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轎車猶如被車燈拉扯出的影子一樣在稀疏的街道上平靜前行,李路由像所有的新手一樣一板一眼地開著車,不敢多瞟一眼從酒吧里走出來的性感女郎,當然更不會去看旁邊因為抬起腿而露出大腿和臀部附近豐滿白肌的喬念奴。
李路由不怕出車禍受傷,但是怕新車折損了,盡管不是自個的,是某個擁有一國軍費之巨作為經費的神秘部門所有,但是李路由依然心疼。
喬念奴接了個電話,臉色微微一變,皺著眉看李路由慢騰騰地拐彎,“你能不能開快點?”
“不能。”李路由搖了搖頭,通過控制一個東西讓自己高速移動和自己高速奔跑完全是兩回事,有種別扭的不協調感,他還沒有培養出那種對汽車如指臂使的感覺。
“換位置。”喬念奴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然后不管不顧地過來解李路由的安全帶。
她的發絲掃過李路由的臉頰,帶著優雅的香味。
“別…我先停車。”李路由緊張地握緊方向盤,他現在連急剎都不敢,因為車子在十字路口中央,后邊還跟著車。
喬念奴不管,直接坐了過來,李路由便感覺到隔著裙子溫軟的身子坐在了自己大腿上,美人在懷。
李路由連忙一陣摸索,把座椅往后調了一段,然后扶著喬念奴的小腰把她按在座椅上,自己往副駕駛座上倒了過去。
“你硬了。”喬念奴面無表情地看著李路由。
“看前邊…”李路由臉熱的很,這不是正常情況,也不是正常現象,他現在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而且也太經不起撩撥了,最讓他心驚膽顫的是,喬念奴開車居然完全不看前邊。
喬念奴不再說什么,只是嘴角微微翹起。
喬念奴開車,讓李路由看著儀表盤倒吸涼氣,從來沒有坐過這么快的車,這可是市區啊,雖然喬念奴的反應速度很快,可是這車子根本就跟不上她的反應速度吧?
除了有深夜飆車黨跟了一段敗退之后,一路有驚無險,來到一處廢棄的港口,喬念奴和李路由下了車。
這里是為原來中海一個煉鋼廠修建的港口,許多銹跡斑斑的鋼材依然堆在一起,大大小小的集裝箱散落著猶如巨大的積木,零碎的幾盞燈光猶如鬼火燃燒,散發著滲人的光芒。
“喬白衣原來并不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現在估計是反應過來了,準備馬上出逃。你去對付喬白衣,雜魚我來處理。”喬念奴從大腿內側取下了兩把手槍。
李路由有些疑惑,不過沒有多去想這個問題,馬上移開了目光。
“你在疑惑什么?”喬念奴卻很敏感,一個女人,怎么可能不小心敏感地關注著那個在她心目中特殊的男人的每一個眼神?
“沒什么。”李路由搖頭。
“我是處女。”喬念奴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臉頰上有些紅暈,使勁瞪了他一眼,往前跑去。
喬念奴不是安南秀,不會那種通過瞳孔,熱度等等生理指標分析心理活動的本事,所以只能說她是個十分聰慧的女人…李路由只是在想,按照通俗的說法,一個女孩子,在她還沒有變成女人之前,她雙腿之間應該是幾乎沒有什么縫隙的,可是喬念奴的雙腿之間卻可以放下兩把槍…當然,并不是說她的腿分的很開,實際上她的雙腿也是緊密貼在一起的,所以李路由才感覺奇怪。
男人總是會有這么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怎么樣的正人君子偶爾也都會想一些這樣的問題,只是被人揭穿了,未免有些太尷尬。
還好,喬念奴并沒有回頭,李路由一聲不吭地跟了上去,然后看到了一條汽艇船停在港口,一身白衣的喬白衣像指示桿似的醒目。
“沒有想到是你親自來,看來我沒有逃跑的機會了。”喬白衣首先發現了喬念奴,眼睛內角往下縮了縮,讓他的神情看上去格外深沉。
喬念奴沒有看喬白衣,從他身邊走過,看著停泊在港口前的那輛汽艇,面無表情地抬起槍。
一個巨大的氣泡將汽艇包圍起來,喬念奴手中的另一把槍擊中了氣泡。
“嘭!”
一聲巨響,熊熊火焰升騰而起,汽艇的殘骸四散在海面上。
剎那之后,爆炸的回聲消失,除了火焰,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如此偏僻荒蕪之地的爆炸,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喬念奴雙手下垂,走到了李路由身邊,示意喬白衣交給李路由了。
“你是不是覺得讓我敗了同一個人手中兩次,會讓我有一種十分羞辱的感覺?”喬白衣這才注意到站在那里的李路由,突然笑了起來。
“我只是不想和你動手,并沒有想要羞辱你的意思。”喬念奴搖了搖頭,“你的叛變,我也有責任,如果不是在你和李路由第一次動手后,我就把你從核心中調離,或者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你不想和我動手?那和我動手的是他,可是在我殺了他之后,你終究還是會動手的。”喬白衣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安靜的李路由,冷笑著說道,“那還不如你直接和我動手,免得當我要殺了他的時候,你才急急忙忙地趕來相救,我瞧著會很惡心。”
“是的,為了安撫你,我給了你那些東西,讓你的力量增長了不少。但我已經說過了,把你從核心中調離是我的錯,讓你沒有辦法了解到李路由的成長,以至于你認為自己比他更強,更應該得到一些什么東西…得不到,你心里不平衡,于是你叛變了。”喬念奴嘆了一口氣,“要我親自殺你,我下不了手,所以殺你的會是李路由。”
“我殺了李路由,那你能下得了手嗎?”喬白衣嘲諷地望著喬念奴,不屑一顧地說道:“老媽讓你來領導我們,根本就是一個錯誤。你的立場不是基于組織方面來考慮,卻只是根據這個你所謂的未婚夫來考慮,組織需要你殺我,你下不了手,我要殺了他,你就能下手了,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
“是啊,就是這樣,那有如何?”喬念奴終于冷笑起來,“你不要忘記了,這個組織,其實歸根到底只屬于老媽,李路由卻是老媽的兒子,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們終究是一家人,這一點,你到現在還不能接受嗎?”
李路由沒有說什么,他并不會不分場合地表達自己的意愿,沒有這個必要在喬白衣面前分辨什么。
“那在我死前,我就證明給你看,你的未婚夫是如何的不堪一擊。”喬白衣一把扯掉發帶,滿頭長發在海風中凌亂飄動,眼中閃過一抹血光,死死地盯著李路由。
死前也要拉個墊背的,喬白衣很清楚喬念奴的可怕,老媽的三神器喬念奴得其一,另外兩件下落不明,只要不是落在李路由手中,喬白衣現在并不懼怕只是力氣特別大,愈合能力超強的李路由。
“你到底給了他什么,讓他這樣自信?”李路由終于說話了,他感覺很奇怪,如果自己上一次被別人打的和孫子似的,下次就絕不會裝大爺了。
“一片真正的生命樹樹葉,上次他的傷太重,所以用了一片,結果喬白衣的體質十分適合吸引其中的生命力,其他人最多只能吸收其中的百分之十,而他吸收超過了百分之六十以上,所以現在他比以前強很多。”喬念奴雙手抱在胸前,眉頭輕皺,“可惜了,不然他不應該止步于此。”
“一片樹葉?”李路由記得這種東西自己有很多,佛霓裳留給他的,不過除非萬不得已,李路由不想用那自己鉆進他身體里的佛霓裳。
“你小心點,即使你只是受傷,我也會心疼。”
喬念奴不理會看到她慎重其事而顯得驚訝,慌亂的李路由,轉過身去,背靠著集裝箱閉上了眼睛。
李路由確實有些心亂,因為他看得出來喬念奴在說這句話時,沒有了那種戲謔和刻意撩撥的味道,很自然,只是平靜地告訴他,事實就是如此而已,所以他最好不要受傷,如果他不想讓她心疼的話。
“李路由…”喬白衣揉了揉自己的臉頰,長發遮住了臉龐,讓人瞧不見他眼眸里的笑意,喬念奴自以為他并不了解李路由,可是將他調離了核心,喬念奴又怎么能繼續了解他的實力?他的吸收量已經遠遠超過了百分之六十…即使喬念奴擁有神器,但是她如此輕視他,難道他還沒有逃離的機會?這個機會,當然要靠李路由來給了。
李路由深吸了一口氣,將喬念奴帶給自己的心頭顫動壓抑住,將腰間黑灰色的腰帶抽出來,迎風一甩,馬上變成了一根長達兩米的細棍。
“大!”
李路由窘迫地喊著口令,就跟剛剛看了西游記的小孩子妄想自己手里的木棍是金箍棒似的。
只是小孩子妄想只是妄想,木棍不會變成金箍棒,但是李路由的棍子卻會變…變得更長,更大,更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