眼,之前沈經緯雖然也可以說話,但是說話卻是無比的艱難。
而此刻只是短短幾分鐘的治療之后,沈經緯說話的語氣與力度明顯的恢復了許多。
甚至于,沈經緯竟然連手都可以舉起來了。
沈天雷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見著沈經緯氣的全身都開始顫抖著,沈天雷想了想后,便直接說道:“經緯,你先站起來看一下“經緯,你試一下看看可不可以起身了…”
沈天雷向沈經緯問了一聲,若是沈經緯可以恢復一些行動能力,那么,就算鐘昊想要拖上一個月,也是沒有什么大礙的事情。
這一個月的時間,就當給沈經緯冷靜一下。
聽著沈天雷所說,沈經緯先是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自已指向了鐘昊的手指,很快的,他也是意識了過來。
掙扎著起身,雖然整個動作感到非常的吃力,但是沈經緯發現,他的身體竟然可以重新站起來了。
這讓沈經緯的臉上不由自主的充滿了激動之色,眼神之中更是充滿了激動與興奮。
原本他以為鐘昊要拖上一個月才治好他的,若是那樣的話,他就要在床上再躺上一個月的時間,并且再大小便失禁一個月。
若是如此的話,那么,這一個月對于他沈經緯而言,絕對是無法抹滅的噩夢一個月。
而現在,雖然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相對而言,這已經是達到了他可以接受的底限了。
“好了,如果沒有什么事情的話,你們可以離開了,我還有客人。”鐘昊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理會沈經緯什么,他直接擺了擺手,十分干脆的下了逐客令。
“我們走吧。”
沈泰河也是干脆,說了一聲之后,他直接站起了身來,率先朝著辦公室的大門之外走了出去。
沈天雷則是跟在了沈泰河的身后,沈經緯是最慢的一個。
他在臨走之前,還忍不住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鐘昊一眼,可惜的是,鐘昊根本就沒有去理他半分。
鐘昊只是有些意外,沈泰河竟然沒有提他父親的事情。
“鐘昊,你是不是與沈家達成了什么交易?”沈家三人這才剛離開,凌萱便直接向鐘昊問了一聲。
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若是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的話,她也沒有資格幫鐘管理好觀針堂會所了。
“三年…”
對于凌萱,鐘昊倒也沒有隱瞞什么,他簡單的將三年協議說了一遍。
鐘昊只是以協議為主,對于是沈天雷的身份卻是片字未提。
沈天雷的身份是第三組的機密檔案,鐘昊并不想將沈天雷的身份說出來,當然,他也不想因為這事而打擊到凌萱。
聽著沈泰河竟然找了智心大師做為保證,凌萱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連忙向鐘昊詢問道:“鐘昊,那智心大師的保證,可靠嗎?”
她并只知道智心大師是潭拓寺的方丈大夫,在京城很有名望,只是,她對于智心大師的那份真正的影響力卻是所知甚少,心中的那份緊張,自然是難免的。
鐘昊怎么會不知道凌萱的那份擔心,他微微一笑,十分肯定的說道:“若是保證的話,智心大師是整個京城最可靠的一個…”
看著鐘昊那自信的笑容與肯定的語氣,凌萱心中也是大略的放心下來。
“那你呢,三年的時間,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凌萱接著問了一聲,她在思索著,鐘昊接下來將要如何與沈家抗衡。
沈家畢竟是一個龐然大物,面對著這種龐然大物,三年的時間似乎還是少了一些。
三年而已,有時候幾乎就是轉瞬而過,根本就無法影響到什么。
特別是鐘昊的起點太低太低了,就算鐘昊可以憑借著觀針堂的存在迅速成長起來,但是,這三年的時間似乎太少了一些。
原本按照凌萱的計劃,鐘昊至少要五年的發展才有著一定與沈家抗衡的資本,而想要報仇的話,必須十年之后或許才有可能。
“這個我自有安排,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這一次,鐘昊并沒有將自已的計劃與安排說出來,而是選擇了隱瞞。
“可是…”
凌萱想要說什么,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個時候,有著一句諺語倒是很適合用來形容凌萱,那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好了,時間不多了,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說吧。”鐘昊則是看了一眼時間,然后直接將話題結束——
整個白天,鐘昊基本上都將時間用在了觀針堂會所方面。
一直等著我上八點左右的時候,他這才從觀針堂會所離開,并且回到了青鴻國際大酒店的一號樓。
回到一號樓之后,鐘昊所進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進行靈能心核的鍛煉。
不過,在鍛煉結束之后,鐘昊并沒有像以往那般,換上睡衣去書房進行學習,而是從衣柜之間取出了一套黑色的便服出來。
然后,鐘昊又從中取出了一頂黑色的太陽帽。
鐘昊用了兩分鐘的時間將身上的衣服都換了一遍,在戴上了帽子之后,基本上鐘昊整上人已經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了。
此刻的他與刀鋒倒是有著幾分的神似,同樣也是無法看清臉龐如何,同樣都是一身冷酷的氣質。
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已,還有那漸漸冷酷的臉龐,鐘昊的臉上漸漸的又浮起了一絲冰冷的笑意。
“沈泰河,游戲現在開始了…”
鐘昊喃喃自語了一聲,然后雙拳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身周,無數的電光仿佛就像是電蛇一般迅速的閃現著,以鐘昊為中心,接近三米方圓的電光都在迅速的閃動著。
區域控電,雖然只是三米方圓,但是看起來卻已是堪稱恐怖了。
下一刻,鐘昊的雙拳忽然猛的松開,他身周的無數電能電光仿佛就像是受到了引動一般,全部化為電蛇融入了鐘昊的體內。
鐘昊再次看了一眼鏡子之間的自已,然后直接轉身朝著一號樓的大門之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