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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天王蓋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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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安殿里,葉昭翻看著桌案上的文牘,是臣工們以及各界被通風的士紳名流的反饋意見,每個人自然都是贊成的,而一些中肯的意見,就在歌功頌德的主旋律下隱藏著,葉昭想看的,就是這部分意見。

  任何事物從提出到規范完善都是一個長期的過程,英國從本世紀初開始征收個人稅,現今還在探索中,其征稅起點為年收入150英鎊,英國人的平均工資年收入30英鎊左右,已經漸漸形成了完整的體系。而國內,雖有自己把脈,但一直以來的社會架構、社會傳統,使得個人稅的推行將會比西方國家艱難百倍,更要時時刻刻防范稅賦改革被歪嘴和尚念歪了經。

  但總要起個因頭,一個健康的國家體系,沒有公開透明進行財富再分配的稅務杠桿來調劑,那是不可想象的。

  僅僅是搞科技、搞工業,對于維系資本社會發展約束兩極分化促進中產階級壯大的最根本東西不加以重視,其實最后就會搞出個四不像社會。如果自己也犯這個錯誤,只能說自己這個穿越者不成功、見識狹隘。

  當然,路要一步一步走,稅賦改革,雖說要符合資本發展的需要,是必然的改革,但中國傳統社會傳統觀念勢力強大,所以就不能指望一蹴而就,要慢慢令民眾體會出新稅務制度的優越,先進行試點不可避免,再慢慢推廣。

  這個試點,一省就太大,一縣又太小見不到真章,以府為宜,選哪里倒是要好好琢磨一番,其實琢磨琢磨,難度也未必有自己想象中的大,國人的適應能力是極強的,上海租界的華人可不就要這么繳稅么?而看起來租界稅收比華境更重,可商人們偏偏就喜歡跑去租界,概因租界稅收規范而已。

  琢磨著,葉昭慢慢寫著字,這時“當當當”,自鳴鐘清脆的報時,轉頭看去,不知不覺下午六點了。

  葉昭輕輕嘆口氣,散衙了,也實在無聊,金鳳三個尤物去了朝鮮,蓉兒又要去陪兩宮太后,給姐姐和母后皇太后姐姐講故事,多少有自己授意的成分,現今算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紅娘威震安徽,昨日攻破太平府,南京最后一道屏障失去,現今左路兵團在太平府休整,劍鋒直指南京。

  鎮守太平府的太平軍右路統帥韋十二也就是韋俊投降,被解來廣州,幾日后可到,這個韋十二也不知道封了個什么王,屬于太平天國自造字,好似是讀“昌”,太平軍中,被封這種自造字的王爺不勝枚舉,但韋十二可是現今太平天國五大統帥之一,分量不輕,歷史上好像這人就是投降命,現今又投降了。

  怎么處置他?葉昭倒一時拿不定主意,等這人到了再說吧。

  還真想紅娘了,這英姿颯爽的巾幗英雄,可是有了用武之地,而她剿撫得當,也是平遠軍左路兵團推進速度極快的原因。

  “主子?德斌德七爺到了!”藍甲侍衛在殿門口跪倒稟告。

  哦?葉昭倒是一喜,可正無聊呢,“叫他稍候片刻。”

  德斌吃煙泡的習慣還沒變,但臉色可比以前明朗許多,焦黃的煙氣也淡了,在花廳等著葉昭,一身民國版白色中山裝,倒也挺俊的。

  進花廳,葉昭看著他就笑:“好,老七啊,你這身衣服可真精神!”

  德斌臉上就有些得意:“哥、哥哥,好看吧?水仙請的裁縫,她,她說這衣服好看。”

  葉昭笑道:“好看!有人疼你啊,更好。”這個自己當親弟弟憐惜的人,也終于有女人貼心關懷了,那郭絡羅氏,定然感到壓力了吧?

  “晚上正無聊呢,怎么樣?咱嘬兩盅?今兒不帶家屬啊,你別欺負我現在孤家寡人。”葉昭拍了拍德斌的肩膀,感覺這小子骨頭也硬實了,不像以前迎風倒的單薄,就笑:“你小子,倆老婆是不是天天給你進補?跟你說,補藥可不能亂吃。”

  德斌訕訕的,說“哥,我,我才不吃那東西呢,那兩個婆、婆娘,我,我治得住。”

  葉昭更是哈哈大笑:“行啊你,小子,說話都這么牛氣了!”

  “哥哥,我,我帶您去,去個好地方,您,您換衣服。”

  葉昭就笑,“去哪兒啊?”

  “您,您到了就知道了。”

  難得德斌拿回主意,葉昭笑道:“好,就聽你的,我就看看你有什么好介紹。”

  在馬車上,葉昭才知道是去“清華小筑”這“小筑,是廣州最新流行起來的高檔娛樂場所,說白了就是最高等的妓院,通常只有走單幫的煙塵女子和媽媽兩個人,而能單獨置辦宅院招待客人,可想而知這煙塵女子的本事和姿色,均是風月花魁人物。

  “小筑,呢,玩得就是個風雅,人家陪著說說話喝壺茶就不知道要花多少錢,萬金擲下,沒準兒人家的手都碰不到,可越這般矜貴,名流越是喜歡,越是魔怔般去撒錢,得不到的東西才最珍貴不是?

  當然,這“小筑,里的花魁,本身條件自然也要過硬,均是千里挑一的風流人物,怕也各有降服男人的絕活本事,才能讓人乖乖的流水般送進去銀子。

  葉昭聽過幾個小筑姑娘的事兒,感覺比較紅火的屬于善解人意型,或許,相當于后世的心理醫生吧,只是姿色美貌,更有撩人本事,而男人,很多時候花錢買的只是寂寞,這卻不是瞎話,找個人陪著說說話聊聊天,也不見得非干什么不可。

  只是想不到,這德斌也往小筑跑了,葉昭頗有些跌碎眼鏡的感覺,坐在馬車上,看著德斌就笑:“老七,你什么時候學的這么不老實了?”

  德斌臉微微漲紅,說:“不,不是,我,我沒干什么,水仙,水仙帶我去的,我,我就喜歡和她說說話,她,她那兒規矩大著呢,媽媽說過,她,她從不接客的。”

  葉昭就笑,說:“是嗎?”這風塵女子啊,實際上再怎么矜貴,要說沒接過客那不可能,只是這名氣大的花魁,有自己挑選客人的余地罷了。

  德斌這時卻悠悠長嘆一聲:“達春,達春在就好了。”

  葉昭悵然,是啊,可真是好久沒見他了,這些年生活總覺得有些枯燥,多少也是因為達春不在的緣故,從小玩到大,在京城時,早習慣了他在身側的咋咋呼呼。

  清華小筑在西關,是一座獨立的二層小洋樓,深紅色樓體,彩色玻璃,氣派而洋氣,能置辦這么一處小洋樓作為待客之所,也可見小筑主人的硬氣。

  德斌敲門,開門的嬤嬤倒認識他,笑著將兩人迎了進去,廳不大,但布局雅致,沙發茶幾,根雕油畫,整個小廳子乳白色的基調,顯得清幽淡雅。

  葉昭和德斌坐下,嬤嬤聽德斌要了“珍珠花,茶,就更是滿臉堆笑,在外面幾十文的茶資,小筑里卻要一個銀元。

  而聽德斌結結巴巴介紹“這是我哥哥,小心招待,云云,那姓楊的老媽子就更是殷勤的不行了。

  腳步聲響,葉昭回頭,卻是一怔,從二層樓梯下來一名穿藍旗袍的美貌女子,笑靨嫵媚,身段風流,旗袍下,胴體美妙曲線盡情展現,露出一雙雪白誘人小腿,乳白色高跟皮鞋,性感精致,將其S型身材更加完美的承托。

  葉昭怔住倒不是驚艷,而是覺得她面熟,等麗人走到面前德斌站起來稱呼她,葉昭才猛的省起,袁月仙啊,當初群樂坊的花魁,自己和紅娘一起“嫖,過她的,《粵報》稱其“奇花初胎,生氣遠出,。

  啊,對了,是叫清華小筑。葉昭腦袋飛快轉著念頭,笑著起身跟袁月仙打招呼,也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自己,但自己現在沾了絡腮胡,怕她多半就認不出了。

  見袁月仙伸出白嫩嫩小手,葉昭微微一怔,就跟她握了握,笑道:“這個,不計費吧?袁姑娘的大名我可聽過,要沒個千八百銀元,可是難買月仙姑娘一笑。”

  袁月仙抿嘴笑道:“那都是外面亂傳的,葉先生,您來這里就是交朋友,老提錢可就俗了不是?”

  葉昭笑道:“好,不提錢,不提錢,晚點結賬時月仙姑娘也不能提錢哦。”

  袁月仙被逗的花枝亂顫,咯咯笑道:“葉先生要舍得月仙沒飯吃、沒衣服穿,今天算妾身奉送先生的就是。”

  葉昭本就是陪德斌來樂呵樂呵,卻實在沒想到小筑的主人是袁月仙,這個袁月仙,葉昭可是久聞大名,不是從別處,乃是從內務局呈上的機密文件中。

  袁月仙和清華小筑,現今可是內務局重點布控目標。

  內務局一直在南朝境內排查公平黨人,這是葉昭交與的最重要任務之一,概因葉昭見過陸月亭的文章,很有了資產階級革堊命的覺悟。葉昭也知道陸月亭同紅娘搭檔期間,只怕自己的“農民戰爭,之類的白皮本他都看過,是以陸月亭及公平黨余黨的威脅性可不小,自要嚴加防范,免得破壞自己革鼎大計,既然自己有能力帶領這個國家慢慢步上正途,就不容人又將這個社會從下到上再折騰一遍,中堊國,可經不起幾次這么折騰。

  何況雖說陸月亭見識犀利,但不可避免的局限性,使得他的政治主張有教黨的性質,若真被他成了氣候,建立的政權比之太平天國能進步多少呢?或許理論上比王朝社會先進,但其獨裁性怕是空前的,靠神鬼學說立黨,雖能蠱惑人心,但從根兒上就錯了。

  而最近根據內務局得到的準確情報,李秀成部西遁就有公平黨人參與其中,就更不能不令葉昭重視公平黨的問題。

  內務局在南朝破獲過幾起公平黨巢穴,而清華小筑很快就掛上了號,被內務局推測為其在廣州的重要情報據點。

  確實,進進出出清華小筑的達官貴人很多,實在是打探情報的最佳途徑,而這個袁月仙,葉昭第一次就是同紅娘一起去見她,那時節紅娘怕就有發展她為廣州耳目的心思吧?后來怎樣了不知道,但難說負責公平黨情報的部門沒與她接上頭,沒吸納她進公平黨。

  這些事,也就不好問紅娘了,甚至說,紅娘與潛逃的公平黨余部還有沒有聯系呢?紅娘會不會也留后路防范自己這個小da子說話不算呢?

  說到底,只怕在紅娘心里,匡扶漢統還是排第一位的,若對自己最終失望,又會不會為了大義而滅親?以她之剛烈性格,也未必不可能,殺了自己再自盡追隨自己與地下,或許會是她最后的選擇。

  想想,葉昭還真有些頭疼,這個亂糟糟的時代啊,又叫自己這個現代人情何以堪?

  袁月仙笑孜孜陪葉昭二人說話,看起來她對葉昭倒是更感興趣一些,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葉昭眨呀眨的。

  說實話,袁月仙在旁人眼里或許是寶,但在葉昭眼里和草芥沒甚區別,她雖洋氣,也稱得上風情萬種,但有金鳳那個媚意無邊的小尤物珠玉在前,她可遜色不少,金鳳那七分高貴三分風騷從骨子里散發的誘惑,更不是誰都能學會的。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閑嗑兒,葉昭也不大說話,只是品著茶,觀察著袁月仙。

  “兩位爺,我給你們彈琴吧?爺是喜歡聽洋琴,還是古琴?琵琶?吉他?”袁月仙笑孜孜的,瞟著葉昭,話里有話的道:“這算我奉送爺的。”

  葉昭一聽就笑了:“月仙姑娘倒是與時具進,吉他?拿出來我瞅瞅。”

  這時門突然被敲響,老媽子去開門,卻是德斌的長隨,跑進來在德斌耳邊低語了幾句,德斌手一抖,茶水灑了滿腿,他卻是火燒火燎的站起來,對葉昭道:“哥,我,我得回去,水仙、水仙和,和小玉都,都找我呢。”小玉即是郭絡羅氏的乳名。

  葉昭無語,本來這弟弟只是怕一個老婆,現在好,卻又多了一個。

  德斌見阿哥點頭,急匆匆便走,葉昭看著他背影,心里卻欣慰的很,這個弟弟的生活,現在也應該挺有意思吧。

  袁月仙拿出來一把吉他,更洗了盤櫻桃,坐在葉昭身側,嬌笑道:“爺,我喂您?”

  葉昭撥弄著吉他,心知這袁月仙是定然認不出自己的,可為什么對自己這般殷勤?走了,德斌雖然說她不知道其身份,但這小女人消息何等靈通?又哪里打聽不出來德斌乃是廣省巡捕廳副廳長,德斌又對自己尊敬的很,那自己就更是可以結交的大人物了。

  若不是德斌的宗室身份越來越淡化,只怕她都能猜出自己是誰來。

  “爺,我可是第一次喂人吃東西呢。”袁月仙嗲聲嗲氣的,白嫩嫩小手送了顆紅櫻桃到葉昭嘴邊。

  葉昭知道,雖說這達官貴人來袁月仙處不少,但那看要怎么比,省廳廳長這類的高官,自然是鳳毛麟角。

  葉昭笑道:“不用了。”可香風一動,袁月仙就坐進了他懷里,媚笑道:“爺,妾身不知道怎么的,一見您就喜歡您了。”

  豐滿渾圓的屁股在葉昭要害部位若即若離的蹭著,葉昭自不免起了生理反應,引得袁月仙吃吃嬌笑。

  葉昭卻是無奈,更想念金鳳了,這又哪濟得上金鳳那小狐貍會撩人?小高跟鞋輕輕碰碰自己呀,要么就是偷偷搭在自己足踝上啊,那小媚勁兒,簡直疼死個人,更莫說一沾身,就變成軟的令人骨頭發酥的花泥了。

  袁月仙在葉昭耳邊輕輕呵氣,說:“爺,妾身第一次坐人懷里,您信不信?”

  葉昭本想套她幾句話,可這等情景,心說算了,這事兒啊還是內務局辦吧,咱就別瞎摻乎了。

  正想告辭,卻聽門又被敲響,老媽子跑到門邊問:“誰啊?”

  “開門!巡捕局的。”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威嚴。

  “睡下了,你們什么事啊?”老媽子看來早就明白什么事,在那打馬虎眼。

  袁月仙眉頭蹙起來,說:“真討厭,陰魂不散”說著雙手搭在葉昭脖子上,對葉昭一笑:“爺,咱別管他。”

  其實葉昭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這個“清華小筑,沒有辦正式的執照,可能是因為“小筑,也都按妓院一體辦理,稅賦是挺高的,是以“小筑,躲稅的不在少數。

  而現時稅賦征收自然不怎么規范,鹽運司征不上的,委托巡捕房征收也是有的。

  “快開門,我們有按察司的令票!不開門,我們可砸了!”外面男音越發嚴厲。

  老媽子嚇了一跳,忙回頭看過來,袁月仙冷著臉道:“開門,我看看他們能怎么著?咱這又不是妓院,憑什么繳那么多銀子?你開門,我就叫他們看看,我這就有男人,還就不繳錢。”

  葉昭笑道:“何必賭氣呢?”正想推開她,老媽子已經將門打開,隨即走進來三四名穿著黑制服的巡捕,隨即就聽清脆冰冷的聲音:“這是按察司的令票,這是我的證件,你們拒不繳納稅款,經廣州鹽運分司委托,按察分司批準,由西關巡捕房代為征收,仍然拒不繳納者,我們將以物抵款,而且,限你們三天內去鹽運司登記辦理執照,否則我們將會采取進一步的處罰!”

  聽到這聲音葉昭頭馬上就有兩個大,回頭,可不是嗎,深黑色警裝制服,黑皮鞋,系著黑皮帶,帶槍套的,真是英姿颯爽,清秀柔美無雙,不是朱絲絲又是哪個?

  朱絲絲自然也就看到了原來嫖客是老熟人,要說葉昭現在的姿勢,也很難說不是嫖客,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兒懷里親昵的坐著,葉昭伸手本想推開她,但落在旁人眼里,可就是摸摸索索上下其手的過癮呢。

  朱絲絲又看了眼茶幾上的吉他,臉色更冷,葉昭苦笑,心知她以為自己又靠吉他騙女孩子呢。

  袁月仙卻是嘖嘖道:“呦,好大的官威,我這正經人家,怎么就是妓院了?”

  朱絲絲也不理她,指了指那吉他,說:“帶走!”顯然她從葉昭那是知道這個價值不菲的,可抵得上幾個月的稅賦。

  “你們敢!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認識誰嗎?”袁月仙跳了起來,囂張極了。

  葉昭心下苦笑,如果不是她裝出這付樣子,那公平黨這情報點也實在沒什么安全感,這點小錢都不知道繳納,可不自找麻煩么?

  一名男警冷笑道:“我管你是誰?”說著就去拿幾上吉他。

  葉昭站起,笑道:“這個…”

  “葉昭,這里沒你事兒,你少說情!”朱絲絲清澈大眼睛瞪著葉昭,兇巴巴的,卻別樣動人。

  葉昭心說冤吧我,我什么時候要說情了?

  “呦,爺,您們認識啊?”袁月仙看看朱絲絲,看看葉昭,就抿嘴笑,又對朱絲絲道:“妹妹,那對不住了,剛剛是做姐姐的不對。”說著輕輕福了福。

  葉昭心說你這也是白扯,這小丫頭片子軟硬不吃的,笑著對朱絲絲道:“欠多少稅款,我給了。”掏出張一百銀洋的銀票,說:“夠了吧?”

  袁月仙一怔,忙拉葉昭胳膊,心疼的不行,小聲道:“別啊,爺,拖拖就沒事兒了,我認識他們巡捕廳的呢。”大概心里也嘀咕,您不認識副廳長么?

  葉昭對袁月仙一笑,說:“就當我的茶資吧,我也該告辭了。”

  袁月仙臉色變了數變,終于還是嫣然一笑,“行,爺,那您下次可還得來。”

  葉昭微微點頭。

  那邊朱絲絲收下銀票,面無表情的對葉昭說:“跟我走,去兌開找你余款。”

  和朱絲絲出了小洋樓,街上路燈明亮,天可是漸漸黑了。

  “朱絲絲,我餓了呢,一會兒一塊去吃飯吧,今兒你晚班?也沒吃好吧?”葉昭邊走邊笑著說。

  朱絲絲無語的看著他,怎么沒事人兒似的?說起來這家伙吃喝嫖賭,只要不是好事看來都少不了他,那女人有那么美嗎?又抱又摸的。自己怎么會跟這么個人交朋友,可真是鬼迷心竅了。

  “想吃烤鴨了呢。”葉昭啪的甩開了折扇。

  朱絲絲一陣無力,遇到這么個人,你能有甚么辦法?麻木的點點頭,“隨你便。”

  葉昭問道:“你沒什么特別想吃的么?”

  朱絲絲瞪了他一眼:“誰有你講究多了?我想吃碴子粥,你吃得下么?”

  葉昭干笑兩聲,說:“還是去吃烤鴨好了。”

  朱絲絲板著臉,再不理他,可腳步卻是走向了烤鴨店。

  第十了,謝謝大家,真的謝謝,上月那么低迷,更新也無力,按理說這個月都臭著參軍參軍也沒話說,怎么也得等參軍能不能穩定更新再說,可大家不計前嫌,唉,真的挺汗顏的,還是那句話,老老實實寫字吧,爭取寫的東西大家都看得有趣看得過癮。

  還有就是第十一是一本新書,追的很猛,兄弟姐妹們有票票的再支援支援小弟,讓小弟在前十上多待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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