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路由抽了馬世龍幾下,就沒有再繼續,丟掉了竹子,然后丟了床毛毯扔到了馬世龍腰間。
韓英愛終于敢沖出來了,站在馬世龍跟前,瞧著這張自己無比厭惡而畏懼的臉,一咬牙,提起高跟鞋就踹了過去。
韓英愛的力量和速度遠不如李路由,李路由抽打時馬世龍躲都躲不開,但是韓英愛提腿時馬世龍就感覺自己的命根子要遭殃,連忙一扭身躲避,然后就覺得后股溝間一陣劇痛。
“肛…肛…裂了…”馬世龍哀嚎起來,“兩位好漢,有話好說…要錢要命,給個話。”
馬世龍終于沒有辦法再淡定下去了,那個高大點的男人下手有分寸,雖然惹得馬世龍渾身劇痛,但是沒有真正受傷,可是這個女人下手完全沒有個度,一不小心就折在她手里了,不怕聰明人使壞,就怕蠢人犯渾,馬世龍可不想憋屈地被人不小心給廢掉了。
“三十萬…給我們三十萬…我們就刪掉剛才的錄像。想必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也不愿意當自己的親戚朋友正在看視頻助興時突然間發現視頻男主角是自己認識的人時一下子笑的陽痿吧?這可不是朋友之道。”李路由拉住韓英愛說道,女人可真狠,韓英愛提腿專往要人命的地方踢,李路由倒不認為她是故意這么狠手,只是女人打架時身體素質本來就占據弱勢,所以本能地會選擇更致命的地方下手,李路由在韓英愛拿著高跟鞋鞋跟踩馬世龍臉時即時組織了她,不然的話馬世龍的眼睛都會被踩出來。
這高個子說話太陰損了,馬世龍勃然大怒,張嘴欲罵,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馬世龍忍住怒氣說道:“三十萬可不是個少數,我現在怎么拿得出來?”
李路由心中稍定,很顯然馬世龍根本沒有懷疑李路由和韓英愛不是沖著勒索來的,馬世龍這樣是打算討價還價…他當然不是缺這三十萬,只是答應的爽快無論如何都是十分愚蠢的事情,馬世龍雖然是個變態,但并不是個蠢貨。
“那你能拿出多少?”李路由猶豫了一下,像個雛似的。
“最多十萬,我這里就這么多現金。”馬世龍緊盯著眼前的兩個人,確實是個雛,不然的話腦袋上蒙個頭套簡單有效的多。
“不行,太少了!”韓英愛忍不住說道。
“你閉嘴。”李路由瞪了韓英愛一眼,盡管她也是捏著嗓子,可未免太毛線了,她可沒有李路由那種變聲的效果。
馬世龍看了一眼韓英愛,沒有說什么,只是望著李路由。
“我先搜一下!”李路由不相信地說道,然后準備找東西將馬世龍和白素言捆起來。
“不…不要碰我…我知道保險箱密碼,里邊有三十萬,你全拿去…”白素言慌慌張張地說道,她只是內褲被馬世龍脫掉了,所以并不著急遮掩什么,連忙從沙發后邊站出來。
“你這個蠢貨!”馬世龍忍不住罵起了白素言。
“不就是錢嗎我們又不缺!”白素言不服氣地說道,哪怕是丟出去三百萬,三千萬,白素言也不想被人捆起來。
馬世龍不說話了,如果不是白家和馬家是世交和生意上的重要盟友,馬家怎么可能娶進來這樣一個蠢貨?不過這樣一個蠢貨將來會是馬家的女主人,這對馬世龍非常有利,現在也只能忍著了。
“帶我去。”李路由把馬世龍捆了起來,然后對白素言說道,又叮囑不停地對馬世龍拍照的韓英愛小心點。
李路由跟著白素言走進了臥室,白素言拉開衣帽間的門,走到了鑲嵌在墻壁上的保險箱前蹲了下去。
白素言的裙子很短,這樣彎腰下蹲的姿勢,讓她飽滿的臀露出大半,再加上她沒有穿內褲,李路由連忙扭過頭去。
白素言從鏡子里望了李路由一眼,冷笑了一聲,一邊開著保險箱,一邊說道:“小弟弟,你怎么不學好?這種事情以后不要再做了,聽姐姐的勸。”
“少廢話。”李路由厭惡地瞅了她一眼,不就是一蕩婦嗎?還敢自稱姐姐,她有什么資格以為自己是喬念奴?
白素言壓抑住心頭的不屑和緊張,“小弟弟,等下你拿了錢,就會放了我們嗎?”
“當然,我說話算話。”李路由說道。
“那就好…我最喜歡說話算話的男人了。”說著白素言拋了個眉眼給李路由,一邊打開保險箱柜子站了起來。
她的裙子卻勾住了保險箱的手柄,這么一站,裙子完全被拉了下去,露出了赤裸著的下半身。
李路由連忙轉過頭去,如果是真正的劫匪,只怕還得順帶劫個色,但是李路由沒有興趣。
“喀嚓!”
是手槍打開保險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扣動手槍,彈藥在槍膛里呼嘯的聲音。
李路由一扭頭,子彈從耳畔擦肩而過,瞧著手槍口炙熱的紅光和青煙,白素言嘴角還留著殘忍的笑意。
“如果不是在床上,女人最好不要玩槍。”白素言一槍未中,正準備繼續開槍,李路由伸手手指在她手腕上一彈,白素言吃痛,手槍就掉到了地上。
“你…”韓英愛倉惶地沖了進來,看到李路由安然無恙,驚駭的眸子中一瞬間就閃過喜悅的神采,“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李路由皺著眉頭,“別說話。”
臥室和客廳隔著很遠,韓英愛的聲音馬世龍未必聽的清楚,但還是小心點好。
李路由撿起手槍,順手就在白素言的腦袋上一敲,白素言就昏倒在了床上。
韓英愛看了李路由一眼,連忙把白素言岔開的雙腿合攏在一起。
李路由搖了搖頭,韓英愛太不專業了,居然有心思操心白素言春光乍泄。
李路由打開保險箱,發現里邊居然還有兩把手槍,護照,支票什么的都有,現金倒是確實只有十二萬,不過有兩塊李路由認不得牌子的手表,還有些首飾。
“我們發財了。”韓英愛壓低著聲音驚喜地說道。
“這些大概值多少錢?”李路由問道,那些首飾和手表,他也估計不出價格來。
“至少一千多萬。”韓英愛想了想說道。
李路由嚇了一跳,倒不是說沒有見過這么多值錢的東西,只是他作為一個劫匪,看到這么多值錢的東西卻不拿,顯然不合理,也容易讓人懷疑,但是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啊。
韓英愛卻已經拿著一個袋子把首飾啊,手表啊,還有人民幣都裝了起來,動作利索的很,這時候她終于像韓五的女兒了。
李路由也不多猶豫,把袋子拿了過來,拉著韓英愛就走出了門,“我們走。”
“好漢…放了我…”馬世龍大喊道。
李路由沒有理會他,打開門走到廊道一端的窗口,把韓英愛臉上的絲巾扯下來,“咬著這個。”
“干嘛啊?”韓英愛奇怪地問道。
“馬世龍肯定會馬上找人過來,我們的迅速離開,如果走樓道太危險,所以我決定從窗戶里跳下去。”李路由說道。
“你瘋了,這里是十六樓!”韓英愛不是李詩詩,她可不會跟著李路由跳樓。
李路由也不管她,把絲巾塞到韓英愛嘴里,把她夾在胳膊下,就鉆出窗戶跳了下去。
韓英愛只覺得心臟一緊,就要從喉嚨里跳了出來,眼看著底下的路燈小的如螢火蟲似的,不由自主地驚叫起來,卻被風吹的絲巾往喉嚨里竄,忍不住咳嗽起來,又不住堵住了聲音,難受的要命。
身形一頓,韓英愛才發現李路由是一層樓一層樓地往下跳,一手夾著她,一手在墻壁上的管道上一抓一放,韓英愛驚駭莫名,這要多大的力氣啊!
很快就到了樓下,李路由跳出了圍墻,一陣奔跑,然后來到一個偏僻小巷子的路燈下,李路由才放下了韓英愛。
韓英愛扯掉嘴里的絲巾,慘白的臉頰上浮現出潮紅,大口喘著氣,不停地搖頭:“完了…完了…我要死了…”
“你剛才不是很興奮嗎?”李路由要冷靜的多,盡管他不是作奸犯科的老手,但是畢竟早已經不再是真正普通人的心態,這種事情在他眼里一沒有難度,二沒有危險,實在生不出什么感慨。
“嚇死我了…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韓英愛望著李路由,昏暗的燈光下,眼睛賊閃閃地亮。
“只有這一次…別想我和你干第二次。”李路由搖了搖頭,韓英愛興奮,緊張,刺激之下很顯然是非常喜歡這種事情了。
“為什么啊?”韓英愛不理解,急忙說道:“我們下次繼續找馬世龍,反正已經捏著他的把柄了。”
“你讓你爸陪你玩去。”李路由沒有興趣,然后把那個大袋子丟給韓英愛,“你去處理掉。”
“這里有一千多萬啊…我們算不算劫富濟貧?”韓英愛暫時拋開不能繼續打劫馬世龍的郁悶,喜滋滋地看著那個袋子。
“真當自己是女俠了?”李路由想了想,“你也不缺這些錢…你把這些東西換成錢,然后成了個什么民間慈善機構或者基金組織,拿去捐贈給需要的人…這就算是劫富濟貧吧。”
“好。”韓英愛馬上點頭答應,心中得意不已,安知水果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做家教一個小時才一千塊,她和李路由一晚上就是一千多萬。
“不過這件事最好交給你爸來辦。”李路由想了想,不放心韓英愛。
“我爸?”韓英愛嚇了一跳。
“現金還無所謂…那些首飾和手表,你以為很容易出手嗎?馬世龍肯定不愿意就這么吃個啞巴虧,他肯定會讓你爸緊盯住中海黑市,這正是你爸的地盤…你要是自己去處理,說不定就被馬世龍給抓住了。交給你爸才是萬無一失…你爸知道這事情是你干的,他還能把你交給馬世龍不成?”李路由簡單解釋了一下。
韓英愛想了想是這個道理,只是父親肯定會扇她好幾個巴掌,一想到這里,韓英愛的興奮勁就去掉了一大半。
“還有…等下我還是送你回知水那里…你就和知水解釋,其實你是和男朋友去約會,不敢告訴父親,所以請她幫忙隱瞞,說你其實一直是在她那里,明天她送你回家,這樣你就有不在場的證據和證人,沒有誰能夠去找知水求證…雖然馬世龍想破腦袋也不應該懷疑到你身上,但是小心點總是沒有錯。”李路由突然壓低聲音,“我連知水都拉進來幫你完成了心愿…昨天晚上的事情就過去了?”
“我會忘記的。”韓英愛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看著路燈下濕漉漉的地面,看的眼睛都有些濕潤。
李路由和韓英愛商量好善后,剛剛離開小巷,就有一群人跟著撲了進來,四散分開搜捕著什么。
他們當然是沖著李路由和韓英愛來的。
這時候馬世龍已經穿戴整齊,白素言穿著一套睡衣和他坐在一起。
馬世龍當然已經明白白素言在臥室里干了什么,沒有想到自己似乎低估了白素言,白素言表露出的蠢笨成功地迷惑到了那個雛鳥,可惜的是她的槍法在對付劫匪時明顯沒有在床上使用馬世龍的槍那么得心應手。
“三公子,我已經加派了人手,如果他們真的只是這附近的流氓混混,一定插翅難飛。”韓五站在一旁,他也不敢把話說死。
“嗯。他們拿走的首飾和手表,不容易出手。你的那些金店和當鋪要盯緊點,他們不是太蠢的話,十天半個月的只怕不會有什么動靜。”馬世龍點了點頭,俊俏的臉上布滿了陰云,“老五,我這半夜三更把你叫出來,次數多了,只怕小愛也得怪我使喚你不近人情了。”
“那哪能?小愛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她今天晚上在安大小姐那里,安大小姐給她做家教。”韓五略為有些得意地說道。
“哦,安知水有夠無聊的,小愛和她混在一起,小心別也變的神神叨叨的。”馬世龍眉目間的陰云散去。
“那得你叮囑她幾句,小愛一向把你當親哥哥,最聽你的話。”韓五說道。
“我會的。不過你也不用在意,我們馬家雖然和安家不對付,但是小愛和安知水來往,并沒有什么不妥。”馬世龍毫不介意地說道,又轉頭對白素言說道:“素言,你想起來了沒有?那女的聲音你怎么會耳熟?你能認識這種人?”
“可能是聽岔了…要不就是我在這附近逛的時候,聽到過這人說話…”白素言揉了揉太陽穴,惡狠狠地說道:“老五,這兩人就算是把中海翻個跟斗你也得把我給找出來,這口氣咽不下去!”
“明白。”韓五也陰沉著臉,不止是馬世龍和白素言咽不下這口氣,他韓五又怎么咽的下去?他可是中海黑道教父級的人物,這里是他的地盤,居然有人在他的底盤上勒索了馬世龍,這讓他韓五的臉往哪擱?這事情要是處理不好,他都沒有臉再幫馬世龍辦事了。
“盡力而為吧。”馬世龍沒有多說什么,一邊撫摸著身體上的傷口,火辣辣的刺痛倒是有些格外刺激的感覺,難道開發出了新的嗜好?馬世龍微微笑著,他已經在想像把那一男一女倒吊起來,然后用竹鞭子抽他們的感覺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手中的錄像,一定要拿回來,不然我們全部得完蛋。”作為一個女人,白素言最不希望這些東西泄露出去,那太可怕了。
韓五和馬世龍都點了點頭,這些東西泄露出去,馬家的臉面掃地,馬世龍和白素言將死無葬身之地,甚至整個馬家四分五裂都有可能,像韓五這樣依附馬家的勢力,更是可能會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因為馬世龍和白素言的原因,這樣的搜捕并不適合大張旗鼓,至少沒有辦法動用馬家太多的勢力,韓五只能選用自己完全能夠信任的一批人來處理這件事情,最關鍵的還是要緊盯著贓物回收銷售的那條鏈子。
一個星期過去了,韓五緊皺著眉頭回到家中,手下人匯總的消息幾乎毫無意義,那兩個勒索者根本不是那附近的人,也沒有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透露他們的來頭,至于他們的去向更是毫無頭緒,這兩個人好像就是突然空降中海干了這么一票,然后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些有嫌疑的人都在控制和監視之中,目前沒有任何跡象證明這些人和那次事件有關,負責緊盯著網絡的人也沒有找到馬世龍和白素言的照片泄漏出來,這一切都顯得好像那件事情平靜地過去了似的。
越是平靜,韓五越是坐立不安,看著女兒端來參茶,都沒有心思夸贊女兒孝順了。
“爸…你最近在忙什么?”韓英愛小心地問道。
“還是那些事…你還在和安知水學英語?”韓五當然不會讓女兒跟著犯愁,“你和安知水在一起也沒有什么,安知水雖然在中海的這哥兒姐們嘴里是個笑話,但事實上你和她在一起我最放心也舒心,至少她不可能沾染什么骯臟事。”
“爸…就是那天晚上,那天安知水送我回來的前一天晚上,其實…其實我出去玩了…”韓英愛小心翼翼地說道。
“玩什么了?和誰一起去的?”韓五按捺住心煩的那些事,知道女兒找自己肯定有事了。
“李路由。”韓英愛說出這個名字,一邊盯著父親,有些心跳。
“你和他…”韓五驚訝地張大了嘴,一拍桌子:“你怎么和他攪合到一起去了?你們現在…”
韓五吃不準李路由的來頭,盡管一切的一切都顯示李路由人畜無害,可越是這樣韓五對李路由越是敬而遠之。
馬世龍是個變態,變態往往很可怕,但是馬世龍有野心,韓五知道自己對馬世龍很重要,能夠幫助馬世龍實現他的野心,所以韓五并不太畏懼馬世龍。
可是李路由卻不一樣,不知道這種人需要什么,也不知道他厭惡什么,無法投其所好,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得罪他,所以對這種人最好敬而遠之…因為他有完全壓倒你的力量。
“我們沒有什么特別的關系…”韓英愛搖了搖頭,如果被他摸遍了身體不算的話,“那天晚上,我和李路由…我和他,我們去找馬世龍和白素言了。”
韓五張了張嘴,伸出手指戰栗著,身體一晃,就栽倒在了地上。
以后再也不去以“山”,“山區”聞名的景點了。這種景點,看風景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