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妝兇狠地看著安南秀,這個糟糕透頂的女孩子干的事情太惡劣了,而且她一點做錯事的覺悟都沒有。
她傷害了李半妝最重要的哥哥!
這次是安眠藥,李半妝沒有信心下次會不會是蟑螂藥,溫度計,液化氣,甚至是老鼠藥之類的東西!
要是這樣的話,哥哥怎么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安南秀,你太過份了,我告訴你,這是最后一次,否則的話我絕對饒不了你!”李半妝真的很生氣,也許安南秀拿安眠藥給李半妝吃,她都只當是惡作劇,不至于像現在這樣胸中積聚著怒火。
“哦,你想殺了我嗎?”安南秀盯著電視,“沒關系的,一萬年以后我還會從樹上活過來的。”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李半妝只覺得身體里有什么難以抑制地跳動著,那不是怒火,只是某種會讓她突然爆發出特殊狀況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李半妝也不知道。
第一次出現,是狠狠地一腳踢到楊景新的胯下時,身體里出現了這種感覺,然后她的跆拳道水平突飛猛進。
第二次出現,是在上音樂課時,煩悶透頂,終于等到下課了,身體里出現了這種感覺,她鬼使神差地去彈了鋼琴,然后鋼琴這種樂器在她看來再無難度。
今天又出現了,李半妝不知道會有什么情況出現,連忙退后了兩步。
安南秀沒有注意,只是轉過頭來看著李半妝:“李半妝,你必須明白,對于我來說,李路由是很重要的人。”
“是嗎?我很懷疑。”李半妝收斂心神,她是絕不會給自己很重要的人吃安眠藥的。
“所以我絕不會傷害他,我有分寸。”安南秀繼續說道,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我向你解釋,不是怕你,只是不希望你挑撥我和他的關系,讓我和他為了你的事情而感到麻煩。”
“你和他為了我的事情而感到麻煩?”李半妝氣急,“他是我哥,只有你給我們添麻煩,我什么時候會成為他的麻煩?”
“你就是個大麻煩,李路由花了這么長的時間照顧你,把你養大,可你最終卻是要和其他男人組成家庭,成為其他男人的女人。”安南秀冷笑:“你還不是個麻煩?一點好處都不會帶給李路由,再者,作為雄性生物與生俱來的獨占欲,即使你是他的妹妹,他也不會愿意你嫁給別人,可是你終究要嫁出去的…真是可悲的倫理關系啊。”
“誰說我要和其他男人組成家庭,成為其他男人的女人?”李半妝最討厭這種話了,坐在沙發上握著李路由的手:“我一輩子都不嫁人,一輩子陪著哥哥,我是哥哥的女人,絕不會是其他男人的女人!別和我說這種笑話了!”
“你打算亂倫?”安南秀張了張嘴,很是難以置信地看著李半妝:“你能有這樣的勇氣嗎?按照李路由的話來說就是,生活在這樣一個社會里,總要心存敬畏,心存對道德,倫理,人性的底線,所謂的放蕩不羈和個性往往只是極其自私和惹人厭惡的可笑和幼稚的行為罷了。”
“誰…誰要那個…”李半妝的臉頰火燒似的紅,安南秀說話就是這么難聽,“你的內心就是如此骯臟,把交配兩個字掛在嘴邊,難道一個人的歸屬不應該由心來決定嗎?并非要用你所說的交配權來決定自己的歸屬感吧。”
“啊,原來你是這樣的人,讓自己的身體背叛了你的哥哥,然后又讓你的心背叛了你的丈夫。”安南秀搖頭,嘖嘖感嘆著:“這樣的女人倒也是一朵奇葩,還有什么你不能做的?”
李半妝選擇性地相信安南秀的一些話,沒有固執地認為哥哥遲早會被安南秀害死,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和安南秀順利溝通,安南秀好像根本不在意別人說什么,只顧自己為所欲為地想象,然后就認為自己想象的是正確的,是事實,夾纏不清地讓人羞惱憤怒不已。
李半妝已經忍無可忍了,聽到安南秀把她說的如此不堪,一時大怒,就撲了過去,要教訓這個糟糕透頂的小女孩。
安南秀早有所準備,等著李半妝撲了過來,一把就扯住李半妝包裹在胸前的浴巾往下一拉。
“流氓!”李半妝大叫,這里又不是浴室,安南秀居然在這里用這種手段,即使穿著小內褲,李半妝依然本能地伸手擋住了雙腿之間。
安南秀瞧著李半妝那一對顫顫巍巍的豐滿小白兔,如此活潑和積極地跳動著,白白的。粉粉的,嫩嫩的兩只紅眼睛閃動著,安南秀一伸手,左右分別捏住了一顆,這是李路由咬她后安南秀發現的絕招,女孩子的這里碰不得。
“你…你…安南秀,放開!”李半妝要害被抓住,又羞又惱,后悔不已,自己不應該如此真空上陣的,自己秒殺跆拳道黑帶的實力居然被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孩給簡簡單單地制住了。
“我看起來是笨蛋嗎?”安南秀冷笑,手指頭捏了捏,軟軟的,挺好玩的。
“那你想怎么樣?”李半妝有些慌了,哥哥還在旁邊躺著,雖然他一時半會醒不來,可是萬一醒過來了呢?人一慌了,就沒有注意了。
更何況李半妝還從來沒有這樣赤身裸體地坐在哥哥身邊的經歷,哪怕他不知道,但是依然臉紅,很緊張,很害羞。
“不許在李路由面前再說我的壞話!”
“我根本沒有說過。”李半妝認為絕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實事求是的。
“作為平等交易,我不再籌劃讓你搬到學校里去,你也不能再在李路由面前說我壞話。”安南秀根本不管李半妝的辯駁。
“好,沒有問題。”李半妝只想迅速擺脫現在這種狀況,有些后悔了,原來和安南秀洗澡的時候沒有捏過她的,她倒也不去逞口舌之能了,本來想讓安南秀明白,不管她怎么和哥哥說,哥哥都不會讓李子搬到學校去的。
“還有,今天晚上的事情到此為止,禁止反擊。”
李半妝點頭,拳頭攥的緊緊的。
“你不會像李路由那樣喜歡出爾反爾吧?”安南秀懷疑。
“不會!”李半妝大聲喊道,安南秀再啰嗦,她就要拼死一搏了。
安南秀放開了,聞了聞手指頭,“怪怪的香味,我去洗手。”
李半妝被她氣的渾身發顫,安南秀的手指頭松開,李半妝才覺得胸口的兩個小點點痛的厲害,身子一軟,就倒在了李路由身上,兩個小白兔在哥哥臉上跑了過去,嚇得李半妝連忙站了起來,拿著浴巾把身體包裹住,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安南秀洗完手,李半妝換完衣服,都走到客廳里,坐在沙發前,安南秀坐在了李路由胸口的位置,把他當靠枕靠著。
李半妝坐在另一頭,兩個人涇渭分明的樣子。
安南秀不理會李半妝了,認認真真地看電視。
李半妝想來想去,總不能就這么吃虧了算了,她的性格和李路由很像,一般情況下都不會心甘情愿地吃虧。
“安南秀,你喝酒嗎?”李半妝先收斂了嘴角得意的笑容,然后才漫不經心地問道。
“酒?不喝。”作為一名神術師,清醒的大腦非常重要,無論是亢奮,還是迷糊,各種異常的情緒對于神術師來說都是百害無利,酒這種東西安南秀下意識地排斥,去吃了幾次西餐,佐餐酒安南秀都是給李路由喝了。
“你沒有喝過嗎?還是不會喝?”李半妝問道。
“沒興趣而已。”
“要不要試一試?”
“家里沒有酒。”安南秀想了想說道。
“我有兩瓶,藏了起來。”李半妝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干嘛藏了起來?”安南秀懷疑地看著她。
“因為哥哥不許我喝啊。”李半妝撅了撅嘴,很是不滿,然后跑進廚房里去了。
過了一會兒,李半妝拿了兩瓶酒出來,一瓶是標簽都撕爛了的啤酒,一瓶是用木盒子包裝,束著精美綢緞花的紅酒。
“你要哪一瓶?”李半妝問道。
“要這個。”安南秀理所當然地選擇了紅酒,啤酒是李路由拿來做菜的,安南秀聞過那種味道,做菜還行,真的喝,難喝死了。
“你可真會選,這瓶紅酒是工作的時候別人送的。”李半妝拿著木盒子附贈的開瓶器把紅酒打開,“給你,咱們拿著瓶子喝。”
安南秀才沒有這么粗魯,去廚房拿了杯子出來。
李半妝已經隨手頂開啤酒瓶蓋子,然后小嘴含著酒瓶子喝了起來。
安南秀看著杯子里的紅酒,想起自己以前只在極少數重大節日象征性地泯一泯酒杯,現在卻因為無聊和李半妝一起喝酒,真的是墮落了啊。
安南秀喝酒,即使環境一般,酒一般,酒杯一般,但是喝酒的樣子依然有著自然而然的優雅氣質。
李半妝毫不在意是否淑女,依然含著嘴瓶子喝,一邊偷瞧安南秀的表情,那種紅酒,可是出了名的后勁十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