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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雨后的溪谷格外的清爽,葉子青翠欲滴,溪水飛濺起的浪花潔白,那淺淺的吟唱一陣陣地沖擊起激烈的旋律,猶如安知水的心跳。

  李路由沒有安知水那么緊張,他的心跳速度緩和了下來,因為他就像一條打量著瑟瑟發抖獵物的大老虎,總沒有老虎見著小羊羔還緊張的。

  可是他的呼吸卻急促了,饑了,渴了,大老虎想要把小羊羔一口吞進肚子里去。

  李路由占著心理優勢,因為安知水做錯事情了,現在她又不敢面對他,還在裝作睡著了的樣子,豈不是等于任人宰割,說是默許了李路由欺負她,她也會忍受下來。

  對于男人來說,絕對沒有比這種時候更讓他氣血沸騰了,如果是一個陌生的女孩子,李路由或者在想不能顧著私欲做別人不喜歡的事情,不能把自己混成禽獸。

  可是安知水明明是喜歡他的,他也是極其喜歡安知水的,兩個人之間的親熱安知水也許會下意識地抗拒,可是事后她卻肯定不會真的生氣。

  真是一種奇妙的狀況。

  李路由覺得這時候如果自己還繼續和安知水以朋友的方式相處,放過嘴邊的小羊羔,未免有些連禽獸都不如了。

  李路由不由得想起了剛才的情景,那時候沒有產生多余的念頭只是因為顧著安知水的安全,現在看著她沒有事情了,李路由就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美麗j景致。

  她的肌膚白皙溫潤,修長的雙腿并不缺少柔綿的肉感,沒有讓人看到過于瘦弱而露出的骨骼架子,安知水還沒有女人經歷過性事后迷人的熟媚,可是身體卻已經足夠飽滿,是一顆剛剛褪掉最后一絲酸澀的果子,咬一口,脆嫩香甜。

  他甚至湊近了那片風景,匆匆一暼,倒是讓李路由有些自卑的不忍褻瀆,女孩兒的這里竟然可以美到這個樣子。

  這里是溪谷,碧葉芳菲,溪水潺潺,那里是溪谷,桃粉花紅,灼灼其華。

  腦子里浮現出這些景象,李路由伸手從寬大的戲袍下伸進去,握住了她那細軟的腰肢,一觸之下,身子竟然如泥似地要化開了,安知水輕輕一顫,沒有什么動靜,李路由低下頭去,就吻住了安知水的嘴唇。

  李路由已經有些經驗,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接吻,唇瓣兒之間的摩挲讓人的呼吸一瞬間就激烈起來,李路由吸吮住安知水的嘴唇,安知水沒有迎合,卻也沒有反抗,更沒有緊張地咬著牙齒,她只是不知所措。

  李路由的舌尖渡了過去,安知水這時候倒是想起了要閉緊了嘴唇,可是李路由的舌頭欺負人,她又不敢使勁咬他,于是她又張開了嘴。

  舌尖兒委委屈屈地往后縮,可總不至于吞進肚子里,更何況小嘴兒里就這么點大的地方,李路由又不安分守己,根本沒有適可而止的地步,一直在得寸進尺,于是安知水濕嫩滑膩的舌尖就被李路由纏上去了。

  安知水的鼻子里發出一陣膩人的悶哼,臉頰緋紅,紊亂的氣息讓她越發弄不清楚自己現在的出境,倒是心里邊有些東西好像天空中的雷電,劈出一片閃亮。

  好可憐,被這樣子欺負,都不敢反抗,緊緊地攥著拳頭,安知水縮在李路由懷里,柔弱無助地接受著他的強吻。

  還好,雖然不肯承認,可是這種滋味真的沒有辦法讓安知水反感,她一直認為這種深吻是很惡心的事情,兩個人的口水混合在一起…可是…可是,當李路由對安知水這么做的時候,安知水那顆好孩子的腦子就不好用了,迷迷糊糊的,想不通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什么自己不推開他?

  好暈,想要昏倒過去。

  安知水覺得自己已經在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她已經不是一個純潔干凈的女孩子了,心里邊在哭,拳頭都激動地攥緊了,偏偏她一點抗拒的舉動都做不出來,安知水在想那是因為自己很害怕,她沒有臉見李路由,一睜開眼睛看著他的眼睛自己就想鉆進地里邊去的。

  女孩子最神秘的地方都讓他看見了,安知水的心就像剛才的天氣一樣,一陣陣的雷電劈來劈去,照亮了那些并不陰暗只是安知水裝作不在意,看不見,不存在的東西。

  以前可以作出那樣的姿態來,可是現在感覺自己臉頰的燙都可以融化一切遮羞布,自己胡亂堆積起來的各種借口和理由根本經不住最后一根稻草的壓迫。

  或者那不能用最后一根稻草來形容,應該是一把大斧頭,不管安知水以前砌了多高的墻,建好了多么高大的城堡把自己保護起來,這把大斧頭都要將那些東西砍得七零八落。

  這把大斧頭就是李路由看到了安知水覺得只能是丈夫才能看到的地方,安知水把友情拿出來遮擋,擋不住,拿好朋友的身份來抵抗一下,勢如破竹,再急急忙忙找許多借口,不好,已經殺過來了,安知水的堤壩一潰千里,心里邊嗚嗚咽咽地哭著,沒有辦法了。

  李路由想起了秀秀,秀秀裝死實在太沒有水準了一點,安知水現在裝昏迷更是如此,明明他自己都知道裝不下去了,偏偏還要死閉住眼睛,那可不是女孩子親吻時的自然反應。

  李路由一邊沉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吻,一邊欣喜的驚奇,為什么安知水一點抗拒都沒有?她這是什么意思?李路由很快就沒有心思去揣測安知水在想什么了,他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攀上了那粉顫結實的一團柔軟。

  握在掌心,讓李路由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她,好像要被掌心的觸感給融化了似的。

  安知水死死地按住了李路由的手掌,不讓他去玩自己的肉肉,卻沒有移開李路由的手掌,終于扭過頭去避開了李路由的嘴唇。

  “水水…”李路由低頭親吻她的脖頸,那肌膚下起伏的筋肉牽扯著精致的鎖骨。

  “我餓了。”安知水的聲音像細吟的游絲,怯怯地呼喊著,趁著李路由驚訝于她在這種時候居然能說出這種話而感到迷糊時從李路由的懷里掙脫,踮著腳一跳一跳地就迅速把戲服穿好,如果李路由只是親吻,安知水或者還會繼續昏迷下去,可是他都摸到胸口了,安知水的心就好像被他捏在手里一樣,終于沒有辦法繼續由得他欺負了。

  “我來殺鵝。”李路由怔了怔說道,他依然在回味剛才的滋味,那似乎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讓初嘗情愛纏綿的李路由恍然有一種剛才沖破烏云,看到陽光普照天地之間的感覺。

  可是他總不能又把安知水拉過來繼續吧,比較起懷念貪婪剛才的感覺,李路由更想知道安知水現在的心情怎么樣,她在想什么。

  安知水坐在一旁,一動不動,扭著頭怔怔地看著一只小蝴蝶停在如米粒的一從花珠上,默然不語,只留給李路由一個緋紅的側臉。

  李路由張了張嘴,他不知道和安置說說什么,總感覺兩個人這算是捅破了最后一層紙了吧?可是以安知水的個性和保守的性格,即使他已經很了解她了,可是在這種似乎會讓她的心情極其激蕩的時候,李路由沒有一點把握揣測出她在想什么。

  就像那天在電影院,李路由根本想不到安知水會拿消防龍頭。

  “剛才你被蛇咬到了,迫不得已。”李路由一邊殺鵝,一邊猶猶豫豫地解釋。

  “后來也是迫不得已嗎?”安知水的喉嚨好像被堵住了,又像被掐住了,聲音總是一絲絲地漏出來,如果不是李路由的聽力足夠好,根本聽不到她在碎碎念著什么。

  “后來…后來…我們還是好朋友。”李路由也沒有辦法解釋,本想一咬牙直接說破,可卻又有些患得患失起來,他一直很清楚安知水在堅持什么,和他在一起的任何親密都需要一個理由和借口,可是剛才那樣的親密,李路由能找到什么樣的借口和理由來?本來就剩下直接捅破這一個選擇,可是患得患失,生怕安知水說服不了她自己情緒激動失控,李路由終究沒有辦法冒著這樣的風險,只能依著她的性子說話。

  說完李路由就后悔了,不過也許捅破了之后等著安知水回應會更讓他煎熬。

  談戀愛嘛,總是你猜猜,我猜猜,明明旁人覺得你有情我有意的事情,身處其中的兩個人卻看不清楚,道不明白,糊糊涂涂。

  “好朋友?你自己信嗎?”安知水突然側過身子,手指間滑過耳鬢的發絲,含嗔還羞地瞪了一眼李路由,一抹柔嫵的風情在女孩子明媚的眼眸里流淌。

  李路由怔了怔,卻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跑了過去,緊張地抓著安知水的手臂,盯著垂眉溫順的她,“你說什么?你說什么?”

  “我說我相信我們還是好朋友。”安知水也不提剛才的事情,不過要讓他知道自己并不生氣,可是也不能讓他產生別的想法,安知水那顆跳動的遲緩的心,終于有些女孩子的玲瓏剔透了。

  李路由大失所望,可看到她沒有生氣,終究放下心來,溫柔地撫摸過她熱熱的臉頰:“我去做東西給你吃。”

  瞧著李路由神色疑慮地還在想著剛才自己到底說的什么意思,安知水嘴角嬌憨的笑意悄悄散去,水水,你該怎么辦?

  不管李路由信不信,安知水是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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