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秀正為她的英明神武而得意,李路由要是不問,她心里一定悶悶的,當然李路由現在開口了,她也默然了半天,然后才漫不經心地抬起手臂給李路由看。
她的手臂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了一圈手鏈,中間最大的是那顆疑似祖母綠的寶石,其他的都是一種透著鮮艷血色光澤的瑪瑙般的圓珠寶石,也不見這些寶石之間有什么線連接,一顆顆地挨著,還在緩緩地轉動著,卻不會松散掉下來。
這些寶石肯定不是地球上有的,這種連接工藝當然也不是,又是一件在地球上能夠價值連城的東西。
“唉,如果當初你找到的是我們這個世界里一個位高權重,擁有強悍背景和實力的人,說不定你隨便給他點什么東西賣出去,你現在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依然享受著公主的待遇。”李路由有些遺憾地說道。
“誰稀罕啊。”小女孩伸了伸手臂,寶石手鏈順著她那細膩的肌膚往下滑動著,在燈光下散發著流光溢彩的顏色,越發襯托出她那小手的精致,輕輕地哼了一聲,很是不屑地說道:“你這個人雖然看上去一無是處,但你至少還算是個好人。我才不會傻乎乎地去找你說的那種人,誰知道他們一天天地都在想著怎么利用我?”
“這算是夸獎嗎?”李路由有些忿忿不平,你是個好人?這句話怎么聽都不是好話。
“當然是了,你還不知足?”安南秀抬高了眉頭,“我十四歲了,還沒有夸過誰,這已經是很好的話了。”
“看得出來,我可以想象,以前那些服侍你的侍從一直是生活在一種什么樣的痛苦之中。”服侍這樣的主子…哎,李路由搖頭,還好自己只是臨時的,安南秀也沒有真的把他當奴仆使喚,雖然他名義上是她的侍從官,但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并沒有什么階級之分和特別的規矩。
“你很痛苦嗎?”安南秀很不高興,“我問過那些人,她們都說長公主殿下和藹可親。”
李路由大笑。
“神律之三十六:不言,不語,唯心。”安南秀伸出一根手指頭壓在李路由的嘴唇上,哎呀,惡心死了,用土著語言詠唱神術,就是費勁,還得借助接觸性的手段才能觸發神術。
李路由只覺得嘴唇上有了一種格外溫潤的觸感,有一點點酥酥麻麻的電流的感覺,但是很快他就察覺到了異樣,他的笑聲嘎然而止,努力地張嘴,什么聲音也發布出來。
李路由使勁瞪著安南秀,指著自己的嘴,安南秀卻笑了起來。
這是李路由看到安南秀的第二次笑,她的手放在后背交叉著,側著身子時,裙擺兒飛揚,露出一點兒各位白嫩的大腿肌膚,她的腦袋側到了一旁,長長的頭發從肩頭傾瀉而下,嘴角兒彎彎,眉兒彎彎,眼睛也彎彎,笑起來那份得意勁兒,就像是做了壞事的小狐貍躲起來看著別人倒霉偷偷地笑一般。
安南秀是極美的,極可愛的,只要她不是在保持著她那份長公主殿下特有的傲慢,冷漠和高貴的時候。
可李路由哪里有在她惡作劇時還欣賞她的心情,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他也不顧及要保持尊貴的長公主殿下少女的純潔了,揚起比她的小屁股還要大的手掌就要打下去。
安南秀居然拔腿就跑,李路由在后邊追啊追。
別看安南秀細胳膊細腿,跑起來還真不慢,李路由恨恨地想,自己還瞎操心她這個時候肚子痛,身體不舒服,哪里知道她的適應能力這么強。
這個時候街上人多,李路由的長胳膊長腿也占不了什么優勢,安南秀身子小,反而如魚得水,一時半會反而追不上她。
過了步行街,街上的人稀少了許多,安南秀不怎么認識路,一下子就跑岔了,被李路由沖上去堵住了。
安南秀靠在墻壁上,雙手緊握著放在胸前,緊緊地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著,眉眼間依然有著調皮的笑意,嘴里一直在念叨:“李路由,你要是敢打我,我就用閃電球烤你…”
李路由氣喘吁吁的,以他的體能這樣的追逐完全不至于這樣,只是他說不出話,心里邊急躁的很,呼吸就很亂很熱,一口口地熱氣噴了出來,雙臂撐在墻壁上把安南秀環繞住防止她再逃跑。
“你…”
李路由正打算嚴刑逼供,張了張嘴,居然能說出話來了,原來她施展的這個神術,根本沒有多長的有效時間。
“哼…”李路由能夠說話了,安南秀睜開眼睛,理直氣壯,什么壞事都沒有干的樣子,使勁瞪著李路由。
兩個人隔的距離有些近,李路由低著頭,安南秀卻是習慣性地抬起頭,一瞬間,兩個人隔得特別近,鼻子尖都碰到了一起。
李路由只是覺得安南秀的鼻子尖有著細細的汗珠,濕濕潤潤的,一點細膩而微帶著粘性的觸感在鼻尖的神經末梢傳遞過來,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安南秀那雙大大的眼睛,格外的通透而純凈。
安南秀卻是臉紅了,推了一把李路由的手臂,“走開,討厭死了。”
李路由也有些尷尬,沒有真的打算繼續懲罰她的小惡作劇,放開了她,離開了小巷子。
瞧著剛才似乎在這里停了一停,又啟動離開的黑色邁巴赫齊柏林,李路由很是驚嘆,中海有錢人太多了,這樣的車居然都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看到兩輛。
“喂…我們想辦法多賺點錢吧。”安南秀不說話,兩個人默默地往回走,李路由覺得很不自在。
“你想。你賺錢,我花錢。”安南秀言簡意賅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她倒是真不客氣,李路由想了想,“你那個手鏈就是有儲存東西的功效嗎?可以什么東西都裝進去,想要的時候又能隨時取出來嗎?”
“這只是最簡單的功能。”安南秀點了點頭,“不過不能存儲活物,只能存儲沒有生命和靈魂的東西。”
“能存多少?”李路由好奇地問道,隨身帶著這樣的東西,真是有數不清的好處和方便。
“以前能夠裝下整個中海市,現在小了許多,不過也比剛才我們去的那個小賣部要大。”安南秀又補充說道:“這個東西是隨著我個人的力量增減空間的。”
小賣部?李路由反應過來了,安南秀說的是剛才離開的超市…沃爾瑪。
沃爾瑪有多大?那可是拿萬平方米來計算的,李路由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和一些大倉庫還是有差距,可是這樣的大小,放幾架飛機完全沒有問題,比一些小型飛機的生產制造車間都要大了…能放下多少集裝箱?和十萬噸級的油輪比比呢?
很顯然這個東西是不需要個人背負力量的,也就是說不管里邊裝多少東西,戴在手上都是感覺不到重量的,李路由很清楚這種東西最大的用處是什么,要是落在某些人手中,走私軍火,毒品…
可是在李路由和安南秀手里,能發揮什么作用呢?
安南秀能拿來避免讓人看到她居然要買衛生巾了,李路由呢?他想到的不過是開一家貨運公司,可以省下很多過路費和油費,運再多的東西,他坐飛機火車一個人一張票就可以送到目的地。
可是貨運公司哪里是一個大學生能夠張羅起來的?線路不是問題,可別人憑什么相信你一個人就是全公司的貨運公司?
安南秀和李路由兩個人想了半天,也沒有什么簡單,迅速和便捷的發財致富的法子,李路由想是不是冰箱不用買了,安南秀卻告訴他,她的手鏈不能保溫的,冰棒放在里邊會融化。
回到家里后,李路由繼續琢磨發財致富的法子,安南秀躲到房間里去琢磨她今天買回來的那些東西。
這時候李路由的手機屏幕卻亮了起來,還是一串沒有名字的手機號碼,不過他認識這個號碼,那是小學生班長的。
“班長,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李路由隨口問道,他并不是很奇怪很少來往的小學生班長會打電話給他,有時候第二天在非課時要臨時舉行什么活動,安知水就會打電話通知他這樣的走讀生。
“李路由,我建議你搬回學校寢室。”安知水的語氣很生硬。
李路由更是奇怪,“為什么啊?”
“什么原因你知道!”
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李路由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安知水說這話的時候,一定是板著臉,十分嚴肅地面對階級敵人似的。
“我不知道啊,要不明天見面再說?”李路由不跟她一般見識,安知水總是把許多無所謂的事情看得十分嚴重。
“好,希望到時候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安知水壓斷了電話。
沒禮貌,看在她主動介紹工作的份上,李路由也不生氣,可到底是什么事呢?
還有一更,在12點前會放出來的。
酥酥是違禁詞,天哪。