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五點半,延遲了大半天的航班才開始起飛,整個候機室里都是一片怨聲載道,只有李路由和安知水安靜而無奈,罪魁禍首安南秀在中午吃了糯米雞之后舒舒服服地躺在李路由懷里睡到三點,然后把安知水手機里的歡樂豆都輸光光了,埋怨了一陣子安知水的賬號和她人一樣笨蛋之后,也沒有多少煩躁的情緒,跟著上了飛機。
“好擠!我們換,我要坐窗戶邊上。”安南秀挪了挪身子,盡管她本來就小小的,可是跪在座位上感覺前邊的人腦袋離自己有點近,有些不舒服,安南秀就換到里邊,前排也是個小孩子…安南秀不是小孩子,安南秀當然不是小孩子…安南秀瞟了一眼安知水,又讓她坐到最外邊的位置,讓李路由坐在中間。
“這位乘客,飛機即將起飛,請你坐下來,系好安全帶。”空姐禮貌地提醒著,這種在飛機上活蹦亂跳的小孩子空姐見得多了,實在很頭疼,總是要來提醒她們不要做出一些危險的動作。
李路由把安南秀按在座位上,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真的好擠。”旁邊有個胖子走過去,安知水縮了縮身子,小聲地說道,她是第一次坐經濟艙。
學校安排的活動,當然不可能讓大家奢侈地享受國際航班的頭等艙了,即使是經濟艙這么一大批人花銷也不少,兩個學校學生會的交流,并沒有去拉贊助支持,一切費用都由學校提供。
“我感覺還可以。”李路由其實個子最大,瞟了一眼走過去的空姐,以前總覺得空姐是一個非得美女才能擔任的職業,或者說這個職業里美女確實挺多…那大概是八九十年代留下來的傳統影響,現在飛國內航線的空姐大多數也就中等稍偏上,端正之姿而已,不過飛國際航線的美女出現概率還是比較多一點。
一會兒六個年輕男子從頭等艙過來,找人換座位,盡管這六個年輕男子聲音不大,依然讓人吃驚地“咦”了一陣子。
他們的解釋是他們老板的千金買的是經濟艙的座位,但是老板不放心,讓他們下來看著…然后他們指著前排一個戴著墨鏡拿雜志遮住臉睡覺的女人說那就是他們小姐。
這種事情可以理解為有錢人讓人不恥卻嫉妒的派頭,但是頭等艙和經濟艙相差太大,愿意換的人當然有,李路由他們后排的三個就和他們換了座位。
“先生,能和你們換一下嗎?”領頭的年輕男人不看安知水,也不看安南秀,近乎懇求地望著李路由。
“可以。”李路由點了點頭,他原來注意過前邊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渾身肌肉感十足,臉部和頸部都有些粗魯,哪里像是個如此養尊處優的大小姐?看到這個年輕男人面對著安知水這樣的大美女都目不斜視,只和他說話,李路由哪能不明白?這分明就是安東陽受不了女兒要在經濟艙里坐十幾個小時,手下人揣摩上意做出的安排。
李路由心中暗嘆,也只有安東陽這種做法,才教出來安知水這種性格的女兒。
李路由做主,安知水和安南秀都沒有意見,于是在他人羨慕的眼光中,放棄了經濟艙的盒飯,去頭等艙點牛排和紅酒去了。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到達大洋彼岸時已經是當地時間九點多,走下飛機,李路由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就是那個許多人夢寐以求,琢磨著太平洋沒有加蓋想游過來的國家啊。
坐了這么長時間的飛機,盡管是頭等艙,安南秀和安知水都疲憊不堪,更不用說在經濟艙里擠過來的其他人了,初次踏上陌生國家,滿眼都是美國人的興奮感也沒有讓大家振作起來,瓦倫華科大學方面的借機人員將大家送到了酒店離開,副校長馬光景隨意囑咐了幾句就各回房間了。
李路由和譚紅旗一個房間,譚紅旗的小秘書也在隊伍之中,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不可能公然調房間兩個人住在一起了。
安知水和安南秀住在一起,和李路由的房間挨著。
“國外和國內,感覺終究有太多差別,不習慣啊。”譚紅旗躺在床上,對站在窗邊上的李路由說道。
“今天我聽到最多的感嘆就是原來美國不過如此,就好像在中海也經常有外國人感嘆中國居然是這副樣子,大家都非常驚訝。”李路由笑著說道。
“就硬件設施來說,能夠和中海等國內大城市相比的美國大城市也就那么幾個,城市建設的差距主要是軟件方面。美國的大城市還是有許多值得國內城市管理學習的地方,但是像瓦倫華科這樣的小地方,我估計幾位領導是相當失望。”譚紅旗也笑著說道,“十年前我第一次去紐約時,看的眼睛都晃了,去年再去發現它幾乎完全沒有什么變化,倒是中海已經和紐約沒有什么區別了。”
“我出去走走,要不要一起去?”李路由睡不著,他不像安南秀和安知水那樣累,時差還沒有倒過來。
“好啊。”譚紅旗饒有興趣地說道。
李路由本來只是客套…卻沒有想到譚紅旗這種精明人物居然也裝糊涂,然后李路由才意識到,對于譚紅旗來說,李路由再也不是當初坐在月滿樓里可以擺學生會副主席架子的對象了,別說李路由現在也是副主席,就是華文軒,現在也盡量避著李路由,譚紅旗很慶幸自己沒有鋒芒畢露地對李路由展示敵意。
兩個人走在大街上,十二月份美國任何一個地方圣誕節的氣氛都很濃,許多地方已經打出了圣誕促銷的各種預告和活動細則,這時候的銷售關系著商家一年的收成,就好像中國的春節一樣,正月一個月做的生意夠吃一年。
“要不要進去玩玩。”譚紅旗指著一條小巷子里亮著燈的櫥窗說道。
李路由瞟了一眼,櫥柜里亮著曖昧昏黃的燈光,大冬天里一個只穿著皮裙吊帶襪的女人坐在櫥窗里騷首弄姿,看到李路由玩過來,就拉開了胸前的拉鏈,搖晃著一對硬邦邦的胸部。
李路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喬念奴的胸部將衣衫爆開的情景,頓時對這種硬邦邦的胸部毫無興趣,琢磨著喬念奴是爆開衣衫,如果是這種女人估計是把里邊的鹽水袋子個爆掉吧?
轉念間又想起喬念奴是自己的表姐,說不清道不明不知道是失望還是惆悵的感覺就在心里邊蕩漾出來…總覺得自己應該期待的這種親緣關系卻沒有讓他真正的期待。
“你去玩吧…其實我聽說中海許多高端會所里的洋妞,素質不比美國一些高檔場合里的差。”李路由搖頭,其實他看得出來譚紅旗也沒有興趣,不過是讓彼此顯得更加熟稔的一種手段,男人之間總是談這些話題最容易拉近關系。
“一個人去沒有意思…不過我覺得你肯定看不上,女朋友是國府大學校花。”譚紅旗羨慕地看著李路由,卻沒有流露出嫉妒和覬覦的意思,“安知水其實脾氣挺好的,不難相處,比和許多做作的女孩子在一起舒服的多。”
李路由點了點頭,更何況和李路由接觸久了的安知水也被潛移默化了許多,不再動不動就覺得別人在做壞事,做違反紀律的事情,她一定要主持紀律,一定要糾正別人的行為這樣了。
兩人正聊著,街角的夜店跌跌撞撞地沖出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尖叫著跑開了,后邊幾個小流氓踉蹌著撞了守門的黑人大漢一下,被踹了幾腳,爬了起來拼命地追那個女子。
“這種地方,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亂。明知道亂,還跑來玩的女孩子,也沒有什么好貨色。”譚紅旗事不關己地評論著,就是在自己國家里都不會搭理,更不用說在美國了。
李路由深以為然,李半妝高中畢業后有一次同學聚會,就是一群在高中被束縛得過份了的少男少女,提議要去夜店瘋狂一下,李路由不允許李半妝去,有些事情多了解一些好,有些地方不去沾更好。
這時候,那個女子卻往李路由和譚紅旗身邊跑來,驚惶失措地喊著“救命!”
寒冷的夜里,這個時候街上也沒有什么人,年輕女子看到李路由和譚紅旗就像救命的稻草一樣,雙腿發軟再也跑不動了,躲在了李路由身后。
“倒霉!”譚紅旗吃了一驚,他可不想招惹美國小流氓,國內的小流氓大多數不會有槍,但是在美國就不一定了,危險性要大的多。
也許是看到李路由更顯得高大,年輕女子沒有理會譚紅旗,只是躲在李路由身后,死死地抓住他的腰帶。
“你是一個美國人,為什么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思考一下,對方是中國人,他有沒有可能是剛剛來到美國的游客,如果我喊英語,他會不會聽不懂?你甚至考慮了,對方東方人的模樣,有沒有可能是日本人,韓國人…最后你認為我們是中國人,用漢語求救…這種時候,你的腦子能轉這么快,思考這么多東西,而且最后還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李路由拍了拍年輕女子的肩膀,不容拒絕地把她推到身前來,“你真是了不起啊…我想你既然有這樣的腦子,那么自己對付幾個小流氓應該不成問題。”
今天腹瀉沒有緩解,應該是腸胃的問題,以前暴飲暴食落下的毛病,所以四更艱難,第二更會在十二點前送出,第三更可能要稍晚點,但也比昨天最后一更要早的。
另外,夏花的LOL水平飛速進步,我聽朋友說巨神峰是新區,所以去建立了個號,新玩了個李路由,現在勝率百分百,求破。
那個,昵稱是:安南藏。
安南藏是安南皇室女皇陛下的名字,我先用著,我雖然沒有女皇陛下那樣強大的實力,但是有同樣的自信,我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